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乔国桢诞辰百年祭

  乔沙 乔石

  亲爱的爸爸!1907年3月15日您出生在陕北佳县乔家寨

  一个普通农民的家庭,至您1945年7月31日牺牲于疆域军阀盛世才的监狱中为止。在您短暂的38年生涯中,虽然没有做出惊天动地的事业,可是您为了革命事业尽心尽力了!您从15岁起就投入了反帝反封建的大革命潮流,为革命东奔西忙,舍生忘死,七次被捕,两次成功越狱,前前后后度过五年多的牢笼生活。您生前的许多战友,对您的足迹都有过文字记载。我们也只能从这些革命前辈们所写的回忆录和纪念文章中了解您的革命斗争事迹……1946年,您在疆域的难友们胜利返回延安后不久,自李宗林叔叔在《解放日报》上发表文章《我们共产党员是特种材料做成———回忆乔国桢同志逝世前在狱中的苦斗》以来,陆续有很多人都撰写过回忆纪念文章。此外,在薄一波伯伯所著

  《七十年奋斗与思考》、张明远著的《我的回忆》、方志纯著的《回

  忆疆域监狱的斗争》和《胡锡奎纪念文集》,以及过去出版发行的一些革命历史纪实文学作品《草岚春秋》、《疆域冤狱始末》和

  《共产党人在天津狱中战斗生活纪实》等书籍中,也有对您的革命奋斗事迹的记载与描述。

  1926年,您从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第六期训练班结业后,就被派回陕西渭北地区开展农民运动。您以三原县武字区为中心,组织群众参加国民军联军,建立农民协会,组织农民武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那时当地流传着一首民谣,就生动地反映了广大农民对您的感情。歌词中写道:

  荞面馍,乌青青,背上大刀去当兵。当兵莫当害民兵,要为百姓铲不平。乔国桢,闹革命,打倒土豪坐江山。穷人一朝掌了权,扬眉吐气有吃穿。

  在渭华暴动失败后,您受到陕西省反动当局的通缉,不得不离开陕西,于1928年10月被派到顺直省委工作。在近十年的白区地下工作中,您在河北井泾煤矿、开滦煤矿做过矿工,组织赤色工会,建立党的基层组织,带动矿工兄弟们与反动派黄色工会做斗争。在唐山市国民党的监狱、天津市的河北省第三监狱、北平市的草岚子监狱中,您都与战友们患难与共、并肩战斗。薄一波伯伯称您和安子文叔叔他们为坐牢的“专家”。最后您在疆域盛世才的监狱里,在就要看到抗日战争胜利曙光的前夕,终因熬不过反动派的恶毒摧残和病魔折磨而与世长辞了。在疆域狱中,您带着许许多多遗憾向李宗林叔叔诉说:“我一生的光阴多半是在监狱里受折磨渡过的。在牢里一次绝食斗争中,不幸染上了肺病。反省一生,对党对事业无愧于心。然而我恨监狱和疾病夺走了我太多的时间,使我不能对党多尽一分力量!”临终之前您委托李握如叔叔打听妻子和儿女的下落。后来我们见到了李握如叔叔,他郑重地将您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一把小剪子转交给我们,目睹着您生前自用的物件,我们感到非常幸福和亲切。

  亲爱的爸爸,而今您一双儿女也已是七八十岁的人了。我们可以告慰您,在党的关照和人民的哺育下,我们先后大学毕业,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为祖国社会主义事业尽了自己的力量。在您百年诞辰纪念之际,我们一面安度各自的晚年,一面追寻着您的奋斗足迹,同时回顾着我们与妈妈的生活历程,心中充满了无比的自豪和无尽的哀思。

  您的女儿乔沙是1930年出生在天津监狱中的。当时您和妈妈先后被捕入狱,分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您没能分享女儿出生的幸福。在女儿尚未满月时,妈妈被保释出狱。妈妈出狱后不久,被派往山东省委机关工作。从此以后我们父女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造成了我们终身的遗憾和悲剧。

  妈妈在山东工作不久再次被捕。这次被判了三年徒刑,妈妈带着我这个两三岁的小小政治嫌疑犯超期服刑,直到1934年才出狱。这次她失掉了组织关系,也打听不到您的确切消息,妈妈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得带着孩子先回湖南南县老家,投奔舅舅家栖身。可是她不甘心就此失去组织关系,脱离革命。1936年西安事变之后,国共结成抗日统一战线,两党的关系趋于缓和,同时又传闻您可能在北平一带,于是狠心地将孩子托给舅舅照看,自己只身一人到平、津一带来找党,找您。1937年她在北平西郊罗道庄一个农民家中找到了重病中的您。一别八九年的夫妻相见,真是悲喜难辩。后来听妈妈说,您曾因为她没将女儿带来很有意见。尽管妈妈向您述说了她这些年找不到党的痛苦处境,以及不敢贸然带着孩子出来的苦衷,您还是向妈妈说:“找党的事等我病好后会帮助想办法的,可是见不到女儿终究是我的遗憾。”当时您已卧床不起,须有人照料,于是妈妈就留下来照顾您的生活。在此期间,由于妈妈没有组织关系,有同志来看望您谈工作时,她不能参与你们的谈话,内心非常痛苦,您就安慰说:“大姐,这是组织原则,您理解我吗?”妈妈只得默默点点头。我们的妈妈周铁忠是1925年入党并参加过南昌起义和海陆丰暴动的老党员啊!HTtρs://Μ.Ъīqiκυ.ΠEt

