院子里足有上百人静静地等待着,他们不是不敢进锦绣厅,之因锦绣厅内已是高堂满座。两浙路上最大的二十个门派的掌门,正在其中共商大事。
他们都是两浙江湖上的头面人物,各自雄居一方笑傲武林。
沈同成依然正襟危坐,面南背北独居上座,身旁依旧是形影不离的童伴剑。
离沈同成最近的那把圈椅上,坐的是杭州电剑派的掌门人刘云生,江湖人称一闪夺命剑。但他却不知道,上一个坐在这里的人,已然命归黄泉。
刘云生已有半百之年,为人老成持重,也是两浙武林中公认的带头人,比之沈同成的威望也差不了多少。但是,沈同成一声召唤,刘云生却依然应约而来,足见其顾得大局。
刘云生冲着沈同成双手抱拳行礼道:“沈兄这么急着召唤我等前来,想必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吧?”
确实,沈同成从没有同时召唤过两浙路的全部武林门派。往常,即便是再要紧的事情,也不过就是约上几个老家伙凑在一起商量一下。
因此,这诺大一个锦绣厅内,也只不过备着二十把圈椅。如此大张旗鼓地邀请所有门派,已令刘云生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沈同成立刻向刘云生还礼,叹了口气说道:“贤弟,不瞒你说,今次的事情确实太大。如若不然,我也不会贸然召集这么多人来。”
沈同成比刘云生长了两岁,二人素来较厚,因此沈同才称刘云生一声贤弟。
台州铁虎门的掌门石虎,却是个急脾气的汉子,四十出头的年纪,黑灿灿的面堂一身横练的硬肉,性格风风火火,说起话来心直口快。
只见石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大巴掌一挥说道:“我说沈大侠,既然事情紧急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您老捡紧要的说了痛快,这还有百十号人都站在院子里眼巴巴地等着了。”
沈同成知道这石虎的性子向来如此,因此也从不与他计较,于是向着众人解释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简短捷说。各位,耶律真秀现身两浙路,还请各位同仇敌性!”
沈同成的话果然说得简短,以至于在座各位一时间都还没有听明白。
石虎呆愣愣地问道:“沈大侠,您刚才说得什么?我有点没听清。”
沈同成清了清嗓子,慢慢重复道:“耶律真秀在两浙路重出江湖,希望大家联起手来应对。”
这次确实听得清楚了,石虎颓丧地坐回椅子上,再没有了那股子冲劲,紧闭着嘴,等着大家的对策。
诺大一个锦绣厅,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见众人都不说话,坐在最后面的一个青年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我不知道诸位前辈都在担心什么,虽然我没见识过这个耶律真秀有何能耐,但咱们两浙武林一百多人都在这里,难道还怕了他一个人不成?”
说话之人乃是润州神刀堂的掌门孙玉成,刚刚从亡父手中接过掌门之位,现年不过才二十五岁。
这孙玉成可不是个二世祖,他的刀法尽得真传,乃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他年纪轻轻能够顺利接掌神刀门,让一众长辈闭嘴,也确实是有过人的能耐。
正所谓雏鹰展翅狠天低,小马乍行嫌路窄,少年得志轻狂得倚。他孙玉成年轻气盛,正待建功立业大展宏图,怎能轻易将他人放入眼内。
可这孙玉成的一席话,却将在座各位老英雄的脸面都摔在了地上,将众人都说成了胆小怕事之人,弄得众人脸面发烫却又偏偏说不出什么。
沈同成知道这孙玉成是出生牛续不怕虎,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当年的血雨腥风,倒也没有跟他计较什么。却听刘云生缓缓说道:“贤侄呀,稍安勿躁。这个耶律真秀根本就不可以常理揣度,你爹当年可就是被他所伤落下了病根。你先坐下,听长辈们讲完再说。”
当年,孙玉成他爹孙咸凌,身为神刀门的掌门,代领润州十五名好手围战耶律真秀,却在一招之间落败,身受重伤,其余十五人无一生还。由于事情实在丢脸,所以他一直未对孙玉成提起过。
今日,孙玉成初听刘云生提及此事,心中虽有疑惑,但碍着刘云生的面子却也不敢顶嘴,只能先摁耐着性子悻悻坐下,嘴中嘟囔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才不怕那个耶律真秀。”
刘云生到底是老江湖,见众人都不说话,便问道:“沈兄,不知这耶律真秀在何处现身?”
