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山“唔”了一声,想要将身上人的手拿开,谁知道他一挣扎,对方就收的越紧。
呼,贺州山力不从心。
“宴客京,放手。”
“宴客京...宴客京放手...”这厮还越收越紧!
“宴行!”
贺州山低声喝道。
宴客京缓缓睁眼,迷迷糊糊看见贺州山醒过来了,他这几天累得不行,忙里忙外,此时好不容易抱着心上人睡上一会。
宴客京拉着人在贺州山的嘴角落下了个轻飘飘的吻:“别闹,再睡一会。”说完又睡了。
贺州山被他这样一吻,脾气都没了,听他的声音沙哑的不行,顿时心生怜爱,不动了。
日上三竿,太阳晒进屋子,贺州山无聊的看着床顶,等着身边人醒过来。
“唔,你醒了。”宴客京终于松开贺州山的腰揉眼道。
贺州山想要坐起身,身上却是腰酸背痛,宴客京扶着他,两人坐起身。
宴客京慵懒道:“什么时候醒的?”
贺州山摇头。
宴客京就盯着他的侧脸,热辣辣的目光把贺州山眼睛鼻子一一刻进脑海里。
贺州山被他看得发慌,伸手将他的头扭过去。宴客京扭头,贺州山手一松,他立刻又回头,来回几次,两人都背着幼稚的行为都笑了。
贺州山问:“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他失去意识之前好像就看见宴客京一脸惊慌朝着他飞奔过来,再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宴客京凑近两人的距离,嘴角碰着贺州山唇,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道:“你吓死我了,你不是睡,是昏,有三天了。”
贺州山脑袋往后仰,宴客京手扣在脑袋后面不让他逃,他说:“大夫说你身子不好还连着一夜劳累,昏睡了。”
说话间的温热悉数喷薄在贺州山的脸上,苍白的脸染上一丝红晕。
贺州山不做无谓的挣扎,道:“我们在什么地方?”
宴客京终于忍不住了,将人按在床上,脑袋在贺州山的脖颈处蹭,大将军略带些沙哑的声音:阿三,我们要回家了。
仅仅三天,京城再次掀起血雨腥风。
夏录按照地图还是找到了遗诏,可笑,遗诏竟然就藏在他日日都要批改奏折的书房,这真的让夏录始料未及。
地图上面的繁琐全是幌子,里面实际上就一处画的仔细,就一个小房间,至于这个房间是什么地方,夏录一开始还真的不知道,直到他想起来——那夜他第一次看见阿胡身上的墨痕时,依稀看见一株简易的红梅状。
他的记忆里面,只有鸿辉皇帝,他的父亲喜欢在书房摆上一株红梅,他当上皇帝之后没有换掉这个习惯,嘱咐下人在花枯萎的时候换上一只新的就好,若是没有红梅,别的可行,他不在意。
这一习惯就保持下来了。
夏录在烛光下盯着这个放花的瓶子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名堂,他觉得自己想错了。把花瓶摆回原来的位置,里面水是干净,花却要枯了,是时候换一只新的来。
算了,这个时候换,实在麻烦,这花看上去还能再撑几日。夏录随手将身边的茶水倒进去,一杯茶水才倒进去,忽然一声咔哒!
夏录吓了一跳,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
难道是刚刚倒了茶?
夏录忙喊人端来一壶茶,让他们下去,他自己将一壶茶水缓缓倒进去。
咔哒,咔哒,咔哒...
像是机器在运转的声音。
这个瓶子为了照顾装进去的花,水只装六分满,今夜,夏录将它填满了。
书房的架子上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格。
夏录心跳的厉害,他不知道当年的鸿辉皇帝留下的是什么遗诏。
里面是一个梨花香木的木漆盒子,有些沉。夏录取下来,在桌面打开——里面竟然有两份遗诏。
夏录挨个打开,指尖微微颤抖,像是看见了当年鸿辉皇帝埋头写下遗诏的模样。
其中一份遗诏上面写的是李桧的滔天罪行,另外一份竟然是让位给李桧!
夏录的瞳孔微微放大,两份遗诏天壤之别!
