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一族百年来兢兢业业,从不参与朝中党争也不北上见君,与朝中唯一的联系便是后宫之中那位淑妃娘娘。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娘娘竟然会在春节前夕不明不白地死在宫中。
虽然有消息传来,说高淑妃伙同北方陈家家主谋害皇后娘娘,但她最后却是死在了围攻之下。得到消息的高家家主与族人思忖片刻后,觉得围攻之下很多事情说不清楚,又觉得自己多年苦守边界结果自家孩子却惨死宫中,心中不平,因此决定北上向皇帝讨个说法。
高氏一族在临安城或许算不上大族,但在南方也是首屈一指的氏族。所以在他们动起来后,响应的氏族也逐渐增多,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这么北上了。
沿途地方官员被他们气势所慑,哆哆嗦嗦地将此事定为哗变上报了南方驻军统帅。而后者早就觊觎高家的军权,因此不查之下便直接对他们动手了。
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好端端北上被人拦住,还死伤了一些族人,当即怒不可遏,认为是朝廷想要铲除他们。于是在有心人的提议下,高家家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镇守南海的驻军一并带着北上了。
叛乱的消息和哗变的奏章前后脚到了临安城,齐潦看着这两封折子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其实在高锦宁死去,陈淼伏诛的当天,他便派人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送去高家,但没有想到送信人被半道截杀,紧接着临安城又发生了诸多事宜,因此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处理此事。
没想到因为这一个疏忽,竟然酿成了如此结局。
齐潦不敢耽搁,连忙将仍在临安城的武将们召集起来商议对策。
很快,一批批南下大军就浩浩荡荡地从临安城出发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南下将领很快就被常年驻守边界的高家打得落花流水。至此,北上队伍愈发声势浩大。ъΙQǐkU.йEτ
待到高家直逼临安城时,齐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人可用。
唯一信赖的许攸德还在西北镇守,此时想要援救已经是远水不解近渴。而朝中也开始有人提出与高家和谈,甚至将江南道四府名下靠南的四州分与他们。
齐潦自然不会同意,于是提出这个建议的朝臣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拖了出去。
可怜此人在朝中无依无靠,以为这次能出个主意博得赏识,没想到却白白丢了仕途。
见他被拖了出去,朝臣之中自然也不会有人替他求情,甚至还有这么几个带着鄙夷的神色。
原因无他,江南道最靠南的州就是现州,此人竟然想要皇帝将现州割让,当真是天高地厚。
眼看着朝臣靠不住了,齐潦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在皇后的建议下将还在闭门思过的是三位皇子以及整日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齐泽召进了宫中。
四人一进清心殿侧殿就看见齐潦坐在殿内,两边则是放着四具盔甲。
一看见这盔甲,三位皇子之中的两个就吓得跪在了地上,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去南边。
跪着的分别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两人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跪下来乞求的样子倒是如出一辙。
二皇子看着自己的胞弟,虽然眼中有些轻蔑,但既没有开口求情也没有自请出征。
倒是齐泽低着头一言不发。
齐潦看着已经来就跪倒在地上的两个皇子,心中便生了一股怒气。
他们齐氏好歹也曾是在马背上长大,能打下大半江山的,怎的就偏出了这两废物!
他冷哼一声后朝着两人说道:“若朕说,打完这场战就准许你们去南边的封地,两位皇弟觉得如何?”
听见他这么一说,二皇子眼眸闪过,显然是心动了。
但他心动无用,这句话显然是对跪着的两个懦弱之人说的。
三皇子和四皇子听见他的话自然也停止了哆嗦,两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那可是打仗,要死人的!
到时候封地讨来了,命却没了多不划算啊!
见他们迟迟不语,齐潦便猜到他们在想什么了,他按耐下怒气,将视线转到了一言不发的二皇子身上开口问道:“润川觉得如何?”
