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皇时期,洛阳是为京都,繁荣程度可见一般,还没下船,码头已经聚集了大量马匹,轿撵,三月的暖风袭来,似乎已经闻到女儿的脂粉香气,令人神醉。
盈姝因着受了凉,多裹了两层衣服,倒把人显得娇小起来,我见犹怜。
这副样子落入李系眼中,他又觉得火烧火燎起来。
“陈小娘子,身体可恢复了?”
“谢李郎君关心,好了大半了。”
李系见盈姝还愿搭理自己,立刻顺杆爬。
“日后直接唤我李二郎便是。娘子要往长安去,何不与我等同行?路上也好做个伴!”
“我身体弱,不宜骑马,恐要耽搁郎君的行程。”
李系一想也是,骑马快的话不到一日便到,坐马车要近两日,但又舍不得这娇娇俏俏的小娘子。
“无妨,我自是陪着你乘马车。”
盈姝轻笑,已然明了这李系对自己的心思,心下有些反感,却也不好表露,怕逼急了他,她们几个弱女子,如何自救?
突然瞥见黄夫人和黄娘子出来,计上心头,柔弱道。
“不瞒二郎,昨日落水伤了根本,无力赶路。想在洛阳修养十日才启程往长安去。”
李系听了,心中遗憾,他赶着回长安呢,拖个一日半日倒还好,十日如何等得,这下脸上便不赖烦起来!
“何须十日?我给你雇一辆马车,让车夫慢些,我在车上陪着你,必不让你劳累。岂不妙哉?”
盈姝红了脸,皱着眉头,有些为难的样子!李系见了更加心急。
“就这样定了,我们在洛阳歇息片刻,就启程上京。”
“真是不成,我…”
李系黑了脸,“你倒要如何?我这般同你商量是给了你脸面的。”
盈姝咬牙道:“郎君既对奴有意,我到了长安,来日方长!这般紧逼,我就是跳进了这江里,也不便宜了你!”
李系见她冷了脸,却更显灵动娇俏,哪里舍得。
“可千万别,我就是心急。”
盈姝见他松口,笑道:“不若你明日再启程?”
“为何等到明日?”
盈姝假意羞道:“你既然心急,今夜便可来寻我…”
说完便跑开了,李系留在原地,心中窃喜,只觉这好事来得太快。
盈姝背身黑了脸,看得一旁林氏自是焦急。
“娘子,如何了,可是那人逼你?”
“乳娘别忧心了,我自有解决之法。”
说罢上前追上黄夫人等人。
“夫人下了船,怎的不叫上我。”
黄夫人看她的神情很是惊异,莫非这陈娘子不知道落水后事?
“夫人和娘子莫怪,我手底下这两个丫鬟自来被我惯坏了。我也是醒来才知这事,冤枉了黄娘子,心中过意不去得很!”
黄夫人笑道:“还是陈娘子知礼,说起来小女被泼了脏水,可是难过了许久呢!”
盈姝忙上前拉着黄娘子的手,歉道:“妹妹别和她们一般见识,你是如何的,我自是清楚,也望你莫和我生份了。”
黄夫人和黄娘子只觉盈姝落了水大变,太过于讨好,倒让人不安。
“我刚刚听李二郎说夫人和长安的杨相公是族亲?”
黄夫人见她模样,已然明白,原来是为着这层关系,心下放心下来。
“那是自然,我女婿和杨相公那可是一家兄弟。”
盈姝陪着笑脸,无不羡慕道:“黄娘子有福气,杨相公一人之下,宫里还有贵妃娘娘,又生的这般容貌。这到了长安哪家高门配不得?”
这话出来,黄娘子挺了挺脊背,若有似无的看了骑马在前的李系,盈姝心想这事儿成了。
一行人在洛阳挑了祗舍住下,原本李系可以住驿站,为了离佳人近些,也住到祗舍中来,倒是热闹。
一到房里,绮红绮罗正待收拾,却被盈姝止住了,只让他们快着去寻马车,两人也只能照办。
又请了黄娘子到房间叙话,专挑了李系的话来说,黄娘子很是有兴趣,渐渐就入了夜。
“我听妹妹所言,对李家郎君可是有意?”
黄娘子羞道:“陈姐姐别挖苦我了…”
“李郎君来头不小,又是皇姓,我想着不是王爷也是郡王。”
黄娘子惊道:“姐姐如何得知?”
“你看那通身气度,自是不凡…”
盈姝不过是随意编了身份,没想到倒真如了黄娘子的意。
“妹妹身份高贵,倒是配得。”
黄娘子一听,又羞了。
盈姝凑近她道:“成事在人,今夜可是机会难得。”
“我如何接近得?”
