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见得韩世忠发话便知他是本队队将,也不能再跟张大锤较真,于是手上松了力气。
张大锤如蒙大赦,隔着皮咬腕揉了揉手腕子,心道:“这小子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若不是五哥来了还真下不来台面。”张大锤在兄弟们面前也不能丢了面子,撇着大嘴“哼”了一声,昂首阔步赢了一般朝远处去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去给韩世忠找酒了。
韩世忠为人倒是和气,一拍宋翊肩膀道:“小兄弟,别跟我们这些粗人一般见识。”
转头又见一班部下站在那里偷笑,便骂道:“瞧你几个怂样子,赶紧去给老子找些酒肉来,别再眼前晃来晃去。”这些兵士虽然对韩世忠言听计从任打任骂一斩,却显然并不怕他,嬉笑着四散跑来了。
韩世忠转脸又对宋翊笑道:“兄弟,今日你初到我队中,必须畅饮烈酒,你可别说你绿林出身不会喝酒?”
宋翊对韩世忠没来由地有些亲近之感,痛快言道:“就怕大哥这里酒不够用。”
韩世忠却哈哈笑道:“行军打仗怎能无酒,酒有得是。”
傍晚时分,韩世忠邀宋翊到营帐中饮酒。杭州城中数万禁军,天天都要吃喝,城中酒肉基本上都吃得差不多了,大小酒肆也无甚可以买卖的东西。
也不知韩世忠手下兵丁哪里弄来一只土狗,早已架在火上烤得熟透,两人围着半只烤狗,每人守着一坛酒用大碗自斟自饮。
韩世忠与宋翊对饮一碗,酒性极烈,如钢针刺舌,如滚油过喉,如烈火中烧,不由喝了声好,笑骂道:“大锤,你小子可以呀,这酒不错,哪弄的?”
张大锤几人也在一边弄了坛酒喝,听韩世忠问话便回道:“五哥,我这可是和隔壁王大牛摔跤赢的。他小子一直不服我,今天跟他赌了三坛酒。这酒是他们队将好不容易留下的,让他小子给输了,估计这会儿正挨罚呢。”
韩世忠哈哈大笑,忽又想起有些不对,问张大锤道:“那你要输了呢!?”
张大锤一拍胸脯道:“比力气我能输吗?”言罢自知有些夸口,心虚地看了宋翊一眼。
宋翊只管喝酒,哪有心思去注意张大锤,却听韩世忠回头说道:“兄弟,你可别嫌弟兄们不懂事情。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这军营之中只是看重军功,比得是勇猛英雄,管你是什么来路有何家势,一概不论。不过,兄弟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打开杭州城门的就是你。来,喝了这一碗。”
宋翊也是多日不曾饮酒,肚子里酒虫早已干渴难耐,不论多烈酒也是喝得碗地朝天。韩世忠也是直言之人,说道:“兄弟,你可是我向统领大人特意要到我队中的。”
宋翊不解道:“为何?”
韩世忠撕了一块狗肉,送到口中粗略嚼了几下便咽到肚里说道:“那日杭州城外,我与叛军主将对阵,你一马当先赶来,我便注意到你了。兄弟你武功高强、胆量过人,甚是和我老韩的脾气。”
却听旁边张大锤插嘴道:“我们这一队都是骁勇之人,尤其是五哥,更是勇猛果决让我等佩服之极。他曾经孤身一人攀上西夏城,楼砍下守将头颅;单枪匹马闯入西夏乱军之中,斩杀监军驸马兀移。此等悍勇绝伦的英雄,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因五哥所作所为太过难以置信,朝廷才给了个进武副尉的官阶。”
韩世忠却将大手一挥说道:“男儿大丈夫岂能如此患得患失,我等当兵杀敌保家卫国乃是本分之事,终日在沙场上刀兵相见何愁没有机会建功立业,即使朝廷不论功行赏,我等再做点惊天动地的事情不就罢了。”
韩世忠出言甚是豪迈洒脱,宋翊不由生出亲近只感,二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痛快。未及几个回合二人均已半坛烈酒下肚,酒意微醺正是无话不说的时候。
韩世忠拍着宋翊肩膀说道:“你这兄弟,武功不错又具胆识,酒量也豪,真像我一个过命兄弟,你可知道我为何将你调了过来?”
宋翊也拍着韩世忠的肩膀说道:“五哥,你是不是吃酒吃的多了?之前你不是说过,我武功好胆气足,你才向统领求情将我调过来的。”
韩世忠摇摇头说道:“不,不全是,你这刀法与我那过命兄弟像极了。我十八岁从军便与他一同浴血杀场,他长我几岁我要叫他一声大哥。我俩脾气相投,一样的勇猛,我天生力气大些,他则更有气势,更善于杀敌。”
韩世忠说了一半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呆呆地望着顶棚,仿佛回想起了与兄弟一起浴血沙场的日子。
出神片刻,韩世忠又说道:“终究我俩是不一样的。我一心想要建功立业,他却洒脱得多,非要追求什么武学之道,因此总想去行走江湖,到了最后还是分道扬镳。晃眼间已是十几年未见,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也不知他是死是活?”言罢将半碗酒一饮而尽。
宋翊心底想道:“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嘴上却问道:“不知这位好汉可有名姓。”
韩世忠放下酒碗,盯着宋翊说出三个字:“高汉武!”
