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合衣靠在床头,和珅喝完汤药后,隐隐的有些发汗,永琰扯着帕子,轻柔的擦拭着他的前胸,脖颈,手臂,额头,擦拭过后干爽的身子令和珅十分舒适,不禁呜咽了两声。
永琰轻轻掀开锦被下床,转头又看了看和珅,和珅缩在软枕里的脸又用力向下埋了埋,永琰怕他把自己憋住,双手捧着和珅的脸颊摆正位置。
从软榻上拾起外袍,又披上了大氅,打开房门,果然见刘全裹着厚被蜷缩着,见房门打开,弯着身上前,“太子爷,大爷好了些?”
永琰点头,“刘全,这个时辰了你赶紧驾车去宫门为致斋告假。”
“嗻,奴才领旨。”刘全刚要走,又转过身狐疑的望着永琰,自个儿给自家大爷告假了,但这太子爷呢,一并也告了假,可也从没听过当朝太子爷告假的啊。
永琰笑笑,“过会,鄂罗哩便会来此,孤让鄂罗哩留下照顾致斋,早朝后孤再来。”
刘全弯着腰脸上挂着笑,单手着地给永琰跪安后小跑着冲了出去。
永琰双手向内拉紧了大氅,转身又进了屋,脱了大氅,来到床边坐着。
许是永琰不在,和珅睡得不是很踏实,见他皱着眉,永琰抬手抚上了他的眉心,只一下,和珅便睁开了眼。
见永琰已然穿好衣裳,“爷,可是不早了?”声音一如想象中沙哑。
永琰没有答话,站起来,来到桌边拿着茶杯,又折回来坐下,单手扶起和珅,喂了他喝了一杯。
和珅喝完,就这般倚靠在永琰的胸口,永琰随手将锦被拉高,盖在了他的身上,柔声道:“可好一些了?”
和珅点点头,“身上倒是没那么酸痛了,”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似也不烫了。”
“嗯,这郎中的药倒是来得快。”永琰点点头。
和珅转过脸,“我,喝药了?何时之事?”
永琰看着他笑了笑,并不打算将他早前那般孩子气的行径告知,“你累极了,我喂你喝的。”若是告诉他,怕是日后此人便是在病中也要想着克制自己了。
和珅安然的又缩回永琰怀中。
“我让刘全去宫里给你告假了,一会子鄂罗哩来,我让他留下照料你,等我早朝下了,再来瞧你。”
“已经连着两日不在宫里了,且宫里还有事儿等着爷,我已然好了,爷今日不必来了。”说完这话和珅忽然又想起了青瑜,完颜氏已让永琰支去了旁处,可毓庆宫里青瑜可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和珅又担心起来。
抬手勾住了永琰的领口,“爷还是来吧,你那宫里待解决的事儿着实有些多,这般只身回去,我也不放心,等我两日,待我好了,爷的毓庆宫,可是要去肃一肃了。”
永琰扯着嘴角,现在和珅满心满眼全是自己,口里虽说了不要自己再来,怕引人疑,但已然不再这引来的人是何人了。
永琰搂住他,“好,今儿下了朝,我便同皇阿玛请旨,哈丰阿的宁古塔戍守之事,还有我同你之事,还是要同皇阿玛挑明为宜。”
和珅摇摇头,“皇上如今的态度已然是默许了,爷便不要在明面上给他添堵了,我已然不愿再经历那段时日,人说度日如年,与我来说,那日子我且一天都不愿再过。”
“好,听致斋的。”
门外的下人恭敬喊道:“大爷,宫里的鄂公公来了,在门口来接太子爷的。”
“你去叫鄂罗哩过来。”永琰高声说道。
须臾鄂罗哩扣了扣门,“太子爷,奴才伺候您更衣!”
鄂罗哩说完,便弯着腰候着,只听里面传来,“进来。”
鄂罗哩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刚刚报备的下人微微抬头向内瞧了一眼,见自家大爷软软的躺在太子的怀中,脸颊微红,那模样竟比新婚的小娘子还要娇一些。
还想再看两眼,鄂罗哩已然关上了门。
轻轻的低头走到床前,因有外人在,和珅又挣扎的要起身,永琰按着他,“动什么,还想受凉嘛,”说着一手按着他,抬头对着鄂罗哩说道:“今儿你留在这里好好伺候致斋,昨儿他刚发热,今儿还要服药,汤药你亲自盯着厨房备好。”
“嗻!”鄂罗哩微微抬头看了看和珅,果然和大人姣好的面容上,显着有些病气。
“对了,昨儿你在宫里,那毒妇可安排好了?”
“回太子爷的话,奴才已然将侧福晋带去了乾西五所,侧福晋的贴身宫女蝶儿留下来伺候。”
“好,她可有留话?”
鄂罗哩摇摇头,“她没给她的母家求恩典?”
