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没有私情。”卫骁‘坦荡’地回答,“陛下,臣与她没有私情,却有友情。臣去河东郡把她请来,这一路上,自然也会结下友情;这一趟,她去闽越防范疫情,与各位将军都有接触,从前爱和我们争吵,现在彼此也能互相理解。所以,不可避免会有朋友之情。朋友有难,来看看怎么回事,也是情理之中。若是只为她脸上伤疤一事,臣与其他将军都可以作证,的确是在闽越之地时治癒的。臣心底不忍一个好人被冤枉。若是无动于衷、明哲保身,亦不是臣的为人。”
刘彻默默凝视了他好一会儿,阴鸷的眼眸从狂风骤雨渐渐转为深沉。
也说不上是高兴不高兴,但刘彻的脸上分明挂着“最好是”的神情:“那你说说,深夜来此何事?”
卫骁禀道:“正是因为臣多事去了天牢,这才发现天牢里的狱卒被药倒了,臣一到天牢门口,就发现了异样,因此也顾不得什么,鲁莽地闯了进去,谁知道不见了郑诗蕴,只见到有一名蒙面刺客闯入天牢,意欲行刺。”
刘彻皱眉,怒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行刺?”
“是的,”卫骁立刻呈上手里的剑,“此事非同小可。臣也觉得应该立即向陛下汇报。不出现刺客还好,一出现刺客,要杀义妁,臣就觉得不对劲。如果说义妁就是凶手,那为什么有刺客要杀她。难道说,他们觉得陛下改判义妁为终身监禁,是因为怀疑她对你们说了什么吗?”
刘彻接过那柄剑,脸色如罩乌云:“有人行刺?走,去看看。”
刘彻都已经决定睡下了,但一听这情形,还是握了剑,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卫骁紧随其后。
这几年来,他潜伏于刘彻身边,对于他的一切已经渐渐了若指掌。义妁说得对,刘彻并不是一个无能昏君,相反,他是一个文武全才,在治国军事方面都很有才能。
卫骁与他在战场上对峙过,怎么能不清楚?
如今,听了这样的事情,尽管已经很疲惫,他还是亲自到天牢去看看,尽管天牢里的人只是一个小小医女。
这或许就是义妁的话让卫骁思虑再三的原因吧。
刘彻到了天牢,那些被药倒的人还没有醒,卫骁所叫的羽林军把天牢把守起来了。
两人快步进到天牢里,直接到了郑诗蕴的牢房。
郑诗蕴心惊胆颤,根本无法安宁。见到刘彻和卫骁突然再次出现,连忙爬了过来,身上的锁链哗当哗当的响。
“救命啊,陛下,有人要杀奴婢,有人要杀奴婢,好可怕,陛下你快点放奴婢出去吧。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郑诗蕴哭着喊着,若对方不是天子,只怕她会一把抱住对方的腿哀求。只因为是刘彻,她要扑上去之际,稍稍停顿了下,理智让她畏缩了。
刘彻脸色凝重,什么话都没有说,扭头就走。
卫骁扭头也跟着出去了。
侍卫紧跟着就把门锁上,郑诗蕴扑了上来,紧紧抓住铁栏杆,拼命的喊,但是根本就没有人理她。
她瞪着空洞的大眼睛,仿佛泄了气似的,一下子顺溜着滑到了地面上。
郑诗蕴从未有过如此绝望,好像每个人都抛弃了她,都不愿意理她。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义妁的幸运。凭什么她最晚到来,却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尊重她?
刘彻是,卫骁也是。
她比她晚进宫,却轻而易举地扶摇直上。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她?为什么大家都能丢下她不管?为什么平白无故有人要栽赃嫁祸给她?
为什么?为什么?
郑诗蕴满脑子的“为什么”,她真的是想不明白。
但更重要的是,她害怕!
她害怕被刺客再来杀死,她害怕这样的日子会没完没了地继续下去。她虽然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至少跟着叔叔,至少生活安稳,还真的没有受过什么苦。
衣食住行,叔叔都照顾得好好,何曾睡在干草堆上过?
