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时,虞亭礼在桌边提前给她布菜,她闲来无事,不经意问柳棠:“什么是春花宴?”
后者顿时来了精神:“所谓春花宴,就是每年春末都会在京郊春园举行的赏花大典。由皇室举办,皇后或贵妃坐镇,一至七品官员家中的公子女眷皆应邀出席,是帝京中一个很隆重的节日。”
管聘虚心请教:“那宴会上具体都要做些什么呢?”
柳棠道:“吟诗、作画、斗酒、赏花。”
说到底还是附庸风雅的那一套,听起来都不如桌上的几盘菜让她有兴致。
眼见主子悻悻地端起饭碗,柳棠登时讶然地瞪大眼:“主子您这是什么表情?往年您可是老早就已经准备起来了,生怕在宴会上被旁的世家小姐比下去。”
管聘举着筷子琢磨着要吃哪块,随口回道:“今年长大了,觉得争奇斗艳无甚意趣,索性就不准备了。”
“不准备了?”柳棠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那怎么行?!”
柳棠的情绪太过激动,吓得管聘刚加起来的一片藕掉回了碗里。
她歪着脑袋对柳棠循循善诱:“一般来说,春花宴什么时候下拜帖?”
柳棠掰着手指数了数,意识到事情不大对:“嗯……哎?依照往年的情况,按理说这个时候拜帖应当已经到我们手里了呀!”
管聘应和地点头:“这便是了。往年我们和主母的关系不算太差,老爷也在府中。但照今年的情况来看……这拜帖怕是悬了。”
府中有关女眷的一应事务都经由主母打理,宫里下来的拜帖自然也要先经过主母的手才能下分到各房。
依照今年的关系,她若是不主动去要,主母必不可能主动来给。
她也懒得因为这点小事去和她多费口舌。
柳棠失落地叹口气,管聘打算安慰她,这时旁边的人忽然捶了下桌子。
力道之大,不慎带翻了她的饭碗。
她讶然地回过身,看见为她试菜的虞亭礼勉强拄着桌角站稳身子,脸色铁青、唇齿发黑:“这……这菜不对。”
说完,人直接仰头倒在了地上。
刹那间,整个屋子的人都围着餐桌慌乱起来。
那一刻管聘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厮真不白上岗,第一天到任就试出毒来了。
确实兢兢业业。
柳棠紧张地将管聘拉离餐桌:“您没事罢小姐?”
管聘回过神,淡淡地扫了眼桌子上的饭菜,镇定道:“我没事,我还没来得及吃。”
“幸好。”柳棠松口气,“那我去给虞亭礼叫郎中,顺便让福春上报给主母,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小姐的饭菜里下……”
话至此,柳棠突然意识到什么,噤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管聘。
后者脸色不善:“不要请郎中,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也都不许声张,就当作此事没发生过。”
众人期期艾艾地退下,管聘留下柳棠多交代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任何人来都不见,如果问起,就说我在歇息,不想被人打扰。”
“是。”
人群散尽,大门合上,管聘将倒在地上的虞亭礼拖到了旁边的床榻上。
麻利地解开他的外衫,拿出旁边柜子里的暗器袋,熟练地抽出几根细针,扎在他周身的穴位上,最终在他的手指上割开一道口子。
不多时,毒血便顺着手指滴答流出。
眼见床上人的呼吸恢复平稳,管聘起身到桌边,拿起那盘有毒的菜仔细嗅了嗅。
是牵机毒。
在市面上常见,味道颜色均寡淡,服用三个时辰内就会痛苦身亡。
正常来说,这样级别的毒药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怪她最近过得太安逸了,危机意识薄弱,才给了人可乘之机。
之后的半日,她始终待在房里。
虞亭礼在她的榻上昏睡,她则倚在小脚榻里看书。
傍晚时分,沉寂了一整天的院子终于吵闹起来。
有人沉不住气,风风火火地来了。
隔了老远,她就听到管柔矫揉造作地在喊:“你们这些个下人,做事也忒不用心!主子半天不出门,午膳都没用,也不说进去个人好好劝劝?等会儿五妹妹出来,非得让她罚一罚你们才是。”
后面跟了一众叹声:“奴惶恐。”
说话间,人已经来到她的卧房门前,颐指气使地和柳棠说:“赶紧把门打开。”
柳棠还在试图据理力争:“主子说她想歇息,不愿见客。三小姐不如改日再来罢。”
“歇什么歇,都歇多久了?哪有好人敢这么歇的?”她的话渐渐开始下道,“说句不中听的,这人要是死里面,等你们敢进去了,那人都该臭了。”
柳棠的声音有些愠怒:“三小姐!”
管柔轻哼:“少废话,赶紧让开。”
说罢,管柔身后一众的家丁就呼呼啦啦地上前,推开柳棠大力破门。
门管聘从里头闩上了,他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卸掉门板,大喇喇地闯了进来。
卧房内,管聘安静地躺在脚榻上,佯装睡容沉稳。
管柔打眼看她躺在那,心中笃然她的毒发了,人还没到跟前就开始怪叫起来:“哎哟喂,五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
丧还没哭完,管聘已然懵懂地从榻上被她嚎起来了。
管柔当时就傻眼了,顿时调转话锋:“……就睡着了。”
若不是因为实在不合时宜,管聘简直要笑出声来。
她故作困惑地歪过脑袋,看了看漏风的门口:“我睡着了没给你开门,就是你破门而入的理由么?”
管柔一口气被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脸都憋红了,嘴里也是支支吾吾:“我、我就是看你睡了太久,担心你一个人在屋里出了什么事。一时间着急过了头,等不及你出来,就让家丁直接把门卸了。”
“哦。”管聘揉着脖子点了点头,“那你来别院找我,可是给我送拜帖的?”
管柔看着她暗藏锋利的眉眼,语气有些迟疑:“拜帖暂时还没到。”HTtρs://Μ.Ъīqiκυ.ΠEt
“那你来作甚?”管聘面带讥笑,“总不会是想来与我亲近亲近的罢?我的好姐姐。”
管柔想笑一下缓解尴尬,但看管聘的表情实在有些阴鸷,笑意凝在唇边怎么也打不开。
管聘看着她,又语调凉凉地启唇:“今日早膳,我发现那盘清蒸玉藕……”
管柔被她盯得无所遁形,下意识就反驳:“不是我!”
气氛再度凝固。
落针可闻的死寂,管聘在她懊恼地神情里,平静地接上自己的话头:“格外好吃。”
管柔彻底不敢看她了。
就这点败事有余的能耐,真是多余出来害人。
管聘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下次带拜帖的时候,我也让小厨房做给你尝尝。”
“行。”管柔坐立难安,“我、我还有事,就不叨扰了,你继续睡罢。”
说完转身就要跑,管聘赶紧叫住她:“那这门……”
她的声音逐渐遥遥:“家丁会留下来给你修好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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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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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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