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紫莲蒸腾,“刀灵”显然是畏惧了宋翊的手段,竟然瑟瑟发抖地答道:“还请主人手下留情,这蛰伏便犹如人睡觉一样,一旦醒了呆着不动实在难熬。这几日我闲来无事,只是帮着查看了一下主人的经脉而已,未敢有丝毫触动。”
宋翊心中一转:“这刀灵对于筋脉气息确实有独到的认识,况且他栖身在我魂魄之中,便如我自己分出神魂时刻凝神内视一般,也许倒还有些裨益。”
于是,宋翊便顺着刀灵的话头继续问道:“哦?你倒能有什么见解?”说话时语气稍缓,给刀灵留有一些余地,但仍不失威严。
那刀灵怎能有所隐瞒,如实答道:“主人所练内功心法确实独步当今,竟然能将奇经八脉相互贯通,虽然眼下只有冲脉与任督二脉贯通,但真气走势之繁复却是先前数倍不止,即使我整日巡游其中也未能完全理顺。
若是八脉尽通,其中变化之繁复恐怕是寻常人的百倍。若无一套完整的功法引导真气流动,到时恐怕得不偿失。”
刀灵说得这一番话宋翊当然也明白,只是他那最后一句话倒给宋翊提了醒,仿佛深陷重重迷雾之中突然见到了一缕灵台神光,但神光一现却又难以把握,于是立刻追问道:“继续讲,别绕弯子。”
那刀灵不敢卖关子,直接说道:“我想主人这套内功心法应是一门上等武学的根基,想必那套上等武学定是需要用到真气在十二正经与八脉之间任意流通的特殊走法。主人在这套内功心法大成之时,必须要得到这套上等武学的功法。”
一语惊醒梦中人,钟吊洞中的壁画、诗句,猛然间串联了起来,“天遁剑”!
是了,天遁剑就是那套上等武学,吕祖将剑法口诀作成诗句,而纯阳剑便是天遁剑的内功心法。何须费心寻找,这宝贝本来就在自己手中。
这吕祖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天遁剑便可以称得上是一套仙家剑法,绝对是上乘中的上乘。天遁之遁并非教人逃跑躲避,乃是化去形骸之意。
单从字面上看,这天遁剑法极有可能是一套内力化形的顶级武学。
宋翊强掩内心狂喜,冷声问道:“就这些吗?”
那刀灵本以为说了这些能够博得宋翊另眼相看,没成想宋翊根本不以为然。本来他自己在那里洋洋自得,突然间冷水浇头,顿时没了精神。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蔫头耷脑地说道:“没,没什么了。”
宋翊冷哼一声,继续问道:“我这几日心绪不宁,是不是你在暗中捣鬼。”
那刀灵立刻振奋起精神,摆手说道:“这可真是与我无关呢,这几日我也是没来由地觉得害怕,不知是何因由。”
宋翊想想,这刀灵寄在自己神魂之中,与自己心意相通,难不成这不夜宫之行乃是生死命数,冥冥之中已然有所预警?
继续再追问刀灵也无什么意义,但是还要敲打他一下。宋翊心念一动,刀灵头上紫色莲花光芒猛然一盛。
刀灵突然受到烈火炙烤,复又变得噤若寒蝉,颤声道:“主人明察,我可没敢有一句隐瞒呀!”
宋翊冷冷吩咐道:“老实呆着,少做无用之事,懂吗!?”
刀灵立刻磕头如捣蒜:“懂了,懂了!”
