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倒是有些不忍心害了这厮性命,好个大宋,满朝奸佞,难得李牧之为民做主,实在难得,如此杀了,端的可惜。”
化骨龙阴戾道:
“这不怪我等,若是这厮与太师蔡京、童贯之流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我岂能设此毒计害他?今日落入这般境地,全是他咎由自取,怎能怪我。”
仙古狂涛试探道:“要不留他一命?让赵佶老狗贬落为民?这般英雄,死了当真可惜!”
化骨龙却执拗道:“挡我者死!管他英雄小人!为求六大帝君满意,至亲亦可杀!”
仙古狂涛便不再言语。
待李牧之在雨水之中浸泡了一顿饭的功夫,罗丑奴这才举着火把撑伞而入,默默站在李牧之身后,凄然道:
“恩相,呆在这里也是无用,不妨先回府邸,若是雨水淋伤了身子如何对付这群虫豸?”
“……”
李牧之默然无语,只低着头夺过油纸伞骑着马返回府邸。
罗丑奴等一众皇城司上二指挥武官只道是李牧之被那一众奸佞官吏给欺辱了,这才如此郁闷,至此却也不知道李牧之遭人陷害之事。
回到李府府邸,李牧之只对着罗丑奴下令,即刻起,严查汴京城内外四门,凡是男子,须脱了衣衫才能进出。
只要看到背部有豺狼纹绣者,亦或背后有大面积烫伤者,不论老少,立刻拿下,押赴皇城司。
罗丑奴听了只是疑惑,下去传令了去了,李牧之却关闭了大殿,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旁人不知晓李牧之究竟在计较着什么。
东方既白之时,李牧之爆杀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四十九随从、三个礼部官吏,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的事情本来由皇城司、开封府压住了,除了来的官吏之外,无人知晓。
可殿帅府太尉高俅等人只怕李牧之不死,为了让百姓看清李牧之本来面目,竟然派人四处散播。
汴京的早晨本是最寂寥之时,可经过高俅等人的恶意散播,使得汴京城内早日起来的叫起那还在睡得,只把李牧之杀人之事添油加醋说着。
顿时间,李牧之杀人之事传遍了汴京的街头巷闻,无论内城睡得晚的公子仕女,还是外城的穷苦百姓。
李牧之那东京第一好汉的名声在外,哪个不来嚼舌头根?
只是王孙公子、达官贵人听了只说李牧之好猖狂,往日害他们担惊受怕,这一遭该杀了。
寻常百姓听了,尤其是那得了李牧之好处每日被周济的穷苦百姓,纷纷叫好,只觉得李牧之杀了辽国契丹蛮子,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这等不知所谓之人,乃是替天行道!
传的开了,这才又传到了皇城司这边,皇城司的人又传到了罗丑奴、管家曹达华这边。
罗丑奴听了这才捋着胡子忧心道:“我道恩相为何如此愁苦,原来糟了歹人陷害,洒家竟然才知晓,着实该死。”
管家曹达华只恐这一身富贵因李牧之断送,惶恐地看着罗丑奴道:
“罗将军,你们往日受了老爷不少好处,此刻该是报答,替老爷解忧,这一关当你我共同度过!”
罗丑奴歪头不悦道:“此事还用你说?闭上你的鸟嘴,且与洒家一起问问恩相究竟是何打算才是。”
“罗将军言之极当。”
管家曹达华和罗丑奴这才敲门去求见李牧之,殿内李牧之手持一剑,坐定冥思苦想,任凭罗丑奴快要把门砸烂了就是不开。
再说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李彦之流早已去了皇宫中书省、枢密院只等朝议。
殿帅府高俅送大公子昌国公高柄返回府邸医治之后,也去了枢密院,一路上,在皇宫东华门遇到礼部尚书,那礼部尚书一见太尉高俅就气愤道:
“李牧之这厮着实该死!本官准备联合礼部、礼部、御史台共同参奏李牧之,上一次这厮百官弹劾之下,让他逃了一劫,这一次有辽国、吴越王给陛下压力,就是陛下想救都有心无力!好教李牧之有死无生!”ъΙQǐkU.йEτ
太尉高俅赶紧劝道:“温大人,千万不可!弹劾李牧之之事,只由你我见过官吏弹劾便好,不可联合其他官吏,否则陛下必然保奏李牧之,随便抓个人替李牧之顶罪!”
那礼部尚书温大人一边走一边听,不解道:
“高太尉,你这是何意?你我连同百官齐齐上奏,害怕陛下不应允?你莫不是不恨李牧之打伤你螟蛉之子高坎、斩断大公子高柄手指之仇?”