更何况,全身被鞭打得这般血肉模糊?身上的疼痛简直让她无法忍受。可是,这么一折腾,好像已经快要天亮了,人的身体终究是受不了。
于是,不知不觉之中,她终于慢慢的慢慢的睡着了。
如此昏睡了一天,郑诗蕴在恶梦与寒冷中惊醒,全身冷汗淋漓。
从天牢里的光线,她可以推测出大约已经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她已经睡了许久许久,然而,可喜的是,至少没有被人拖出去受刑。
人在困境之中,不知不觉就会调整自己的忍受度。
郑诗蕴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从肚子饿的程度,她也可以判断出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她呆呆地坐起来,靠在墙上休息。
手指依旧痛得钻心,周围的脏乱无论过多久都无法适应,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害怕闻到自己身上难闻的味道。
郑诗蕴恨不能插上双翅逃离这片苦海。
她默默地等待,等待到点了,狱卒送来快馊掉的牢饭。
外面的守卫又换回了原来的那一批。郑诗蕴看了就很害怕。那些人比刽子手更加可憎,至少刽子手还会给人一个痛快。
无论等多久,郑诗蕴都没敢去问一声,催个饭。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郑诗蕴流了眼泪之后,又快要饿晕之后,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久违了的酒菜香味。
郑诗蕴仿佛起死回生似的,精神瞬间抖擞起来。她眼睛睁得老亮,同时拿舌啧吧嘴唇,仿佛在沙漠里见到了水似的。筆趣庫
一个人影提着食篮走近,郑诗蕴看清楚了,那不正是太医令崔府志吗?
那个死对头?怎么会来看她?还带着美酒佳肴?
郑诗蕴瞬间目光黯淡,脸色苍白。这不会是最后一餐吧?
不!她惊骇地往后畏缩,缩在了墙角落里,她是那么的害怕,害怕即将永别这个世界了。不,她的梦想还没有实现。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死。
凭什么?她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苍天这么不公平?她想得到点什么就那么困难?而义妁就那么容易得到?进宫前如此,进宫后又是如此。
难道义妁就是她永远超越不过的克星吗?
浮想联翩之际,崔府志已经进来了。牢门重新关上。看来,崔府志已经打点过了,并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
崔府志那张苍白清瘦的脸再挂上阴森的笑容,就好比是地府里面的阎王爷,说不出有多么恐怖。
“你,你想做什么?崔大人,你,你这是要送我上路吗?”郑诗蕴哆哆嗦嗦地问道。
反正横竖都是要死,死之前,她也要问清楚,为什么是他来送这最后一餐?
可是,崔府志也不说话,直接蹲了下来,打开食篮盖子,从里面取出饭菜,因为没有桌子,直接摆在了地面上。
摆相不好看,可是全是山珍海味,红烧肉、茄汁大虾、鲍汁捞饭……
这一餐也太好了吧?郑诗蕴瞪大了眼睛,看得直咽口水。
她陡然伸出手拿起筷子,直接就扒饭吃起来,再也顾不得仪态,再也顾不得死不死,最后不最后一餐,反正她饿得快受不了,就算死,也不要当一个饿死鬼。
饿死鬼轮回挨饿,多难受啊。
郑诗蕴什么都不想,三下两下就把饭菜全部塞进肚子里去了,半中间,因为吃得太快,还猛咳了好几次。
吃完了饭,郑诗蕴抹干净了嘴,正视着崔府志道:“崔大人,最后一餐也吃完了,要杀要剐,你就说吧。反正,驸马不管是谁杀死的,他们摆明了就是要我来背这个黑锅,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上上下下,从皇帝到我的好姐妹,没有一个会替我洗涮冤屈的,所以,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了他们的面目。我没有办法求活,只求崔大人你发发慈悲,把一句话带给我叔叔,我叔叔是河东郡无空医馆里的郑无空,请他不要悲伤。我谢过他的养育之恩。下辈子再报答。这辈子,我没有办法赢过义妁,下辈子我也要赢了她。”
“嗬嗬嗬——”崔府志突然之间仰天长笑,他的笑声就像一只抹脖不死的鸡似的。
郑诗蕴惊讶地看着崔府志,愣愣问道:“你笑什么?”
崔府志道:“果然你真的是郑诗蕴,而那个人才是义妁?”
郑诗蕴捂住嘴,她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把秘密说出来了。可是,转念一想,她又高兴起来,反正她是死定了,临死前说出一个大秘密,让义妁不好过也行。
她装丑不构成欺君之罪,那么现在身份伪装,肯定不构成欺君之罪了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畅快,抬起下巴承认道:“是啊,郑诗蕴就是我,怎么啦?我才是无空医馆里面郑无空的亲侄女,而义妁,什么都不是,她是我的小师妹。”
“好!太好了,原来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正的义妁原来是她!怪不得这般能耐!”崔府志恨恨道。
“怎么?”郑诗蕴有点听不明白崔府志所说的话,不免问道。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妁妁的第一女国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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