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父眉心紧锁,面色凝重,显然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人会特意在他夫人体内下蛊,让她失了神智,目的是什么。
藤君宜看着心中生出一丝违和感来,她在客栈看到的邬二夫人从马车上下来时都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突然发疯了?还有她叫人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两大箱是什么东西?
“爹,我娘没事吧?”邬六姐着急地问。wwω.ЪiqíΚù.ИěT
邬父面色沉凝,没回答女儿,问邬大夫人和奴仆在他还没回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邬大夫人也没有隐瞒。
原来她在前厅坐的好好的,就等着邬父带人回来做客,哪知邬二夫人突然回了府,她正准备把情况告知她,可邬二夫人一进前厅看见她后就呆呆不做声,然后突然就发了疯,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把剑,声嘶力竭吼着要杀人。
邬大夫人心有余悸,心中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从她听到邬二夫人叫邬父休了自己,还说生个儿子了不起后,她就心里憋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真心话还是中蛊后说的假话?
可若是没这样的心思,就算中蛊了又怎么说的出来?
邬父也一时难察是谁下的手,只能先叫下人们出去,将邬二夫人带回了房,还用捆灵绳将她捆住了,以防她醒来后发疯伤人。
“真是不好意思,本想好好招待二位,哪知出了这样的事情。”邬父叹息一声,他都不觉丢脸了,因为脸昨天就丢光了,只是觉着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蹊跷。
闻人渡的目光淡淡瞥向一边,“邬族长还是以家事为重,不过令夫人到底中了什么蛊?若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义不容辞。”
邬父:“多谢,不过这蛊不好说,我甚少出垣城,平生所见的蛊毒也不过几种,要想弄清楚,只怕是要去一趟岐重了。”
论蛊毒二字,天下哪一州,哪一家,都比不上岐重,这天下至烈至毒的蛊一定出自岐重。
邬二夫人岁看似中了不及性命的蛊,只是发疯,但谁也不知这蛊慢慢会演变成什么模样。若是能认出这到底是什么蛊,邬父也好对症下药。
几人正说着话,一道声音突兀地由远及近,“少爷您慢点!”
藤君宜偏头循声望去,原来是邬云雁,他穿着一袭红衣,衣裾绣有黑红相间的夔纹,腰封上挂有一块吊坠玉佩,身量颀长,两条长腿大步朝这里走来,像是一团燃的正烈的火。
邬云雁也看到了她,他走的快,耳鬓边坠着的玛瑙金石的小辫一晃,玛瑙翡翠撞击金环的轻响清而脆,那双狭长的眼睛流露出一瞬的惊喜。
“美……”邬云雁对上她的眼,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夏姑娘。”
藤君宜对他抿出一个浅笑。
“你怎么出来了?”邬父头又疼了。
“出这么大的事还想把我锁在房内?”邬云雁不满,他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被阵法困在房里,若非听到外面的喧闹,刚好有人从他房外经过,他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
“二娘到底怎么了?”
邬二夫人平日也颇为喜欢他,对他极好,性子又温柔,故而邬云雁也叫邬二夫人一声“二娘”。
“她中了蛊,发疯了,想叫你爹休了我,刚才你娘差点就丧命了。”邬大夫人抓住儿子的手臂,说的仍心有余悸。
“不会吧?二娘亲口说的?”
邬云雁不可置信。
邬二夫人性子柔,这么多年了从未对邬大夫人表现出一丝不满。邬父对二位夫人也不见偏袒,族中的姐妹兄弟也甚是和睦,一家人要说有点争执和矛盾的全在他邬云雁身上了。
二娘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她中了蛊,神智不清。”邬父说。
邬云雁那张向来没什么正经表情的脸也微微一凝。
藤君宜心中念着她看到两大箱子,眼神逡巡了一圈,然后在前厅的门槛看到了。
“那是尊夫人带回来的东西吗?”她开口问。
藤君宜从进邬府就一直安静地站在闻人渡身旁,这么一开口,所有人都看向她,然后顺着她的眼神看向那放在门口两大箱子。
“那是二夫人从临琊州带回来的香粉。”一个奴仆答道。
邬二夫人喜欢调香,时常出垣城去寻各种香料,然后制香调香,捣成香粉。在垣成还有一间香铺,曾经还自己调了一种名为“十九寒梅”的香。该香薰在衣物上可维持十九天香味不散,幽幽入体,深受姑娘们的喜爱。
这次出门半月到临琊州对邬家人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打开看看吧。”
两名奴仆走过去将箱子摆正,然后一点一点掀开盖得紧实的盖子,一阵风恰好吹过,细腻的白色粉末随风扬起,甜腻的香味迎面扑来。
太甜了。
藤君宜闻到这个味道忍不住蹙了蹙眉,她转头正欲和闻人渡说什么,却见他面色一凛,手中的冰剑扬起,雪亮的剑锋映出她霜雪似的眼睫。
“怎……”藤君宜话还没说完,闻人渡就打断了她,“屏息!”
