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现在这汉江啊,不太太平,据说谢大妈的儿子去打鱼,差点就被卷入水中,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还没好过来。”那人边说边往两边看了看,生怕旁边的人听不到一样。
“哪只谢大妈的儿子,听说有好几个,没见这几日大家都不打鱼了吗?就连那送客的船都不敢开了”
“还不止呢,听说呀,他们被卷进水里的时候,听到一个女的笑得很开心呢。”
旁边一些人立即附和道:“不会有妖怪吧!”
“有没有妖怪谁知道呢,总之啊,最近汉江邪得很,算了算了,不说了。”
旁边的人还想问什么,那人已经收拾东西摆了摆手,走了。
茶楼上的风烛收回目光,将刚温好的酒倒上一杯,敲了敲旁边一袭红衣的阿鸢的头:“瞧你干的好事!”
阿鸢吐了吐舌头,不满的撇了撇嘴:“阿鸢保证以后不会了。”
在遇到风烛之前,阿鸢只是个喜欢折腾人的妖怪,汉江水里的小小鱼妖,刚化作人形,长了些修为,便忍不住想戏弄一下来这的。
而风烛不过是汉江旁自我放逐的一个散仙,虽是自我放逐,却也见不得有妖怪出来害人,便下山去看了看。
他出现的时候,阿鸢还觉得奇怪,自从捉弄了几回之后,这汉江上已经有半月没人敢来行船了,今日这人真是奇怪,居然敢在这载客,重要的是,自己的法术,居然对他无用。
想到这里,阿鸢就觉得有必要出去会会这个人。
阿鸢一声红装立在水里,将刚从凡人那里听来的一些话,用在了这里:“喂!你到底是谁,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风烛坐在船头,被她这么一说,竟然温温的笑了,柔声问道:“在下风烛,想来问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阿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深邃的眼眸,微薄的嘴唇轻抿着,脸上挂着春风般的笑,真是比妖怪还要摄人心魂,阿远忍不住在心里啐道。
“我又没有伤了他们性命,你又何须管得那般宽。”阿鸢一咬牙,仰着头狡辩道。
“那你可知悔改?”风烛问道,声音温润如玉。
“悔改?”阿鸢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之后,连忙摇头:“不要。”
“为何?”风烛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怒意,除了当年的她,还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说过话。
阿鸢不悦的说:“这汉江里,什么都没有,若是不逗逗他们,我会闷死的。”
听到她这么回答,风烛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般,当年的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后来……风烛摇了摇头,从那段回忆里醒过来,笑着问道:“那你想不想跟我去浮禺山?我可以教你法术。”
“那里好玩吗?”阿鸢问道。
“那里只有我。”
阿鸢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不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吧,那让我先去看看再说。”
“既然答应去,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花……”本来就要将自己名字脱口而出的阿鸢,忽然顿住,摇了摇头说:“没有名字。”
风烛因为她的回答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那就叫阿鸢可好?”
“阿鸢?”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阿鸢跟着风烛去了浮禺山,路过汉南镇的时候,她眼巴巴的拉着风烛,问道:“风烛,他们都说汉南镇饭庄的好东西可多了,我也要尝尝。”
风烛倒是没有说什么,不知为何,从阿鸢口中说出来的话,总是会让自己想起她,如此便也狠不下心拒绝了。
就像现在,两人坐在窗前,看着底下的人说着阿鸢先前做得那些事情,也不过是笑着训斥几句,语气都还是温润的。
〔2〕
虽说是带着阿鸢去浮禺山上修炼,但除了让那小丫头去书房翻了几本书,每天识几个字,别的方面倒是没有强求。
阿鸢本也不是什么好修炼的主,不然也不会修炼了千百年,才微微可以幻出点人形,就连法力也只能捉弄一下凡人。
不过浮禺山果然是比汉江要有灵性的多,就拿那一汪温泉来说,阿鸢每天泡在里面,只觉得浑身筋骨舒透,随便修炼一下,都比得上在汉江修炼个把月。
到了晚饭的时候,阿鸢就开始在房间里吵着风烛,让他给自己做好吃的。
风烛没法,忍不住嗔道:“真是一只贪吃的鱼妖。”
阿鸢倒是不介意,嘟着嘴巴得意的笑着,乐呵呵得跟在一旁,看着风烛做饭。
有时候阿鸢在书上看到些什么,就会吵着闹着问风烛要。
比如,书里面的小生会弹琴,阿鸢一定要听着风烛弹了才罢休;比如,看到人间的什么节日,一定也要拉着风烛去看了才算完。
有时候,阿鸢忍不住问:“风烛,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风烛只是笑着不说话,他总不能和阿鸢说,那是因为,他遇到过比她更难缠的妖怪吧。
要是没有久练的忽然到访,阿鸢肯定以为自己可以在风烛身边待上很久。
久练是挑好了时间来的,趁着阿鸢这几日离不开水太久,同时,风烛又不得不下山买些东西。
“花凌,你以为躲到了这里,就可以不用嫁给我了吗?”
