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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阴郁的心情在水泰愚的心里一直保持到了全某人那边来了信儿
然后,更加的阴郁了!
“三星那边的人?!他李健熙有这个胆子?!”
“一个李健熙或许没胆子,但如果是他们抱起团了呢?!泰愚啊,这件事情委屈你了,不过也不用担心,既然确定了是他们的人,那他们是没胆子对你做什么的,安心睡吧!要不了几天,那些烦人的渣滓就会消失干净!”
“.好,谢谢”
“泰愚,怎么样?全先生.”
在挂断的电话边,卢泰愚转身看了看自己那因为连日来提心吊胆而仿佛老了好几岁的妻子,口里微微叹气:
“是三星那边的人,议政府市那边那个运动场馆建设的工程本来,默认的是,首尔这一块四成归日海。议政府等周边京畿道城市,各凭本事,但日海.”
“算了,说这些没有意义。玉淑,休息吧,确认了是他们和全先生斗法,起码我们的安全没有问题。这几天,就当没听到,该吃吃,该喝喝,窗户也别修了,修了也要被砸”
就在卢泰愚这边,不得不选择隐忍和妥协时,躲在首尔大学旁一处公寓里的卡特,也得到了一个消息.
“我们的人已经暴露了!现在全先生肯定知道了是谁动的手,他知道了,卢也肯定知道。”
“日本人已经到了!走吧,我和你一块去接接他们!”
那张被卡特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报纸上,赫然写着“卢议员家近日接连被砸”的报道
“你这么笃定他会选择以黑道火拼的方式和我们斗吗?”
跟在卡特的身后,稚嫩的李在镕到现在都没有想到,为何事情的争端会发展到黑道火拼这一点上
从某些角度来讲,这也太不上档次了些吧?!
一边是大型财团,一边是军事独裁者,结果这双方斗法,战场在黑道火拼?!
离谱啊!
“你好好想想,你手里的这些人,要是没有你爸的支持,你能调动吗?”
毫不客气的,一马当先地走在前方,卡特底气十足地说道。
“黑道火拼虽然不上档次,但这种方式却有几个好处:1,矛盾可控!虽说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表面上,这些人都和双方无关。是死是活,搞出再大的动静都好收尾;2,没有彻底撕破脸!这个和第一点类似,你们这些人对日海财团的不满有多严重,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但归根结底,你们其实都是吃着韩国这个国家扶持长大的.”
“区别只是在,日海财团现在是亲儿子,你们这些原来的亲儿子瞬间成了后娘养的,能吃到的蛋糕越来越少,所以不开心了。想要从亲儿子日海手里抢些蛋糕下来,可你们的本质是一样的。这个桌子,你们不能掀!”
“还有第三点,土建工程项目,受黑道势力的影响是各行各业里排名相当靠前的一个行业。用黑道火拼的方式,拼赢了,即便全某人还是一意孤行把工程给日海做,你们的人也可以去他们工地上闹事,阻碍他们的工程正常进行嘛.”
坐着李在镕的车,经过一段漫长的车程后,卡特在一处港口边的几座小旅馆里,见到了自己的“援兵”.
相比于韩国这些尚在发育期的财团,他们的日本“同僚”无疑肥硕得多!
发育更早不提,这些年的日本经济奇迹,也让他们的日本“同僚”们底气更足。良好的经济收益,也意味着他们可以养得起更多打手;而对日本社会更强的渗透,也让他们对麾下打手们的控制更加高效!
两百来号夹枪带棒的日本人浩浩荡荡坐满了五辆中巴车,直奔双方的约战地中心:卢泰愚家附近的一处停车场,静静蛰伏了起来
静等夜幕降临
“诶,那边两个!干嘛的?!”
是夜,照常如以往那般,去卢某人家投石问路的崔正浩与郑明义忽然听到了一声相当熟悉地喝止声.
那吊儿郎当的声音,怎么想也不是首尔警察厅的警察能发出来的。
谨记着今晚上头的嘱咐:一旦遇见“同行”,果断往水泰愚家右边的巷子跑
崔正浩两人对视一眼后,瞬间丢下手里的石头,转身狂奔。而在他们的身后.
“西八老马,跑!看你们今天能跑到哪去?!”
“追!追到直接往死里打!”
此起彼伏的叫嚣声,伴随着剧烈的脚步声,响彻附近的街道。
而早已得到消息的卢泰愚,此时也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阳台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双目幽幽地凝视着小院外那一片耸动的黑影.
深知这两拨人到底为何火拼的卢泰愚深深地明白,无论今晚的成败归属如何,都影响不了大局,而自己那痛苦的日子,也终于要迎来结束的曙光了
在改变不了全某人统治大局的情况下,作为全某人的头号狗腿,他别说是站在阳台上旁观了。就是他走到两拨人的中心去,也没人敢对他动手。
只是看着眼前,两拨人,或者说是两拨势力斗法的场景,卢泰愚那端着茶杯,却微微颤抖的手,早已暴露出了他那绝对不像表面那样淡定从容的内心
作为12事件的直接参与者,全某人军变的现场指挥官,他又一次得出现在了变故的现场。可与过往一比,即便是如今这种小打小闹的场面,他都只能,也只配成为一个旁观者.
茶杯,悄然间被攥紧.筆趣庫
直到,旁边的小巷子里传来一阵更加激烈的打斗声.
喧闹的呼喝助力、嘈杂的粗口谩骂,一时间不绝于耳。听着那些多年未曾听过的语言,卢泰语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有些看不上这些小场面!
这些家伙,和他的白马师团完全没法比啊!
或许,从此不再沾染那些什么政治啊,权谋啊,也是一条不错的道路呢?!
悠然地品着热茶,卢泰愚就好像一个文明观猴的观众。更像是一个高纬的生物,俯视着外面那群低维生物一般,笑看他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打得头破血流.
猴戏再好,总会看腻
稍微看了段时间后,卢泰愚准备转身进屋了.
在其转身的过程中,一丝无言的嘲弄,从卢泰愚的嘴角浮现,突然又戛然而止
因为,他家右边的院墙,忽然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