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元年①,早春时节,天地之间刚刚恢复些生机,深夜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登州城内的百姓早早便已睡下了。
宋辽两国息兵百年,登州②毗邻渤海地处宋朝边界,多年来又少受战火侵扰,朝中的花石纲也多在南方征收,百姓们早已经习惯了安逸的生活。
静谧中,官道上一乘暖轿缓缓向海边行去。前后左右几十名劲装便服的武士骑马护卫。马队当中还有两名金人,腰挂马刀耳带金环顾盼生威。
轿中之人乃是朝议大夫赵有开,奉当今圣上秘旨乘船渡海到肃州同金主完颜阿骨打商议连金灭辽之策。
马队中那两名金人便是金国派来的使者小散多和勃达。这二人虽是金使,却被宋朝封了官职。二人一个从义郎,一个秉义郎,吃了大宋朝的俸禄更是威风八面。
一行人马将至渡口,远远便看到一艘海船亮着灯火搭好登船梯等在那里,穿过树林便可挤进温暖的船舱。
众人匆忙赶路,忽听一声法号响亮:“无上天尊”,斜刺里走出一名道长拦在众人之前,为首的武士急忙勒住马头定睛观瞧。
只见这名道长四十多岁年纪,紫红面皮,浓眉虎目,乌黑长髯精整干净,头戴混元巾③,内穿道袍外罩蓝色衲衣以抵风寒,足蹬黑色双脸踏云履,手持拂尘身背佩剑,一副云游道士的装扮。
道士身旁一名小童也是同样的装扮,只是头上简单用一字巾束了头发表明还没有举行“冠巾”仪式拜师。
这道士虽然衣着平常,但是气宇轩昂、双目如电,让人不敢轻视。
况且,当今皇上笃信道法,张虚白、林灵素④等道家真人更是被皇上宠上了天,平日里可与皇上饮酒击掌,甚至枕着皇上的大腿睡觉,骑着青牛在皇城里面溜达。
马队中的护卫骑士,都是京城禁军中精挑细选的人才,平常骄横惯了。若是寻常百姓拦路便是皮鞭相加,唯独见到道士却不敢轻得罪。谁知道一鞭子打下去伤了哪位大仙的徒子徒孙,到时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一行人中,为首的护卫乃是登州平海军指挥使呼延庆。只见他催马走到近前,双手抱拳向老道拱手行礼道:“仙长为何拦住我等去路,马匹畜类没脑蠢物,万一冲撞了道长仙驾如何使得。”
正如所料,这个道士正是当今皇上最为信任的太虚大夫张虚白的弟子张守真,道号“云中子”。
“云中子”并没有回应呼延庆,而是双手掐了个子午诀拱手冲着暖轿施了一礼,道:“轿中可是朝议大夫直秘阁赵大人?”
赵有开坐在轿中忽听对方叫出自己名头甚是惊奇。自己得皇上面授机宜,与金人密商大事,微服简从扮作马贩出使金国。知道这件事的仅有几名宰执大员,一路上也并无声张,为何对方却知道自己途经于此。
既然对方叫出自己官职姓名便是有备而来,赵有开索性移步轿外拱手还礼道:“正是本官,不知仙长深夜在此等候有何指教?”
云中子向赵有开道:“大人可是要从此处渡海,去同金人会谋伐辽之事?”。
赵有开心中又是大惊,联金灭辽此等大事,这个道士如何知晓?虽然心中惊骇,嘴上却应付道:“朝堂之事不便与道长祥谈。”说罢便要回轿中去。
却听张守真笑道:“朝中官员虽然饱读诗书却都是鼠目寸光之辈,看不透事态变化。那金人地处极北苦寒之地,各个凶猛彪悍心如虎狼。本是一些未受教化的深山野人,残忍好杀,依仗淫威强取豪夺,所到之处尸山血海抢掠一空。
那完颜阿骨打,生性犹如狐狼一般奸诈,天生一代奸雄。而且,金人本性贪得无厌,同族之间尚且厮杀不断,得了辽国土地便与大宋接壤,又岂会坐看我中原繁华似锦之地。
那时节没了辽国这道屏障,我大宋如何应付金人的虎狼之师。更何况辽国与我大宋自真宗时期就有盟约,百余年间未动兵戈。现邻邦有难唇亡齿寒,我大宋不思相救反而要趁火打劫,这是何道理。”
赵有开笑道:“辽随邻邦,但依仗武力强夺我幽燕十六州县⑤令我汉地门户大开处处受制。自太祖皇上立国之时,辽国就犹如一柄悬于我大宋头上的利剑,让我朝寝食难安。
自真宗时起,辽国又依仗武力占了上风,向我朝征收巨额岁币,时而又勾连西夏袭扰我朝西北边境,当真欺我大宋软弱。
今时,天赐良机,助我大宋征讨辽国,收幽燕之地,复汉土之完整,成先祖未完之基业,何错之有?”
