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绵阳窝在苏子时怀中双眸轻闭,却只是浅眠。
当三九跟他说话时,他便直接睁开了眼睛。
【乖崽,长宁谷的南琴就快到了。】
白绵阳眨了眨眼睛,闻言便在心中应了一声。
他咬着唇,小心翼翼地从苏子时怀中挣脱,翻身下了床。
而苏子时因着如今的身体情况,睡得很沉,并未被惊动。
白绵阳站在旁边穿好衣袍,他将旁边的炭盆烧的很旺,又转身帮苏子时掖了掖被子。
“子时,你要快些好起来哦。”
说着,他便垂下头轻轻亲了下苏子时的薄唇。
三九见此不禁抿着唇,面上有些不忍,没有开口催促。
而白绵阳站在床边垂眸凝视了苏子时许久,最后才咬着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房。
他细心地关好房门,又跑去厨房拿了些李子干,这才出了宅院。
外面寒风凛冽,他在门外等了片刻,才看到一抹衣着淡色的人影。
南琴驭快马而来,见白绵阳站在外面,便赶忙勒停了骏马。
“谷主呢?”
“这般匆忙找我,可是出了大事?”
白绵阳抬眸看着她,闻言便乖乖应道。
“他在卧房里休息。”
“其实,是我想叫你过来的。”
南琴眉头微蹙,却并未多言,只淡淡道。
“所为何事?”
白绵阳搓了搓手,软声道。
“我马上要去京都了。”
“所以,想让你过来帮忙照看一下子...谷主。”
南琴怔了怔,她翻身下马,走到白绵阳面前。
“你去京都作甚?”
白绵阳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应道。
“去换天蚕花。”
南琴瞳孔一缩,她抿唇犹豫了片刻,才轻叹道。
“谷主可曾知晓此事?”
白绵阳咬着唇,闻言便摇了摇头。
“他不知晓。”
“也烦请南琴姐姐莫让他过早知晓此事。”
“否则,他...不会同意的。”wwω.ЪiqíΚù.ИěT
南琴双手微握,她看着白绵阳,眼神犹疑,嘴唇翳动,似是想要出口劝阻。
但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马。
“既然如此,这匹马便赠与你。”
“它的脚程很快,能带你连夜赶到京都。”
白绵阳侧头看着那匹马,顿时弯了眉眼。
“谢谢南琴姐姐。”
南琴垂眸看着他,不禁叹了口气,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递给了白绵阳。
“京都繁华,就连物件吃食都卖的贵。”
“这些银钱你拿着,若...遇到什么喜欢的,便都买下吧。”
白绵阳双眸轻眨,最后却摇了摇头。
“阳阳用不着这些的。”
南琴一愣,未等她再开口,白绵阳便笨拙地踩着马镫,翻身上了马。
“那谷主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走了。”
南琴看着马背上精致的小少年,不禁心头酸涩,轻轻点了点头。
“好。”
白绵阳见此便学着苏子时之前的模样,驭马而去。
南琴站在原地未动,她侧头看着白绵阳远去的身影,不禁叹了口气。
她站了许久,最后便轻轻倚着宅院的大门,并未进去。
毕竟除了白绵阳,苏子时从不让任何人靠近他。
她的头微微后仰,无甚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夜景,却突然觉得一点冰凉落在脸颊上。
冰凉刺骨,她神情微怔,最后便慢慢抬起了手。
却发现是无数的白色晶莹从天飘落。
下雪了。
.....
白绵阳并不会骑马,但好在他之前看过苏子时骑马的样子,身边还有三九帮忙,所以最后也安然无恙地抵达了京都。
而京都身为当今天子的都城,自是一片繁荣。
哪怕入了夜,外面街上都还有零零散散的小摊位。
他将马放在旁边的驿站里,便风尘仆仆地要去乾南王府。
三九见他行色匆匆,不禁叹了口气。
【乖,你先找个客栈,给自己涂点药吧。】
白绵阳神情微怔,闻言便垂眸打量了自己。
但除了手上被缰绳磨出的水泡外,好像没有别的伤口了。
“无妨,这些都是小伤,不疼。”
三九一噎,这才想起来他自己不会感到疼,当即便开口提醒道。
【崽崽,你的腿也磨破了。】
白绵阳怔了怔,他垂眸拍了拍自己的衣袍,软声道。
“还是先去乾南王府最重要。”
三九闻言便叹了口气,给他指路。
白绵阳顺着他说的方向,很快便看到了那块宽大的匾额。
乾南王府。
可正当他要过去时,门口负责把守的两个护卫直接拦住了他。
“你是何人?”
