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其它类型>伶俜错>第 11 章 第 11 章
  “娘亲,我会有个小妹妹吗?”

  “嗯…兴许是个弟弟呢!允文是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呢?”

  “嗯…我还是喜欢妹妹,妹妹一定长得像娘亲,美若天仙。但要是有个弟弟的话…等我们长大了,就可以一起保护娘亲了!”

  ……

  “文清,醒醒,到了。”

  卫子谦轻轻晃了晃枕着他的腿睡了一路的人。

  贺文清不着痕迹地抹去眼角的泪,最近也不知怎的,总是梦见一些往事。

  “王爷今夜也留宿在听风阁吗?”贺文清慵懒地问一问。

  卫子谦点了点头。

  贺文清抬眸看着他,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是因为明日春耕礼吗?怕我跑出去要了那狗皇帝的命?所以才日日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时时提防着我,生怕我不顺心就发起疯来是吗?”

  卫子谦:“……”

  卫子谦被戳中了心思,心里波涛翻涌,面上却仍是故作镇定。贺文清一早就明白他为何要守在听风阁内,但平日里却从未质问过他,今日冷不防地咄咄逼问,卫子谦心下还没拿定主意怎么回复。

  不等卫子谦回答,贺文清又问:“春耕过后,王爷您就该回府了吧!”

  卫子谦心一横,索性点了点头,再刻意欺瞒也没意思了。

  贺文清忽然厉声道:“现在就走吧!”

  贺文清起身便下了马车,疾步向听风阁里走去。堂中坐客见他,纷纷被勾住了魂,直呼“文清公子”!

  贺文清不理,径直向竹室走去。

  卫子谦心下一颤,贺文清可千万别想不开,今夜皇帝宿在宫外,而太子本应留守宫中却出了宫,就算再怎么小心谨慎,总会被暗处耳目捕捉一二。

  若是在这个当口上皇帝出了事,岂不是落人口舌,说太子等不及皇帝驾崩自己继位了吗?皇帝这个多疑的性子,再怎么重视太子,也难以容忍一个盼着他早点死的儿子。

  再者,朝中一直有传言,说是太子其实只是个出头的靶子。毕竟储君之位,多灾多难的,现下的太子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挡灾的靶子罢了。真正的储君,或许皇帝还留有一道圣旨呢!

  太子走到今日并不容易,可不能毁于文清的一时不痛快。

  卫子谦连忙追了上去。

  阿兰见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急,秀丽的眉瞬间拧了起来,这又是搞什么?!

  卫子谦好不容易追上贺文清,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贺文清现下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抬腿就往卫子谦腰上踢去,卫子谦沙场上身经百战之人,岂会被这点小打小闹唬住,随即一手钳制住贺文清的脚踝,贺文清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脚踝挣出来。

  贺文清眸子里的猩红愈渐扩散,卫子谦觉得要糟!

  贺文清不顾手腕被握得生疼,硬生生地要拽出来,卫子谦怕伤着他,只好松了手。

  贺文清就近摸着一个花瓶,抓来就往卫子谦身上招呼去,卫子谦闪身躲开,那花瓶嘭的一声,摔得粉碎。

  阿兰闻声加快步子往这边赶来,正赶上贺文清抓着一个铜制香炉往朝卫子谦摔去。

  卫子谦躲开了,冲着门口的阿兰喊道:“别进来,把门关上!”

  贺文清端起桌上的茶具就甩向卫子谦,甩完后,摸不着什么器件能够摔过去的了,扶着桌子大口喘着粗气。

  卫子谦稍微往前一步,贺文清又警惕起来,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卫子谦。

  “文清,不管怎样是我错了,我们先冷静好吗?”卫子谦打着商量慢慢挪动着步子向贺文清走去。

  “我的错,你莫要乱动,会磕着自己,不划算。”

  卫子谦靠得近了,贺文清猛地扬起手来,卫子谦一把握住,拉过他往自己怀里带,死死地将他钳制在自己怀里。

  贺文清情绪不稳,本就喘着粗气,再被卫子谦这般钳制,呼吸更是困难,渐渐失了力气。

  卫子谦轻抚着他的背脊,替他顺顺气。

  谁料,方才打斗间卫子谦衣襟开了些,稍稍露出了里面的锁骨,贺文清张口就咬了上去。

  卫子谦吃痛,却不敢放开贺文清,仍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让他冷静些。牙齿生生咬破了皮肉,一股股热流从锁骨处淌下。贺文清也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仍是不松口,像是在饮血解恨似的。

