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宴公子!喂,宴公子。”趴在马驹下,老秀才气喘着朝着屋檐上的宴行喊,宴行好歹最后给了这人一个眼神,老秀才张口哑哑声道“你,为何你不直接进客栈反而还要猫着这里?”
“直接进入客栈的话岂不是就暴露了。”宴行一双眼睛如炬,紧紧的盯着客栈那间房间。
他此刻全身紧绷,死死地盯着一扇窗户。
这一日宴行将脑子里面的案件始末整理一番,这个剥皮客要这么多的人皮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并且这个目的要求这张人皮不能破损,要完整的剥下来,但是要这么多的女子人皮又有什么用?于是他猜测这房间里面可能会有什么遗漏之处,但是白天发觉不了,毕竟现场已经是被衙门里面的人彻底的勘察过了,除了血迹真的再找不到任何的其他问题。
可是如果白天大摇大摆的进去的话未免会让客栈里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生怕这房间里面还有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他就干脆模仿那剥皮客的手法,半夜从窗户潜入,看看是否有什么新的发现。
等到客栈的最后一盏火烛熄灭了,宴行轻身一跃,倒钩屋檐,推开窗户,一个翻身不费劲的就进入房间,还不带一丁点的声响。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呆了趴在地上的老秀才,木讷的说“这,这倒是,好身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瞪着双眼,站起来朝着那扇窗户低声喊道:“宴公子!我还没有进去!”
一阵凉风吹过,窗户静悄悄,毫无动静。
老秀才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窗户,又望一望漆黑夜空上的一轮圆月,真是冷啊。老秀才叹一口气想,不但身上冷,心里更冷。没法子,只能自己想个法子进去。
老秀才找了找附近,这里是养马的地方,什么绳子之类的东西也没有看见,就算是看见了,他这一把老骨头怎么拉得住,正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他忽然听见有人谈话的声响。
奇怪,这大半夜不好好睡觉,除了他们两个还会有谁来这里。老秀才虽然脑子不大好使,可是这种情况也知道不对劲于是趁着那声音还在远处,藏身于暗处。
老秀才的眼睛还算好使,他抬头看了看敞开的窗户,宴行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声音。他伸手在地上摸到一块不大不小的砖头,掂量掂量,除了有点黏腻发臭以外,这砖头分量还挺足,于是他握在手掌间,要是这人心存不善,他就上去给这人一砖头。
静静等着,这声音渐渐逼近,老秀才吞咽口水,心中开始发怵,拿着砖块的手开始发颤,他心中道:好你个宴行,撇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万一来的这人恰恰是那个剥皮客,我就是手握刀枪恐怕也难保全我这身皮囊了。
越是想着,老秀才就越是害怕,随着脚步声逼近,他的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心跳跟打鼓似的,一下一下的撞击,仿佛就要穿破胸腔跳出来。
“尽知道让我来干这苦活,白日里也不说清楚,大晚上的倒是叫人出来折腾,仗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倒是拿捏起来我们。”声音已经近的只要老秀才站起身就能和这人打照面了,这人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脚步轻浮,还时不时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老秀才琢磨这人的语气和身量,松了一口气,这人估计不是剥皮客,于是正想站起来。就听着人说“我倒是想剥皮,我可有那个本事...”,一语未毕,老秀才“唰”地站起身来,手上的砖头不留情面的狠狠往下一敲,这人没有想到大半夜这里还藏着个人,一时间没有防备,让这个老秀才得了手,脸上的惊恐表情还没有展现,登时就倒下去了。
这时候阁楼上面的窗户探出一个人影,“老秀才你搞什么?”
老秀才的手直哆嗦,啪的一声,手中的砖头掉下去,“这有个人,我,我听见他说什么剥皮,我一个惊吓,就,下,下手了。”
宴行借着月光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影,然后从窗户翻下去,老秀才吓的往后趔趄几步,一张脸在月光下愈发的发白。
“没死”宴行把手放在这人的鼻子,还能感受到微弱的鼻息,随即回头,看到老秀才一副吓傻的模样,“人没有死,你怕什么?”
“可是这人,这人...”
