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鄂罗哩着人去京郊查所有的道观,另外找人放出风去,就说哈丰阿府上收留了一位道长。”
“嗻,奴才领旨!”
永琰忽而抓住鄂罗哩,“回宫后,莫要声张,对着太子妃与侧福晋的看管也放松些。”
鄂罗哩点点头,心道,现下太子爷连着太子妃也不信任了嘛,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从太子妃进宫后,太子爷便一直防着,幸而这太子妃不是个多事之人,如今有了嫡长子更是每日里只求安稳,不似那完颜氏这样的不安分。
和珅下了朝,便行色匆匆的去到崇文馆,果然见十二阿哥永璂端坐于案桌前,右手执笔,眉头微皱,不知在写些什么。
和珅放慢了脚步,轻声上前,柔声说道:“臣和珅见过十二阿哥。”
永璂抬头见来人是和珅,放下笔,并未起身,对着和珅点了点头。
和珅扯起嘴角,笑道:“臣今日来是想阿哥讨教的。”
永璂双手抱拳,身子向后依靠在椅背上,说道:“何事能难倒和大人。”
和珅笑着摇头,“说来也是臣学艺不精,皇上授以臣编纂《四库全书》,臣着实深感学识浅薄,不堪此任。”
“自知如此,和大人便同皇阿玛奏禀,辞了这总编纂。”永璂复又伏在案头,执起笔。
和珅笑笑,上前一步,“臣以为,要编纂《四库全书》,不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尔,囊括之前的历代典籍,编排评判根深蒂固的文章典籍,是而朝廷各地藏书、撰本为首选,私人献本次之。”
永璂听着和珅所言,站了起来,走到和珅身边,“人皆道你和珅,不过媚上获宠,旁人不知你见解独到,学问颇深。”
和珅双手抱拳对着永璂作揖,“十二阿哥过誉了!”
“之前我虽不喜你作风做派,但如今你一番说辞,我知你是真心实意想要编好《四库全书》,我只对你言明,若编书有阻碍,皆可来找我。”永璂说完这番话,便又转身回了案台,坐下执笔书写起来。
和珅对着永琰弯腰深深鞠躬,“臣谢十二阿哥!”转身离开。
永璂缓缓抬头,看着和珅远去的背影,心道:果然十五弟为何会选他和珅,只因此人值得。
和珅离开崇文馆后,并未出宫,而是去了武英殿,将自己埋首于史料典籍中,忘了时辰,感觉到脖子有些僵硬时,外面的天已渐黑,这紫禁城的宫门已然下了钥。
思忖着是回内务府歇上一晚,还是就在这武英殿将就一夜时,正殿的门被推开,和珅大概看了个影子,便开口道:“爷如何来了,可叫人跟着?”
永琰寻着声儿来到和珅面前,伸手将和珅拥进怀中,“致斋,我好怕!”
和珅伸手环住他后背,轻轻的一下一下抚着永琰的后背,“怎么了?”
永琰缓缓抬头,看向和珅,“致斋,那毒妇竟真用人命来换自己的命,用的妖术邪法,且不说伤天害理,这残暴的行为有违天道。”
和珅伸手抚着永琰的脸颊,“既有违天道,必遭天谴,如今叫爷查出来,是件好事,这样便不会牵连更多的人受害。”
永琰握住和珅的手,捏在掌中,“致斋你不想问问到底是何种以命换命的法子吗?”
和珅反握住永琰,“爷想同我说吗?若是不想,我也不想知晓。”
永琰摇头,“致斋,我想同你说,”永琰牵着和珅来到屏风后的软榻上,两人端坐,“哈丰阿找了城外一间道观的道士,用了他们的禁术,那禁术,那禁术…….”永琰撇过头去。
和珅看着他,执起他的手,“爷!”