  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寇占领北平城,您在北平不能继续住下去了。组织上命您撤离北平,可是您身体仍不行,不能独自长途旅行,还得由妈妈护送,从北平逃到天津,再辗转到西安。这时妈妈又已怀孕。您对妈妈说:“我现在身体不行,需要治疗,得先到延安找党中央想办法,去苏国治疗。”由于妈妈没有恢复组织关系,不允许去延安。你们不得不再次分手,妈妈先回湖南老家生孩子,同时可以照顾女儿。谁知这一次的分手竟成了你们夫妻俩的永别!

  1938年4月弟弟乔石出生了。从此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艰苦度日。这时日寇南侵,武汉、长沙相继失守,南县也岌岌可危。妈妈带着两个孩子,从湖南舅舅家往湘西山区逃难。到湘西沅陵县官庄一带的小镇,妈妈谋得个小学教师职位糊口。1940年春夏之际,妈妈突然患眼疾,不仅眼睛暂时失明,还传染给我们。这时10岁的女儿已稍懂事,妈妈就将您的事告诉了我。我记得她说:“你父亲是八路军,在遥远的北方打敌人。等到打胜了樱花国鬼子以后就会来找我们的”。从此我心中就留下了许多关于爸爸的疑问。我常常偷偷地哭,想爸爸时哭又不敢流露出来!

  当妈妈患眼疾要到外地治病时,就留下我和弟弟住在小学校里。学校设在一所祠堂内,白天有学生,一到晚上就只有一对守祠堂的老夫妇和我们姐弟,祠堂里还存放着许多棺材,真是阴森可怕。弟弟那时才两岁,一到晚上就哭着要找妈妈,我就背着他到外面转,哄他说是去找妈妈。转得他睡着后,姐弟二人再回屋里睡觉。这时我特别想爸爸您快来保护我们,就这样在恐怖与期待中昏昏入睡!

  1943年春,乔沙考取乾城(今吉首市)国立八中,这是一所后方专门招收沦陷区难民子弟的公立学校,不收学费,还供应伙食和制服。学校离家有五六百里地,由于没有钱,在校近三年时间没回过家。一个人在学校读书,经常想念妈妈和弟弟,也想念爸爸您,不知您在何方?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立八中就地解散。乔沙回到官庄家中,不久我们一家又从湘西返回南县舅舅家。这时乔沙已15岁了。舅舅说女孩该出嫁了,妈妈不肯,坚持要等您的消息,听从您的安排。那时我们根本没想到您已经长眠在天山脚下了!随着内战爆发,妈妈更加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们这一双共产党的儿女,乔沙跟着当地一位织布匠学织布度日,弟弟就在我们身边读书识字。妈妈默默地履行着对您的承诺,抚养好您的儿女。

  1949年春天,解放战争势如破竹,消息传到我们乡下,妈妈和我们高兴极了!每天早上妈妈总唱着《国际歌》的开头呼唤我们起床。7月,南县刚解放,妈妈就带着我们姐弟找到县里的领导,对他们讲:“这是我为共产党抚养的一双儿女,现在交给你们,请你们交给他们的父亲乔国桢。”他们表示,他们刚到这里,开辟新区,工作千头万绪,许多问题要等等。他们可先安排乔沙工作,男孩可与姐姐住在一起,先去城关小学校上学,生活可由政府供给。妈妈同意县领导的安排,自己仍回到乡下舅舅家,协助解放军工作队做农民工作。她很快就成为农会工作的骨干。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都几个月了,还是没有爸爸您的音信,这时妈妈预感您可能已不在人世了,否则不可能不来找我们。1950年春天,妈妈从报上见到薄一波伯伯任财政部长的消息,想到可以向他打听您的下落,就让女儿写信寻问。于是乔沙就试着向财政部投了一封信,请他们转交薄伯伯。四五月份,我们在《新湖南报》上见到中组部有一条寻找乔国桢烈士亲属的消息,我们才知道爸爸您真的不在人世了。妈妈和我们抱头痛哭。不祥的预感终于变成了残酷的现实!随后妈妈向县长石新山再度表明:她已为这双儿女尽到抚养责任,希望县领导尽快将他们送交党中央。6月,弟弟刚放暑假,我们就告别了妈妈,跟随着去省城开会的领导到长沙,找到湖南省委组织部。他们就将我们辗转送到燕京中央组织部。中组部副部长安子文叔叔、帅孟奇妈妈亲切地接见了我们,负责行政事务管理工作的张学纯、徐迈叔叔细致周到地安排了我们的生活和暑假后的上学事宜,使我们感到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一到燕京,我们就见到了您的许多战友,薄一波伯伯、安子文、刘澜涛叔叔、尤祥斋妈妈等。他们一见我们都说我俩长得真像您,感叹想不到乔国桢还留下了这样一双儿女!我们听后又悲又喜。从此以后,我们常常有机会听取他们讲述与您在一起战斗的经历,在天津、北平监狱的斗争故事。从中我们还知道了他们给您起绰号,叫您“大黑塔”、“乔国老”等。通过这些革命前辈的长期教育和熏陶,我们逐步了解您一生出生入死,多次被捕入狱,面对敌人的残酷摧残,坚贞不屈,具有高尚的革命情操和丰富的斗争经验。尽管您长期重病卧床不起,但您从不放松革命斗争,特别是在20世纪30年代,在平津的地下党组织屡遭破坏的情况下,您经常能运用自己的斗争经验,帮助同志们克服种种困难,尽快恢复组织工作。对此,在北平地下党工作的蔡子伟叔叔曾指出,当时就有同志敬佩地称赞您是“吾党之董狐”。

