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温润的眉目,元德音疑惑地开口。
“这是我家公子。”桑长马上出声。
“褚墨,我的名字。”
褚墨轻声开口,声音似细水长流一般,缓缓动听。
褚墨吗?
元德音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竟觉得有点熟悉。
“公子为何会有这种铃铛?”她再次抬眸,眼神怪异地看着对方。
这铃铛是母妃给她的,这么多年来,她也未曾在其他地方见过相同的铃铛,为何此人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那日在客栈,我捡到姑娘的铃铛,发现它很是精巧,故而把它的模样刻在心中,后自己造了一个。今日又见到姑娘,想必我们是有缘人,故而把它送给姑娘你。”
褚墨温声回答。
“这是你所造?”元德音震惊了。
母妃给的铃铛,可不是普通铃铛……
“我家公子是兵器世家褚家公子,区区铃铛,不在话下。”就在这个时候,桑长又出声了。
兵器世家?
元德音皱眉,细细回想了一下。
自己的确也曾听人说过,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家族,兵器铁具,只要这天下有的,就没有他们制作不出来的。
但是这个家族也比较神秘,很少出世。
故而,她也分辨不出此人话语的真假。
“庞先生,这位便是你要找的故人了吧?”元德音也无心深究铃铛的事情,她转头,眼神定定地看着庞世,她需要得到庞世一个确切的回答。
因为此事,关乎到她能不能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果然,你还是来了。”
听到元德音的话,庞世眸色闪烁了一下。
他并未正面回答元德音的问题,而是转头看着褚墨,然后冷声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语气里,似有感慨,又似有怨气。
“这么多年了,你做事风格倒是未变,寻不着,就只会用别的途径逼我现身。”
褚墨也看了一眼庞世,语气虽然平和,但是眼眸里却泛着冷意。。
很显然,因为庞世抓了元德音逼迫他现身的做法,他怒了。
庞世则是耸肩笑了起来。
“手段虽然卑劣,但贵在有效。”
听着这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元德音算是明白了。
庞世便是抓着她来,逼迫这个叫做褚墨的男人现身。
可是她在这之前又不认识此人,庞世为何这么笃定对方会出现呢?
而且,这个男人为何要因为她被抓而现身呢?
元德音越想越没有思绪,越想越头疼。
罢了,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要想。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离开这里。
深呼吸一口气,元德音坦然看着庞世。
“庞先生,既然人你已经等来了,那本郡主也便没有要留在这里的意义了,本郡主就先行离开了。”
说完,她便施展轻功,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谁知道,在她动用内力的时候,她的内丹却空洞洞一片。
她的内力又消失了?
她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不对,她记得自己昨夜还有内力的。
莫非,又是汎洲岛的宝物所镇压?
她转头,愤怒地看着庞世。
“你对本郡主做了什么?”
“郡主稍安勿躁,虽然这位故人已经来了,但是有些事情,我还需要处理一下。待我把事情给处理好了,你便可以离开了。”ъΙQǐkU.йEτ
对元德音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庞世转头看着褚墨。
“走吧,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清算一下了。”
褚墨的眸色微微暗沉了一下。
“桑长,你留下照顾元姑娘。”他沉声吩咐桑长,语气不容置疑。
他对身边之人,好似都很冷淡。
好似他的那份温和,唯有对上元德音的时候才会出现。
而且他明知道元德音的身份,但是对她的称呼,不是“德音郡主”,而是“元姑娘”。
但是这个时候的元德音,根本就没有察觉。
因为她一心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见到他们要把她给困在这里,元德音的脸色也沉下来。
既不能用内力,那她便不用!
她想用自己的伸手把桑长给弄倒,然后坐船离开。
但是谁知道,她这个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不能动了,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僵在原地。
为什么会这样?
元德音脸色大变。
她很快想起了……
那个男人,好似在临离开之前,看了她一眼她的双眸。
就那一眼,竟让她无法动弹了。
他竟有这样的能耐?
他到底是谁?
心中生起了几分颤意,元德音看着褚墨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这边,褚墨跟着庞世来到了屋子的后面。
这里,正立了一个墓碑。
这个墓碑,俨然就是元德音昨日见到的墓碑,它被庞世给搬到这边来了。
上面写着——
“爱妻之墓”。
最下面的位置,还有个“元康十年”。
若是元德音看到这个年份,定然会更加惊骇。
因为她的猜测是对的。
这个墓碑,是在三百年前,也就是元康十年立下的。
而墓碑的主人,就是庞世的妻子。
如此推算的话,庞世,还真是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
“你又用血脉之力了?我很久之前就说过,所剩不死草药已不多,你若是再用血脉之力,必死无疑。”
褚墨看了一眼墓碑,然后冷淡的眼神落在了庞世的身上。
庞世则是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他蹲下,烧了几根香,最后才说:“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为何想见我?”褚墨也不理会庞世话语里的别有所指,他直接开口问道。
“我就想问一句,都三百年前了,她的尸身到底在何处?”
庞世指着墓碑,愤怒地质问道。
没错,这个墓碑之下,根本就没有尸体。
这只是一个空坟,是他苟活在世上的唯一念想。
“她是汎洲岛的三长老,职责便是守护大小姐,守护汎洲岛。汎洲岛沉没,她自然是与岛共亡,三年多年了,尸身化作虚无不也正常吗?二长老,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褚墨语气淡然,那双眼眸里更是找不出任何的异样。
“不可能的,我在海底找过了,根本就没有她的尸身!”
