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世巡,其实重点还是在美国和日本两个地方,欧洲和大洋洲虽然也有安排行程,但在场数和宣传力度的策划上还是美国场和日本场更受重视。毕竟是全球第一和第二的两大唱片市场。既为了名也为了利的世巡多关照一下也是应该。
韩国首尔的蚕室综合运动场是第一站,预售票六万张,然后是釜山、仁川两个南韩第二和第三大城市,而韩国的场次结束后,接下来就是欧洲、北美、大洋洲、日本、东南亚、中国,以及韩国最终场这样的顺序。
演唱会的举办时间是一旦门票售出后就不能更改了的。在行程上,具茂希尽可能都给了除彩排外三到五天的休息日,随行的医务人员也会在每次演唱会结束后对五个人进行例行检查。
不过再怎么协调,开演唱会这事,累还是会累。更何况是世巡,光生物钟就有的好调,跨洋飞机一坐就是十个小时起步,下了飞机,有时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一觉睡起来,白天变黑夜,冷变热,晴变雨,开演唱会途中又不和出来旅游一样,比起出来走走,更多是待在酒店和演唱会场地两点一线。
金赫一结束一场,就在酒店睡得暗无天日。通常在晚八点开始、十到十点半结束的演唱会将作息规律完全打乱——
天一黑就得唱、跳地表演,要让每一场都像狂欢一样,不仅自己得精神亢奋,还得让自己亢奋到观众也感同身受这份亢奋。
而天一亮,疲惫就从肢体的每一个弱点找上来,腰、背、肩、腿,脖子,肌肉酸痛的感觉带来食欲不振,同时,夜晚和白天的运动量的对比,让天亮和天黑都没了日夜更替下清醒和睡眠的界线。
像一场一年份的马拉松。有点看不到头。好烦。
都没了好心情去做那种事。
只想睡觉,睡醒了吃点甜的,吃完让美容师和按摩师把自己打点一遍,再继续睡。但排练还得排练,彩排得去,演唱会的练习室舞蹈和录音也得准备,演唱的曲目顺序、和粉丝的互动、舞台的走位等等细节得一起讨论。
工作。
对他来说,这工作到现在多少让他有了“想想就会不知不觉地感到疲惫”的味同嚼蜡。他喜欢崔胜贤,喜欢姜大成,喜欢东永裴,喜欢具茂希,最喜欢权志龙,但没喜欢过“音乐人”这份工作。
具茂希说他有音乐上的才能。这在那个时候,在他对自己之后该做什么、想做什么一点想望都没有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方向,和一系列不需要他思考的规划。
他相信,至今也相信,明白,具茂希说的那个目标,希望他成为的样子是为他好的,是想要他成为什么当时那个自己绝对不会想到的,有着大家都瞩目的未来的人。
但他感受不到。
祝贺的声音。恭维的声音。嘶喊。呐喊。从没见过的人对他嘶喊着、为他呐喊着,喜爱,或厌恶。然而,幸福或痛苦,他只是什么都感受不到。那么强烈的,声嘶力竭的爱憎,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明明应该有所感受,可又像自己早有预料一样在心中留不下一点痕迹。
潮水般,目光,话语,向他伸出的手。多到要眺望的人海,把在媒体、不认识但认识他的脸的人们的口中就是他的名字潮水般用在体育场内也会回响起回音的巨声托举起来。
但什么都感受不到。
虚荣吗。
不。
快乐吗。
不。
人山人海的场景。和一片空白并无区别。可除此之外,除了表演,唱,跳,表演之外,他可以做到什么吗。音乐是人们称他为天才的原因。但他不为此感到骄傲。只是能做到的事。只是虽然会累但能做到的事。会被夸奖,会因此被喜爱。没有想过。
不知所措吗。
不知道。
但好累。可是不可以吧。第一次,“不想继续下去”的想法越来越占据感到疲惫时的脑海。可是大家都能做到。大家都在为演唱会的成功开心。大家都在为下一场的演唱会努力。
只有他越来越多地看到白色。
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的。只有摄影机的房间。白色的人脸。什么也没有的人脸。不可怕。但是好孤独。
好寂寞。
“抱一下。”对最喜欢的志龙说出这个话,会被拥抱,有时只想被拥抱,但多数时候,之后会被“抱”。
不是讨厌。亲吻是好的。和抚摸一样。活着的人体是温暖的。那个的时候是热的。温暖的,热的,就是好的吧。
“不要离开我。”
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坐起来,权志龙被从后面抱上来,然后听到金赫带了气音地说道。
可能是最近实在累到了吧。金赫从世巡开始后不久就有点更像个小孩子一样黏人了起来。喜欢趴在或靠在亲近的人身上,没骨头一样。
权志龙一开始是喜欢他突然的变化的。
有对自己产生依赖感了吗。想着。觉得这样子的小孩温顺得像只对他袒露出肚皮来的猫。是喜欢他,信赖他的表现啊。
可是渐渐也发现,金赫对东永裴也黏着,对崔胜贤也黏着,对姜大成也黏着,对具茂希更是笑得刺眼。