藤君宜立马察觉了不对,转头一看,两个大箱子里压得严严实实的白色香粉犹如漫天的粉尘飞了出来,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味道几乎蔓延到整个邬府。
在蒙蒙的粉尘中,她看见无数奴仆倒地,来不及闭气的几个邬家小姐也昏了过去,唯有她、闻人渡、邬云雁和邬族长四人还清醒着。
霜雪般的灵力涌出,一股巨大的吸力牵引着四散的香粉聚拢。与此同时,一道飓风般的灵力切开了往外弥漫的粉尘,邬府内设下的阵法微微一亮,一道刺耳的尖啸出乎意料地响了起来!
是邬二夫人!
藤君宜只觉耳膜一痛,屏住的呼吸在须臾间放松了,甜腻的香味眨眼间吸入鼻息。
中招了。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藤君宜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她这是第几次因为意外昏过去了?别又是一个幻境吧?
……
这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大殿,金红圆柱,墙嵌明珠琉璃,地铺白玉砖石,檐挂玲珑彩灯,灯火通明,一派奢华之景。
藤君宜愣了片刻,就见殿门大开,一排身着红色抹胸和纱裙的女子鱼贯而入,露出纤细的腰肢和洁白的臂膀,脚踝挂着细小的铃铛,行走间发出悦耳的清脆响声。
她们脚步轻盈,赤足走到殿中央,姿态曼妙,各自摆出了姿势。接着是怀中抱着琴的女子和男子入殿,分别落座在殿两边的位置。
藤君宜不敢妄动,看了一圈后视线落在面前的桌案上,碧玉琉璃桌,瓷白的碟碗中装了饱满剔透的紫葡萄。桌案上还有一个细口花瓶,里面插了一枝花,花萼洁白,宛如少女的肌肤。
金足酒盏盛满了碧玉琥珀酒,盈盈间映出她的面容。
“陛下到——”
微微尖利的声音响彻了整间大殿。
一个身着玄袍的高大男子从殿后而出,他面容英俊,眉宇间的傲气尽显,坐到了殿上金漆雕龙宝座上。
男人姿态散漫,目光淡淡瞥下,下面千娇百媚的女子都没让他露出任何触动的表情,只见他微微抬手,琴师低头开始抚琴,指尖起落间淙淙琴音淌。
殿中的舞女也开始动了,玉臂柔软,腰旋如莲,纱衣飘动,乐声悠扬,当真是一副歌舞升平的好景。
可藤君宜却没心思欣赏,她环视了一圈都没发现闻人渡或是其他认识的人,只能看见一张张陌生的男女面容,他们推杯换盏,言笑晏晏,觥筹交错。
可若是细看……就会发现每个人眼底都会有一抹隐藏不住的惧意,那惧怕毫无疑问是来自于殿上坐着的那名男子。
他是谁?
这是什么地方?
藤君宜眼神寻了一圈不得其解,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心里默念系统。
和前几次不同,这次系统出声了,“玩家目前处于太虚印的混沌幻境中,面前的一幕乃万年前上古神宗被尉迟恭所掌控的画面。”
万年前的上古神宗?
那人就是尉迟恭?!
藤君宜倒吸一口冷气,抬眸望去。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的尉迟恭姿态散漫,神色漫不经心,眼底的倨傲仿若高人一等,没将在场的任何一人放入眼中。
那是一种看脚底蝼蚁的眼神。
藤君宜毫不避讳的眼神在殿中是如此格格不入,然而谁都注意不到她的异样。
眼前的这一幕是万年前发生的,是太虚印重现的幻境。
“为什么万年前的一幕会出现在我眼前?”藤君宜刚问了系统这句话,就见座上的尉迟恭目光朝她扫来。
明知道这人不会发觉自己,可她心中还是微微一跳,立马低头看桌案上的酒盏,居然有一种他看的就是她的错觉。
那漠然的目光连一丝停留都没有地掠过了她。
缓了缓心神,藤君宜再度在心里问系统:“是因为五件仙器的感应吗?”
系统沉默了几秒:“无可奉告。”
藤君宜终于确定了一直以来的怀疑——系统的真面目。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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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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