鄂罗哩又摇摇头,和珅上手轻推永琰的胳膊,“爷,这侧福晋也是可怜人,衣食可不能短了,皇上若问起爷预备如何说?”
“只说她生了怪病,不愿留在毓庆宫过了病气给旁人,自请去的乾西五所便可。”
“现下唯有这般了。”
永琰又抬头问起鄂罗哩,“青瑜呢?可安稳?”
“奴才昨儿是悄悄待了侧福晋去的乾西五所,太子妃并不知,且太子妃已然数日未离开她的寝殿与小佛堂。”
永琰冷笑一声,“她倒是还求神拜佛来了,这满天神佛也不知会不会保佑她。”
和珅抬头看了看书架上的西洋钟,“爷,时辰不早了,早些叫鄂公公伺候您更衣,赶紧进宫吧,可不能误了早朝。”
永琰在和珅鼻尖上刮了刮,笑着将他扶好,平躺了下来,才走了踏板,对着鄂罗哩展开了双臂。
鄂罗哩上前替他先解了外袍,将朝服、朝珠、朝冠一一穿戴好。
永琰对着和珅笑了笑,“一会子让厨房给你进些清粥再服药,服了药好生睡着,等你睡醒我便回来了。”
和珅也对着永琰笑了笑,“好,我等着爷!”
永琰由鄂罗哩簇拥走到了门口,转头又看了一眼和珅,和珅微微昂起头,笑道:“去吧,我等你回来。”
永琰笑着推开门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和珅缓缓地将自己躺平,又向外挪了挪,那地方似乎还带着永琰的体温与味道。
鄂罗哩与刘全两人一个端着清粥,一个端着汤药站在和珅床边,刘全开口道:“大爷,您醒醒,进些清粥吧。”
和珅这才缓缓睁开眼,见房中已然大亮,清了清嗓,“都这个时辰了。”说着便坐了起来,鄂罗哩连忙上前,将软枕垫高方便和珅倚靠。
又拿了披风给和珅罩上,才转身双手捧着粥碗奉上,和珅同他点点头,接过碗,对着两人说道:“我这一病,倒是叫你二人辛苦了,刘全我这里无事了,你去歇着吧!”
刘全摇着头,“奴才伺候大爷!”
和珅小小的喝了一口粥,“你那眼下乌青,这一夜定然未眠,昨儿还请了郎中,折腾了一夜,不累吗,去吧,我无事了,一会子喝了药,鄂公公也去厢房歇着,留个丫头在廊下守着便好。”
和珅又喝了一口粥,“这个时辰爷已然下了早朝,也不知同皇上如何说的。”
鄂罗哩弯着腰,轻声说道:“和大人,您好生养病,太子爷啊如今可不像之前一般,与万岁爷也不会再有龃龉,您啊,莫要担心了。”
和珅抬眼看了看鄂罗哩,“我岂能不担心,那宫里想害他的也不止一个完颜氏。”
“和大人心善之人,心里想着的始终是咱们太子爷,奴才是外人,说句不当说的话,您想想这根源出在何处,不是她们想害太子爷,而是她们想害您。”
和珅将吃了一半的粥又递给鄂罗哩,“我不怕,从来也不在乎,只是任何人都不能伤了他。”
鄂罗哩转手将粥碗放进了一旁了托盘中,“和大人,您在太子爷心中,可是比太子爷自个儿都重,您可不能不怕啊,你若是不怕了,太子爷的命啊,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就随您而去了。”
和珅被鄂罗哩的说的心尖有些抽紧,“他这般在意我?”
“哎呦,和大人哎,您真不知吗?这太子爷如何对您,奴才一个外人可是瞧得真真的,这话可不能叫太子爷听到了,要叫太子爷伤心的。”
和珅忽而脸红起来,刘全在他们一旁看着,赶忙说道:“大爷,您这怎么了,又不舒服了,赶紧服药吧!”
鄂罗哩也瞧着脸红的和珅,赶紧同刘全一同伺候着和珅一并服药,和珅喝完药,嘴里苦的很,刘全拿了嘉应子,他又摇摇头,“歇一会便好了,不想吃。”
“你们两个坐下陪我说会话吧!”和珅幽幽的开口道。
刘全与鄂罗哩赶紧将托盘放在桌上,自个儿搬了凳子坐在了床前。
“我与他皆是男子,我与他的情感为世人所不容,我和珅可以不在乎,不在乎日后史书如何写,不在乎被人诟病,但他可是这大清日后的天子啊。”
“我一直反反复复,我知我的心没有他坚定,叫他也一直恍恍惚惚。”
刘全同鄂罗哩互相望了一眼,开口道:“大爷,您且听奴才一句,有什么,您同太子爷说出来,也别憋在心中,”刘全一低头,又抬起来,竟笑了出来,“许是您不知,昨夜奴才来进药,您啊怕是发热,烧的有些迷糊,您啊,迷迷糊糊的耍赖,同孩童一般,不愿起身服药,太子爷对着您啊,一点脾气都没有。”
和珅瞪大了眼,“我,我耍赖了?”