滔天罪行的遗诏还写着让华阳中辅导夏录,让位给李桧的这份写的是李桧也是皇室血脉,应当如此,兄终弟及。
夏录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面前摆着的两份遗诏让他陷入了思考。
过了很久,夏录将那份让位给李桧的遗诏放回了原处,留下滔天罪行的这份。
第二日,夏录当众对峙,一些朝中老臣都惊愕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遗诏竟然重见天日!当天下午李桧就锒铛入狱。李府抄家。
第三日,天机阁主动献出消息,当年的南岗水军兵变是李桧的手笔,前些日子的华阳中兵变也是被李桧逼迫一时间各路的消息全部指责李桧,他成为了这个盛世王朝开端的第一声,也是旧王朝的背锅人。
兵变一案彻底翻查,等到贺州山和宴客京受命回到京城的时候,所有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
宴客京还是无法对着朝中大臣解释自己的精兵来源,夏录不语,宴客京主动退职,夏录准了,给他封了王爵和封地。
贺州山迟迟未见夏录,他知道夏录也没有错,一将功成万骨枯。
贺州山见到了阿胡,阿胡的病好了,在京城里面待了好一阵子,问起她是怎么回来的,谁救的阿胡一概不知。只是有人给她安排吃住,暂住家中等贺州山。
华阳中死了,冤枉了,平反了。
华府还在。
贺州山回到那个自己居住多年的房子里,跪着恭敬地给华阳中上了一炷香。他知道所谓的华阳中受李桧胁迫京城兵变都是假的,可惜真相也无法得知了。夏录是不会告诉他的。
贺州山接回阿胡,阿胡在府里面养了些鱼,和京城里面的些许闺秀们常走动。阿胡的经历让这些姑娘们好奇死了,但是养在深闺多问打听恐遭人诟病,有了阿胡,她们就常常拉着阿胡问东问西。这样一来,阿胡倒是结交了不少的朋友。
贺州山不肯接受朝廷的好意,不做官,不受封地。
刘元和梁赤倒是升官了,两人在草原上建起一座座城池,大半的草原部族臣服于天子脚下。
宴客京没皮没脸天天去贺州山那里蹭饭吃,惹得宴客京的舅爷也想看看这个让宴客京小子失了魂的人是何方神圣。
宴客京巴不得把贺州山带回家,奈何贺州山几番拒绝,宴客京只好带着自己家的舅爷挑了一个好日子亲自上门拜访贺州山。
贺州山手忙脚乱,说话结巴,眼睛恨不得在宴客京身上剜下一块肉。好在舅爷是个识大体的,本来想着抱外孙侄子,结果宴客京认定了这个曾经的死对头,那就这样吧。舅爷深深叹息一声,人生已多风雨,何必再添麻烦。
那日,贺州山正在看书,夏录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华府。
华府的牌匾一度被拿下了,现在贺州山又换了一块新的,仍旧唤做华府。
贺州山站在庭院里看着夏录,只觉得恍若隔世。
曾经的那个不懂事的小孩一夕之间长成了一国之主。
他们曾经的一些情义也在这一场场暗算之间彻底的消磨殆尽。
还是贺州山先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皇上。”
夏录没有去扶他,道:“起来吧。”
贺州山没有起来。
夏录坐在他刚刚坐的位置上,看着贺州山刚刚看得书——《中庸》。
中庸之道是该好好学一学。
夏录翻看书本,连看了几页,院中只有他唰唰的翻页声和偶尔的鸟叫。
“起来吧。”夏录再次说话。
贺州山缓缓起身。
两人相顾无言。
太多想问的,想说的,可真到了那一刻,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说不出口。
“皇上龙体安康否?”
“尚可。”
“皇上此行为何而来?”
没有随从护驾,没有提前通知,像是私人出访。
夏录叹息一声,抬起头,言简意赅的表明:“来找人的。”
贺州山心中再次浮现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阿胡忽然出现,她今日穿着一袭淡粉的琉粉裙,样式简单,穿在她身上显得娇俏。
阿胡本意是来找贺州山的,但是却看见院子里面好似还有一人,等等!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阿胡几步上前,发现这人正是当时在破庙里救起的少年。她看见故人,满心欢喜,一把拉住夏录,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夏录笑着反握住阿胡的手,道:“来找姐姐。”
阿胡笑了,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记起从前的事情了吗?回家了没有?”m.bīQikμ.ИěΤ
夏录笑着不语,看向贺州山。
贺州山不知道里面的故事,但是看这样子,贺州山也没有心情知道。他沉声问道阿胡:“你可知你面前的是什么人?”
阿胡茫然的看夏录,摇摇头说:“你记起自己的身世了?”
贺州山道:“你面前的是当朝天子。”
须臾的寂静。
阿胡表情空白,明显愣住了,然后猛地松开夏录的手往后退一步。夏录见此上前抓住她的手,死死扣住。
阿胡浑身僵硬。
贺州山道:“皇上来此——”
夏录盯着阿胡的眼睛,道:“是来求娶阿胡的。”
阿胡彻底僵了。
贺州山也恍了片刻神,立即扑通跪下道:“不可,皇上!”
夏录回头睥睨,道:“为何不可?”