宋翊此时已有醉意,不像往日能够掩住心思,因此惊愕之情全部表露在脸上。韩世忠看着他笑道:“你的刀法难道真是跟他学的?”
高汉武曾与宋翊提起曾在西北边疆当兵杀敌之事。宋翊又见韩世忠说得情真意切,而且也不像什么心思细腻的阴险小人,便直言不讳地回道:“实不相瞒,却是向高大哥所学。”
韩世忠端起酒碗笑道:“好呀,我说怎么瞅你这么顺眼。来!再喝一碗!”宋翊也笑着端起酒碗与韩世忠喝了个碗底朝天。
撂下酒碗,韩世忠忽又有些焦愁地问道:“我那老友没死吧?”
宋翊笑道:“没事,活得好着呢。只是,还请五哥恕罪,高大哥的行踪我不能相告。”
韩世忠听罢愁容尽去,哈哈大笑道:“活着就好!谁管他干什营生。”
宋翊也被韩世忠的豪放性子引得发笑,心道:“这韩世忠比高汉武还要豪放。”
队中其余几名兄弟哪有如此酒量,早已被烈酒放到,此时竟被二人大笑之声唤醒,一脸的懵懂不知所措。
韩世忠心情大好,吆喝着几人继续起来喝酒。几人哪有他的酒量,纷纷一脸苦相磕头求饶,韩世忠这才悻悻作罢,继续与宋翊对饮烈酒。
韩世忠又将一碗酒喝干,继续问道:“我那大哥娶妻没有?”
宋翊又想起他和仡羋帮留的情缘,不觉暗自发笑,说道:“没有。”
韩世忠摇摇头说道:“还打光棍呢?!唉,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我这就不一样了,没有女人不行,没有酒也不行,既要建功立业也要传宗接代。”
这话让宋翊想起彭晓月,接着又想起仡羋莫离对自己的一往情深,没来由的又有些伤感。韩世忠看他惆怅模样,便端起一碗酒敬他道:“来,喝酒,大丈夫何患无妻。”
二人又喝了一碗,宋翊想了想说道:“五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wwω.ЪiqíΚù.ИěT
韩世忠将酒碗重重墩在地上,说道:“哪里来的见外话?兄弟有话直说,不用忌讳。”
宋翊借机说道:“我有一个好兄弟名叫花荣,箭法无双,一人能抵十人。不知大哥可否能将他也调过来。”
韩世忠最是喜欢手下有真功夫的人,一听宋翊说花荣箭法可抵十人,顿时来了精神,说道:“那当然好,那我手下不就有了六十个人了,他现在哪里?”
宋翊直言道:“花荣兄弟现在刘铁良将军队中,不知五哥可好说话?”
韩世忠听罢大笑道:“哈哈,刘大裤子!别人还不好说,就他刘大裤子?老子杀人时他还吓得尿裤子了。好说好说,明天我就去找他。”
宋翊要把花荣调过来自然有他的用心,这乱世之中有个自己人早晚便有用处。本来还为花荣的事情有些担心,听韩世忠如此一说心中大定,不由得端起晚来敬酒。
宋翊、韩世忠二人相见如故,又都是英雄豪迈的性子,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说笑间便将两坛烈酒喝了个底朝天,直接倒在地上陈陈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韩世忠便将花荣领了回来。宋翊见韩世忠果然说到做到,心中甚是佩服,不住地道谢。花荣本也为离开宋翊而愁苦,没想到兄长还有能耐将自己调回来,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却听韩世忠在一旁笑骂道:“刘大裤子这个怂货,还学会坐地起价了,要我拿一匹五尺高的马和他换。笑话!皇上的马还不到五尺,他刘大裤子长那屁股了没有?张大锤,一会儿把你的马给刘大裤子送过去!”
却见张大锤一脸委屈地说道:“五哥,这战马在咱们军中本来就是个稀罕东西,咱们名义上是马军,战马不过十几匹。”
韩世忠却骂道:“大锤,你骑什么马?你比那马个头都大,那马早晚让你压死了,别废话赶紧着!”
张大锤的马高四尺五寸已是队中最大马,因此心中甚是不舍,发句牢骚道:“我们禁军向来以弩箭为本,谁人不会射箭?偏偏用马去换个小白脸来,有甚用处?”
花荣长相俊俏,犹如一个白面书生一般,张大锤根本看不起他,因此才发下这牢骚话。
花荣性子不爱说话,也不与张大锤争论。宋翊却凑到花荣一边说道:“这队中兵士只看得起有本领的人,一会儿校場之上你露上几手,别让他人看扁了。
花荣点头笑道:“大哥放心,小弟自有分寸。”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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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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