永琰转过头,看着和珅,摇头道:“我无事,只是那禁术太过令人震惊,我一时有些难以平复,”永琰深吸一口气道:“那禁术初时,取刚降生之女婴,取其精血,配以丹药服用月余,每隔三日便要找新降生之女婴,一月后,再取刚生产之妇人胎衣,煎服,且此妇人需得生产女婴,如此月余后再取怀孕刚足六月之妇人,剖其肚,将未产之女婴与胎衣同时煎服,此阶段,初时十日服用一剂,若要达到效果,增加次数,五日服用,此后便是三日,如此循环往复三月,那禁术既成,此换命之人,得以新生。”
和珅听完站了起来,背后的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倘若怀孕六月之妇人剖其肚,是男婴又如何?此法何止有违天道,伤天害理,人神共诛。”
永琰也站了起来,抱着和珅,“致斋,为何他们会这般,这般可怕,我,我真的害怕,且我命鄂罗哩去暗查时,发现青瑜也派人暗中调查,何以青瑜也会?”
“爷的枕边人过于可怖,爷的毓庆宫可是要肃一肃了。”和珅埋首在永琰心口。
“致斋说错了,我的枕边人从来只有致斋。”
和珅抬头,看着永琰,“爷此刻还有心情玩笑,想来已然不怕了。”
永琰伸手按住和珅的头,将他重新按进怀中,“致斋听听,此刻我的心还跳的厉害。”
和珅伏在永琰心口须臾,轻轻的说道:“此事不能叫皇上知道了,那道士如何处置了?”
“我已让鄂罗哩收押了起来,明日致斋你要同我一道去审问那贼道。”
和珅点头,“那件道观呢?”
“已然封锁。”
“那明日咱们先去道观,再去审问那贼道。”
“好,都听你的。”
和珅离开了永琰的怀抱,走到案桌,随手整理着典籍,又轻声开口道:“爷,那侧福晋已然到了第几阶段了?”
“看样子,怕是已然到第三阶段。”
“那民间可有失踪的孕妇?”和珅拿在手中的滑落在案台上。
永琰摇摇头,“哈丰阿如此行事倒是花了些银两,买来穷人家的,还未草菅人命。”
“还未草菅人命?六月的孕妇剖其肚,还能生还的可能吗?”和珅皱着眉问道。
永琰走到案桌边,握住了和珅的手,“致斋,那完颜氏我定然不会饶了她。”
“取她性命,取完颜一族的性命都很简单,他们要为他们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要让他们今后活着想死都死不了,爷,不是我们太过狠毒,而是他们有伤天道。”和珅握成拳砸在案台上。
永琰点头,“我来前便已想过,哈丰阿一家调至宁古塔戍守,无召不得回,皇阿玛也定然不会过问,至于完颜氏,致斋想要如何?”
“我只想看她在无间地狱受苦受刑,且给你的太子妃一个警醒,我原以为太子妃的性格不争不抢很是,恬静,想来是我们低估她了。”
和珅转身又整理起典籍,“若日后她为一国之母,天下之典范,出了差错,担待的可是爷的大清江山。”
永琰从身后环抱住和珅,“好,致斋,都听你的,我的一国之母,从来都是为你而设的。”
和珅停了下来,笑道:“爷,可不要忘了,我是辅政的,爷的后宫啊,充盈也罢,凋零也罢,可与我这个臣下毫无干系。”
永琰对着和珅的耳边吹气道:“何来无关,现下便要和卿解一解孤的相思之愁。”
说着将和珅转过来,双手打横将他抱起,和珅搂着永琰的脖颈,笑道:“永琰,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子,你这样说抱就抱,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怎么,我要抱我的致斋,还不是说抱就抱嘛。”说着低头在和珅额间落下一吻。
转身三两步走到榻边,轻轻放下,随后俯身上去,和珅至于永琰身下,双手抵住他的衣襟领口。
永琰看着和珅的眉眼,“致斋或许不知,你这人间的美好,如鸩酒又如清泉。”
和珅放松了下来,“何解?”
“我既知鸩酒有毒,仍要饮下,与你共赴黄泉,又如清泉,甘醇冷冽,我却舍不得饮尽。”
和珅转头笑了笑,“既舍不得,便如此吧,爷,当可辜负这良辰美景。”
永琰笑着去吻和珅已然通红的耳根,“自当不敢辜负。”
武英殿外秋风凌冽,武英殿内却是无限柔光,和珅侧身覆在榻上,仍由永琰替他擦拭着,擦到紧要处,从喉间溢出甜腻的软音。
永琰一头细汗,昂首看着和珅,“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不曾。”和珅轻吐出两字。
永琰躺了下来,一手扯过一旁的披风盖住两人,“幸而这殿中燃了地笼,不然致斋定要着凉的。”
和珅朝着永琰怀中缩了缩,“有爷在我身侧,我不怕冷。”
抬手轻轻的抹去了永琰额头的细汗,永琰伸手拿过和珅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正欲闭上眼。
和珅忽而抬起身,“爷不用回去吗?”