  卫子谦轻抚着他的背,柔声说着:“你若是不想见我,春耕之后,我就不来了。你若是不恼我,我以后也是这听风阁的常客。你若是不嫌弃,我就偶尔在这竹室内打地铺。”

  贺文清闻言渐渐松了口,静静地伏在卫子谦胸口,眸子里的猩红也慢慢褪去。

  卫子谦察觉怀里的人平息了下来,抱着人的力道也减了几分。

  片刻后,贺文清推开卫子谦,扭过头向内室走去。

  卫子谦抬手碰了碰锁骨上的咬痕,扯了扯嘴角:咬的可真狠,是有多恨我?

  夜里,卫子谦还是留宿在听风阁内,还要捱过明日春耕,这事才算完了。

  卫子谦给贺文清的手腕和脚踝上过药后,自己粗略地打理了一下伤口,就躺下了。

  两人一个在榻上,一个在地上,一夜无眠。

  ―――――――――――

  翌日清早,阿兰进竹室摆些早点,见卫子谦坐在矮榻上,微微有些惊讶。这都第几天了,卫子谦还宿在这听风阁内。

  阿兰朝内室望了望,问:“王爷,文清起了吗?”

  “还睡着。”卫子谦收拾起矮榻上的药瓶,起身朝内室走去,“我去唤他。”

  阿兰赶紧劝住他,“那就让他睡着吧,王爷您先用早点吧,不必等他,他醒了我再把粥热热。”

  卫子谦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等他醒了再用早点,劳烦兰姑娘了。”

  “哎呀!王爷您这脖子……”卫子谦转过身时,阿兰见着他那锁骨上破了皮青紫交加的伤痕,吓得话都说不全。再怎么说,卫子谦也是个亲王,贺文清怎么能…怎么能将人咬成这样呢?!

  卫子谦笑了笑,道:“无碍,一点小伤,已经处理过了。”

  阿兰有些讪讪,再怎么贺文清也是自家孩子,开罪了人还在内室呼呼大睡,真是让人羞愧。

  “王爷勿怪,文清是个不懂规矩的,从小自在惯了……”

  卫子谦温煦一笑:“无事,是我惹恼了他,破点皮而已,倒是望兰姑娘多多包涵,劝劝文清莫要再恼我。”

  一个亲王这般放低姿态与她说话,虚情假意也好,逢场作戏也罢,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毕竟,她们这等市井女子,少有人瞧得起。

  卫子谦这般讨好,若他不是怀着那般交易互利的心思来找贺文清,阿兰都快要信了眼前是个痴心的人。愿意为贺文清散财的人有许多,愿意为贺文清冒险的人也不少,但…见过贺文清那样发狂还能百般包容着的人……

  说实话,阿兰第一回见着贺文清发狂时,连着半年内见着贺文清心里头都发怵。义父在的时候,还能有人捆住他,义父去了之后,阿兰也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去照料发狂的贺文清,这期间,也是经历了三五年才适应过来的。

  正说着,贺文清忽然衣衫不整地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只穿了寝衣披着墨绿的外袍,一边裤腿还往上卷了一截,外袍的一边袖子翻起来被叠了几下露出一小截前臂。

  阿兰蹙着眉,心里暗骂: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阿兰只觉得贺文清衣衫不整失了礼数,但卫子谦这会儿心头已经敞亮了。不禁失笑:文清还真是…

  片刻后,阿兰也注意到了。

  贺文清刻意卷上去的裤腿和衣袖,正好露出他脚踝和手腕上的指痕!亮出他无声的控诉!

  卫子谦和阿兰互相看了眼对方,眼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呀!文清这手腕和脚踝怎的伤成了这样?”阿兰冲卫子谦挤了挤眼睛,“王爷!您也太过分了!您自个儿瞧瞧文清的伤,这得多少天才能消得下去!”