太尉高俅摇头摆手解释道:“李牧之这厮,老夫恨不得活吃了他,怎能不恨!”
礼部尚书温大人更是不解:“那高太尉还要为李牧之说话?咱们人多,李牧之死的便越快。”
太尉高俅解释道:
“我的温大人哟,你怎地如此糊涂?上一次我等百官弹劾李牧之这厮,不但没有杀了他,反而助其被陛下抬举,掌管了皇城司,事后老夫百思不得其解,而后冷静判断,定是我等抢夺了陛下处置之权,沾染了皇权,损了陛下威仪,陛下这才抬举李牧之升了皇城司使,以来制衡我等!”
“故此,这一次绝对不能让百官齐齐弹劾李牧之,只有你我几人弹劾便好,其余自有陛下拿主意。”
礼部尚书温大人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高太尉言之极当,只是李牧之乃陛下亲手抬举,乃是继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苏杭两州制造局朱勔、王黼、大内总管李彦、高太尉等大人之后,最为宠信爱惜的臣子,若是只有你我几人上奏,不予陛下压力,陛下心爱此贼,如何肯杀?”
太尉高俅以长袖挡住嘴巴,低声奸笑道:
“妙就妙在此处,李牧之爆杀辽国使团、吴越王世子门人之事,若是没有辽国、吴越王,他李牧之便是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你我就是跪在陛下面前说死,陛下必然不为所动。
可此件事干系着辽国郎主天祚帝耶律延禧、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你我只需弹劾便好,那辽国、吴越王世子那边威压陛下岂能不知?此番李牧之便是陛下太子,也该忍痛杀了,届时你我只需当恶人,把逼杀李牧之罪名拦了,陛下挥泪斩马谡,只让天下人知晓陛下乃是不得已而杀李牧之,如此一来,陛下那边保全了颜面,你我又讨了陛下欢心,替陛下解忧,最要紧的就是杀了李牧之,这般一箭三雕,如此不美?”
“啊呀!”
礼部尚书对着太尉高俅拱手就拜,尽是赞叹道:
“高太尉好算计,怪道来在蔡太师、童枢密等六人之下,便是太尉最受陛下爱惜,这把陛下心思琢磨透了,请受本官一拜!”
太尉高俅立刻搀扶,又低声交代道:
“现在知晓李牧之被杀的官吏,也就是适才你我他,除去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这等老滑头、执金吾这等武官之外,只有你我几人权柄颇重、位极人臣、二品以上官吏知晓。”
“我高俅与那李牧之天高海深的仇,不死不休,陛下虽然深居皇宫,但对汴京城内风吹草动尽皆知晓。”
“届时,我等与李牧之有仇之人弹劾李牧之,温大人却要当好人,只把李牧之往日做下的小功绩说来,比如李牧之接任皇城司,汴京治安便好,少有私斗之人,如此如此。”
礼部尚书温大人捋了捋胡子,歪头斜睃太尉高俅:
“太尉如此说,本官更是不懂了,本官为何还要保奏李牧之?真是云里水里,全然摸不到头脑。”
太尉高俅奸笑着解释道:
“温大人所言之事,不过李牧之小小功绩,我等弹劾之事,乃天大的祸事,陛下听了温大人保奏李牧之往日小功德,听了我等弹劾李牧之杀人之事,陛下乃是千古明君,只把李牧之往日功绩与现在罪恶一比,孰轻孰重,陛下自有决断,如此一来,保证李牧之必死无疑!”
礼部尚书温大人恨不得给太尉高俅跪下,满脸只是崇敬:
“高太尉你这城府,只把李牧之活路算成了思路,陛下一听李牧之当了皇城司使后,不过令东京治安风气便好,而他杀了辽国使团、吴越王世子门人,根本不用细想,直觉李牧之杀了也就杀了,并不打紧。”
礼部尚书温大人夸赞之后,只把太尉高俅手牵了,极尽谄媚之能事:
“高太尉,这宰执之位,参知政事该您来当,如此城府,实在令本官汗颜。”
高俅得意非常,却不骄傲,只因李牧之此刻还未死绝,听了礼部尚书温大人奉承之后,只是谦虚:
“温大人休要取笑高某,莫不是要羞死老夫?宰执之位、几时能轮到我,前面还有王黼、梁师成、朱勔三位大人,高某生平能做到殿帅府之位,已然心满意足,怎敢有僭越之心?”
礼部尚书温大人知太尉高俅乃是虚言,也不说破,今日方才领教了太尉高俅这拿捏人心、深沉的心思,只怕日后无意得罪太尉高俅,背其算计而死,拱手表气了决心:
“高太尉不过四十多岁,正是鼎盛春秋,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到时千万提拔,只要有用得着本官之处,定然结草衔环,以命相保。”
“哈哈哈哈!”