宴行站起身歪着头打量一会,说:“看着打扮应该是个下人,大半夜的来这里肯定也不是闲逛,没事,先把人拖到那马集栅栏下去。”他三下五除二的将昏厥过去的人拖到栅栏下,甩手一放,道:“老秀才,你同我上去,我发现点有意思的东西。”
老秀才这个时候已经是双脚发软,他这人胆子不大,也不知道是怎么做仵作的,他一生求得是个安心,进大牢的时候也没有做什么让自己觉得心生愧疚之事,而此刻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人打的昏厥过去,心中不觉的害怕起来,摇摇头就要倒下去。m.bīQikμ.ИěΤ
宴行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我说,你怕什么,人也没有事。”
“我,我,他,他...”
“他个屁,大半夜的他也不知道是你”宴行强行将人箍在身边,手搭在老秀才的肩膀上,一个使劲,脚一蹬,人就上去了。
老秀才这方才才被吓过,这时又被宴行一把的抓上来,不觉惊呼一声,可这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被他自己及时捂住嘴,只一双眼睛的珠子瞪得快掉出来。
“可别在这里吐出来”宴行看老秀才弯腰扶着窗,不住的犯恶心。
老秀才胃中翻涌酸意,眼角挤出几滴不合时宜的酸泪,“下,下回上来的时候,提醒我一声。”
宴行在老秀才背后拍了拍当做安慰,然后猝不及防的拉起老秀才,拖沓的几步,“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你你你,先放开我”老秀才站起身,撑了撑身上的衣服,松了松领子,喘息一阵。
呼~
从刚刚到现在总算是一口气喘上来了,抬起头,老秀才发现宴行让他站在了雕花床的边上,他睁着眼拿过宴行手中的火折子,眉头紧紧的看着床头上几道不太明显的痕迹。
“这是——抓痕?”
几道淡淡的抓痕在床上的雕花之间,在黑夜中抓痕上面还有点点的莹白色,只能在漆黑中窥探一二。
“是,你在趴下去闻一闻。”
闻言老秀才趴下去,用鼻子仔细的嗅着,过了一会他道:“酒?”然后摇摇头反驳道:“药?不对是酒才对。”
“不知道,闻起来酒气里面夹着一点苦味,白天里的人忙着打扫地上的血迹,没有注到这里面。我奇怪的是,抓痕上面怎么会发出荧光?”
老秀才伸出手指在划痕上面,这划痕特别地浅,不仔细感觉平时肯定会忽略。此刻也就在黑夜里看的仔细。
看了半天,老秀才说话:“女子酷爱用凤仙花等颜色艳丽的花朵染甲,在染甲的过程中常常会添一些发亮发光的香剂,这当中有些东西就会在黑夜中发出异人的荧光。估计是指甲在划过的时候带出了一点指甲上面的东西”老秀才又闻了闻:“可我到底没有听说有什么香剂是酒香。”他回头,“莫不是我在牢里面已经过时了。”
“没有,这酒香绝不是指甲带出来了,一点划痕怎么会有这样的酒气。”
老秀才摇了摇头,再次深呼吸,缓缓道:“我闻着这味道像是药酒,应该是给人不小心洒在这处的,你细细闻,除了这一块,那边也有酒香。”
宴行趴下细闻,果然如此。再想刘酒所说的话,当时也就是他一个人喝了酒所以在半夜的时候苏醒,那是否当时喝了这药酒的人也是醒着的呢?
来不及多想,宴行要速速的赶回去,那个孩子说贺州山是凶手可能与此有关。
宴行拉着老秀才就要翻窗,老秀才脚下颠簸了一下,没有站稳,身子向后翻下,手忙脚乱的就要抓住身边趁手的东西,可惜面前没有什么东西,只一个衣柜,他没想那么多,手直接就拉开了柜门上面的把手,只这一瞬,老秀才整个人僵住。
“做什么还不起来?偏等我拉你?”宴行上前伸手。
老秀才没有回头,往后做了一个手势,意思让宴行别动,宴行不明他的意思,可是也停下了。
老秀才的后背挡住了宴行的视线。良久,他才僵硬的转过身,通红的眼角,朝着宴行缓缓的彻底地拉开那木制的老旧柜门,宴行往里面一看,瞳孔极具的缩小,呼吸声也放轻了。
那是一张在点点月光下,泛着细腻光泽的人皮!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林奈木的君心似我心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