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心下更是恨到了极处,扑过去捶打贺兰文彦。
余光又见裴知意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顿时脑海里绷紧的那根弦、断裂。
她疯了一般冲出来,蓄起的长长指甲如剑般指着她,龇目欲裂:“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我的女儿!一定是你害她!”
冬青虽不是宫里头伺候的,却是训吟姑姑一手带出的,稳重且不卑不亢,且在郡王府时常跟着知意我那个营中跑,可不是那等胆小之流。
主子有威势,她这个贴身女使自然也不会输了阵势。
微微一沉面孔,上去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郡主面前岂容得你放肆!”
轻薄霞影纱滤进薄薄的月光。筆趣庫
裴知意眉心的笑意便仿佛此刻自天空倾洒而下的月华,淡薄而温柔:“话,想好了说,我这个人野蛮且小心眼儿,可不会受旁人无缘无故的职责和栽赃!”
阮氏一想到女儿将来要承受的白眼和讥讽,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失控尖叫道:“她们明明要算计的是你,躺在这里的应该是你!就是你害了她!该被侮辱的人是你!凭什么要我的孩子替你承受!”
刘夫人亦有太多的不甘心和惊怕。
想着,女人最怕的就是名声尽毁,被避忌、被讥讽,只有让裴知意跌进旋涡里,被所有人指责,让她抬不起头来做人,自己或可避开她再一次的折辱。
她死死压住几乎扑进了嗓子眼儿里的心跳,发出尖锐的质问:“郡主进来可未曾靠近过屏风,你的女使也不曾说过里头是谁?如果同你没有干系,你怎么会知道里头的就是赵初兰!还让人去吧安虞阳给叫进来了!”
裴知意面色如静水,只是略略做出了一丝嗤笑不屑的神态:“她来的时候本郡在院子里坐着,告诉她了,这屋子是本郡要进的。可她大约是觉得争到了屋子就算是赢了本郡吧,非要进来!那、既然本郡就坐在外头看着她进来的,会知道里头是她,有什么奇怪的么?”
缩在一旁不言语的李夫人和郑大奶奶眉心一动,两人的目光都不着痕迹的落在了那极力假装未曾从晕厥中醒来的女使眉心间。
刘夫人微眯了眼眸,眼底有细碎的光影,冷笑道:“郡主何曾退让过,她争,你便这么轻易让了?”
知意支颐的手轻轻扬起了指,挑开垂落在颊边的一缕青丝,眉目莹然道:“昨儿我心情好,愿意逗逗畜生。今儿我心情不好,懒得逗畜生。何况,要折磨人,来日方长。就是这么简单。”
这是把被她折辱过的几人比作了畜生啊!
即便她们不如从前得意,但是傲气哪里是一时间会被轻易折断的,几人纷纷大怒,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
知意轻轻而笑,似乎很得趣她们的反应,又道:“你们以为算计是冲着本郡,可本郡瞧着,更像是冲着她辅国公府去的。”
若换做从前她们辅国将军府紧紧巴着司马渊这颗大树好乘凉的时候,旁人对她们母女的刻薄恶毒自然都是敢怒不敢言,可是如今皇帝要除掉赵素的心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
算计她们,又有什么不能的?
阮氏目光凌乱。
她不肯承认,只有咬定了是裴知意害了女儿,她才能把恨意寄托出去!
可若不是她,那个要报复她、害了她女儿的人又到底是谁?
是谁她都不知道。
她又可以去恨谁?
可她不敢再有尖锐姿态,只是如自语一般呐呐道:“不!不可能!是你害我女儿!是你们……是你们……谁敢动我们辅国将军府的嫡出姑娘!”
裴知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努力压抑自己的自责,极力给自己找借口,把恨意转嫁出去。
“赵素无能,儿女无用,你们辅国将军府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多的是人要同你们清算旧账,得意的那些年,究竟有没有得罪人、得罪了多少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赵初兰被人下药搞到别的男子床上,怎么瞧着都像是、报应啊!”
扒拉着窗台看好戏的周云珊不敢直说,只是微微点着头。
往日里她们周家的姑娘可没少被这个赵初兰欺负!
就是不搭理她们,为了显示自己家得意,还有追上来找麻烦的!
可讨人厌了!
赵满盈冷冷一笑:“要说得罪了新禾,她要报复,怎么的也是李夫人、刘夫人,甚至是永安侯夫人才是首当其冲啊!今日随陛下来南巡的朝臣家眷无数,怎么就偏偏盯上你们家了?只能说明背后之人就是冲着你们家来的呀!”
杀人,诛心。
阮氏心头闷闷一震,狰狞的面色瞬间被冻住,仿佛寒冬里冷峻的雪峰。
若非女儿还身在难堪的旋涡里,早也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刘夫人恨极,虽不敢动手,可愤怒之下嘴里吐出的字眼倒也硬气了几分:“既然你不在这个屋子里,为什么带你来的女使会被人打晕了丢在别处?还敢说不是你算计的!分明是你清楚的知道有人要算计你,是你把女使打晕了搬走的,然后故意把赵初兰弄进来,让她替你受了这屈辱!”
裴知意扬了扬下巴。
冬青一脚揣在那装晕的女使脊骨上:“想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就继续装死!”
知意和含庭一开始便知道那一盅汤水泼的蹊跷。
能在行在伺候的女使,必然是最伶俐的,可这丫头却偏要在她们打闹的时候送了汤水上来,瞧着仿佛是无意的,未免有些太没眼力见儿了。
而一个一直找机会出纰漏的女使的眼睛,一定不会安分,陪侍在一旁的冬青自然也发现了。
主仆相处八年,有时候并不需要太多言语上的商量,只需一个眼神就能配合的很好。
所以她在离开的时候悄悄与训吟姑姑说了话,便让该进来的人也进了小憩处来,成全了这一出精彩的戏码。
到底谁要害她,那女使嘴里早就挖出真话来了,该知道她也都知道了。
太子妃和贺兰家要算计她,为的不就是来日好利用她,为太子巩固实力和地位么?
瞧啊,这有身份有地位的亲家这不就来了么!
就是不知道皇帝看到这门亲事的时候,会不会也一样高兴呢?
女使如受惊的猫儿一般,立时爬了起来,哆嗦着嘭嘭磕头:“郡主恕罪!郡主恕罪!”
她磕头。
是因为她知道,裴知意什么都知道了!
自己嘴里的话,早被她挖干净了呀!
刘夫人上前一把揪住女使的头发,几乎要将她的头皮揭下来,发狠地瞪着她,眼底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你说!是不是有人让你算计她!”
女使瑟缩着看了她一眼,点着头,撇开了眼。
刘夫人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有几分得意:“你到底知道什么!说清楚!不然,有你好瞧的!”
女使被甩开,整个人趴伏在地上。
或许是因为太害怕了,也不敢跪着,只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结巴着道:“确实有人要害裴郡主,叫奴婢把郡主引到这个屋子里来,没想到遇上了赵、赵姑娘,她非要抢在郡主前头进来这屋子,奴婢拦了,可是真的拦不住……”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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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鸿雁在云的天命医妃拽上天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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