“我与那李郎君倒是能说上几句话,愿意帮妹妹一把。只是,日后若妹妹发达了,可万万不能忘了我的一份力!”
傍晚,盈姝打发了林氏了绮红绮罗。
天还未黑,李系就摸进了屋,盈姝早就备好了酒菜,正等着他。
李系见美人含笑,美酒佳肴在前,欲行不轨,盈姝几番躲开,只是劝他酒,来来回回倒是喝了不少。
“陈小娘子,你这是为何?怎的只灌我酒,自己不喝?”
盈姝是滴酒沾不得,只好抿了一口。
“陈娘子,你生的可真是好看…”
盈姝不屑,收拾了食案,想着黄娘子怎的还不来。
随口问道:“好看?如何个好看法?”
李系已然半醉,目光迷离。
“像太真妃子一样好看…”
盈姝一惊,杯子咕噜摔了个碎。好个酒壮人胆,太真妃子是谁?那是圣人最爱的女人,当今贵妃,这李系果真是皇亲,连贵妃都见过,看这样子,还垂涎的很!
“郎君说笑,奴和贵妃娘娘那可是云泥之别呢!”
“不,我觉得你更好看…”
李系脑子里浆糊一般,哪里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见着佳人在前,整个人扑就上来。
盈姝忙忙躲开,李系扑了个空,险些爬不起来。
盈姝见他醉得迷糊,心道不愧是她花了好些钱买的酒,便将人引至榻上,去寻黄娘子。还没出门,黄娘子已经进来了!
盈姝一看,是细细装扮了的,单罗绯色纱衣,敷了粉,描了红,满身馥郁,三分颜色也成了七分。
“李郎君醉了,我正要找人照顾呢!妹妹来了正好。”
黄娘子踌躇片刻,才定了决心,朝屋里走去。
盈姝放下心来,出了房去,扣上门,急急寻绮红绮罗去了。
几人趁着天未全黑,上了马车,出了洛阳城去。
“娘子,那李二郎万一追上来了怎么办?”
“无妨,此刻城门已闭,今夜我们抓紧赶路,他明日醒来,也赶不上我们了。”
“娘子思虑周全,只是我们不知他身份,会不会惹上麻烦?”
“无妨,黄家娘子可不简单,谁惹了麻烦还不一定呢!况且我也想好了退路,不怕他来寻我。”
她可不会去想黄娘子如何,自从在船上,黄小娘子推她下水,那结果如何也是她应得的!
绮红绮罗知道盈姝有主意,也放下心来,倒是外面驾马车的胡成有些疑惑,胡成是那船上的少年,因是胡人,盈姝给他起了这个名。
马车趁夜行路,第二日白日才到潼关,几人稍作休息,不到两日便到了长安。
马车从明德门进城,沿着朱雀大街往皇城方向行进,越是近,越发热闹。
盈姝掀了帘子打望,到处是香车宝马,衣着华丽的娘子郎君,不论男女,大都骑在马上。
春日里,襦裙翻飞,脖颈下一片白腻,看的让人眼热。也有不少身着胡服作男子的娘子,明艳大气,毫无女儿羞态,倒是多了男子豪气!
听闻中的的长安,还有大明宫,朱雀大街,这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盈姝从未觉得这天气这般好,空气这般暖,心都开始复苏!
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她要找的人可在?
问着路,马车几乎走了大半个长安城,转过几个街角,来到永嘉坊。前方能看见大明宫,后方紧挨着兴庆宫,盈姝诧异,裴府居然会在这个地方,可是大张氏来信说的正是永嘉坊不错,遂下了马车入坊去。
行至牌楼下,却见那上书“虢国府”,底下站着一位郎君,见了她,疾步过来。m.bīQikμ.ИěΤ
“可是裴家二房的远客?”
大张氏改嫁的正是二房,盈姝点点头。
那郎君打量她一番,欣喜道:“我父亲行三,年龄稍大些,你称我裴大表哥便好。”
盈姝一惊,眼前这竟是虢国夫人亲子,尚了公主的裴家大郎,当下补了见礼。
“不知是大表哥,盈姝失礼。”
“何妨,你不曾来过府上。得知你要来,二婶可是准备了好久,你那院子我看过,添了不少东西,到时你看看是否满意。”
裴徽语气客气,倒不拿她当远亲一样,盈姝心中越发怪异。
“我万里投奔,已是叨扰,况这府上一路行来,无不精美,我何必鸡蛋里挑骨头呢?”
裴徽见盈姝是个识趣又有趣的,心中高兴起来!
“实不瞒你,这偌大的国夫人府,无趣的很,哪家女儿愿来玩耍呢!”
“为何?”