“阿胡没有什么过人的学识,出生卑微,配...配不上。”
“我不在乎。”
“皇上——”贺州山再次开口,被夏录打断。
“你自己说,阿胡。”夏录这次没有喊她姐姐,呼了她的小名。
阿胡摇头,夏录皱眉,阿胡又点头。
“什么意思?”夏录问。
阿胡颤颤巍巍地看着地面的贺州山说:“听,听兄长安排。”
贺州山抬头,对上了夏录的眼睛。
其实就算贺州山拒绝,夏录也有办法。他没有直接下旨来求取,私自来府上找人就已经是拉下了九五之尊的身躯了,怎么还有拒绝的余地。
贺州山怕,怕极了。他害怕夏录是为了不让他说出这一路上的局中局才求娶阿胡的,可是何必呢,当今天下太平了,他没有必要再去整这些事情了,他只想好好过日子。
但是夏录仍然不放过他。
贺州山跪在地面上,磕了一个响头,道:“求皇上让阿胡先退下。”
夏录松开阿胡的手腕,带着笑意在阿胡的脑袋上轻拍,道:“你先回房,我和你兄长攀谈一会。”
阿胡抽了魂一般转身离开。
“说罢。”
贺州山哽咽心头,他就这么一个至血的亲人,夏录还要夺走,他几番挣扎,道:“皇上是真心实意想要阿胡?还是说...只是想要拿捏微臣。”
“如果是拿捏微臣,皇上大可不必,臣定会守口如瓶,假若——”
“是真的想娶她。”夏录呆呆望着阿胡离去的背影,语气淡淡道。
“是真的想娶她。”
夏录重复这句话。
院内良久的安静,微风拂过,书页翻动。
贺州山转念道:“皇上提前知道马邑的百姓会死嘛?”
“知道。”那份信就是夏录的亲笔。
贺州山说:“他们很相信朝廷。”
“他们的命换来了边境百年的安宁,值得。”
“你知道为何叔父兵变?”
贺州山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夏录迟钝一秒道:“为了帮我揪出朝廷的李氏党羽,试探京城水火。”
这一试探,就没了性命。
贺州山不敢再接着往下问,是华阳中主动帮忙,还是说夏录哄骗,他忽然不想知道了。
“我会待阿胡一辈子好,一辈子安枕无忧。”夏录说完这句话,不等贺州山回复,转身离去。
宴客京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没有办法,天子的决定他们奈何不了。
三月之后,阿胡嫁进皇宫,封为琲妃。
贺州山探望过几次,阿胡的确过的很好,心暂时放下了。
一年将尽,这一年诸事坎坷。
这年,夏录一改朝中弊病,上下整顿风气,广开言路,招贤纳士,国之将盛。
贺州山开了一家文房四宝店,宴客京也辞去了官职,两人不再和朝廷,江湖周旋,忙时去各州各城进上好的佳墨,闲时两人就在店里虚度光阴,看书看店两不误。
不过自从贺州山开店以来,这店就没有闲暇的时候,明明卖的是文房四宝,来买东西的却全是脂粉女子。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一睹这京城绝色——贺州山。
贺州山从前在京城里很少露脸,所以京城里面几乎没有人加过他,更多人知道的还是华阳中之子的身份。
这次开业,先是恰好有女子来购求墨宝,瞧见贺州山,回去一通的吹。等到第二日,不但限于女子,男子也有来看的。没过半个月,这京城里面就流传什么美人研,柳腰毫,嫩肤纸...各种说法的都有。这些说法,一是指贺州山卖的东西都是极佳的好物件,二是指着卖东西的是个绝色...
宴客京去了一趟外地,回来听见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气得折腾了贺州山半宿,于是这个文房四宝店第二日就顺理成章的闭店休息了。
外面雨雪纷纷,屋内火炉烧的旺盛。贺州山住在华府,宴客京天天往这里赶,后面干脆就直接搬到这边来住了,用舅爷的话来说,吃里扒外的东西...宴客京才不管这么多,睡到媳妇才是正经事。
连续的大雪天,贺州山都没有开店,一是因为大雪人不多,二是实在爬不起来——腰疼。
贺州山懒怠在床上,早饭也不用,捧着一本书看着。宴客京怕他饿着,端了点吃食进来,一点点喂着贺州山吃了些许,忽然外面传来清脆的鸟叫声,贺州山放下书,爬起来开窗,宴客京被这人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拿了件貂皮披风给贺州山披上。
贺州山推开窗,窗头上的盐白细雪纷纷飒飒的落下。
“红梅开了。”贺州山指着窗外的那株鲜艳如血,傲立雪中的红梅。
“嗯,今早开的。”宴客京从后方抱着贺州山道。
贺州山闭上眼仔细嗅了嗅,说:“冷冽的香。”
宴客京笑了,趴在贺州山的脖颈处像只狼狗般狠狠吸了一把,说:“没你香。”
贺州山推了推他的脑袋,笑道:“痒。”
宴客京紧了紧怀里的人说:“怕你冻着,仔细抱着取暖,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别冻坏了。”
贺州山道:“你若是真心疼,昨天夜里就不该欺负我。”
“这是两码子事。”宴客京嬉笑。
贺州山望着这雪景出神,过了一会自言自语说:“瑞雪兆丰年。”
宴客京挑起嘴角笑道:“嗯,瑞雪兆丰年。”
瑞雪纷纷,来年定会是个好年。
——全文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林奈木的君心似我心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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