  1950年秋天开学后,中组部送我们姐弟分别到华北中学和华北小学读书,薄一波伯伯一直是我们在燕京上学时的校外监护人,直到我们大学毕业。我们是在他老人家亲切呵护下成长起来的。对于他老人家父辈般的恩情,我们将永志不忘。1952年中组部把妈妈接到燕京治病,又是在薄伯伯和安子文叔叔等老战友的关心帮助下,妈妈恢复了组织关系,在自己请求下又被派回到曾与您并肩战斗过的天津纺织工业系统工作,直到她1990年以89岁高龄逝世为止。

  我们还清楚记得,1956年马明方叔叔刚到燕京不久,就亲切接见我们姐弟的情景。他向我们讲了您在疆域监狱中与敌人和疾病做斗争的许多往事。乔沙在人大学习时,也曾看望过胡锡奎伯伯,当他说到妈妈为人时说:“铁大姐还是倔脾气未变”。1962年,乔石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那时乔沙和妈妈都在天津工作,弟弟要结婚没有房子,是您在疆域狱中的难友高登榜叔叔和国务院参事室白光涛叔叔给解决的住房难题。后来高叔叔一直关心乔石一家人的生活。亲爱的爸爸,我们向您述说这些往事,是想让您知道,我们虽然从来没有享受过父爱,但在我们成长的道路上,却有您的许许多多战友和难友给予了我们慈父般的关怀。党就是我们的家,我们一直以我们是共产党的儿女而自律与自豪。

  1952年冬,佳县老家的堂兄乔克功来京、津,看望妈妈和我们,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乔家的亲人。他告诉我们您最关心和热爱的母亲———我们的奶奶也已经去世多年了。这使我们非常伤心和遗憾!如果当时奶奶要健在,我们一定会跟他回老家去看望奶奶去的。后来由于工作和一些其他事情干扰,我们长时间未能实现回老家祭祖的愿望。直到1991年乔沙离休后才第一次回老家探亲,在故乡乔家寨住了几天。在您出生的高原热土上,深深地感受到老家父老乡亲的热情和对您的怀念。当我徘徊在您出生的窑洞内外时,真是百感交集,热泪盈眶!

  十年“文革”,我们家与许多受害者一样,妈妈被诬陷为叛徒和现行反革命,乔沙家受到剧烈的冲击,弟弟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是我们都挺过来了。特别是爸爸您死后也未能幸免被迫害,有人诬陷您也是叛徒。他们炸毁了您的陵墓。在此我们特别感谢乌鲁木齐烈士陵园的同志们,他们顶着压力,保护了地下的棺木免遭掘墓扬尸之灾。1980年,在时任全国人大研讨组会副委员长的邓颖超妈妈亲自过问下,中共疆域维吾尔自治区党委和疆域人民政府决定按原来的规格重建您和吴茂林叔叔的陵墓。我们姐弟曾去疆域参加陵墓的竣工仪式,在此期间烈士陵园的有关同志向我们赠送了一套您的遗骸重新入殓安葬的照片。当我们看到您的遗骸安放在红毡毯上的照片时,真是万分悲痛,我们姐弟抱头痛哭一场!亲爱的爸爸,您的儿女在您生前没有能见到您,却在您牺牲35年之后见到了您的遗骸照片,这真是令人痛心疾首的天大遗憾啊!

  亲爱的爸爸!如今我们都已是儿孙绕膝的人了,他们都在世界各地工作和学习,我们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代。我们会遵照党的教诲,以革命老前辈为榜样,严于律己,教育儿孙们积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尽力,您放心吧!在您百年诞辰纪念之际,我们也深深地怀念亲爱的妈妈,愿二老在天国相聚,关注着你们的后代健康成长!

  (原载2007年第2期《陕西党史》,编辑:雷学军,收入本书时文字略有改动)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中共佳县县委史志办编的乔国桢、周铁忠夫妇纪念文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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