张守真轻笑一声回道:“汝等为官食国家之俸禄,不能进人臣之责,只知逢迎上意。
今上沉迷享乐,任由权臣朱勔假借圣上旨意,以争花石纲之名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在两浙之地横征暴敛。为运输花石纲强征民船,动辄拆毁民房,百姓怨声载道。
又有朝中权宦以粱师成为首,为迎圣意滥用民力修造艮岳,花费金银无数只比岁币要多。这些,又有何人计较。”
见赵友开一时竟然无法答话,张守真继续说道:“那领军大太监童贯为搏一己浮名,蛊惑今上征战辽国,蒙蔽上听,全然不提金人凶狠残暴强过辽人数倍。
尔等重臣,国之柱石,一心只想保住官位随声附和。一但与辽人开战,即使能胜,也必伤元气。而那金人与辽国作战犹如摧古拉朽一般,日下一城,何须我国相助。
到时,我与辽国两败俱伤,金人反目坐收渔利,事半而功倍。
赵大人此去肃州与金人谋合,可知那完颜阿骨打奸猾贪婪向来不知信义为何物,与其订约无异于虎口夺食”。
张守真的几句话虽然说得刺耳,但当真句句说到了赵有开心中隐忧。
当今的朝局谁不清楚?蔡京一手掌控了整个朝廷,而大太监童贯在西夏方面领着西北军团打了打胜仗借机控制军权,官商朱勔利用采办花石纲的机会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而那个“隐相”——大太监梁师成,却是这一切的背后操控者,权利和触角伸到了大宋朝的每一个角落。
而当今的皇上心无天下,整日沉迷于艮岳的景色,专心附庸风雅。此事开端,都因童贯贪功冒进,一心想做一个名垂青史的太监,鼓动皇上借机收回幽燕。而那蔡京虽然写得一笔好字,但是为人只得一个“贪”字。
如果与辽国的战事一开,童贯需要的粮草辎重必由蔡京一手承办。到时,更多的银两都会流到蔡京的荷包里,更多的权利都会集中到他手中。说不定,到时蔡相就成了“平章国事”的蔡平章。
因此,蔡京和童贯才会一拍即合,竭力鼓动皇上出兵伐辽。而那梁师成,只要守住皇上一人便是万人之上,懒得理会其余之事,乐得清闲。
赵有开一个小官,虽然看出其中漏弊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能曲意逢迎照章办事,硬着头皮到肃州去见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野人王。
但此时此地,在这里跟一个老道争论国家大事也是实在荒谬,赵有开便想说两句好话将他打发走了。
哪知呼延庆行伍出身脾气暴躁,早已看的不顺,未等赵有开说话便喝道:“你一个出家人,哪来这些闲话挡路,赶紧让开。”说话间,翻身下马用手去推张守真。
怎料手掌未及对方身体,便被张守真扣住脉门,只觉全身酥麻顿时僵在那里进退不能,口中含糊喊道:“来人,这老道会妖术,赶紧将他砍了。”
十几名兵士听到命令,抽出腰刀一拥而上。
张守真随手将呼延庆点倒,晃动身形插到众兵士之间,身似猿猴出手如电,每出一掌便有一人倒地。众兵士虽将腰刀使得车轮一样,却连张守真的衣角都未粘到,几个呼吸的功夫众兵士便倒了一地。
赵有开惊得目瞪口呆正欲呼救,却见两名金人小散多、勃达齐双双从马上跃起扑向张守真。
这二人合作无间,小散多脚尖点向张守真额头,勃达轰出一拳直奔下阴,手段均是十分阴险。
张守真足踏七星,侧身让过对方拳脚,身形快如闪电时机巧妙。未等勃达收回拳势,张守真反手一掌直拍其额头,掌势猛烈掌风刮得面皮生痛。
勃达急忙歪头避让,但被张守真指尖扫到耳多,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整只右耳爆的血肉模糊。
