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连勇也是个直性之人,今日却要调笑几句:“几日不见,大哥不但入了禁军,还做了禁军将领。日后见面,我等番军长行便要称一声将军大人了。”言罢,众人便佯装要给宋翊行礼。
宋翊知他是玩笑之言,立刻一挥手道:“众将免礼。”
几人都是拿腔作调,相视一眼竭尽失笑。宋翊将韦连勇等人拉到偏僻之处问道:“韦兄弟,你们几人怎知我在此军中?”
韦连勇回道:“大哥在杭州一役首破城门,冯老镖头便得知大哥在军中供职,我等才从而知晓。”
宋翊心道:“这群英殿果然名不虚传,耳目眼线遍布朝野,就连这禁军之中升迁调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便又问道:“冯老镖头一向可好?”
韦连勇答道:“老镖头身体一向康健,镖局因暂避兵乱已然封门停业。”筆趣庫
宋翊复又问道:“几位兄弟远道而来有何要事?”
韦连勇笑道:“方庚兄弟找大哥有事相商,而我等兄弟是来向大哥辞行的。”
宋翊奇道:“几位兄弟要回广西,难道家中有何变故?”
韦连勇笑道:“哪里?兄长多虑了。我等大仇得报,回去复命。”
宋翊心中难以置信,韦氏兄弟的仇人可是侬广厚,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有杀道盟这座大靠山,怎么就会被韦连勇几人收拾了?便问道:“你们把侬广厚杀了?”
韦连勇拿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打开匣盖,里面用生石灰煨着一个人头。此人头发散乱,瞪眼张口表情甚是不甘,确是侬广厚无疑。
却听韦连勇说道:“我等弟兄几人听说杀道盟在杭州汇集,于是便在附近查找侬广厚的踪迹,正巧这厮那天不知被何人损伤,身中十几箭血流如注,孤身一人遁入山林,老天有眼被我兄弟几人撞个正着。”
宋翊听罢心中一阵感慨:“这可真是多行不义遭天谴,侬广厚慌不择路好巧不巧竟然落在韦氏兄弟手里。一世奸雄竟然如此惨淡收场,脑袋被人装在了匣子里。大事不成身先丧,定有诸多不甘。”
宋翊正自出神瞎想,却听韦连勇兄弟说道:“大哥,方庚兄弟还与你有要事相商,我等几人急着赶回邕州,就此别过。”言罢递给宋翊一块巴掌大的铁牌,上书几字“邕州右江韦峒,蕃”。
宋翊接过铁牌,却听韦建勇说道:“大哥,这是我在族中的教头腰牌,平常也无甚用处,今日就当做印信赠予大哥。”
宋翊正不明白为何韦建勇要以此物相赠,却听韦建勇说道:“大哥对我等有救命之恩,我等却无以为报。他日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可打发人来我族中凭此铁牌调兵,无论刀山火海还是森罗宝殿,我等兄弟也要陪您闯上一闯。”
宋翊想了想,将铁牌放入怀中,向着韦连勇几兄弟深施一礼,说道:“韦兄弟重情重义,为兄我甚是佩服。”
双方又寒暄几句,此间再无其他事情,韦氏兄弟便拱手告辞。
待几人走得远了,方庚忽然跪倒向宋翊行礼道:“还望宋大哥为家父报仇!”