庞世气愤要上手抓住褚墨的衣领质问,结果他还未能靠近对方,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开。
他狼狈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二长老,你的能耐已不及当年,你如何与我斗?”
褚墨垂眸看着庞世,那双眸子里,找不到任何的悲悯,有着的只是淡然。
庞世自己呆坐在地上,他抬头,用近乎卑微的语气问:“你就告诉我一声,就说一个字,我妻子还会不会回来?”
“不会,死了的人,不可能会再活回来了。”
“可是,她有血脉之力,她……”
“若是血脉之力真的能救人,汎洲岛也不会沉没,当年也不会血流成河。二长老,你该醒醒了。”
最后一句话,褚墨的声音,冷意尽显。
庞世低下头来,第一次像是个孩子一样无助地痛哭起来。
一直以来,他坚持的执念,彻底没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褚墨依旧是一点悲悯都没有。
他收回眼神,就要转身。
但是这个时候,庞世突然猛然抬头,咬着牙对他说——
“那位德音郡主可是大小姐的后人,而你是个罪人,你敢出现在她面前?”
“有何不敢?”褚墨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的波澜。
“呵,你倒是坦然。那要是让德音郡主知道,你是鸠鬼的主人,你说她会不会想杀了你呢?”
庞世冷笑着说道,他的眼里全是怨恨。
他以为自己这番话,会引起褚墨的慌张。
但谁知道,褚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然后说:“你不会告诉她的,因为,你我都是汎洲岛的罪人。”
一句话,成功让庞世的笑容消失殆尽。
许久过后,他浑身的倔强消失殆尽,整个人像是泄气了一般地垂下脑袋。
对啊,他也是汎洲岛的罪人,他有什么资格说话。
这边,元德音动弹不得。
她侧眸,然后试探着问:“小兄弟,你唤什么名字?”
“姑娘,我唤桑长。”桑长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自始至终对元德音都是谦卑有礼的。
“你们家公子与庞世是什么关系?”元德音继续试探着问道。
“这个,姑娘还不如亲自去问庞世,或者是我家公子。”桑长又扯了扯嘴角,微笑着对元德音说道。
呵呵,她若是能问出些什么来,就不至于来问他了!
元德音在心里嘀咕着。
但是她还是不死心,她继续试探着问:“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三百年前的汎洲岛?”
“元姑娘若是有什么好奇的问题,不妨直接问在下。”
就在这个时候,元德音的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很快,褚墨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他始终都保持着那温润如玉的笑容。
元德音的笑容一僵,为何她有种自己在人家背后搞小动作被抓包的尴尬感。
“本,本郡主……”
她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结果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
她赶紧甩了一下手,酸死她了。
“公子与庞先生是什么关系?”揉着手腕,元德音直接坦然对褚墨开口问道。
既然他都让她直接问他了,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这个,在下不好回答。”褚墨微笑着说道。
“你……”
元德音气得不行,不是他让她问的吗,怎么他又不回答了!
“那公子可回答一下,方才是不是你把本郡主定身了?”压下心中的情绪,元德音冷声问出第二个问题。
“抱歉,这个问题,在下不愿意回答。”褚墨又是温和开口。
元德音:“……”
“这个不好回答,那个不愿回答,公子方才不是还让本郡主问你的吗?”元德音气恼着质问褚墨。
“我只让姑娘你问,并未说过,我一定要对你说真话。”褚墨笑意更深了。
元德音:“……”
第一次,她被一个人气到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她气得心肝疼的时候,褚墨转头对桑长说:“准备一下,送元姑娘出去吧。”
“公子把本郡主送出去,你就不怕庞先生生气了?”到了现在,元德音还不忘记试探褚墨。
“姑娘莫要担心,该谈的我已经与庞先生谈了,他不会再刁难姑娘你了。”
褚墨轻轻摇了摇头,让她不必担心。
但是元德音现在根本就不是担心的问题。
比起担心,她更好奇。
为何这个男人与庞世的恩怨,要牵扯到她。
而她在这之前,对这两个人是毫无印象。
她是在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吗?以至于他们要这样整她?
元德音开口,还想问褚墨些什么。
但是她很快又想到,此人必定不会回答的。
所以她瞬间就泄气了,也不想再追问了,留点力气养精蓄锐不是更好吗?
所以,元德音直接提起裙摆,快速走到了船上。
桑长则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褚墨。
“走吧。”褚墨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也缓步走到船上。
很快,船开始被划动。
船上很安静,他们都没有出声,只有桑长在前面用船桨拨动水的声音。
元德音虽说不吭声,但是她的眼眸却是一直在紧紧盯着周围。
她现在还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四面环山的山谷,出口到底在哪里。
就在船要靠近山的时候,突然一阵风掠过,元德音眨了眨眼。
结果,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发现他们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她回头一看,发现他们就处在白茫茫的湖上,周围哪里还有山?
这是什么,障眼法吗?
元德音顿时感到一阵挫败。
她苦学了七年,就连刻薄的于疯子都说她很有天赋,但是不知道为何,在对上庞世与褚墨之后,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对方强大到好似随时都能把她变成困兽。
“你的天赋,就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沉下心来继续修炼,届时就不会再出现被人掳走之局面了。”
突然这个时候,她的耳边就传来了褚墨的声音。
她回头,只见褚墨正在闲雅地品茶。
见到她回头了,他继续说:“血脉之力,就是你手中最好的武器。你若不能强大,便不能保护你所想保护的人。”
“你……你知道……”
“嗯,我知道你的身份。”褚墨很平静地点了点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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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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