勃达脑中一阵嗡鸣险些栽倒,金人性情十分悍勇,凭着一口气力硬是向前纵出一仗多远。单手撑地定了定神,心中暗道:“这一掌如果拍个正着,估计连脑袋都得碎了。”
勃达正思虑间,却看到一旁小散多一条左臂软软的垂着,满脸都是豆粒大小的汗珠。定是和对方硬拼一掌,但以对方掌力小散多如何扛得住。
张守真力压当场却站在原地并未发难,拧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忽听他朗声笑道:“尊驾已然至此,何不现身相见。”
片刻,不远处树林中扬起一声大笑。笑声浑厚,震得人耳鼓发痛。一人身穿黑袍脸带黑皮面罩,从林中慢慢走了出来。
原来,张守真击退两名金人便察觉林中有所异动。因此,并未追击小散多、勃达二人,生怕被人称隙出手。
方才张守真凝神外视,发现林中声响又无。一来,可能是林中无人只是有走兽经过;二来,可能是来人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隐匿气息伺机而动是敌非友。
因此,张守真才故意出声点破对方行踪。一是,印证心中所想。二是,如若有人也叫对方知道想出手偷袭绝非易事。
没想,那黑袍人竟然大模大样现身相见。因此,张守真此刻也打起十二分戒备。
黑袍人身形普通,内穿黑缎面长袍,革带束腰,外罩滚红边黑缎面对襟大氅,足上一双黑漆熟皮靴,整个人显得神神秘秘。面上带着黑漆革罩,年龄相貌无从分辨,只是听笑声应是一名男子。
黑袍男子缓步走来,一股森然杀气慢慢散开,仿佛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两人相聚两步有余,黑袍人陡然出手,身形如电双手成爪向张守真胸前抓去。张守真早有戒备,应变从速,双掌顺势向对方手腕切去,只是惊叹对方身法竟然如此之快。
黑袍人中途变招,一手直取张守真面门,一手向大腿抓落。张守真,双手接住面门一抓,左腿运劲反踢向对方面门。
黑袍人回手出掌硬接张守真一腿,掌脚相交,张守真脚尖隐隐发麻,才知道对方内功胜过自己。
张守真心中暗道:“此地并不偏僻,长时间逗留恐被巡逻官兵发觉横生枝节,况且一旁还有两名金人虎视眈眈。”于是抽身圈外,取出长剑,准备使出看家本领迅速做个了断。
长剑在手信心倍增,剑尖一抖直奔对方眉心。黑袍人未出兵刃,而是单手向剑尖抓去,似要徒手将长剑擒住。
张守真轻笑一声,手腕轻抖真气灌注剑身,剑花暴涨将黑袍人上半身罩住,剑芒吞吐仿佛数柄长剑同时出击。
黑袍人不敢轻视,双爪齐出运起无匹真气力灌指尖,平地里尽然升起一股罡风。剑光重重爪影翻飞,罡风与剑刃相交竟有金石相击之声。
张守真身形围着黑袍人越转越快,长剑变化飘忽不定越发难以捉摸,一圈剑影将黑袍人围在中心,剑尖灵动犹如蝴蝶围着黑袍人上下翻飞,毫无轨迹可寻。尤是黑袍人双手如电,要去抓那“蝴蝶”也是徒劳无功。
“蝴蝶”行踪愈见飘忽,五光十色流离不定。散都、勃达二人在一旁看的双眼迷离目瞪口呆。黑袍人身在剑圈之中更是如临幻境,重重蝶影欲扑不及,精神稍一迟滞险些被“蝴蝶”划过脖颈。
剑圈之中险象环生,压力陡增,黑袍人一声暴喝,一股旋风由周身而起刮散漫天彩蝶。只见黑袍人旋转不止,一道金光绕着周身旋转飞舞犹如一条金龙上下游走。
黑袍人缓缓停下身形,手里已然持着一条金色龙头杆棒,口中狠狠道:“道长好剑法,不知可有名姓”。
张守真所使乃是师傅张虚白所创绝学“六壬化神剑”,剑法共有十二式,张虚白将六壬十二神将分别化入剑式之中。十二式剑法学全,便至剑法化神境界,张守真相差尚远,否则仅凭刚才的“腾蛇剑式”便已将黑袍人斩了。