本来正在泡着温泉的阿鸢听到久练的话,吓得立即从水里蹦起来,幻化成人形,嘴里不饶人的说道:“既然知道我不想嫁给你,又何必自讨苦吃,还找到这里来了!”
阿鸢没有告诉风烛,她有名字,早在千百年前,她就有名字,她叫花凌,一只被人伤了修为,失了忆后,养在龙王幼子久练府邸的小鲤鱼。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着明明还没有人形,也不知是漂亮还是丑陋的她,久练竟然求龙王赐婚。
起先龙王也是不答应的,但是无奈又是自己的幼子下不了手伤他,而他又那般执着,最后也就允了。
那时候,阿鸢觉得待在久练府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自然也就应了。
后来,久练发话,只要她修成人形,便是她嫁给了的时候。
要不是看见路过汉江的风烛,她现在说不定还真的嫁给久练了。
自见到风烛后,她就告诉久练,不想嫁给他,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久练生气,发疯般的将她困在水牢里,要不是她不管不顾,伤了自己也要离开水牢,恐怕现在她都还被关在那里。
即便从水牢出来,久练也是寸步不离她,要不是这次龙王召他回去,她恐怕连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是有婚约在身的,你不可反悔。”久练愤怒的说。
阿鸢想了想,不满的说:“你明明说过,只要我喜欢,你都会给我,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我跟着风烛。”
“唯独这件事不可以。”说着,久练欺身过来,想拉着阿鸢就走。
阿鸢往后退了几步,谨慎的看着久练,“那我要是非要呢?”
“你,你会后悔的。”说完久练甩袖而去。
〔3〕
阿鸢倒是没有将久练的话放在心上,就像以前她还是一条鱼的时候,她经常会故意咬那些人的钩,每次久练都会板着脸教训,却还是会在下一次的时候继续救自己。。
一夜,她好好地在温泉里有了几番,踩着月光回去的时候,竟然发现风烛在喝酒。
她知道风烛有喝酒的习惯,但是很少看风烛喝得那么猛,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泡在酒坛里面去一样。
“风烛,我去睡觉了啊。”阿鸢倒是没有介意,和风烛打了声招呼,便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可还不待走进自己房间,就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阿鸢一惊,这时耳边传来风烛的声音:“阿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鸢不免愣了一下,还在想着,风烛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自己,直到他说出后面的话:“是我的错,我应该相信你的,我不该什么都不问就出手伤了你的,也不该没轻没重下这么重的手,可你为何不与我说清楚,你知道,只要你说,我就会相信的。”
还不等阿鸢想清楚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风烛忽然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低头吻向她,浓浓的酒气在她嘴里蔓延开来。
第二天,风烛起来看见床上的阿鸢,一时失神。
阿鸢倒是没有寻常女子的害羞,看了风烛一眼,起身将衣服穿好,转身出去,她害怕看见风烛那副好像因为喝醉了才做了这种事情的模样。
就在阿鸢就要踏出门外的时候,风烛叫住了她:“阿鸢,等一下。”
阿鸢无奈回头,照着他的话在桌前坐下,开始听着风烛说了一大段他和另一个阿鸢的故事。
期间,阿鸢一直都是笑着的。
听着他说着,他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遇见她,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只是没有告诉阿鸢,他们最后发生了什么。
他说:她可不像你这么幸运,胡闹居然还能遇到我这么好的人。
他说:她明明有名字,居然还骗我说没有名字,害得我费心想了一个之后,她却居然嫌弃。
他说:她在水族有着厉害的身份,可就是不肯修行,她说那样她一有难就可以来找我。
他说:我明知道她傲气,不会解释,可却居然连问都没有问……
听着他说这些,不知为何阿鸢竟然会觉着很幸福,即便他话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说到最后,阿鸢都分不清楚他说得究竟是谁了,她们太像了,也不怪他会误会。
难怪久练离开的时候会说她会后悔,可她并不觉得这么后悔,甚至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她叫自己的时候,还是阿鸢啊。
话末,阿鸢只是淡淡道:“风烛,如果你愿意,我就是那个阿鸢。”那个你一直惦念的阿鸢。
