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送走了一位主顾,老超就从外面进来了,抓起刚沏好晾好的茶,仰头猛灌。之后大口哈着气,这才想起要坐下来,抬手抹了抹嘴。唉,这家伙,现在明显粗鲁了不少。
正收拾操作台的我见了,也只是摇头一笑,等他歇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始问话。
“看你累的样子,和着孟欣回娘家,你就玩不转了?”
一听这话这小子竟忍不住脸红了,扭头看看门外,傻笑起来。
忽然门帘一挑,有个大妈走进来,用浓重的天津话说道:“小尚,明儿记得去街道领宣传单啊。诶,正好,大个子也在,你俩一起帮着宣传宣传,提醒大伙注意。走啦!”
突然出现,又火急火燎地走了,这位姓郝的大妈每天还真是忙碌。
见我收拾完过来,老超赶紧又满上一杯茶,当然更没有忘记自己那份,等我坐下来后,两人对坐而饮同样是大口哈气。
放下装着茶水的大茶缸子,老超不断摇头,好像落枕了似的。
“喂,有话说话,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挺讨厌。”
老超则看了看我,奇怪道:“尚掌柜,这两年过得可安心?”
微微一怔,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嘴里还要装傻反问什么意思。
“你呀,还装糊涂。那件事以后你直接放弃了一切,连安阳的骨不锔都不要了,这是干嘛?这两年里你甚至没联系过他们任何一个,难道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闻言我继续装糊涂,笑了起来,“哦,你说菜花啊。离开前我不是把挣的钱都给了她吗,按理说这辈子不用愁了,还想怎么样。”
谁知老超猛拍了桌子,将他在用那个更大的搪瓷茶缸震到猛地一跳,原地又晃了几下才停住。
而我表情不变,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开始拿来工具仔细擦拭着。
就这样坐了好久都没人讲话,这是我俩达成共识。
“对了,你和孟欣结婚也有一年了,怎么没想要个孩子?”
听我突然提问,而且又回到这话题上,老超脸色更红,吱吱呜呜半天,却始终没有正面回答。
“尚掌柜,我只是不明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而且为什么离开安阳,要来天津发展?有时候我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那脑子到底与正常人一不一样。”
浅浅押一口茶,老超低头看着漂浮的茶叶,似乎在想什么。
“尚掌柜,你真能把以前发生的全都忘记?”说着还不忘偷眼去看门后一个木柜里面陈列着几样东西叹口气。
那里面平放着一副古时的盔甲、三个奇怪的小铜片、几颗鸡蛋大小的彩色石头和一盒九枚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金属球等等。
而柜子上面还有个小木屋,门口是个小脑袋在上面耷拉着正睡得香呢。
谁句心里话,人除非失忆,否则难以把最激动人心的记忆给抹去,也只能做到假装忘记而已。
现在老超再次提起,我也只能避而不答,但心里却像是开了锅似的。
难以忘记的除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外,再就是提出离别时,那几双眼和几人的表情,直到现在每每想起,还觉得亏欠了她们一样。
就这样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在聊,可如果旁边有人听了,会以为我们是在各说各的。
因为两人问的和说的,根本就对不到一起,简直就像在不同的世界和频道一样,最终连老超都聊得累了,无奈才回了隔壁。
老超走后,我独个歪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一片薄如蝉翼,只有指甲盖大小,摸起来柔软,但韧性十足的一个半透明小片发呆。
这东西就是蝉风,从上面隐约还能见到的那丝红斑,我还能想起当日说要离开时,小花所做的疯狂举动。
手里的这片蝉风,正是她当着大家的面,从自己胸口,用匕首硬生生挖出来的一片,竟然说是送别的礼物。唉,收到礼物的人按说会很开心,可是我呢,除了惊吓和噩梦相随外,啥都没剩下。
回来曾想尽办法去清洗上面的血迹,看似洗掉了,但只要接触到一定温度,那丝丝血斑就会逐渐浮现出来,如同小花的诅咒一样。
越想越郁闷,关了大门去看老超,发现这会儿里面又来了几个病号,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搞不定的,我也只能放弃。