  卫子谦配合着低下了头,认错一般。实则是强压下嘴角的笑意。

  “文清啊,回房里再穿些衣裳吧!天还没大好,仔细是要着凉的。”阿兰蹲下身子将他的裤腿捋下,嘴上唠叨着。

  贺文清得意地抬眸瞥了眼卫子谦,才转身走回房内。

  ――――――――――――

  “王爷,昨日太子殿下说起了允皇后,我这儿倒是有些趣闻,王爷想不想听听?”贺文清嘴角噙着笑,眼神将为他上药的卫子谦从头到脚扫视了好几遍。

  “什么?”卫子谦顺着他的话随口一问。

  “允皇后啊,被人害死的,根本不是什么身子孱弱而病逝。”贺文清似乎很是愉悦,时不时还晃动着腿。

  卫子谦回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贺文清咧嘴笑了,把脸凑到卫子谦面前,额头轻轻抵着卫子谦的,俏皮地说道:“我说呀!允皇后,被、人、害、死、的!她死的时候很是凄惨呢!据说,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卫子谦只觉毛骨悚然,呼吸一滞。他与太子只是疑心允皇后的死恐怕另有因由,却不曾知,允皇后死状竟如此……

  卫子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试探道:“你又是如何得知?”

  贺文清冷哼一声:“王爷,腌臜之事,犹如生蛆腐尸,包裹得再紧,总还是要溢出些恶臭味来。不是吗?”

  “虽然我也盼着她死,但没痛痛快快死在我手上,反而落到如此凄惨田地,到底,还是她的不幸呢!”贺文清满目遗憾地说着,“对了,她死的时候,很是痛苦呢。抓得床帏都塌下了,目眦尽裂…”

  卫子谦一时有些喘不上气来,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信贺文清的一面之词,但听风阁的消息又很是灵通,说不定他们真的知晓当年之事,可若是让太子知晓此事,他该如何接受,那毕竟是他的生母。

  贺文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王爷,您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是谁…有个答案藏在卫子谦心底蠢蠢欲动,呼之欲出,又及时将那股念头摁回心底。

  太子年岁稍长一些的时候,曾与他暗查此事,结果无一不是“允皇后身子孱弱,生下太子高允杭后愈加赢弱,没过多久便过世了。”而当年服侍允皇后的宫女太监也已了无踪迹,皇帝以与允皇后伉俪情深为由,不再立后,宫内也就无人再提允皇后。

  是谁如此放肆宫闱之内杀害一国之母,又是谁在粉饰太平?卫子谦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一时也难以说服自己。

  贺文清见卫子谦走神,便自顾自的喃喃道:“允氏还真是可悲,本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偏偏被那狠心的人给掳了去,被置放在那棋盘中兢兢业业的就是为了成为一枚完备的弃子。”

  “可她…毕竟是太子的生母,怎么能…”良久,卫子谦才艰难地开口。

  贺文清忽然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王爷,允氏,到死还是个处|子之身,哪里来的身孕?”

  卫子谦闻言,差点瘫坐在地。若真是如此,那朝中关于太子的传言岂不是…太子出生便是一道圣旨入住了东宫的,从那般幼小的年岁开始人人都以为储君敬之爱之,当然…也有不少人图他性命。若太子生来历经了二十载的颈上悬刀脚底踏刃的惊险日子,就是为他人铺平日后的康庄大道……m.bīQikμ.ИěΤ

  卫子谦双眼通红,通身乏力,像是被人抽尽了身上的血肉一般。他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姊妹,太子从小爱唤他哥哥,虽逾矩,但他心里头却是欢喜得紧。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太子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任人摆布?!

  卫子谦声音发颤,故作镇定:“文清,你说的可是真的?”

  贺文清抬眸看他:“无半句假话。”

  卫子谦合上发酸的眼睛,半晌未言。

  卫子谦艰难开口,“我如何信你?”

  “信不信就自由王爷决定,我自然是有真凭实据,才敢断言。”贺文清莞尔:“但…王爷也不必太过于忧心太子的血统,毕竟他真真切切是皇帝的儿子,只不过…如今的太子究竟是太子呢还是靶子呢就不甚清楚了。”

  卫子谦哑声:“此事……先瞒着太子罢。东宫与宗亲那边已经在布置了,约摸过不了多久,他就该成婚了。”

  太子如若非皇帝亲生,他若是硬生生将太子扶上了帝位,那么便是与谋逆无二。可眼下太子既为皇帝亲儿,而生母不祥,皇帝立此太子又为何故?为真正的储君做盾?可同样是亲儿,为何皇帝能下得去这般的狠心呢?

  帝心难测,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岁岁长相厌的伶俜错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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