这一刻的阿鸢才知道自己爱他爱得有多深,深到即便已经知道自己待在他身边只能是个替身,却觉得至少那个替身是自己。
〔4〕
久练寻来的时候,恰好风烛不在,阿鸢一个无聊的拨弄着窗前的一株水仙。
“花凌,我说过,不要惹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阿鸢笑了笑,忍不住提醒道:“我现在叫阿鸢。”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想要他给自己取一个名字的话,现在她已经甘愿当他的阿鸢了。
久练不由的皱起眉头,愤怒的训斥道:“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久练,我喜欢风烛,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呢?”她烦躁的放开手里的那株水仙,瞪着久练。
久练不管不顾的拉着她就往山下走:“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完婚,这是你答应我的。”
“我是不会走的,除非你杀了我。”阿鸢用力的想甩来久练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但是无奈自己的力气太小,完全甩不开。
她不假思索的用法力灼伤了久练,才得以从久练手里挣脱出来。
久练不可置信的怒视着阿鸢,甚至不敢相信她会这样对他一样,果然,只要遇到了风烛,她就还是那个样子。
他忽然冷笑一声,一剑挥来,幸得阿鸢转身避过,却还是被斩断了一丝头发。
因为法术没有久练的高,不出片刻,阿鸢就只有被逼得练练后退的地步,费力的抵挡着久练的进攻。
到最后,阿鸢被久练逼到一棵树前,脖子上架着的是久练的剑,后面又是一棵树,阿鸢忍不住问道:“久练,你何必……”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回来的。”说着他剑往下一滑,在阿鸢腰间划过,随之掉落的皮肉顷刻间变成了片片鳞片。
只见久练弯身捡起地上的鳞片,收进怀中。
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久练来找过自己之后,风烛也一连着好多天没有回来浮禺山。
阿鸢虽是疑惑,却也不多问,倒是久练,似是听不到自己那些当久练告诉她,只要她答应去一个地方就不再来烦她的时候,她犹豫了许久,不知要不要和风烛说,又不知该如何说,最后等了一夜也不见风烛回来,只得自己去了。
可等阿鸢到达那里,没见着久练,反倒见到了风烛。
他站在人前,看自己的眼神透着浓浓的质疑,手里拿着不久前久练从自己身上削去的的鳞片,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为何会在这?”
阿鸢看着风烛,欢喜的扑过去,没想到却被他避开了,将那鳞片递到她面前,厉声重复道:“你为何在这?”
阿鸢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到了汉南镇,而她周围竟然还有不少惨死的村民。
她摇头看向风烛,解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哪知风烛居然不管不顾,直接挑开她的衣衫,当看见她腰间的伤口之时,直接将那片片红鳞摔在她跟前:“这你又作何解释?”
风烛:“这是我第一次遇见那妖怪之前,用剑划伤她时留下的,为何伤口会到你身上去?”
阿鸢还想解释,这时,久练从一旁出来,拾起地上的红鳞,望着风烛得意的说:“看来,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信不过她。”
风烛显然不是很喜欢久练的出现,皱着眉头,却也不说话。
这时久练一把将阿鸢揽在怀里,对风烛说道:“内子冒昧,没想到居然扰了仙人。”
“你认识他?”这句话明显是说与阿鸢听的。
阿鸢欲语还休,不知该作何解释,她要怎么告诉他,身边之人是与自己有过婚约之人。
不想风烛根本不想听阿鸢解释,一把拉过阿鸢,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对久练说:“既然扰了,何不继续扰下去,何必在此停住呢。”
就在阿鸢还晕晕乎乎,不知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之时,就被风烛带去了浮禺山,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让她好好待在这里不要乱走。
〔5〕
他早该想到那人就是阿鸢的,那个误闯入自己身边的阿鸢,不然两人怎会这般相似,他在汉江龙宫,喝着久练呈上来的酒,皱着眉头说:“不想你竟然会甘心放开她。”
久练不满的喝了一口桌上的酒,一酒杯砸到风烛脸上:“你以为我愿意,她可是和我有婚约的。”
“她千百年前心仪的可是我。”风烛倒是不介意久练这般对自己。
久练不曾想到,原来千百年后的风烛除了比之前的愚木脑袋聪明几分,竟然还无耻了不少。
“你是何时知道她就是花凌的?”