太尉高俅只是大笑,十分受用,与那礼部尚书温大人行至中书省前分手,各自按照高俅计谋行事去了,高俅在中书省见到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梁师成、王黼之后,也把此事说了,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之流皆深以为然,只等着开朝仪事,不在话下。
宿太尉宿元景、谏议大夫赵鼎中立中庸之辈,自离了馆驿废墟之后,去了御史台,寻了御史中丞等言官,将李牧之暴杀辽国使团、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之事尽数说了。
御史中丞想也不想得意道:
“不曾李牧之还有这胆子!连辽国使团、吴越王世子门人都敢杀!他自寻死,我等便是西天佛陀,只管送李牧之上路,一起超度了他!”
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继续试探道:
“此事御史大人不觉得蹊跷?李牧之何等精明之人,怎会做下这般愚蠢勾当!此乃奸人陷害!”
御史大夫有些惊讶道:
“宿太尉、赵大人何出此言?这等愚蠢勾当,傻子都看得出来乃是陷害李牧之,只是这李牧之夺了天下人风头,令我等御史台上百言官皆无颜面,况且他得罪了公相蔡京太师、媪相童贯枢密使,计相三司使刘桐大人,文武财三方大臣,今有翻如此死罪,便是陛下想保他,也难违逆众意,我等中立官吏何不顺水推舟,借花献佛,把此事做活,日后蔡京、童贯也欠着我等一个天大的人情,岂不美哉?”
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已然知晓御史台上下心意,这才如实劝道:
“御史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往日之时,你我中立臣子也顺势而为,唯独此事,绝对要逆流而行!”
御史大夫不解道:
“宿太尉、赵大人,你们今日怎地硬了起来?敢与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等六贼打起了擂台?莫不是自找不痛快?那些奸佞皆是嫉贤妒能、欺君妄上,专权怙宠,蠹财害民,坏法败国,奢侈过制,赇贿不法者,蔡京始之,咱们若是轻易得罪了这厮,日后还有好日子能过?”
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摇头一笑:
“此言差矣,这李牧之便是一个变数,他不过小小一介禁军武夫,确得陛下抬举爱惜,不但破格升官更是赐了端王府……”
御史大夫急着驳斥道:“此人能有今日之权势,至于太师蔡京之流无二,巧言令色,献媚人主,窃弄国柄,这才有了今日权势……”
谏议大夫赵鼎却厉声反驳道:“此乃小儿之见,陛下英武果断,聪慧过人,自仁宗、英宗、神宗之下,无人能及,陛下怎能看不破李牧之谄媚手段?”
御史大夫不解道:“那依着二位大人之意,陛下为何如此抬举爱惜李牧之?任由其生杀?”
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环顾御史台内,皆是自己心腹,然后关窗锁门,一脸高深莫测,低声警惕道:
“自古书传所记,巨奸老恶,未有如蔡京之甚者,当今陛下屡因人言,灼见奸欺,已然罢免蔡京三次为相,只因陛下糊涂,而近蔡京小人,相为唇齿,惟恐失去凭依,故营护壅蔽,既去复用,京益蹇然。
如此三次,蔡京自谓羽翼已成,根深蒂固,是以凶焰益张,以令陛下心中不安,陛下便皆百官弹劾李牧之之事,对抗蔡京之辈!”
御史大夫惊讶道:“宿太尉怎敢妄言?此事有何凭据?”
谏议大夫赵鼎又借着说道:
“蔡京此人天资凶狠狡诈,舞弄权术,以阴毒智谋控制他人,在陛下面前,专门窥伺人主之意以求固位专宠,始终哄骗陛下说,不必拘泥流俗,应该竭尽四海九州之财力来满足为陛下享乐。
陛下何等样人?聪慧过人,也知蔡京老匹夫奸诈,故屡罢屡起,此前已有三次,并择与蔡京京不合者执政以抗衡之,蔡京那厮,天下文人之耻,每当要被免职时,就去向皇帝哀求,跪地磕头,毫无廉耻。
如今蔡京三次罢相之后,竟然羽翼愈发丰满,根据陛下酒后曾对我言,蔡京睥睨社稷,内怀不道,效王莽自立为司空,效曹操自立为魏国公,视祖宗为无物,玩陛下如婴儿。
恰逢遇到百官弹劾李牧之,这才成就了李牧之今日权势。”
御史大夫、御史中丞等言官无不点头称是,认为宿元景宿太尉、与谏议大夫所言不差,在这宿元景、赵鼎私下与道君天子关系极好,怎会有假,故而试探道:
“依着两位大人意思,陛下又有罢免太师蔡京宰相之位的意思了?”