裴徽看着她,神色莫名,似乎有些不信她什么都不知道。
“日后你便知道了。”
两人绕过偌大的正堂,往后院走,地上石梯皆是玉石铺就,阳光下熠熠生辉,庭中景物也尽是珍奇。
走走停停,又到了一片园林,遍植香草奇花,林中亭子四角坠着玉玉,铺着上好的丝锦,从亭中延到台下,身着绫罗的婢女正用花瓣染着丝帛。
越往里走,越是雕梁画栋,每当觉得奢华到了极点时,总会有更让人惊讶的东西出现!
穿过回廊一大片湖泊,湖中竞搭了巨大的两层水台,四周挂着珠帘,在风中叮铃作响。二楼四面无墙,只用薄纱略做遮挡,恍若无物,隐约可见里面摆着一张巨大的榻,想来夏日极是乐趣!
“那便是府上老夫人的住处?”
盈姝看见湖边紧挨有一处院堂,四周用红墙围了,里面却有四层高的楼,华丽异常,想来是府上主人所住。
“怎么?婶婶没告诉过你?家中祖母早逝,那是我母亲的住处。”
盈姝后知后觉,这虢国公府的主人是虢国夫人,谁能比得过去。
行了半晌,才绕过湖泊,眼前豁然开朗,正当盈姝想着该到了才是,就见前方草地上,两个身着打扮怪异的仆人正在拿生肉训斑豹。
后面林氏等人见了那斑豹吓了一跳,不敢再前行。
裴徽笑道:“诸位莫急,那是我母亲的爱宠,最是宠爱,性情温和得很,从不伤人。”
见几人仍面有惧色,笑着招手让那仆人过来,几人才见那仆人生得黑脸横肉,壮硕无比,看起来不甚机灵,竟是他们在船上曾讨论过的昆仑奴。
绮红绮罗对视一眼,心道运气这般好,刚来了长安,就见着了。
“阿三,让威武将军躺下打个滚。”
其中一个昆仑奴听了,手上做了个躺下的动作,那庞然大物竟真的躺下翻滚起来,看得几人无不惊奇。
“这两奴才别的没什么好的,倒是擅长和动物打交道。不过,他们本也是一类的,倒也不奇怪,是吧?”
裴徽是皇城里贵人堆里长大的,对待人的态度自是不同,但盈姝不敢苟同。
裴徽见她不答话,看了一眼跟在身后一直不言声的胡成,戏谑道:“陈表妹,你这个胡人奴隶,未免太瘦小了。你若有意,等哪日集市上有南蛮的商人过来,表哥给你寻一个强壮的,包你满意!”
盈姝被他眼中的笑意刺到,只觉得他所言非此,只得辩解道:“表哥误会了,胡成不是我的奴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需要奴隶。”
裴徽见此,有些失了趣味,挥手打发了那两个昆仑奴。
“原是这样,不过,奴隶救主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表妹只要受着便是。”
见她脸色不好,又负手笑道:“况且,表妹你这是刚来长安,不知道长安大户人家的规矩。往后,你嫂子自会带着你多接触接触,久了也就习惯了。”
盈姝道是。
几人才沿着路又行了一段路程,到了裴家二房的住处,虽也是豪华,但比起正堂和虢国夫人的院子,是差了不少,看来虢国夫人是这府上当家的不假。
裴徽将人带至此,便停了下来。
“表妹,其实今日原不是让我接你的,我是下值回府见着二婶婶院里的婆子在门口,才多嘴一问,得知是二婶婶江南的侄女要到了,心中好奇,才李代桃僵接了你。眼下不敢进去讨二婶婶的嫌弃,就不去了,你见了二婶婶好歹替我解释解释。”
盈姝听此,已然明白大半,这裴徽恐是抱着玩闹她的心思呢。
“表哥说笑,表哥在这府上的地位,何人敢嫌弃!”
语气中带了几分愠怒。
裴徽见她黑了脸,不怒反笑,只道府上又来了个有脾气的远亲,好玩!
“表妹这样说,可就折煞我了。我是真关心表妹,还一路相迎,表妹不高兴便罢了,怎么反倒怨了?”
他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已然是一副花丛老手的浪荡样,之前伪装出的君子面目,眼下说开了,就暴露了本来浪荡面目!
可是眼下是自己投奔而来,况且对方是虢国夫人的公子,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盈姝压下心中的反胃,笑道:“多谢表哥!是盈姝没体会到表哥的用心。”
裴徽听了,很是受用。
“既如此,你进去吧!本来今日母亲院子的办宴会,但想来你是不愿去的。下次,再接你到我院里玩。”
“多谢表哥。”
裴徽一笑,摇着折扇,转身走了。
盈姝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只觉得日后得离他远些,有机会,还是搬出这虢国府的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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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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