何时?风烛总不能告诉他第一眼,当她立于水上问自己为何到她地盘上之时,只能抿嘴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不说话。
久练烦躁的拿起桌上的酒壶砸过去,不可置信的说:“不会是一开始吧?”
风烛接过他扔过来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所答非问的说:“你说喝多了回去,她会生气吗?”
先前,他并不知道,她就是千百年前扰乱自己心魂的那个人,那个本是久练远亲,名曰花凌的龙族妖女。
因为害人间而被追杀,误闯进他怀中,趾高气扬的要自己帮她的妖女。
她并不知道,那一切都是受人之托。
他救了她,赐名阿鸢,他教她识字,教她行善,教她修行,不想,却到最后还是不相信当年残害人间的她,会真的变好。
那日,盲山上只有她和师父,所以当见着她一身伤痕,以及吊着一口气的师父之时,想都不想就冤枉了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伤了她,只是看见师父最后指向她的那只手。
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个局,而她和他都是这局中的棋子罢了。
他师父不过是因为天劫将至,得知龙女心头血可使法力大增,而恰好那时她又被追杀,便就此将计就计,让他去救她。
那日他所见不过是因为他师父想取她心头血,最后却因天劫而奄奄一息。而她身上的伤,不过是因为反抗时所致。
得知这一切的他发疯般的在六界找了个遍,却再也找不到她,他也知道自己的一掌出手那么重,必定伤她很深,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吧。
终归是怪他信不过她,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贪玩便可致凡人生死于度外的妖女。
见到阿鸢的时候,他几度庆幸的以为她终于回来了,可是望着池中游得正欢的小鲤鱼,又以为是自己糊涂了,她是龙,而现在的阿鸢只是一条心智还未全开的小鲤鱼。
直到他将她抱在怀中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她回来了,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所以他才失神吻了她。
他可是神仙,人间的一点点小酒怎么会这么简单的让他醉了呢。
那不过是他用来骗自己的罢了,他怕万一阿鸢不是她,到时候不知该怎么收场。
不过幸好他的阿鸢回来了,千百年前的也好,现在的这条小鲤鱼也好,都是他的阿鸢,只是如今的他,面对再大的事情,他都是站在她这边的了。
看着风烛离开的身影,久练无奈的低声对一旁的婢女:“我居然还是输给了他。”若是说千百年前输在自己没有在先前遇见,那这一次,明明她是待在自己身边的,却还是走向了那个男人。
千百年前,他在汉江旁捡到一条浑身是伤的龙魂,一时好心,便顺手将那很快就会消散的龙魂丢进了一条鲤鱼体内。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无意间救得龙魂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于是他又找到那条小鲤鱼,将她养在自己身边,得知她记不得先前的那些事情,便向她求亲,没曾想她竟不同意。
于是,便演出了那出谁都不娶唯要她的哪出戏,没想到她竟真的相信了。
直到风烛的出现,他怕她想起那些事情,于是将她关在水牢,他怕她回到风烛身边,于是寸步不离,但是看到她日日想要逃出去,他不忍心。
她走后,他放不下她,想见她,只得用亲事作为理由,不曾想她竟然当真,她害怕她会记起当年的事情,便说狠话说她会后悔之类的。
可是真正后悔的只有自己一人,他应该让她离风烛远远的,最好永远都见不到,那样她就不会再次爱着她。
为了不让之前的事情再次上演,于是他设计了一场戏,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像当年一样伤她,没想到他竟然看破了。
听着风烛最后的那句谢谢,他不免觉得好笑,自己帮了他,那自己呢,守着她住过的房间,却再也守不回她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应该早一点遇见她的,在千百年前,就应该比风烛还要早的遇见。
风烛回到浮禺山的时候,阿鸢站在门前,笑着跑到他怀里,在他胸前蹭了蹭:“风烛,你变了。”
“嗯?”风烛不解的摸着她的头。眼里的宠溺一览无余。
“因为这次你相信我了。”
“你记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风烛显然有些慌张的推开阿鸢,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阿鸢笑着抱住风烛,“在你拿着剑问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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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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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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