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即使是堂堂官家,亦不能肆意而为。
郑少师听闻官家所言后吓得浑身哆嗦,不顾郑已嘴上辩解“甚事都没有,只聊了两句”拉下儿子跪下请愿:“臣教子无方,不敢抵赖,恳请以命赎罪。”是个机灵的,不盲目辩白,也不为儿子求情,先求饶为上。
淮阴侯朱良策亦是如此,先是跪地求饶,后又与女儿撇清关系:“原来看她得了圣人娘娘的青眼,有幸能指婚给贵人,谁知道居然是这等不贞不洁之人,任由官家处置。”言语间竟然有不想要女儿之意。
官家是个性情软弱的,见臣子们如此,心里先软一大半:“儿女做事,岂能事事听老父心意?”说到这里,想起自己不省心的几个儿子,心有戚戚焉,恼火便去了大半。
官家本意是不想儿子受辱,此刻见大臣们态度良好,因而官家便有心做个和事佬:“既然两人情投意合,我便做个中人,教你两家结为两姓之好如何?”
在场人皆愣住。
太子不过片刻功夫便觉此事甚好,两个恶心他的人,正好凑做一对,以后也方便收拾。只不过此刻他还要借助郑已的势力做些事,自然不能此刻与郑已闹太僵。
郑少师则极不赞同。他在皇七子和太子之间两头下注本就不易,谁知道蠢货儿子居然搭上了太子,郑少师看着太子深得官家倚重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这儿子又勾搭太子未婚妻?这是为何?
若是太子上位,定然会秋后算账,堂堂一国之君,夺妻之恨岂能不报?
若是皇七子上位也不是好事,谁知道那朱香是不是太子拉拢郑已的手段?
无论从哪个角度,朱香不能进郑家门。
郑已没郑少师那般周密,他就是个纨绔,跟着太子威风便跟着太子,瞧着从前对自己大献殷勤的朱香转而对太子好便心理膈应,总想找个机会找补回来,与朱香密谋、聊天可以,娶她可不行,他还惦记着陈家那位初长成的美娇娘呢。
淮阴侯与郑少师打的一个主意,他心里恨死这个庶女了,原以为能指望她中兴家业,谁知道竟然是个爱招惹是非的!如今淮阴侯心里只盘算着怎么叫女儿“自尽”,好少丢些人,哪里想让她出嫁。
他不经意的目光叫朱香心里发寒,她是知道这位父亲手段的,平日里对儿女们固然不闻不问,可若是儿女们触及到他的利益,他定然舍弃得比谁都快。
一想到要被这位无情无义的父亲舍弃,朱香心里就一阵害怕,她还年轻,不想就这么被关押到家庙里度过余生。
于是郑少师与淮阴侯难得的同时道:“官家,不可……”
还是淮阴侯先解释:“听小衙内所言,两人只是聊了两句,太子殿下觉得有违清誉要退婚我家自然毫无二话,可只说几句话便叫我女儿嫁过去,着实不妥。”
你还先嫌弃上我家了?郑少师在心里瞪眼,嘴上却笑嘻嘻道:“极是。我家读书人出身,想寻个书香人家哩,怕是高攀不起。”话里话外嘲讽淮阴侯不过是个没落世家。
官家也不强求:“既都不愿,那便各自嫁娶,只不过太子吾儿执意不想迎娶,原来的婚事便不算数了可行?”
淮阴侯自然忙点头:“那是自然。”
朱香却在这时候跪在地上磕头:“官家,我行事虽有不妥,却恪守妇德,并未与人调笑,太子殿下嫌我我便也认了,可小女子此生再无贰心,只求官家开恩,让我在景灵观带发修行。”
此言一出,屋内几位皆是侧目。郑已是肃然起敬:没想到这朱香还是个贞洁烈女。太子则是厌恶,谁知道又有什么阴谋等着。淮阴侯则是愤恨:此女狡诈,进了景灵观便不好处死她了。
原来景灵观是皇家道观,也收女眷,皇家有些太妃甚至前朝有些公主都在此处带发修行做个道姑。自唐朝起贵女们便有做道姑的习俗,也不影响交游,也不影响嫁人,自在得很。筆趣庫
官家亦是侧目,觉得这朱香是个贞洁烈女,或许真有些冤枉她了?这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又当着两位重臣的面便带了几分宽容:“既然如此,那便允了你。”
儿女私情的官司打到官家这里,如此也算是善始善终,两位臣子不敢多叨扰官家,诚惶诚恐告辞归家自去审问各家儿女,官家也安慰太子:“时日还长,总能还选个好妻子。”
太子则心里恼怒,好一个奸诈的朱香,居然又被她躲过一劫。
官家召见了两位臣子,旋即太子退婚,这两桩事很快传遍了汴京贵门,稍微有些心思便能猜测出发生了什么。与淮阴侯、郑家有交情的人家慌不迭递帖子上门去询问,小郑后则慌了神。
她好不容易寻了个听话任由摆布的朱香,如今婚事告吹,又去哪里寻个太子妃来?再者,郑家到底做了什么?再看事情如此郑家都没有个女眷进宫来与自己通气,可见对自己何其怠慢!若是大郑后在时,郑家当家夫人谁敢如此怠慢!