沈同成沉声说道:“听闻就是在江山县?”
沈同成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此处不就是江山县?
刘云生沉思片刻,问道:“既然这耶律真秀已经到了江山县,为何没有直接来云锦山庄。”
刘云生的话,在座之人都明白。既然这耶律真秀在江山县现身,那自然是奔着他那雷公锤来的。
却听沈同成解释道:“因为耶律真秀刚到江山县便遭到伏击,受了伤。”
这话更是让人震惊,竟然有人能令耶律真秀受伤?只听孙玉成低声哼道:“我就说,也太高看那个耶律真秀了。“
众人没空理会孙玉成,却都在关心是什么样的人能伤得了耶律真秀?
刘云生想了半天也没能理出头绪,便问道:“敢问沈兄,不知是哪位高人敢于伏击耶律真秀,如若我们联手,岂不胜算大增?”
沈同成摇头道:“并不是某一个高手所为,乃是一群神秘的人物联手伏击耶律真秀。这些人不愿暴露身份与人联手,而且也已经全部死光了。”
众人听罢不禁一阵烯嘘,即使感慨壮士的英勇,又是对耶律真秀的无可奈何。
没想那孙玉成却又来了精神,说道:“既然人家都能联手杀伤耶律真秀,我们这么多人又有何不能?”
沈同成说道:“我把大家请到这里来,还不就是为的这个目的?”
刘云生接口说道:“既然大家全都来了,那就商讨一下如何动手。”
孙玉成却说道:“还商讨个什么?这么多人对付一个,还不就是一拥而上围而攻之。”
见孙玉成如此不经世事,沈同成已经有些心中不快。还是刘云生打圆场道:“贤侄莫要急躁,我想那些伏击耶律真秀的人也是事前谋划已久,否则也不会贸然动手。他们愿不与我们合作,想来也是怕我们乱了他们的计划。”
孙玉成始终没把耶律真秀想成如何高手,此时坐在一边悻悻不悦,心中责怪众人小题大做如此多事。
却听刘云生又问道:“沈兄,我记得上一次对付耶律真秀,您请了一位神秘高手相帮。”
沈同成嗯了一声说道:“确实。不过,那人今次有些麻烦缠身不能亲自到场,于是派了些援手过来,只是不知因何缘故迟迟未到。”
自从听说了耶律真秀的名字,石虎也乖巧了许多,此时问道:“沈大侠那位朋友派来的援手,想必也定是高手,我们是不是等人到了再动手。”
沈同成却说道:“能等到固然是好,就怕等不到那个时候。”
刘云生知道沈同成的心中定然是已经有了对策,便问道:“那以沈兄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沈同成说道:“我这里有一个‘流水破岩阵’,此阵共分三层,每层人数以三倍递增。到时,我们将耶律真秀圈在中央。打斗之时,最内一圈安排八人分守八门,另有十二人轮流替换其中一人,层层倒替慢慢消磨耶律真秀。就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活活耗死。”
刘云生听罢双眼发亮,说道:“此阵甚妙,能充分发挥我们人多的优势。”
孙玉成却在一边低声嘀咕道:“还不是一起上去围殴。”
此时正说道关键时刻,沈同成也不与他计较,便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道:“这套阵法需要事先将循环罔替的人固定下来,以免到时乱了阵脚。而且圈内的八人之中,始终要有四名高手控场。另外,进退时之时也要遵循章法,不要被耶律真秀抓住空隙。”
孙玉成认真思考了一下,确实没有什么遗漏,便说道:“既然计策已定,那我们便早些向大家说清。我看,此阵法还要经过数次操演才能运转自如。”
云锦山庄内的一众豪杰,早早地便已来到此地等候,却只眼看着几位头面人物在锦绣厅内议事,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碍于沈同成的威望,却无一人敢大声说话,只是三五成群,小声地交头接耳相互说出心中的猜测。
沈同成在众人簇拥之下跨出锦绣厅,人群顿时再次变得雅雀无声,竖着耳朵认真地等待着沈同成宣布重要的事情。
沈同成清了清噪子,抱拳说道:“老朽不才,劳烦诸位英雄上山议事,实在惭愧。”
众豪杰一同抱拳,齐声回道:“老侠客有劳了!”
