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冬衣不走水路,那必然就是走陆路了,反正齐天明已经带着大军前去围堵,想来萧冷弘更是插翅难逃。
现在要稳住楚子羽这些人,一来避免他们狗急跳墙,阻止他们给萧冷弘传递消息示警,二来该如何处置,要杀还是要放,得听候淮安侯的命令。
想到这里,曹霸南低声吩咐手下几句,大笑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楚姑爷深陷险境,竟然还有心情喝酒,曹某怎能自甘人后呢?来,我就陪你大喝一回。”
这一天,船队就停留在原地,未曾开动。
曹霸南陪着楚子羽喝酒,派出信使飞速赶往淮安侯府,汇报这里的情况,并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做。
与此同时,萧冷弘正带着三百兵卒,驱赶着马队行走在山间道路上。
方才经过的界碑表明,他们刚离开了淮安府地界。虽然比楚子羽早一夜离开江都,但走陆路曲折艰辛得多,速度反倒慢了。
时值夏日,天上虽然乌云密布,但非常闷热潮湿,众人汗流浃背苦不堪言。
萧冷弘歪坐在马背上,嘴里叽里咕噜咒骂着:“小爷我还是上了楚子羽的大当了,我该坐船走水路的,水上一马平川,哪里像现在山路崎岖,爬坡下坡就够累死人的!而且下雨了,竟没有躲避的地方。哎,又被楚子羽算计了!”
抬眼见前方有一片林子,萧冷弘说道:“兄弟们,咱们进林子里歇息片刻吧。我看今天赶不到有人烟的地方了,你们留心一些,要是发现古庙破寺之类的地方,我们将就着住一晚。”
进了林子,众人还未坐下休整,却听得喊杀声四起。
一个手下惊慌失措地叫道:“指挥使,不会来强盗了吧?”
“哎呀呀,公子爷我日盼夜盼,总算盼来强盗了,这不有由头逃回江都城去了吗?”萧冷弘大笑,高兴地直鼓掌。
兵卒们就像看着一个神经病一样,来了强盗,怎么他反倒如此高兴?
萧冷弘大手一挥,嚷道:“愣着干什么?强盗来了,咱们逃跑啊!”
“指挥使,不要货物了吗?”
“要个屁,货物重要,还是小命重要啊?”
眼见着尘土飞扬,马蹄声阵阵,一大群人拿着武器即将冲进林子里来,萧冷弘不再迟疑,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兵卒们先是面面相觑,反应过来之后,也都拔腿逃跑。反正这些货物是织造局的,是指挥使家的,他都不管不顾了,大家凭什么去拼命啊?
霎时之间,三百多人哄然而逃,扔下几十匹马儿在原地嘶鸣。
齐天明带着装扮成土匪的兵将们冲到林子里,也都傻眼了,搞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担心是萧冷弘使诈用计,犹豫踟蹰着半晌不敢上前,举着武器戒备。
“来人,追出去打探情况!其他人高度警戒,不得松懈,小心敌人使诈!”
齐天明好歹是个从四品参将,也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故而懂得兵不厌诈的道理,谨慎至极。
半天之后,探子回来了,哭笑不得地说:“参将大人,萧冷弘那些人确实是逃跑的架势,奔出几十里地未曾止步,大概铁了心要返回江都城去了。”
“跑了,就这样跑了?”齐天明摸不着头脑,这才吩咐手下道,“去,看一看那些货物。”
兵将们奔过去,将马群聚拢在一处,卸下马背上的麻袋,打开来一看,却是些烂布头或者茅草。
齐天明冷哼道:“萧冷弘第一时间抛下货物就跑,哪怕稍稍假装抵抗一下都不愿意,原来他们这一路人马果然是疑兵了。这么看来,冬衣应该就在楚子羽押运的船队上,不知曹帮主得手没有?”
说着召唤来传信兵,写了一张密信卷起来,绑在信鸽腿上,向淮安侯报信。
淮安侯府书房中,淮安侯、顾平之、张攸之正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消息,屈指算来,两路人马应该最迟就在今天动手了。
顾平之沉不住气,在书房内团团踱步,嘴里说道:“怎么还不来消息?齐天明和曹霸南是吃干饭的吗?一个废物女婿,一个草包公子,对付他们需要什么力气?”
“你坐下去!”淮安侯瞪着顾平之,说道,“跟你说了多少回,遇到事情首先要沉得住气,胸有惊雷而面色平静者,方能称为大丈夫。”
顾平之悻悻然坐了下去,张攸之分析道:“想来已经得手了,只是路程远了些,回信应该就在路上。不如我们打个赌,看五万件冬衣到底被谁查获了,好不好?”