宋翊心满意足也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出了冥思。刀灵在地上跪了良久才试探着缓缓站起身来,也不知宋翊是否真的走了还是在暗中观察,仍然不敢有任何不敬之举。
堂堂一个上古邪魔,落到宋翊手里竟被如此玩弄,颜面尽失。真可谓一物降一物。
宋翊静静盘坐在地上,仰望夜空,静静思虑着今后之事。
今夜是进入不夜宫的最后一晚,群英殿的众人都在抓紧休息,不知明日会迎来何样的恶战。
李金元伤势过重,休息了几日仍然不见好转,绝不能再参与不夜宫的事。宋翊将他安排在几里外的破庙之中,由王焕之、找冠志兄弟二人照料,并将群英殿全部辎重寄托在破庙之中,其余人轻身上阵,只带着一天的口粮酒水。
宋翊正出神间,忽听暗器破空之声。宋翊的内功已是一流高手中上水准,耳聪目明远超常人,寻常暗器岂能中招。
宋翊摆头避过,暗器在他身后的沙地上悄无声息的击起一小片沙土,存神细看却是一颗普通石子。这石子劲力不足,倒有几分提醒之意。
宋暗开轮穴,发现百步开外的一处沙丘后面躲藏着一人,从身形来看八成便是尤万金那个老财迷。
也不知这老头主动找上自己是何因由,宋翊用灵觉四下探查,见众人早已睡熟,便蹑手轻脚来地到沙丘之后与尤万金相会。
躲在沙丘后面打石子的果然就是尤万金。老头嘴唇起皮眼珠赤红,满脸的黄土。看来,他这几日在沙漠中东躲西藏也吃了不少苦。
尤万金见了宋翊先是一通抱怨:“你小子这点钱真是不好挣,老头子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你们一起餐风露宿。”说罢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宋翊跟这老前辈从不见外,笑骂道:“你这老财迷,钱也挣得太过简单了,上次那一仗你收了不少东西,当我不知道?”
尤万金面皮够厚,被宋翊当面戳破也不恼怒,只是干笑两声说道:“我用命换来的东西当然归我,你那一百两金子可是一分也不能少,休想用罗三的脑袋凑数。”ъΙQǐkU.йEτ
其实宋翊也不知道罗三是个什么来头,只是见尤万金扒那死人身上的衣服,心知必定是个值钱的玩意,这才出言相诈。
宋翊对于金钱从来都不吝惜,能让这等高手出手相助,保住了性命回去比什么都强,于是不耐烦地说道:“行了,知道了,只要我活着回去,定然一文钱也不会少了你的。”
宋翊转念一想,气道:“您老大半夜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向我讨账吧?没事赶紧走!”
尤万金啐了一口说道:“你小子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来找你当然有重要的事情。”
宋翊以为尤万金又要谈钱,于是翻着眼睛问道:“那你倒是说呀!”
哪知道,尤万金这次还真没提钱的事儿,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几个人胆子真大,不要命了!?这么几个人就敢去闯不夜宫的地盘。”
宋翊不耐烦地说道:“怎么着?你要是害怕你可以回去呀。”
尤万金却瞪着眼睛反问道:“我怕?我怕你给不起钱!我告诉你,不夜宫的事情你得加钱。”
听到尤万金又提钱的事儿,宋翊已经出离愤怒了:“你到底有完没完?翻来覆去就这点事儿,你是不是掉到钱眼里了?”
尤万金提到钱的事情就拔不出来,但想来确实不太像话,便硬生生截断话头重新说道:“我跟你说,来寻这不夜宫晦气的可不止你们这一路人马,朝廷的皇城司也派了一都的高手过来。”
宋翊不是没与皇城司交过手,战力确实不俗,单打独斗可以超过禁军,但要说是高手,那就有些言过其实了,于是不屑地说道:“您老好歹也是大宋九侠,一流高手中的顶尖人物,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皇城司的人在您老嘴里也能提的上是高手?”
尤万金最喜欢别人称他“大宋九侠”,此时宋翊一句马屁正拍到他心缝儿里,只见他捋着胡须大言不惭地说道:“那是自然,寻常之人怎能入得了老夫的法眼。”
宋翊心中暗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老头再怎么油滑,同样也是禁不住几句好话。”
却又听尤万金眼睛一瞪说道:“你小子先别急着拍马屁。我告诉你,这皇城司里还有莫天川那四个老鬼压阵。”
一提起这几老,宋翊就大感头疼。莫天川倒还好说,起码对宋翊有所期望,算是半个自己人。那个大和尚可是扬言要取宋翊的性命。
更何况,宋翊还是朝廷要犯中的要犯,又得罪了几个天子身边的顶头权贵,这伙子人到了这里不知先要办哪一桩?恐怕宋翊的人头比不夜宫还重要。
宋翊想到这些,变得忧心忡忡,于是担心地问道:“他们从什么方向过来,什么时候到?”
尤万金说道:“他们跟你们走的不是一路,你们现在不夜宫的东南头,他们应该是从西南头进入不夜宫的地界,估计你们碰不上面。
他们应该明天晚上能到。以皇城司的规矩,应该是直接趁夜偷袭。”
宋翊想了一下又问道:“您老怎么知道的?”