被点名的二皇子缓缓开口:“臣弟对领兵一窍不通,上了战场恐怕也只是添乱。”
他倒是诚实,然而这并不是齐潦想听见的。
于是他将视线又落在了齐泽身上,他知道齐泽一定会同意。
齐泽是他看着长大的胞弟,虽然有心分忧但也从未上过战场。齐潦不是没有想过将人送去磨炼,但磨炼的时机绝对不是现在,磨炼的地点也绝对不是南方。
此时此刻他倒想齐泽能如同那两个废物一样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领兵。
然而齐泽还是开口了:“臣弟愿往南方替皇兄分忧。”
听着他铿锵有力的话语,再看看跪在一起的两个皇子,齐潦叹了一声,最后还是让内侍将属于齐泽的盔甲递了上去,随即又对那两位皇子说道:
“既然你们身子不适,那便继续在临安城呆着吧。以后无旨意不得出府,安心养病。”
说完他不顾两位皇子的求饶声又看向二皇子,想了想便说道:“听闻润川对文学一事颇有造诣,有著书三册闻名临安,不如跟着翰林院做事吧。旨意即可下达,明日就去吧。”
二皇子惊讶的抬头,望向齐潦的眼神一时间无比复杂。
跪在地上的三皇子彻底傻了眼,他的视线在二皇子和齐潦身上来回转动,而后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齐潦的眼睛,原本想说的话又只得全数咽了下去。
将三人赶走后,齐潦看着仍然不愿离开的齐泽,率先开口道:“朝中无能臣,此番又要拜托阿渠了。”
“为皇兄分忧乃臣弟分内之事。”齐泽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只是臣弟走之前能否见司江心一面?”
齐潦支开旁人就是知道他会这么问。不过他也没有说同意与否,只是问了一个问题:“非司江心不可?”
齐泽沉默了一会后,点头。
齐潦又叹息一声,随后开口:“你可知父皇临终前说了什么?”
见他摇头,齐潦便说道:“父皇让朕杀了司江心。”
齐泽陡然抬头,语气带上了急迫:“皇兄,司江心何错之有,非要杀了不可?”
“若你看上了其他女子,朕下旨赐婚也不是不可。”齐潦并没有正面回答,“唯独司江心不行,朕总不能枉顾先帝遗命,传出去天下人得说朕不孝了。”
齐泽不说话了。
殿中再次这么安静了一瞬,最后还是以齐潦将人丢进军营才算告一段落。
赶走了四个不争气的兄弟,齐潦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太清宫中。
太清宫内,皇后季清娴听闻了此事,一边帮齐潦揉着肩膀一边问道:“陛下本就不想杀司江心,又为何不将此事告之五殿下?”
“呵。”齐潦将人拉到怀中,头枕在她肩上疲惫道,“先帝遗诏,朕不得不听。”
季清娴面上一红,随即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乌青的眼睑,略微心疼道:“难为陛下了。”
“佳人在怀倒也说不上多难。”齐潦淡笑着将人搂紧了些,“以前有朕压着,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现在朕可顾不上他,总得动点脑子吧。”
说到这里,他侧脸去看季清娴说道:“当初你与司江心同殿伴读,可是有生龃龉?”
季清娴摇头。
齐潦松了一口气:“那便好,不然朕夹在你与阿渠之间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听他这么说,季清娴眸子动了动,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娇嗔道:“陛下难道不怕李家心存芥蒂么?”
她这副女儿家的模样与平日里的淡漠端庄截然不同,如此多变若是让常人撞见还以为季家多了一个双胞胎嫡出小姐。
但只有齐潦才知道,眼前这幅女儿家模样才是她真正的姿态。
“朕已下旨免了陈怀义知情不报之罪。”齐潦道,“他们现在或许没有时间在乎这么多。”
季清娴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的脸贴在了齐潦的前额。
李家只有两位嫡女,偌大家业总得有人继承,陈怀义入赘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个人扫各家雪,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只要她能和齐潦在一起就好了。
季清娴垂下眼帘,对着齐潦淡淡笑一笑。
皇城之外,天牢之内。
此时被关在司明月两边的女囚犯们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她们自人被关进来后就观察了许久,起初见她被单独关押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那种关几天做做样子就放出去的。
可是现在这么久了也没有人来探望一二,而且衙役对她也是一视同仁。
久而久之也就放下了戒心,心中的不满反而攀上高峰。
凭什么此人能单独一间牢房,而她们却要挤在一起?!