方庚之父方常友及一家四十二口惨死于方腊之手,实是被宋翊所累。宋翊始终为此事耿耿于怀难辞其咎,此时立刻将方庚扶起道:“兄弟起来说话,乃父带我有恩,如有需要我定全力相助义不容辞。”
方庚想起自家几乎举族尽灭,不由得又哭啼一阵,待得心情平复一些才将近些时日的事情详细讲明。
原来,自从方有常一家四十二口惨遭方腊杀害,方庚便一直想要讨还血债。无奈方腊势大,方庚又武功不济,因此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可是老天有眼,方腊兵败如山倒,又龟缩回那个狗洞里面。自从方腊回到帮源峒那天,方庚就一直蹲守在鹰头山上盯着那帮源峒里的动静。
一连十几日方庚都不曾下山,渴了喝些山泉饿了便摘些野果充饥,只为有一天能派上用场,也算是给家人报仇。
方庚与方腊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为了报仇竟然耗掉半条性命,宋翊听罢方庚所言,暗自攥紧双拳,誓要为方有常一家讨回公道。
此时熙和军正被帮源峒弄得焦头烂额,若是方庚真能将帮源峒内的叛军布置弄得一清二楚,正好可以出奇不易痛击叛军,只是不知方庚报仇心切是否言过其词。
于是宋翊又问道:“方兄弟,这行军打仗不是儿戏,若稍有差池便是成千上万条人命,到时你也脱不了干系。”
方庚却信誓旦旦地说道:“那鹰头山高有百丈,位在帮源峒东南之处,登得山顶可揽帮源峒的全貌。山下几个石洞之内都藏有方腊叛军,大队人马上不去,我却找到一条小路摸到了山上。未免被人发现,我都不敢有任何大动静。”
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块两尺见方的碎布,上面用朱笔画着整个帮源峒的地图。画工虽然粗陋却记载得十分详细,哪里有洞哪里有路,哪个洞藏着多少兵,都标得一清二楚。就连哪几个石洞互相联通,也都有所标注。
宋翊展开地图仔细查看,方庚却在一旁指点各个洞穴,一一道来如数家珍。
宋翊看了多时,心中寻思着该如何处置,却又听方庚说道:“当日我去得匆忙未及准备笔墨,只能撕下衣襟,以血代墨,以木为笔画得这份地图,宋大哥武功超群,英雄胆识,定能替家父报仇。”说话间举起干瘦的双手,十指上遍布伤痕,还有几个伤口甚是新鲜。
宋翊听道方庚竟然放血画图不禁为之动容,怎又能疑他,便对方庚道:“你随我入营,从长计议。”
言罢,宋翊将方庚带入大营之中,路上嘱咐道:“我在军中化名张横,你可别说走了嘴。”方庚一心指着宋翊替他报仇怎能不会小心。
营帐只有韩世忠、宋翊、方庚三人,宋翊将事情向韩世忠说明,当然略去了与方庚的关系,只说是在此地老友。
韩世忠也不理会那许多,只是自己拿着方庚的地图查看,而方庚此时正伏在桌案上,按照他心中的记忆在绘制另一幅更加详细的地图。
韩世忠虽然胆大却也心细,论起行军打仗的事情来精明得很,只凭方庚的一面之词和宋翊的担保他可没法相信,毕竟这事情关系太大。
韩世忠一边看着手里的地图,另一面让方庚凭着记忆重新再画一副地图。如果这其中有诈,多半是不会将地图记得这么详细。若真是沥血成图,又怎会有差错。
这幅新的地图,方庚足足画了半个时辰,一气呵成毫无托滞。韩世忠也在一边留心察言观色,心中已是信了五成。待得方庚将图画好,韩世忠又将图看了一遍,果然与之前那幅毫无差错,而且更加详实。
韩世忠此时对方庚已经十分相信,便问方庚道:“这幅图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方腊所居之处,这是为何?”
方庚指着帮源峒西北角的一块地方说道:“方腊这个贼子一般都在这处活动,但他自己不止一个洞穴。正所谓狡兔三窟,而方腊的洞穴应该至少有八个。
这方腊生性极淫,每个洞穴内都有他劫掠来的女子,他终日流连在不同的洞穴中寻欢作乐。最难办的一点是,这几个洞穴都能通到地下中枢之处。”
韩世忠皱了一下眉头,沉思片刻对宋翊说道:“你先将这位兄弟留在营帐之中,此事切不可向他人提起,我去找王渊商量一下。”言罢便拿着地图自顾自地去了。
宋翊依言,留方庚在营帐之中等待。一直等到晚饭时,韩世忠才回道营中。
吃饭时,韩世忠并没饮酒,而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宋翊见状,问他事情如何?韩世忠答道:“王渊已经禀报了王禀统制,他们已经在依图谋划,今晚便要去攻打帮源峒。”
吃罢晚饭,韩世忠将宋翊和方庚单独留在帐中?宋翊不知他又要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听着。
韩世忠皱着眉头在帐中来回走了几圈,最后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对宋翊说道:“你说,今夜出兵能有几分把握擒住方腊?”
宋翊想了想道:“把握不大,这帮源峒的地下隧道暗自相连四通八达。虽然有了地图,但若要击溃叛军容易,可想要抓一个人,难!”
韩世忠击掌道:“对呀!大军一出,方腊必会隐入地下。到时候,想要捉他是比大海捞针。除非能将整个帮源峒围死,细细搜索。
但是我军不过四万人,如何能够将整个帮源峒围死,更何况还要应付十几万的叛军。退一步说,即使捉住了方腊,功劳也要算到统领们的身上。”
此时,宋翊心头已经升起不好的预感,试着问道:“那五哥的意思是?”
韩世忠此时却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说道:“除非深入敌腹出奇不易。”
宋翊脱口惊呼道:“你要孤身去抓方腊。”
韩世忠冲着宋翊嘿嘿一笑道:“对!我是要去禽方腊不假。只不过,我不是孤身一人,因为还要带上你俩。”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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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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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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