虽然如果他也在,只会黏着他,但对除他以外的人,都一下态度很好。好到好像他之下就是他们一样。对工作人员用撒娇语气的次数也多了。多到在向每个人示好一样。
烦躁。
愈演愈烈地觉得烦躁。烦躁到生气。会把生的气在两个人做的时候故意用粗暴一点的态度发泄出来。但气生完,发泄完,又会有“自己在做什么啊”的对自己不好态度的愧疚感。只是愧疚了,一次次愧疚了,愧疚累积起来,又转变成积累的烦躁。
想“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地把人吼一顿。质问“是有我一个还不够吗”、“为什么对大家都开始那个一点不像之前的依赖的样子啊”。“难道能安慰你的话,谁都可以吗。”想问出口,想把手掐在脖子上问出答案。
心里的想法连自己也觉得恐怖。
但烦躁却日渐增长。
被说“不要离开我”这种话,在现在之前,一定会觉得开心吧。可现在只有烦躁。
对谁都能说出口的话。会对这种话开心的只有傻瓜吧。难道他在他眼里就是那样可以用对谁都能说出口的话操纵的傻瓜吗。
“等下就会回来的。”
在扔下这句话后,心里是犹豫了一下的,想到是不是太冷淡了,即使对金赫最近的状态有不满,也应该好好说话,不能就完全一副不高兴的语气啊,但被揪了下衣角,想起看到过这只手也揪过具茂希袖口的画面,心情一下烦起来,打开了揪着他衬衫后摆的手,赌气地,没回头看一下地出了房门。
穿上鞋后。他给负责他日常行程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说想去附近的博物馆逛逛。
就当散散心了。晚上也带份晚餐回来。
在等助理来接他的电话打回来之前。坐在门前的地板上,他想着。晚上回来时好好说话吧。决定下来,一会,助理回了电话,他打开酒店的房门出去,走廊里有保镖在等他,坐电梯下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深呼吸了一下。
这个下午过的还不错。
负责他的保镖是个韩国人。三十八岁,站起来比金赫都高上一截。
去看的博物馆其实是个艺术博物馆,除了主要的两栋展览楼,还有一个露天雕塑园,一个艺术学校和一个图书馆。雕塑园里有罗丹的作品。权志龙和助理和保镖几人看了一圈,差不多到四点左右,就找了个日料馆吃了晚饭。
赫好像不讨厌鹅肝茶碗蒸这种来着吧。蛋糕也有呢。不过芝士蛋糕是不喜欢的呢。等下先找家蛋糕店买个草莓蛋糕再回去吧。卷了一叉子的奶油意面,他想到。
“仁赫先生已经结婚了吧。”吃着,瞥见坐自己对面的保镖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权志龙不由愣了下,拇指伸到手心,向上拨了圈右手无名指上的指环,问道。筆趣庫
“是的,和我家的那位大概有十几年了呢。”男人回答道,笑了笑。
“会有吵架的时候吗?”
“当然有啊,不过吵完都顺利地和好了呢,不然也不会这样风光地出来工作了啦。”
问吗。他迟疑着。但没问出口。
工作人员们了解太多对他们和工作人员来说都不好。第一是工作人员们其实并不想了解。第二是他们最好不要说。艺人和幕后之间要保持距离。这是上荧幕和不上荧幕的距离。且这个距离既是在保护艺人,也是在保护工作人员。
而果然,忽然被问的李仁赫先生就和没被忽然问起一样继续笑着边吃边和一桌坐边上的助理聊起一些无关的话题。
买个草莓蛋糕回去吧。他想。
坐车回酒店时,问了下助理有没有这个点还开着的蛋糕店,被回答“中国城可能有”,到中国城逛了会,买了糯米甜甜圈和巧克力车轮饼,打包了香芋西米露和芒果班戟,草莓蛋糕也找了一会后在一家甜品店找到。几个大小袋子加起来,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用酒店给多配的房卡打开套房的门,和助理一起把食物在餐厅的长桌上摆好。助理出去把房门带上后,他来到主卧。
想说“给赫你带了草莓蛋糕哦”。
但床上没有人。
“赫。”
到次卧,到露台,到另一个大厅,到主卫,到客卫,回到厨房前的餐厅。
不在。
喉咙往下肿胀着。勉强地笑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尝试挤出一个笑地笑着:“赫。”
“赫啊。”
心脏像被冰冷的手攥住一样感到必须要张开口才能呼吸的酸涩。
“我回来了。”
回答他的只剩下室内不作声的灯光。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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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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