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听完觉得有些意外,却没再追问。
年少时遇见她,就知道她是个苦命的姑娘。眼下又听说才被嫡姐推下悬崖的事,他更是不好再多追问,思量后道:“原也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忘了便忘了。所幸我们如今过得都不错,从前的事不提也罢。”
身后的虞亭礼见状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暗道这妮子真是有一张巧嘴。
实在能编。
分明就是因为张只拿了个管聘的壳子所以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下却装得跟真的似的。
管聘却只觉暗暗窃喜。
能让霍城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想来当年的渊源在他心中一定烙下了很深的结印。
但如今她说她想不起来了,他却连句埋怨和失落都没有。
她恍惚觉得,自己似乎是握住了一块霍城亲颁的免死金牌。
思及此,她有些得寸进尺,趁热打铁地追说:“那我说我想嫁给……”
“……咳。”他轻咳着打断她,脸上浮现出有些不大自在的神情,“有正事说正事,没正事就且回去等我的消息。”
管聘也不气馁,抿唇狡黠一笑,旋即缅裙起身朝他拜过:“那就有劳霍公子啦,小女就回府恭候你的好消息了。”
霍城有点无奈,合眼朝她做了个“速速退下”的手势。
正事办成,管聘如释重负地带着柳棠和虞亭礼离开,走到门边时霍城叫住她把东西都拿回去,她充耳不闻,转过身笑得一片灿然:“下次见到我,把当年的事说与我听,好么?”
彼时日影疏落,斜透过来的碎光打在她浅粉色的衣袍上,人比春花娇。
霍城被她的朱唇晃得有些失神,半晌才稍微颔首:“嗯。”
算是应下了。
这一遭下来,所有的事都办得挺圆满,管聘的心情不错,走在前头的脚步也比以往看上去轻快一些。
柳棠跟在后面低声感慨:“看得出来,小姐是真挺喜欢霍家二公子的。”
也不晓得到底是缘是孽。
虞亭礼闻言不置可否地嗤了一声,笑意微哂。
走在前头的管聘闻声回过身,瞪着眼睛诘问他:“笑,还笑。我方才就想问你了,是不是你绊的我?”
他挑眉默认:“嗯哼。”
管聘气得给了他一杵子。
虞亭礼捂着被捶痛的胸口,不解皱眉:“结果不是挺好的么?你急什么?”
她眼睛都瞪圆了:“结果好是因为正好霍城看到了,又正好想起了之前的事。”
她将两个“正好”咬得挺重,旋即又道:“可你怎么能知道他就一定会想起来?万一佩环没掉出来,万一他没想起来,差了哪一环,我今日都是白摔这么大一跤了。”
丢脸事小,关键是真挺疼。她的额头都有些红肿了。
这厮没什么正经的本事,净是会弄些馊把戏,还怪她来气?
没想到虞亭礼的脑回路更是清奇,听她说完居然理直气壮地反问:“我还想问你呢,你多机灵一个人,功夫那么好,事先应该有所防备才是,怎么我绊你一下,就摔得那么结实?演的罢?故意要博同情是罢?”
管聘无语:“我才没你那么多弯弯绕好么?跟在我身后的是你,我为什么要防?”
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把虞亭礼说得哑口无言。
他能听得出这话的深意——管聘如今,已经全然将后背露给自己了。
那是毫无保留的对人信任的表现。
不晓得等到了自己真报复回去的那一日,她心里会不会觉得很失落?
明明这是自己最盼望发生的事,可为何如今一想到那个场面,他的心忽然不由自主地跟着发紧?
管聘没他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说完话便兀自上了自家的马车。
三人先后落座,马车滚滚驶回管府,途中柳棠在旁边小声嘀咕:“若是回府后老爷问起今日的事,我们要不要坦白?”
如今的柳棠没有来时的紧张和愤懑了,语气里隐约带了点事成的邀功。
要知道,能说动霍城,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霍城大人何等金尊玉贵的一个人,有他出面,事情几乎是十拿九稳。
她忌惮着霍城的家世地位,却也享受着他带来的荣耀威风。
管聘闻言敲了一下她的脑壳:“呆子,当然不要。不过眼下主母那头他正焦头烂额得紧,想必一时半刻他是顾不上我们,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哦。”
诚然,管聘的猜测是对的。
直到三人回了别院,管恒也没发现他们出去过。
他一直在忙活主母的事,前前后后请了好几位郎中,说辞也从开始的“还有救”,变成了“时日无多”。
最后请来的是管恒最为器重的一个老大夫,他看过主母的状况,也是十分叹惋地摇头:“随侍这么多年,我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大人,我给您交个底,主母的内腔里头都烂了,用不了几日,她的身子就该垮透了……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了,在我之后您不必再找大夫了,直接……直接找丧事铺子罢。”
管恒的心一下子就掉了下去,整个人顷刻间有些摇摇欲坠,郎中慌忙地扶了一把,人才堪堪站稳身子。
缓了半晌他才勉强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好端端的,为什么她的心肺都会烂掉?是病症还是有人加害?”m.bīQikμ.ИěΤ
郎中遗憾摇头:“太晚了,已经看不出结果了。”
管恒忍强撑着送走了郎中,而后被人搀扶着回到了主母榻前。
不过几日的光景没见,她已经照被禁足之前消瘦了不止一星半点,人干瘪得几乎脱相,精神也时好时坏,不时就瞪直了眼睛嘴里恨恨有词:“杀!杀掉,都杀掉……”
管恒无奈极了。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府上要有求于她的时候出了事。
难不成真是因为她坏事做绝,所以老天爷要来提前收走她么?
恼意过后,他的心里又浮上哀恸。
二十余年的同床共枕,即使没有爱情,总归也有旁的感情在的。
恨虽亦恨,但当听郎中说她大限将至,他的心里头还是很不是滋味的。
“我不休你了,琅澄,你好起来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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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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