小郑后肚子里窝着火往自己殿里走,回宫路上有个小宫人,也是不巧,一头撞到了小郑后的依仗队里。
随侍的小黄门一扇子便打了过去:“没长眼的东西,不见娘娘凤驾在此。”
小郑后心里正好一股邪火,此时便发作出来:“给我打!”
于是下头人也停了辇,将小宫人架在宫道里一阵打,小宫娥哭着求饶:“娘娘我错了,我是单玉阁的人,正有要紧事要去寻官家,所以才不慎冲撞了娘娘。”
不说还好,一说更惹得小郑后恼,单玉阁是白美人所在,没想到这小宫娥还是白美人的人,想到她这些天备受官家信任,小郑后就更不是滋味:“怎的?白美人便比我尊贵?她的人便能撞我?”
一来二去扭曲为小宫娥冲撞自己,下头的人惯会看菜下碟,此时也揣摩到小郑后心思,打得越发用力。
小宫娥不住哀叫,几个宫里的宫人都远远出来瞧热闹,小郑后看见心里越发得意:叫你们素日里不尊重我,如今看看得罪我的下场。
谁料一来二去招了尊大佛过来,福寿宫的周尚宫过来拜见:“圣人娘娘,外头送来一尊羊脂玉观音,说是高僧开过光,杜太妃娘娘邀您共赏。”小郑后这才发了话放了人,那小宫娥早已经被打得一瘸一拐,要人搀扶才能挪动。
这边福寿宫里白美人感激不已:“多谢娘娘救出我丫鬟。”
太后摇摇头:“你先去探望于她,好好给她上药,莫要留下了伤疤。”
看白美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太后才叹:“急着有事冲撞了是她不对,可这小郑后也不能兜头就打,历朝待宫人都和气,只有那没开化的畜生才将仆从视作奴隶,这小娘养的,当真是……”
“如今有您在后宫坐镇,她闹不出什么大乱子。”利宝省在旁劝解,“听说太子又要重新选妃,这回您出面给寻一位端正贤淑的太子妃,以后直接将宫务交到太子妃手里,也好牵制她。”
“这门婚事可不能多嘴哩,不然被郑家与小郑后齐齐恨上。”太后摇摇头。还有太子,那个白眼狼,谁知道会不会也被他恨上。
不过这话便不能多说,太后也只不提,转而说起叫自己高兴的事:“娇娇和秦王的婚事筹备如何了?”
在她老人家的坚持下,两人的婚礼仍旧采用了古礼:也就是说六礼无一疏漏。
如今已经赐婚便不用纳采、可问名还是要的,两人的生辰八字早就写在了细帖子上,交给了宗正寺的官媒,一个放在了宗庙,一个放在了陈家祠堂,两方都相安无事,这才开始纳吉。
太后问的便是纳吉的事,利宝省忙回话:“六殿下很是上心,自己去郊外打了一对活的鸿雁关在笼子里送了过来,后头跟着两头活山羊,有金瓶装‘缴担红’八樽,用罗帛相缠大花银方胜点缀,听说是姑爷自己酿的酒,另还有珠翠首饰、缎子茶饼,一共几十合。”
京中男方纳吉时要将细帖子回过来,一般都会附着大雁与羊,还有酒,这酒被称作缴担红,如今赵崇朝自己有心,大雁也是自己亲手猎的,缴担红也是自己亲手酿的,倒有些诚意。
再者京中男方的纳吉礼一般是八合或十合,如今赵崇朝能拿出几十合,倒颇有体面。
太后满意地笑了起来,却嗔怪利宝省:“你个老货,问你我们准备的如何,你却说别人如何。”
利宝省也不恼,反而笑着凑近太后身边说:“六殿下会做人哩,听帝姬说,外头看着不显山露水,不超过皇子仪仗,面上一担担都是些寻常销金裙之物,底下却是些商队、矿山的契书。”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吃吃汤圆呀的娇娇误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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