今日情景张守真岂能将身份坦白,若不是对方武功高强,腾蛇剑式也不会使出。当即哈哈一笑言道:“关外野人藏头缩尾有脸问我名姓?”。
黑袍人所使兵器,由金丝编制而成,龙头棒尾常约四尺,软硬相间,乃是关外奇门兵器龙头杆棒。据此,张守真断定黑袍人乃是关外之人。
黑袍人听罢冷笑一声道:“告诉你,爷爷我叫胡狼,见了阎王爷你也好告状。”
张守真心中冷笑“‘胡狼’一听就是自己编的诨号,这厮武功如此之高,江湖上定是有名姓之人,今日隐匿身份而来不知是何目的。”
六壬化神剑乃是张虚白所创绝学,十二式剑法循环流转应克天地万物。十二式剑法中,张守真只习得六式,而其中一式正好克制胡狼的武功。此时,话多无用,手上见高低。HTtρs://Μ.Ъīqiκυ.ΠEt
张守真变换剑式出剑抢攻,身法犹如长袖善舞的歌姬。剑身灌注内力,剑尖轻颤,发出嗡鸣之声点向对方,一改方才的幻化迷离,变得灵动跳跃,犹如蜻蜓点水与对方龙头一触既收。快如闪电,虚实不定,专找漏洞。这剑法灵动非常,胡狼只能将杆棒使得密不透风疲于应付。
张守真舞的性起放声而歌,歌声剑影相得益彰。如仙乐齐鸣,红颜献舞,英雄拌歌。一派风华似锦的喜气激荡开来,将胡狼制造的凛冽杀死荡的一干二净。
胡狼修习的内功极阴极寒杀气极重。因此,张守真使出朱雀剑式。朱雀神将乃是烈日阳火,专克阴寒之物。
斗得几十回合,胡狼渐渐被制,伸手在龙头杆棒手柄处一拧。机关声响,龙鳞锁紧,棒身长出一尺,龙口吐出尺许长的枪尖,竟然化鞭为枪使出一路枪法来。
龙头杆棒金丝编成,外罩一百零八片龙鳞,软中带硬,招式偏于软鞭的打法,劲力十足,灵动稍差。此时,胡狼使出枪法,枪势沉猛而又不失灵活,圈、点、挑、扎一路猛攻,寒星点点,银光皪皪,变幻莫测,神化无穷。比之刚才鞭法强了何止一成!
兵刃一换,胡狼又渐渐占了上风,张守真难以克制对方枪法,况且旁边还有两名金人伺机而动。
想到此处,张守真调运所剩真气拼死退敌,使出自创的暴雨离火剑。
只见张守真单手掐诀、口中念咒崔动真气灌于剑身,长剑抖动化作满天剑雨向黑袍人当头罩下,层叠的剑影中夹杂着汹涌的热浪,点点的剑光仿佛片片火焰激射而来。
胡狼感到面皮被“火焰”灼的生痛,心中大惊:“这道士武功落了下风竟然使出法术!”。将龙头杆棒使了个密不透风,狼狈挡下剑雨纵身跳出圈外,因忌讳道术的威力不敢轻易上前。
这“暴雨离火剑”是张守真将两式剑法硬生生捏到一起,使出的近乎化神级剑式。
“暴雨离火剑”确实融合了道教法术,需要手决、咒语的配合,并以自身真气驱动,调用天地之力为己用。以朱雀剑的灵动快速使出,剑气夹杂天地真火之力沿着剑锋流出,犀利有余。
剑气扫过肌肤犹如利刃刮去毛发,让人生出灼伤之感,再加上朱雀剑烈火般的剑式,让人身处其中仿佛被火雨笼罩。
但由于剑式不全,暴雨离火剑不能像真正的六壬化神剑法一样生生不息园融通慧,只能靠消耗自身真气强行崔动,以张守真的内功修为也只能维持片刻,但见对方退却便收了剑势。
张守真不容对方多想,携了道童展开轻功迅速离去。
胡狼心性极为自私,从不冒险强进。此时不知对方还有何种奇门法术尚未使出,见对手逃遁便也不去追杀。
胡狼转身来到轿前,掀开轿帘查看,发现赵有开吓得心病发作早已气绝多时。胡狼冷笑一声,足尖点地向树林飘去,身形犹如鬼魅一般。
小散多、勃达方才看到两人动手,才知对方武功胜过自己百倍,吓得始终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上一口。这时见黑袍人去的远了,方知捡了一条性命。
两人对望一眼,刚要推测黑袍人的身份。突然,两颗石子从树林中激射而出正中二人天灵盖,当时结果了二人性命。