走在天津街头,看着人来人往,就只剩下感慨了。
“嘿,二哥,晚上包子记着给我留上四笼!这钱先放下了。”
走过一家临街的包子铺,朝光头掌柜一阵寒暄后,这才如数结清了数目。
光头老板这回儿正揉面呢,见状也是连连赔笑,那是双眼放光。
“小尚啊,四笼你吃的完吗?哎呀,这钱不着急,来拿的时候再结也可以。”
他每次都这么客气,像其他天津人一样热情,很对我的脾气,因此啥都好说好商量。最重要的,是他家的包子味道真好,第一次尝到时,恨不得把手指头给跟着咬下来。
西关大街的鬼市应该挺早了,不过连很多老人都不清楚,它的前身要比现在还多出一块来。
只不过因为七十多年前的一桩惨案后,就被彻底抹去了。我现在所站的位置,大致就是当年的事发地。ъΙQǐkU.йEτ
来这里两年了,我也寻过不少老人,翻过当年的不少记载,走访过不少官面上的朋友,可惜,皆是一无所获。
果然当年母亲的故事所讲不错,惨案过后,相关的信息都被尘封了起来,又因为之后的大事连连,致使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自从天坑侥幸逃脱后,尚华因为耗尽了生命力,再加上听我讲述自己的猜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人世。也许对他来说,穷尽一生要找的答案,到头来不过是一场云烟缥缈,有形无质而已。
人啊,活着就是一口气,这里不仅是指呼吸的活人气,另外还要指在心中的为了某种目奋斗、生存的气。一旦两者缺一,这人一定就是个死。
我没有按照传统将他土葬,而是响应号召,一把火来了个干干净净,最后骨灰撒在了黄河里,连墓地都省了。
不是我无情,实则也谈不上什么情,毕竟从小到大他除了给这血脉以外没再留下什么。哦,也不对,还留给我了几本书,上面的知识倒也不错。
因为这些,所以每年初一十五我会记得沿街烧香祷告一番,算是尽孝了。
又叹口气,对于尚家祖辈的仇,兴许也就这样了。
想着又看看手表,时间刚好,可以去取包子了。孟欣不在,今晚和老超来个不醉不归。
嘿嘿,才发现喝酒还是有好处的,尤其是似醉非醉,胃里也不难受的那种状态,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像棉花糖般柔软,舒服极了。
喝了这么多次,也没有出现尚伟国所担心的,双手不稳的情况。哼,老一辈的就会骗人。
刚要离开,忽然脑袋里嗡了一声,马上去扶一旁的栏杆。
眼前那中眩晕感尤其难受,甚至忍不住开始哇哇大吐起来,胃好像被人翻过来一样。
“小尚尚,你最近好像不错么。”
是希望!好家伙,自从天坑事件结束以后她就再没和我说过话,无论怎么呼唤也好。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往东边落了么?
忍不住手搭凉棚去看天边,没错啊,还是在西边落下的,可怎么会……
“希望,我还以为随着那事的结束,你也……对了,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情找我啊,是不是有什么事?”
“看你想的,没事就不能找你聊天了?”
嘿,这丫头还恶人先告状!要知道这两年我尝试用各种办法呼唤她,最后得到了什么?
站起来,劝走几个热心的路人,慢慢往回走,同时脑中还不停和希望聊着,想要知道她出现的目的。
你说什么,哀藤快不行了?我脸上笑容不自觉浮现了出来,可嘴上不敢乱说。
“小尚尚,你什么意思,哀藤要死了就这么高兴吗?”
“没有、没有,你可别冤枉我,它毕竟是这世上存活最久的精灵之一,我怎么敢幸灾乐祸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那是恨透了哀藤,巴不得这家伙嘎巴一下挂了最好。
哼,它把自己的所有怨念和祸心甩开,自己躲清静,殊不知害了重生子一生,一直影响了数百年。
到头来我们帮着它擦屁股,这家伙还要置身事外当做没事儿人一样,哪来这么多好事呢。
越想越对,甚至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才引来希望的斥责。
“走了二哥,明天我还来光顾!”抱着包好的四笼包子,在不少人吃惊的眼神下离开了。边走边吃着现做的包子,那叫一个鲜啊!
“诶,希望,我吃包子这舒服的感觉你能感受到吗?唉,咱们都是朋友,你也几次帮过我,平时想找机会孝敬您一下都不知道该如何入手,这话说得。”
已经可以见到我的店铺了,忽然希望大喊小心,脚前竟硬生生出现一道深深的痕迹。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爱嗦糖的猫的锔瓷追谜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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