闲话少叙,沈同成望了众人一眼,朗声宣布了惊人的消息:“今次召集大家到云锦山庄来,却有紧急之事。七年前为祸武林的耶律直秀又再度现身,地点便是这江山县。”
这句话一出,好像是往滚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人群顿时聒噪起来。在场之人多半都经过那次血雨腥风,一些像孙玉成一样未经世事的小辈则在四下打听。筆趣庫
沈同成看着沸腾的人群,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那律真秀的影响如此深远。
刘云生出声打断众人,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沈大侠把话说完。”
刘云生内力充沛,声如洪钟。虽然现场有些嘈杂,但他的话仍能灌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人群立刻又安静下来。
人群中不乏一些与孙玉成类似的毛头小子,一个青年扯着脖子喊道:“沈大侠,俗话讲双拳难敌四手,咱们这么多人,任他什么野驴真秀有多大的本事,照样活活打死他。”
沈同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青年人血气方刚是好事情,但对付这耶律真秀还需从长计议。”
前排人群中有些老成些的说道:“沈大侠,既然已有计策便说来听听,我等全凭大侠差遣。”
此人话音刚落,便听半空之中响起炸雷般地笑声:“嘿嘿,这么多人凑在一起算计本王吗?”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便自半空中落下砸到人群之中。那人影落地之处本来站着一人,竟被砸得血肉飞溅一命鸣呼。
那个自半空坠落之人正是耶律真秀,此时赤裸着上身镔铁一样的筋肉,站在一滩血肉之中。他身旁一名青年不识其中厉害,挥刀便砍了上去。岂料,锋利的钢刀只能在耶律真秀的身上留下一趟白印。
紧接着,耶律真秀大手一伸便捏住了那个青年的脑袋。那青年的头上仿佛带上了一个铁箍,铁箍收紧痛得嗷嗷直叫,弃了单刀拼命去掰耶律真秀的手指,可哪里又能掰开。
人群中有些见过世面的,惊恐地喊道:“耶律真秀!”
听到喊声,所有人都远远退开,各持兵刃将耶律真秀围在中间,却无一人敢轻举妄动。刚刚还都是踌躇满志,各个摩拳擦掌,事到临头却都成了缩头乌龟。
只听沈同成暴喝道:“把人放开!”
耶律真秀听罢仰面大笑道:“就凭你这个无胆鼠辈也敢命令本王!?”
孙玉成却奇怪地问沈同成道:“这人就是耶律真秀?却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耶律真秀听罢又是一阵大笑:“那些宵小之辈的阴险手段能将本王如何?本王之所以隐匿行踪,便是在你这山庄附近等待。我早就猜到你这沽名钓誉的老东西不敢与本王单打独斗,正好利用你将两浙路的精英聚到一起叫本王一次杀个痛快,省得东奔西跑。”
说话间,耶律真秀似乎忘记了手上还捏着一个人头,稍稍使力便疼得那青年撕心裂肺。
与那青年交好之人实在看不过去,挥刀便向耶律真秀斩去。
耶律真秀冷哼一声,稍一使力捏爆了手中青年的脑袋。同时,旋身一腿便将来犯之人踢飞。
孙玉成见人质已死,招呼一声:“大家一起上,将这个大言不惭的契丹狗贼剁了!”
汉人向来如此,乱世之中只要有人振臂一呼,立刻便会前赴后继,不顾生死。正是因此,华夏民族才会在一次次的山河动荡之中长盛不衰。
但今次的事情却是例外。因为,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若是英雄豪杰们布下阵型轮番与耶律真秀消磨,这么多人还当真难以应付。这耶律真秀异常诈,专往人多的地方扎。此时,众人挤做一团相互犁肘,战力反倒大打折扣。
沈同成有心重整阵型,但场面异常混乱,斯杀过于激烈,怎样也阻拦不住。
各门派有大有小,个人武功也是良秀不齐,有的充其量不过就是二流而已。这些人在耶律真秀手中就如纸扎人一般,一拍就瘪,一捅就破,一捏就碎。
耶律真秀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大肆杀戳,那孙玉成此时却看傻了眼。先前,他仗着年轻气盛侃侃而谈,完全未将耶律真秀放在眼里。事到临头,见到凶神一般真人,竟然吓得呆立当场。
一抹献血喷测到孙玉成的脸上,多少令他清醒了一些。少年的热血突然涌上胸口,往日的傲气再次回到了身上。骄傲不允许他退后,只见他足尖点地,向着耶律真秀飞身而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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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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