不仅如此,这里算是天牢之中的半个死牢,进来后能出去的寥寥无几。大家都是将死之人,整日提心吊胆算日子,凭什么她可以这么悠闲?
抱着想要将她拖入泥泞的想法,她们之中有人趁着月黑风高,衙役们交班的短暂时刻,悄悄用偷偷拿来的铁丝撬开了锁纷纷来到了司明月的牢房跟前。
正在把玩杂草的司明月看见她们聚集在牢房外,挑了挑眉问道:“几位何意?”
“没什么。”为首的女囚犯生得威武壮硕,说话声瓮瓮的,“就是看你不顺眼。”
她一边说着一边让身后人开锁。
司明月看着那人双手灵活地在锁头上跳跃,淡笑道:“都是赴死之人,说不定黄泉路上还会相伴而行,江心怎的就惹着诸位了?”
一人沉不住气率先开口:“既然大家都是要死的,凭什么你可以一个住!”
听见她这么说,司明月面上笑意不减道:“怎么,诸位都是官身?”
当官的?
正在开锁的女囚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为首女囚。后者也同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司明月。
这人被关进来时的确有人称呼她为大人,语气也算平静,不像对待她们那般吆五喝六。
“哼,当官的还不是进来了。”又有一女囚说道,“这位大人,你以为到了这里,官威还有用么?”
一句话点醒了为首女囚。
对啊,就算如此,这么久也没个人来看她,说不定早就被当作弃子了。
想到这里,她轻蔑地看了一眼司明月,吩咐人继续开锁。
不到三息,锁头便应声而落。
一群人鱼贯而入,就这么将司明月包围了起来。
“给你两个选择。”为首女囚居高临下道,“一是让我们揍你一顿,从此这里归我们。二是让我们揍你一顿,了却人间疾苦。”
说着她还动了动拳头,发出了咯哒声。
她犯的是屠门之罪,杀人对她来说很简单。
司明月看着她们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丢开杂草说道:“小女子皮弱,受不得这番折磨,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几位不如直接动手吧。”
说着她摊开手臂,一副等着挨打的样子。
“你!”
围着她的一众女囚被她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纷纷卷起袖子就要打人。
一时间牢房之内锁链拉扯声此起彼伏。
“左右打死了,诸位也要为小女子陪葬。倒也不亏。”
就在她们要动手的那一刻,司明月又突然开口了。
听见她的话,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随即面面相觑。
“你什么意思?”为首的女囚半眯着眼睛说道。
“大家都是死囚,几位与我合作说不定可以逃得一死。”司明月平淡道,“但今日将小女子打死,几位怕是要立刻尸首异处。”
“我们为何要相信你!”
司明月嘴角勾起,她收回手极其随意地敲了敲牢房的墙壁,轻轻几声却异常清晰。
“司大人,有什么事么?”
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两个女狱卒手持大刀走了进来,见她们全部聚集在一起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拔刀怒道:“你们在做什么!”
说着就要将她们赶回去。
“如情,如意住手。”司明月叫住了她们,“她们是我叫出来的。”
听见司明月开口,两人动作顿了顿,随后在女囚们震惊的目光之中收了刀。
“司大人。”如情严肃地开口了,“虽然卑职奉命在这里保护大人,但也请大人不要消遣我等。”
司明月淡淡一笑:“牢中无聊,唤两位解解乏罢了。”
“若是司大人无事,卑职这就告退了。”
如情如意两人异口同声。
“去吧,多谢二位了。”
司明月摆手,随后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女囚再次笑道:“怎么,还要继续打么?”
“你....”为首女囚呆滞道,“你不是弃子?”
司明月挑眉:“本官何时成了弃子?”
“那...”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人打断了。
“大人!民女是冤枉的!”那人冲到司明月面前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她的动作似乎感染到了其他人,当即又有不少人跪了下来纷纷说自己是冤枉的。
一时间人声涌动,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抽泣之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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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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