刘全抿嘴笑着点头,“所以奴才说的,您啊,就是想得太多,您同太子爷着实般配的很,不必在意外边儿那些个俗人的看法。”
“这刘管家说的对,奴才也是这般看,叫奴才来说啊,这太子妃当是和大人您的。”
和珅的脸又烧了起来,“你们两个,同你们说会子话,你们也来取笑。”
和珅刚说完,房门便推开了,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永琰,鄂罗哩与刘全两个赶忙从凳上站起来,两人弯着腰站着,永琰一边走一边解了大氅,放在了鄂罗哩手中,来到床边坐下。
“你们说什么呢,致斋气色看上去倒是好了不少。”
刘全在后面回话,“奴才们陪着大爷说笑呢。”
“是吗?”永琰转头看了看这两个满脸笑意的奴才,又转过头对着和珅说道:“想来你身子好了不少,竟也有心情同他们两个说笑了。”
“爷从宫里来,可用了膳?叫他们去备了吃食,且先果腹吧。”
刘全与鄂罗哩已然拿着托盘,两人对着和珅永琰欠身走了出去。
“告诉我,致斋,说了什么,叫你这样高兴,今后我也捡这样的话说了叫你高兴。”永琰握着和珅手,晃了晃。
“无甚,不过是见我病着说些笑话逗我开心罢了。”
“致斋若不说,一会子我便直接去问他们。”
和珅垂下眼眸,“好了,鄂公公说爷的太子妃当是我,刘全说了,昨夜我同你耍赖,不愿喝药。”
“哦,原是这样啊,这些类似的话,我同你说了不少,也没见你高兴多少啊。”筆趣庫
和珅慢慢侧着身靠在了永琰的肩头,“今后我心中所想定然都告诉你,再不瞒着你了。”
永琰刚要说,和珅又从他肩头撑起身子,“怎么同皇上说的?皇上可起疑?”
“皇阿玛瞧起来并不在意完颜氏一族,对于我上奏哈丰阿调去宁古塔戍边,竟毫不在意,立时朱批允准,对于你今日告假,皇阿玛也未问我。”
和珅又缓缓的落在永琰肩头,“我前脚离了养心殿,后脚那循嫔便被召了进去。”
和珅笑笑,“循嫔娘娘能得圣心,也是好事一桩。”
永琰抬起和珅的下巴,“是,对于咱们来说确实是件好事。”说完低头便要吻上去。
和珅挡住了自己的嘴,闷声道:“我还未痊愈,当心过了病气给爷。”
永琰笑着拿下他的手,“不怕,昨夜我还口对口喂你喝药来着。”说完吻了过去,末了还砸吧着嘴,“致斋你喝完药没有吃点甜点,有些苦。”
和珅看着他,往下一缩,将锦被盖住了自己。
不过三四日,和珅便也痊愈了,病好后的和大人,并没有赶着进宫,而是去了无垢观。
一袭海蓝色的长袍,身披狐裘大氅,和珅便这样立在正殿,听见有人接近的声音,才缓缓的转过身。
石无暇仍是一袭白衣,手执拂尘,对着他点点头。
“道长对在下来此,并不意外。”
“自那日后,我便料到,大人数日内定然还会来此。”
“照道长所说,道长不是方外之人,倒是天外之人,是天上的神仙了。”和珅挑挑眉。
“我想着这位大人定然会来找我。”
“不必大人前大人后了,我叫和珅。”
石无暇点点头,“和大人。”
和珅走近他两步,“我想要道长为我解惑?”
石无暇将拂尘换了一手,“和大人请随我来。”
和珅跟着石无暇绕过回廊,走了不远来到一间厢房,石无暇打开了门,让和珅先走了进去,“此乃静室,和大人尽可安心。”
和珅走了进去,环视四周,唯见蒲团,不见其他物件,便走了过去坐下,抬头看了看石无暇。
石无暇也坐在了另一只蒲团上,盘起腿来,将袍子仔细的覆盖在膝盖上。
“和大人心中所惑是这世间的奥秘?”
见和珅不说话,石无暇笑道:“还是大人同太子之间的□□?”
“照道长这样说,可知我从何而来?”和珅笑了笑,“原来我一直觉得我是来讨债的,如今却不这样了。”
“因为太子?”
和珅抬眼看了看,“是,因为太子,我想好好爱他,又怕事与愿违。”
“依在下看来,大人与太子今后,道阻且长,阻滞颇多啊。”
“我知今后道路难行,必定披荆斩棘,冲出光明之路。”
“那在下要同大人说的,坚定大人的内心,只要大人愿意,没有任何事能够难到您。”
和珅笑了笑,“道长看来并没有我想要的答案,不过同道长说话,好似论道一般,日后在下定然会时常来叨扰道长。”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金子晃眼的中堂大人是佞臣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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