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苍道:“加上你一共四人。”
“算上地下的死人吗?”
“算上,他不是死人,只是晕了过去。”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傻苍没有回答,箫冰冰又问了几遍,陆倩云才回道:“我们都是庄里的人。”箫冰冰又是一惊:“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回事?”
陆倩云把适才的事简单说了,箫冰冰沉吟道:“难道地下的死人是南门白云?”陆倩云嗯了一声。箫冰冰道:“原来你们是一对小情侣,胆子可真大,连南门白云也敢劫持,可是被关在这儿,迟早会被发现。”陆倩云听得“小情侣”三字,顿时满脸通红,好在黑暗中别人也看不到她的脸色。
陆倩云没回答,箫冰冰也不再问,傻苍更不说话,暗室内又是一片寂静。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南门白云醒转过来,睁开双眼,眼前黑漆一片不知是在那里,又觉胸口背部生痛,忍不住呻吟起来,傻苍担心他声音引来外头之人注意,一脚踩他肚子上喝道:“别出声,不然要你的命。”
南门白云立时想起昏晕前之事,当即怒骂道:“**……”傻苍见他不畏恐吓,实是没有办法,脚上用力踏下,南门白云腹腔受压,顿时张大口吐气,骂声止歇,傻苍把他踩了个半死才稍稍松脚,冷冷道:“再发一声,立时送你见阎王。”
南门白云此时才感害怕,本来想咳嗽也死死忍住,听他冷冰冰的话音,实非恐吓,当即收起公子脾气,老老实实呆在一旁。
过了良久,箫冰冰低声道:“如果没人送饭送水,咱们就要死在这儿。”没人回答。南门白云听出她是箫冰冰,心中一动,伸手摸摸后墙地面,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听她说,这儿应是个牢房,难不成竟然是在我房里头的暗室中?”越想越觉得像,又想:“这到底怎么回事,怎地爹爹将我和他们关在一块?哎哟不对,这狗娘养的狗崽子不让我说话,箫冰冰说话又那么细声,定是怕别人知道我们在这,那么我是被他打晕后带进来的,并不是爹爹将我关在这儿。”想清楚这一点,南门白云开始暗暗留意起四周来。
突然屋顶上传来喀喀之声,最后吱的一声响,有人揭开铁盖板之类的物品,一个小小圆洞露出,从中射下一道微弱光芒,接着有东西吊下放至地面,一个人说道:“吃饭了,吃完把碗筷放回小篮子里,下一次送饭我带走。”
四人静静不语,那人又道:“听见了没有?”三个人还是不答,南门白云被踩着胸腹,却是想叫不敢叫,此时他已然确定这儿便是自己家里。
那人哼了一声,把铁板盖上锁好,顿时屋里又一片乌黑。傻苍等送饭那人走远,摸了摸那竹篮,比脑袋稍大,若是能够到洞口,说不定能钻出去。他双腿一蹬使劲跃起,虽努力把手伸得最长,可还是什么也摸不到,接连试几回皆是如此,傻苍不禁泄气,默默坐在一边。
陆倩云轻叫道:“浩峻哥。”傻苍应道:“倩云,怎么了?”陆倩云循声走到他身旁,拉着他的衣袖道:“我怕。”傻苍道:“别怕,有我在。”陆倩云嗯了一声,自觉在他身边安心了不少。
篮子里的饭菜,谁也没拿来吃,最后傻苍道:“箫姑娘,咱们不知要在这儿关上多久,饭菜清水别浪费了。”箫冰冰道:“你想要吃便吃,何必矫情。”傻苍被她呛一呛也不生气,说道:“那好,我们先吃。”拿过饭菜,对陆倩云道:“快吃,吃饱好有力气逃跑。”
箫冰冰哼了一声道:“逃跑,想得倒美,快吃吧,吃饱好上路。”
陆倩云不知那儿得罪了她,没作回应,傻苍却是见怪不怪,心道:“这绿寡妇只言语呛我,可比当晚狠狠折磨我好得多了。”两人分了饭菜清水正想吃,箫冰冰道:“慢着,那饭是送给我的。”傻苍奇道:“你不是不吃吗?”箫冰冰道:“我现在又想吃了。”傻苍道:“那好,把我这一份给你。”
箫冰冰道:“半份怎么够,人家只送了我一个人的。”陆倩云把碗筷放地下,轻声道:“姐姐,那你都吃了吧。”箫冰冰哼了一声道:“还用你说。”走过来把伸脚乱踢,把饭菜清水都踢翻在地。
两人一怔,傻苍听她胡闹乱搞,再也忍耐不住道:“绿寡妇臭泼妇,你发什么脾气?”