白绵阳一愣,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下,才小声道。
“我....我是乾南王要找的血引。”
护卫闻言神情大震,其中一个连忙开口道。
“我去禀告王爷。”
说着他便转过身,急急忙忙地跑进了王府大院。
而留下的护卫见此便垂眸看着白绵阳,狐疑道。
“让王爷找了那么久的人,就是你?”
白绵阳对此并不知情,闻言便只含糊应了一声。
而他在外面乖乖等了片刻,乾南王便快步走了出来。
此时这位身形高大的王爷墨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显然是匆忙而来。
他垂眸凝视着白绵阳许久,最后才勾了唇角。
“果然是你。”
“苏子时呢?他怎么没来?”
白绵阳闻言便向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
“是我自己过来的。”
乾南王眉头微挑,他上下打量着白绵阳,突然笑道。
“那日,他同本王说你是他的心仪之人。”
“本王当时以为他在诓骗我。”
“如今见到你,倒是突然信了他的话。”
白绵阳听他提及苏子时的话,不禁双手微握,喃喃道。
“我既然来了,那你能不能把天蚕花给他送过去?”
乾南王轻笑了一声,淡淡道。
“他毁约在先,本王为何还要遵守约定?”
“来人,把血引带走。”
白绵阳瞳孔一缩,他紧紧咬着唇,与他对峙道。
“若你不把天蚕花给子时,那你也不会得到血引。”
乾南王眉头微挑,不等他应话,白绵阳便接着道。
“我...我身上带了毒药。”
“如果王爷执意如此,那...我就服毒。”
平日里温软甜糯的声音中满是微颤,但说出的话却格外坚定。
他现在必须赌上一切,将天蚕花送到苏子时身边。
乾南王皱了眉头,声音微冷。
“据本王所知,你似乎并不怕毒物。”
白绵阳抬眸看着他的眼睛,脑海中也想起了子时之前说过的话。
“虽是抗毒的体质,却并非真正的百毒不侵。”
他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陈述给了乾南王。
乾南王脸色微沉,他看着眼前的小少年,神情晦暗不明。
他现在完全可以将人直接抓起来,然后去赌他对毒物的抗性有多强。
可万一事实真如他所言,那血引就没有了。
他赌不起。
想到这儿,他便抿着唇,冲身边人淡淡吩咐道。
“去将天蚕花拿出来。”
“然后送到他所说的地方去。”
话音刚落,便有人转身进了王府大院。
乾南王见此便拢了拢衣袖,看着白绵阳淡淡道。
“我已按照你所言,让人送花给苏子时。”
“那你也该随我进来了。”
白绵阳咬着唇,闻言便轻轻摇了摇头。
“我要亲眼看到有人去送才行。”
乾南王见此随意地耸了耸肩,倒是难得的有了耐心。
之后王府中的人拿着一个上好的木盒出来,便让白绵阳看了里面的花。
而白绵阳不认得天蚕花,所以便由三九代为辨认。
等三九确认这的确是天蚕花后,他才咬着唇,冲乾南王点了点头。
之后,这株天蚕花被王府的人送往了临安城。
而白绵阳也跟着乾南王走进了王府。
他本以为乾南王会直接要他的命,却不想竟被带到了一处厢房前。
乾南王指着面前的房屋,淡淡道。
“你先去休息吧。”
“等到天亮,会有人来找你。”
白绵阳一愣,闻言便咬着唇,应了声好。
等他进了厢房,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锁链的声音。
他被关在了这间厢房。
而厢房里只点了一盏烛火,勉强能够照明。
见此,他便慢慢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撩起外袍,脱了亵裤,垂眸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双腿。
却见柔软的大腿内侧都被磨破了,渗出了殷红的血丝。
想必是方才骑马骑得太快了。
见此他便咬着唇,用白巾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些伤口。
所幸,他不会觉得疼。
三九见此便叹了口气,轻声道。
【乖崽,我见这间厢房没有窗户,外面还有很多看守你的护卫。】
【我...暂时还没办法带你逃出去。】
【等到天亮,我们再看看情况吧。】
白绵阳双眸轻眨,闻言便乖乖点了点头。
“好,都听九哥的。”
三九见他脸色苍白,便柔和了声音。
【好了乖,你先躺下休息会儿。】
【九哥帮你看门。】
白绵阳应了声好,却只躺在床上,身子微蜷,毫无睡意。
最后,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包李子干,慢慢往嘴里塞了一块。
这是苏子时之前亲手给他做的。
很甜。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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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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