淮安侯自然不会放下身段参与打赌的,但他饶有兴味地笑着,并不阻拦。
顾平之来了兴趣,拍着手想了想,说道:“我猜走的是陆路,毕竟萧冷弘带着三百兵卒,阵仗比楚子羽大得多,实力也强得多。”
“那下官就押宝在水路了,给楚子羽接风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他心绪不宁一副急于赶路的样子,定然是因为肩上责任重大。”张攸之捋着胡须说。
“张大人,赌约是什么呢?”顾平之笑道。
张攸之取下手指上的一枚翡翠戒指,说道:“下官就以此物当作赌金吧。”
就在此时,府中管家敲响了书房门,走进来说道:“侯爷,齐参将的飞鸽传书到了。”
“快给我!”顾平之跳过去,一把抢过密信,一边开封,一边说道,“齐参将晚出发了些时日,倒比曹霸南动作快一些,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咦,信上说萧冷弘那一支人马是疑兵,并未缴获冬衣。”
“是吗?”淮安侯将密信接过去看着。
张攸之哈哈大笑:“看来下官猜对了,二公子,这一枚翡翠戒指还是我的。”m.bīQikμ.ИěΤ
顾平之讪讪一笑:“现在就等着曹霸南的好信息了,他这个水盗头子立了大功,便宜他啦!”
到了晚间,曹霸南的信使才赶到淮安侯府,气喘兮兮地说道:“启禀侯爷,我家帮主让我来报告,船上并未搜到冬衣。人倒是全部抓捕起来了,该怎么处置,请侯爷示下。”
“你说什么?”淮安侯腾地站了起来。
张攸之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顾平之先是一愣,接着奔到信使跟前,咆哮着问道:“当真没有在船上搜到冬衣吗?你们真的仔细搜查过了,一条船也没有放过?”
信使觉察出气氛不对,吓得直哆嗦:“侯爷,昨夜帮主就带着小的们包围了船队,总督府派出的那些兵将们等我们完全掌握了局势,才离去的,他们可以作证,织造局的船没有一条遗漏掉。上了船之后,我们将所有船都翻了个底朝天,确实没找到半件冬衣啊!曹帮主他……”
“别说了,你下去吧!”淮安侯语气无比阴沉。
信使战战兢兢退了出去,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半晌没有说话。
还是顾平之终于憋不住了,大惑不解地说:“难道伯爵府的人会上天入地不成?冬衣到底藏在哪里?”
“会不会这是一种试探,冬衣还在江都城织造局的仓库里?”张攸之提出这种可能来。
淮安侯摆手道:“花费这么些时日,就为了试探路上会不会有危险,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冬衣要在夏末运抵汴州,伯爵府能耽误掉这么多天的时间吗?依本侯看来,只怕冬衣早就运到北方去了。我有确凿的消息,织造局仓库里确实没有那五万件冬衣的踪影了!”
对于淮安侯的消息来源,张攸之不敢多问,但也无比相信。
“可是冬衣到底怎么被神不知鬼不觉运走的?”张攸之觉得自己陷进了重重疑云之中,一点思绪都理不清楚了。
顾平之跌坐在椅子里,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实在想不通了,抓心挠肺地说:“父亲,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被耍了,我咽不下去这一口气啊!”
淮安侯良久才回过神,凝着目光看向一盏灯花爆响的油灯,语气有些苍凉:“冷子明喝下毒酒自杀的时候,在墙壁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冤字,他是在提醒我们,楚子羽不可小觑非同一般啊!可我们还是没有放在心上,终究小瞧了楚子羽,才让他得逞了。”
“你们还记得前不久江都城来了西蜀国的马队吗?本侯方才前思后想,这一段日子里,有足够人力物力,将五万件冬衣运出江南地界的,只有这么一支马队了。”
“您是说楚子羽利用西蜀国马队帮他运送冬衣?”张攸之腾地站起来,也开始团团踱步,半晌后赞叹道,“看来只有这么一个法子,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魄,好缜密奸猾的心思哪,佩服!”
顾平之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一叠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西蜀国的人怎么会愿意帮楚子羽这么大的忙?不管怎么说,西蜀国也算大虞国的敌人对手,五万件冬衣交到他们手里,不怕被带回西蜀去吗?”
“所以才说他楚子羽魄力大,胆气足!他敢这么做,自然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我们尚且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罢了。等着吧,过不了几日,朝廷邸报上就会有冬衣运达前线的消息的。”
淮安侯说着,轻轻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脸上神色倦怠,看上去似乎萎靡苍老了几分。
张攸之与顾平之正要退出书房,忽而听得淮安侯拍案而起,颤声叫道:“哎呀,大事不妙,咱们这一回栽了更大的跟头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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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一杆老烟枪2的九品赘婿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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