箫冰冰一声不吭,黑暗中扬手便向他打去,傻苍虽瞧不见,但却能听到她挥手声音,此前无故被她放毒蛛咬、狠狠折磨的账还未算,现下又来打人,实是番蛮已极,不由得动怒,听风辨位,伸手一扣抓她手腕,甫一抓上,便觉她手娇嫩细腻,可还未等他抓实,箫冰冰手腕陡然下溜缩回,跟着“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记耳光,虽然不甚痛,却成功令得傻苍大怒,当真和她动起手来。
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箫冰冰的精妙招式毫无用武之地,双方瞎打,拼的是蛮劲,傻苍力气更大些,在交战中占了上风,幸好箫冰冰反应快,几次闪开傻苍的蛮攻。筆趣庫
暗室狭窄,箫冰冰瞎打中被逼得连连退后,不几步便靠上墙壁,无路可退,灵机一动当即蹲下,傻苍那里知道面前就是墙壁,左右二掌接连劈出打在墙上,击得双手疼痛,幸好他用力不猛,手只是感觉痛而已,并未受到骨折之类的损伤。箫冰冰蹲在傻苍身下,感觉他太过靠近,双手发力往前一推。
“啊!”
傻苍和箫冰冰齐齐叫出了声,傻苍叫的是惊惶,箫冰冰叫的是羞惭。
箫冰冰伸手这一推,刚好推中了傻苍的根!
傻苍连忙退开,箫冰冰满脸通红。
陆倩云听傻苍痛叫,连忙摸过去叫道:“浩峻哥,你怎么了,伤到那里?”傻苍道:“没有,我没受伤。”陆倩云道:“浩峻哥,你骗我,快告诉我伤在那儿,我帮你揉揉。”傻苍道:“我真没伤,没事,你看我这样淡定说话,像受伤的样子吗?”
箫冰冰突地骂道:“流氓。不要脸。”第一句骂傻苍,第二句骂陆倩云。
陆倩云那里知道她竟然是在骂自己,拉着傻苍的手道:“浩峻哥,别跟她一般计较。”傻苍道:“好,与泼妇争,怎争得过。”两人一块儿挨着墙边坐下。
箫冰冰一腔怒气,经过适才一番打斗已然消去,但此刻的她全身燥热,脸上似有火烧,连耳根子和脖子也是热热的。过了良久才得静下来,微感口渴,有些后悔刚才把水也踢翻。
陆倩云将头靠在傻苍坚实的肩膀上,听着他有律的心跳,只想这一辈子永远如此,那该有多好。
南门白云听得“浩峻哥”与箫冰冰打斗,后来又莫名其妙停了下来,不知谁输谁赢,二人是什么关系,是敌人还是朋友?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却都是自己的敌人。
暗室再度静下来,箫冰冰突然走将到南门白云身前,拿脚踢他骂道:“奸贼,败类,敢动本姑奶奶的主意,你一定未死过。”南门白云借机大声叫了起来:“啊,啊,好痛,好痛!”傻苍低声喝道:“再出声立马送你归西。”南门白云道:“她……”突然咽喉被人紧紧捏住,顿时气急迫促,再发不了声。
傻苍对箫冰冰道:“别闹了!”箫冰冰道:“我偏要闹,天下男人没一个好,都是臭家伙,贱东西。”
傻苍忍着气道:“你把外人吸引来咱们就糟糕了。”
“是你们糟糕,可不是我糟糕,与我有何相关。”箫冰冰道。
傻苍料不到她竟说出这话,登时被气得无言以对。
“你……”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南门来风把我关在这儿,把人吸引来有什么所谓,但是你们这对色胆包天的狗……,哼哼。”箫冰冰语音中大有得意之意。
陆倩云突然道:“这位姐姐,浩峻哥其实是来救你的。”陆倩云心思缜密,发现箫冰冰见过傻苍相貌后态度大变,又听箫冰冰话音中颇含忌意,后来浩峻哥骂她为绿寡妇臭泼妇,一般骂人可不会这样骂法,便猜想他俩相识,更大胆推测浩峻哥要救的是她而不是自己。
箫冰冰怔了一怔,问道:“你说什么,他来救我?”陆倩云没有回答她,问傻苍道:“浩峻哥,我猜得对不对?”