尤万金哼了一声说道:“莫天川那老鬼,我只用鼻子闻就知道他在哪。行了,事情我说完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这次不收你的钱。我走了。”
说这些话完,尤万金便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宋翊回到宿地,却见戏秋风已然起身盘坐在那里。见到宋翊回来,戏秋风仍是一言不发,显然是知道宋翊独自离开必然有事。
宋翊也无甚好做隐瞒,主动坐到戏秋风身旁说道:“戏主事,我这里有些新的消息要和你商量一下。”
戏秋风心知定然是那老头找上门来,但也不便说破,于是直接问道:“宋兄弟有话尽管将来,此间凶险,任何消息都能派上用场。”
宋翊将事情暗自在心中捋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地方,若不和盘托出反倒误事,于是如实说道:“朝廷派了皇城司一都人马前来不夜宫,其中还有莫天川等四大侠客压阵,明日夜间便会抵达,约莫会直接动手。”
戏秋风听罢也是心头一震,没想到此间之事竟会变得如此复杂。不过只是片刻便又心中大定,缓缓说道:“宋翊,你可是朝廷重犯,论私论公,这些人于你都是敌非友。”
宋翊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正是。”
这些事情在宋翊入群英殿之前就已闹得沸沸扬扬,他在东平府做事时硬扛冷面佛,又得罪了一个什么狗屁亲王,在群英殿之中名声大噪,尽人皆知也非什么秘密。
戏秋风又接着说道:“不过,我看这皇城司的人来得正好。”
宋翊却没看出好在哪里,便静静地等着下文。
只听戏秋风接着分析道:“皇城司虽然有四大侠客压阵,但我看来却是不夜宫更胜一筹。
况且他们远道而来又以疲兵趁夜偷袭,人家却是张网以待占尽地理,皇城司绝非敌手。咱们人手不够,正好让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
宋翊接口道:“待他们两败俱伤打出真火来,咱们再趁乱下场。到时候,谁还顾得上什么朝廷重犯。”
戏秋风赞许地看了宋翊一眼,心道:“此子果然聪慧过人,一点就透。”接着又说道:“咱们推迟到明天夜间再动手,见机行事。”
翌日,群英殿众人一整天都在静候,只是吃些干饼肉蒲不敢有所大动,养精蓄锐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宋翊、戏秋风二人内功最为深厚,目力也是最好。他二人轮流趴在沙丘上向着不夜宫西南方向张望。
夜至子时,戏秋风突然将宋翊拍醒,指着不夜宫西南说到,果然来了。
宋翊打眼看去,果然一队人马约有百余,也不燃亮火把,摸着黑驻扎到了离着不夜宫不远处的沙丘后面。
这日正逢十五,一轮圆月银盘一样高悬当空,天上无遮无拦星斗齐布清晰可见。大漠中难得的好天气,无一丝风沙,一片安宁祥和。
不夜宫地势低矮一片雪白,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这不夜宫四周竟然毫不设防,宋翊到了几日甚至很少见到有人出入。
皇城司一众人马按兵不动,似乎也在观察不夜宫周遭的情况,戏秋风便让宋翊悄悄将群英殿的弟兄逐一唤醒。
事前,戏秋风早已告诫大家,动作时轻手轻脚谁也不能发出声息。否则行迹败露,皇城司怎能容许作战之时另有一队人马从旁虎视眈眈,第一个便要先与自己这边打个清楚明白。
宋翊蹑手蹑脚将众人逐个推醒,若有生性猛愣的便伸手将嘴巴摁上。
高汉武虽然没有内功修为,但他在战场上厮杀十余载,睡觉时也像狗一样竖着耳朵,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惊醒。
此时,高汉武也不用宋翊唤他,自己就醒转过来,而且醒来后便毫无倦怠之意,立刻便能投入战斗厮杀。他几个箭步便伏到戏秋风身旁,低声问道:“怎样?”
戏秋风也低声回道:“人来了,就在对面的沙丘后面,呆了一阵也没动手,估计也在商讨对策。”
双方隔得甚远,行事全都小心谨慎。因此,即使是戏秋风和宋翊也难以听到只言片语。
于是,宋翊等人人就这样静静地耐心等待着。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皇城司那边沙丘之后,现出四个身影,身形飞快直奔不夜宫。
经宋翊分辨,正是大宋四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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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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