“明日早朝前,鄂罗哩会带着我的朝服来此,致斋不必忧心。”
和珅又轻轻的侧躺,埋首在永琰颈间。
永琰伸手替他掖好了披风,“早些安置吧,明日还有要事等着咱们。”
和珅点头,又微微收紧了环住永琰腰侧的手臂。
翌日晨起,和珅先下了榻,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衫,靠着地笼的余温,穿戴整齐,榻上的永琰一个翻身,摸了摸身边,忽而睁开眼,见和珅正背对着自己整理着衣衫。
“致斋,何以醒来的这样早。”永琰的声音里待着懒懒的沙哑。
和珅一边系着脖间的盘扣,一边转身,正要同永琰说话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永琰掀开披风,从榻上跳下,两步来到和珅身边,“怎么了,可是着凉了?”
永琰此刻可是未着寸缕,和珅急的弯腰拾起地上的中衣胡乱的替他穿上,“不过是鼻子有些发痒,倒是爷,这样不管不顾的跳下来,好歹先穿上衣衫呐。”
手顺着衣襟从内侧系上衣带,永琰将和珅捞回怀中,“我不要紧,不冷的,倒是你,那年的寒症,落下了病根,若是着凉受冷,你又要难受多日。”
“我无事。”刚说完有侧过脸打了个喷嚏。
永琰拥着和珅,一个转身扯过榻上的披风,罩在了他身上,“定然是昨夜,都怪我,不曾节制,累你受凉了。”
和珅单手抓着两侧的披风衣带,笑着摇头道:“无事的,说来昨夜我也有些过了,一会子将地笼再燃起来,我熏一熏便好了。”
永琰正要开口,便听见外面传来鄂罗哩刻意压低的声音,“太子爷,您起身了吗?奴才来伺候您更衣。”
和珅一听是鄂罗哩,便要从永琰怀中挣扎出来,永琰死死搂住他不放,“进。”
低头又轻声对着和珅说道:“只鄂罗哩一人,你又害羞什么?”
和珅本就心里有些羞涩,如今永琰面上说破,立时脸颊像烧火一般,全身都热了起来。
鄂罗哩推门便看见,和珅被永琰圈在怀中,永琰身着中衣,鄂罗哩赶忙弯着腰上前,“哎呦,太子爷哎,您也不怕着凉。”
说着便要上手替永琰更衣,和珅此刻从永琰怀中抬起头,抬手接过鄂罗哩手中的朝服,轻声说道:“今日便不劳烦鄂公公了,我替爷更衣!”
鄂罗哩听着和珅这样说,赶忙双手捧着朝服朝冠立在一旁,等着和珅一件一件替永琰穿上,戴上朝珠朝冠,永琰有意低下头笑道:“致斋,如今这般景象,倒是有些‘手如柔夷,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味儿。”
和珅一手捂住永琰的口,又撇了一眼立在一旁偷笑的鄂罗哩,“爷何时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
“不曾油嘴滑舌,对你皆是句句真心。”
和珅清了清嗓子,怕永琰一会子又要说出什么肉麻的话语来,便说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去,爷在此再稍等片刻,不若误了早朝的时辰。”
永琰伸手拉住和珅,满不在乎的说道:“咱们一同去,怕什么。”
和珅停着不动,“还是不要过于招摇为好,如今这般我已心满意足不急于一时。”
和珅对着永琰摇头,永琰唯有放开了他,和珅笑道:“不若爷先行,我迟片刻再至,有劳鄂公公了。”
鄂罗哩赶忙弯腰,“和大人太过客气了,这是奴才应分的。”筆趣庫
鄂罗哩说着上前任永琰抓着他的胳膊,永琰转头又看了看和珅,和珅对他笑了笑,这才不甘不愿的向外走去。
永琰刚走不过须臾,和珅便感到浑身凉意十足,两手扯紧了披风,才缓缓的向外走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金子晃眼的中堂大人是佞臣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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