范陆二女都向他所在的方位望去,想听听他的说话。傻苍松开掐住南门白云咽喉的手,既无否认,亦不承认。
过了一会儿,陆倩云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说道:“现下大家同心协力,或许还能逃出去。”箫冰冰理了理头绪,这个“浩峻哥”早早躲在屏风后,必有所图,难道真的是来救自己?可我被押出去时,为什么没跟着?心中虽不尽信,却也不再胡闹,安静下来。
傻苍突然问道:“南门来风之前带你去那里?”箫冰冰知他问自己,便道:“带到一个院子里的茅房外。”傻苍嗯了一声,怪不得南门来风转瞬即回,当是发现了邓涛与长毛老怪逃了走。又南门白云与倩云失踪,外头一定戒备森严,现在逃出,可不是个好的时机,便道:“咱们先不要出去,在这儿呆上几天,箫姑娘,你呆会看看能不能让送饭的人多送一些,特别是水。”箫冰冰不再发脾气嗯了一声。
到得外头的人再送饭过来,箫冰冰提出要求,那人道:“对不起,厨房给多少饭我不能话事,水倒可以给多一罐。”
箫冰冰媚声道:“哥哥,你跟厨房说啊,要饿坏了我,你问他负不负得起责任。”那人道:“这饭菜不少了,怎么你一个姑娘家如此能吃?”箫冰冰道:“练武之人,当然吃得多。”那人想想也是便应承离去。
三人分饭食,傻苍把自己的一份给了陆倩云,只喝了一小口水,但陆倩云不肯多吃,说道:“姐姐你吃。”箫冰冰道:“人家给你又不是给我,我怎能吃。”正推让间,南门白云道:“给我吃,还有水。”傻苍便给了他。
到下一回送饭,饭菜水量果然增加,四人只静坐没多大消耗,分成四份勉强也捱得下去。一连过了数天,傻苍道:“箫姑娘,我看那个洞口不小,人可能钻得出去,你能不能够到?”箫冰冰道:“这屋顶太高了,我也够不着。”
傻苍正想说你站在我肩上试试,突然室外传来了脚步声与说话声,傻苍连忙嘘了一声,抢到南门白云身旁制住他,说话声愈来愈近,隐隐听到一人说道:“箫冰冰饭量大增,这可奇怪,里头不会有什么古怪罢。”傻苍对箫冰冰此小声道:“瞧瞧能不能骗他们进来,不然只有硬闯了。”随即往南门白云后颈拍下,将其击晕扔在门后的角落里。
傻苍和陆倩云站在门背后,箫冰冰则站在另一边。机括启动,暗门打开,外头光线射入,暗室顿时亮起来。方舟子在门口探首,见得坐在暗室里的箫冰冰低着头,叫道:“箫冰冰。”
箫冰冰抬起头瞧他一眼。方舟子不敢走近她身边,跨入一步往门后看,还未能看到什么,突然胸前衣服被人一扯,身不由主前冲,跟着后脑挨了一下,即时晕了过去。
站在他身后的白天白总管反应极快,不理方舟子死活立即转身出门按机括,冀期把危险关于室里。箫冰冰早蓄势待发,即时跃起扑向白天,白天按了机括后立身挡架。
傻苍急拉着陆倩云即时冲出暗室,只见厅里只白天一人,立时放下了心,轻咤一声,跃入战阵与箫冰冰合斗黑水庄里的第二把好手白天。而白天原以为门后藏着的敌人为专吸人血的黄秋生老怪,自己绝对惹不起,因此才忙不迭逃走,待看清楚敌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穿着本派服装的年轻人,登时放下了一大半心,又见陆倩云站在一旁,心中已然明白大半,喝道:“你是谁?南门公子呢?”
傻苍一言不发,不住发招往白天攻去,制服不了他,让其逃脱引得庄里头千百名弟子围攻,那便插十双翅膀也难逃。但白天功力非是吴得发等人可比,以一敌二,仍是大战上风,骂道:“臭小子,交出南门公子饶尔等一命。”箫冰冰娇叱道:“看看是谁饶谁。”不过她只擅长使毒,武功并不甚高明,被南门来风擒捕后,一身毒物毒药皆被搜走,失了看家本领的她,对白天造成不了实质威胁。
白天发觉傻苍手上招式甚是精妙,又可说甚为怪异,明明已能制住他,却被其神出鬼没的勾踢擒拿于险境中化解,一回这样便罢了,偏偏连续五次皆是这样,当即静下心来,寻找敌方二人的破绽。傻苍以自己“与生俱来”的招式和对方相斗,初时接连遇险,后来渐渐便能站稳脚跟,但白天手底下甚硬,要拿下他谈何容易?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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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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