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柳棠最近才发现的毒药后遗症——只要话说多了或者语调激昂一点,她的嗓子就会泛疼。
她依言平复下来,摸了摸发紧的脖子,气鼓鼓地别过头去。
看她冷静下来,管聘才开始劝慰她:“不怪虞亭礼,这是我自己的心思。你是知道我的,我若真是在乎那些虚名以及所谓的脸面,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摊上这么多烦心事了。”
柳棠不大认同,一本正经地和她掰扯:“事找上你,你不怕事,和你主动去惹事,这不是一个概念。”
管聘一针见血:“那你是觉得我去找霍城,是在主动惹事么?”
此时的管聘已经明显有些怒意了,但平素被她宠惯了的柳棠此刻也不愿退步。她一口气哽在心头,半天才吐出话:“反正您此举确有不妥,奴觉得您还是要思量一番的。”
柳棠对自己一片好心,这管聘从不质疑。但她太过瞻前顾后的性子,也着实挺让人头疼。
她正要敛下情绪,重新思量要如何说服柳棠不抵触,旁边的虞亭礼却又忍不住开了口。
他素来是平等地不惯着任何人的,开口便是三分阴阳:“主子自己的终身大事要怎么处理,是她自己的事。柳棠,这次是你僭越了。你若实在看不惯,大可自回家去,不必在这说些有的没的,平白让人添堵。”
此话一出,柳棠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不大好看了。
虞亭礼的话并不怎么尖锐,却如同一记警钟,重重地敲在了她的心头。
前几日的时候,自己仰着下巴劝他从主子身边离开,因为那时候的她,还忌惮管聘的身份,不敢直接在她面前开口。
不过是经过昨日主子为自己冲上去与侯夫人缠斗的事件,她便自觉自己的地位有了一个质的变化。
这才半日的功夫,自己这居然都敢直接和主子对呛了。
虞亭礼说得没错,她是僭越了。
主子的行为好坏与否,对错与否,那都是主子的事,自己终归只是一个她的随身丫鬟,没资格指点她的路怎么走。
思及此,她默默地垂下了脑袋。
见柳棠低下头,管聘有些恼火地剜了虞亭礼一眼,嫌弃他说话说得不受听了。
接着又转头去安慰柳棠:“别听他瞎说,我从来不觉得你僭越。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为了我好,我不怪你。”
沉默在车厢中荡开,车轮滚过土地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半晌,柳棠才自嘲地笑了笑:“他说得没错,奴光顾着大言不惭地指点您了,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奴不过是个仆人……”
管聘扳正她的肩膀,目不转睛地直视她:“柳棠,不必这般妄自菲薄。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是一个仆人,在我心里,你就像是一个小妹妹。”
不谙世事,娇憨可人,是很容易就让人喜欢上的丫头。
适时车夫停了车,说面前就有一家上等的礼品铺子。
管聘解下钱袋随手丢给虞亭礼吩咐他去采买,后者弯腰下了车,管聘才又和柳棠道:“我不恼你,但你也不必再劝我了。说到底,我为人素来自私,爱憎喜怒全凭心意。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嫁给霍城,那我便只朝着南墙去了。再说我此番也不全是为了自己的心意,我是真想试试能不能通过他帮管家度过这次的安危。”
柳棠理解地点头:“奴明白了,无论如何,奴都尊重您的选择,亦真心希望您能得偿所愿。”
她也想通了,身为主子的贴身丫鬟,尽管无条件地站在主子身后帮衬便是。主子帮自己出头的时候都没有顾忌,此刻的自己更不该再瞻前顾后。
不多时,虞亭礼带着一大堆礼品回来。
顺道将完全干瘪的钱袋丢回给管聘。
管聘将钱袋揣回怀里,暗自咬牙——霍城最好是能帮她解了这燃眉之急,不然真是白瞎了她这笔好钱。
须臾的功夫,马车停在了霍府前头。
朝都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没有娶妻生子的后辈皆不得开府别居。
是以霍城眼下也是住在了自家的府上,也就是说,现在推门进去,就能直接看到霍府的一大家子人。
三人陆续下车,管聘仰头看了一眼鎏金的匾额,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此刻要是能起一场火就好了。
同十四年前施家的那场火一样大,直接就将整个霍府的人全都焚尽。
不,也不一样。
怎么烧都不一样。
施家是被烧死了,还要蒙受不白的、通敌的冤屈,而霍家此刻死了,以陛下对他们的宠信程度,怕不是要举国上下都跟着哭丧。
青史里的字迹也会透着惋惜,而不是憎恶与嫌弃。
那怎么能行。
“还要看多久?”
管聘闻声收回视线,偏头看了一眼虞亭礼,后者两手提着满满的物件站在她身侧:“都到了这了再退缩有点说不过去了。要不要进去?”
自然是要的,毕竟来都来了。
管聘上前,叩响了府上的门环。
不多时,府中便出来了随从开门。
霍府不是大理寺,来客皆客,管聘表明自己是来拜访,随从立刻将她们迎了进去。ъΙQǐkU.йEτ
原以为自己新迁的别院已经足够气派,但当进去后瞧见霍府的配置,管聘才明白什么叫别有洞天。
每一块砖瓦都透着富贵的气息,路旁的花草都是京中罕有的名贵物种,眼见着是日日被人打理的,枝叶繁盛得分外妖娆。
淙淙的流水自巍峨的假山流下,汇入山下的清池里。
池旁有三两小亭错落,亭中皆有玩闹的小童及洒扫随侍的仆人。
三人被带着穿过足足百步的九曲回廊,适才到了会客厅。
入座后,仆人恭敬地为她们上了茶。管聘表明来意,仆人立刻道:“管府的嫡小姐是罢?稍坐,小的这就去秉明二少爷。”
管聘淡淡颔首:“有劳。”
见人走远,柳棠小声在管聘耳边嘀咕:“同样是一品人家,瞧瞧人家霍府的教养。再瞧瞧侯府的那位,啧……”
管聘只是无法苟同地冷笑一声。
有些人的坏浅俗地浮于表面,有些人则阴毒在暗地里。柳棠不晓得,其实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并无甚分别。
甚至可以说,霍家的阴毒更胜一招。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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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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