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齐齐点头:“正是如此,只是陛下还未找到契机!”
御史大夫、御史中丞齐声问道:
“何谓契机?”
宿元景宿太尉与谏议大夫赵鼎对视一眼:“那便是李牧之!”
御史大夫、御史中丞纷纷摇头不解:“怎地又说到了李牧之?这厮今日做下了这等大事,必死无疑!”
宿元景宿太尉急道:“李牧之死不得!”
谏议大夫赵鼎亦急道:“陛下还未找到能似李牧之这般对抗蔡京匹夫之人,李牧之若是死了,试问天下,谁个去抗衡太师蔡京?是你?”
御史大夫赶紧摆手:“不不不,本官只管顺势弹劾,怎有胆量与蔡京那奸诈小人抗衡。”
宿元景宿太尉又看向御史中丞调侃道:“你若敢对抗蔡京,我等愿保奏你为宰相!”
御史中丞苦涩着脸摇头道:“在下还没活够,怎敢寻思,蔡京、童贯、朱勔、王黼、李彦等六人不是我等仁义文人能对付的,万一这厮罢相之后,如此前几次,再度被陛下启用,他若归来,我等岂能好活!万万不能!”
宿元景宿太尉歪头摊手道:“还是啊,现在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牧之用着,此乃老天所赐,此人并非奸佞,只是以直邀宠,仿效唐太宗时期魏征罢了,不足为惧。”
御史大夫、御史中丞听了这话,便是傻子也知晓宿元景、赵鼎心思,他们私下关系极好,自视为济世安民的士大夫,此番见有机会令蔡京罢相,纷纷拱手激荡道:
“二位大人心思我等已然明白,该当与李牧之放下旧怨,只是不知过时朝议,该如何是说?”
宿元景宿太尉点头道:“朝中如此,皆因蔡京之流蒙蔽陛下,肆意弄权,祸国殃民,我等身为士大夫,该为陛下分忧,既然陛下有罢相之意,我等也不得罪太师蔡京,只全力保奏李牧之,重则让李牧之丢官,留此人一名,轻则让陛下寻个不要紧的人替李牧之顶罪。”
谏议大夫赵鼎兴奋道:“尔等想想,李牧之若是度过此劫,他又是皇城司使,掌百官机要,以他性格,必然要对朝中六贼动手,届时你我借助这一阵东风,顺势把蔡京退下宰相之位,选能臣为宰执,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如何不美?”
那御史大夫、御史中丞听了纷纷点头:“二位大人言之极当,李牧之果真不能死,等合力搬到了蔡京之流,我等定保奏宿太尉为继任宰相!替我等一心报国士大夫说话!”
“哈哈哈哈!休要胡说!此乃后事,先命令你御史台言官上下,全力保奏李牧之,告诉他们休要惧怕太师蔡京权势,只要不弹奏蔡京,就算保举李牧之吃罪了蔡京匹夫,自有陛下庇佑,言官若怕死,不如回家教书去吧。”
御史大夫、御史中丞纷纷领命:“我等御史台全体上下这次朝议定全力保奏李牧之!”
三司使刘桐离了馆驿废墟之后,一路思考这件事该如何决断,他此前表现就是为了太子赵桓拉拢李牧之,若是能保住李牧之性命,定能拉拢其人,若是保不住李牧之性命,还须皆李牧之人头为太子增光添彩。
本欲先去太子东宫,却先返回府邸,只因上次三司使刘桐知晓自己侄儿刘骁趁他不在,去撺掇太子杀了李牧之,这才有了李牧之奉旨入宫教习长乐帝姬枪棒之事。
三司使刘桐见无人出事,也就罢了,可是他猜到高俅、蔡京之流必然将李牧之杀人之事传递百姓,以百姓之口唾骂李牧之,令其威名丧尽。
届时一定会传到自己府邸,自己侄儿刘骁最是了解,乃是嫉贤妒能、目光短浅、小肚鸡肠之人,若是此事传到了侄儿刘骁耳朵里,必然又上蹿下跳,坏了他的好事。
故而三司使刘桐一返回府邸,命令管家一众人这段时日不得再让侄儿刘骁出府邸,谁若纵容,沉尸汴河,管家、下人听了自然领命。
(最近发烧感冒,入秋了各位中午睡觉记得关窗户,这一章铺垫一下,下一章往后都很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四海翻腾云水怒的北宋第一臣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