原是那胡狼随手掷出两枚石子杀人灭口,树林离着百步有余,单凭这份内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呼延庆等人慢慢醒转。
原来,张守真并未下杀手,只是拿捏力道将众人击昏。众人见赵有开和两名金史的尸体,只道是让张守真害了性命。
呼延庆生怕自己落下个失职的罪名,于是与众人商议了一番对策,将两金史就地掩埋,只将赵有开的尸体带了回去。回复朝廷,就说赵有开半路旧疾发作暴毙,两名金史则乘船回去禀报完颜阿骨打。
当时西北战事吃紧,朝廷无暇他顾。就此将连金之事搁到了一遍,只是白死了一个赵有开。
备注:
宣和:
(1119年-1125年)是宋徽宗的第六个年号和最后一个年号。北宋使用宣和这个年号一共7年。徽宗在位25年,共用6个年号:建中靖国:1101年,崇宁:1102年—1106年,大观:1107年—1110年,政和:1111年—1118年十月,重和:1118年十一月—1119年二月,宣和:1119年二月—1125年
1登州:
宋朝改革唐朝地方行政制度,确立了中央政府领导下的路、州(府、军、监)、县三级政区制。据史籍记载,政和元年(1111年),山东大部分地区划归京东东路、京东西路,仅有少数州、县属于河北东路,合计26州(府、军),89县。登州、莱州、青州、淄州、密州、沂州、潍州等7州属于京东东路,登州辖蓬莱、黄县、牟平、文登等4县,治蓬莱。登州城:今山东蓬莱。
2混元巾:
以黑缯糊成硬沿圆帽,中间开孔,以露出发髻,道士戴混元巾时,扎发髻,帽顶之孔露髻,以一簪贯之。
衲衣:
亦称“衲头”。大襟,长及小腿。多层粗布缝制,显得笨拙厚重。过去云游的道士野外打坐时穿用,以御风寒。
云头鞋
道士日常不穿靴,以布鞋、草鞋为主。
4张虚白:
北宋道士。字致祥。邓州南阳(今属河南)人。少学医,病者求治,多立愈。后隶籍于汴京(今开封)太一宫。身长六尺,美须髯,性静重,通太一六壬术,留心丹灶,遇异人得秘诀。自言前身是武陵道士张白(字虚白),其徒推张白尸解年月与白诞生之时,若合符节。张白好酒,虚白亦善饮。宋徽宗爱其道行,令管辖龙德太一宫。
林灵素:
林灵素,生卒年不祥,北宋人,字通叟,温州(今属浙江)人。为道士,善雷法,以法术得幸徽宗,赐号通真达灵先生,加号元妙先生、金门羽客。
5幽燕十六州:
燕云十六州,即今北京、天津北部(海河以北),以及河北北部地区、山西北部
区,包括燕(幽)、蓟、瀛、莫、涿、檀、顺、云、儒、妫、武、新、蔚、应、寰、朔,共十六州。幽、蓟、瀛、莫、涿、檀、顺七州位于太行山北支的东南方,其余的云、儒、妫、武、新、蔚、应、寰、朔九州在太行山的西北,燕云十六州的重要性之于南方犹如岭北行省之于北方,所处的地势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失去燕云十六州这个北部屏障,直接导致中原赤裸裸地暴露在北方少数民族的铁蹄下,对宋朝的衰变乃至灭亡有着重大影响。
海上之盟:
重和元年(1118年),宋徽宗派武义大夫马政自山东登州(今山东蓬莱)乘船渡海,以买马为幌子,与金谈判攻辽。此后宋金使小散多、勃达通过海路绕过辽国封锁频繁接触。宣和二年(1120年),双方商定联合灭辽的协定。史称海上之盟。
本章主要以《三朝北盟汇编》史料为主改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朝闻墨的山河逆行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