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葡萄嫩芽破土而出,青嫩的绿叶在阳光下格外微亮。
我想在门口开块地种点花,影弋觉得我浪费土地死活都不给我刨地,我缠着影弋说了好多好话才让他同意在院子里开小花圃。
影弋将手中的小石头推在湿润的土边,石头将湿润的土围成长边。我坐在阴凉处扇着扇子,见有个石头出边,堆好的线条被石头搞的突出。
“有个石头出来了,往里推推。”
影弋听见将石头往里推下,线条恢复整齐。花种被影弋种下,我见他把花种洒的有些歪,扇着扇子又说。
“种子歪了,种出来的花不好看。”
“哎,你怎么把蔬菜种子扔我小花圃里了,快把它从我的小花圃里扔出去。”
“是不是这边的花种种多了?要不你收一点?”
影弋从土里转过身,他把手里的种子递给我。
“你来。”
我一听,眨巴着眼睛拿起扇子挡住嘴巴。
等他将花圃搞好,我赶紧起身端着茶跑过去给他扇风。
“辛苦了辛苦了。”
影弋喝了茶水就去了里屋冲澡,我坐在院子里看着满院布置心满意足。
从京都城离开后,一切顺利。不得不说小人物就是爽啊,这要按照以往男女主小说规律,假死后肯定要在中途出个意外。
我吃着橘子感叹当配角就是爽。
回砚山两月,影弋将房屋翻修,翻修过后院落也大了起来,整个房院对于我们两个正好合适。
砚山的生活比起前世,我更舒适,离开京都城,心中的不安也被轻松替代,曾经的不愉快也在砚山的风中吹散。
我听影弋喊我,将手里的橘子吃完慢慢悠悠逛了过去。影弋刚洗完澡,头发滴落水滴,他光着上半身擦着头发绕过里屋边侧的几个大箱子。
“你这东西怎么还不收拾?”
我看着几个大箱子,深深叹气:“我小胳膊小腿的,怎么能搬的动这些东西?”
影弋听了将毛巾盖在脖子上,弯腰把箱子搬到了房中央。五个大箱子排排齐齐的被影弋放在我面前,我默然。
“我再休息几天,等休息好了在整理。”m.bīQikμ.ИěΤ
影弋将其中一个箱子用力踢我面前:“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说的。”
“小阿初,你是坏男人吗?”
“不是。”
我又问他:“那你是好男人吗?”
“是。”
“可这些活不都是男人干的吗?男人的事为什么要来找我这个柔弱的女人呢?”
“小阿初,你是男人吗?”卖惨不行,那就实行激将言论。
“我不是。”
!!!漂亮!不愧是我薛沅溪看上的男人。
我欲哭无泪的蹲在地上整理着我的衣服,箱子里衣服放在椅子上叠起层层。影弋坐在床上擦拭他的长刀,丝毫没有同情心。我抱着衣服放进里屋的衣柜里,来回几次才将衣服整理完毕。
箱子里还剩些胭脂水粉和其他小玩意,影弋擦完长刀看着床头梳妆台放乱堆一通的东西。胭脂水粉的香味弥漫,他不适皱眉,看着还埋在箱子里捞摸东西的我。
“你带了多少东西?”
“有些东西是母亲放的,我也不知道。”
确实是母亲放的,这些东西是母亲让人偷偷运送出来,母亲说让人把东西送到了砚山,也没说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我又捞起十几双绣鞋,影弋看的眼皮直跳。东西收拾完已经太阳落山,我躺在床上累的直哈气。
床上的小箱子吸引了影弋的目光,他打开箱子,看着满箱银票陷入了沉默。
影弋沉默半天,他问出自己的疑问:“你带这么多钱,你不怕被抢吗?”
“有你在身边,怕什么。”
当夜,装有银票的小箱子就被影弋埋在了石榴树下。
房子后面的片地是影弋母亲的以前的家留下,影弋在后面扩地种了蔬菜,做饭倒是方便许多。影弋打了山鸡回来,中午的午饭便是鸡煲汤。
我想起影弋老说我吃饭的毛病,为了吃饭不挨骂,我只能对他说。“你能把鸡皮剥了吗?”
“?”
我坐在门口的小矮凳上,发愁的叹息:“沅沅实在是不想吃鸡皮。”
“鸡皮有营养。”影弋说完,就捧着剁好的鸡块放进了瓷锅。
午饭吃过后,我就和影弋窝在一起看话本。基本时间都是我看他睡,影弋对这些东西不感冒,有时候陪我看上一小会,他就要躺在被窝里睡觉。
大概是因为他自小生在青楼,他对这些话本早就免疫,有时候还会在我看上头的时候泼上句冷水。话本都是当初离开我偷偷搜罗薛菀的珍藏,想来薛菀知道没了话本能气的飞天。
我看完一小会也有些发困,影弋侧着身子背对着我睡觉。夏天天热,身下的凉席躺过几下就没了凉气。影弋怕热,我睡觉又不老实,还非得黏着他,这让他搞得每次睡觉都得贴着墙。
我从他身上爬过去窝在怀里,打了个哈欠就埋在他胸口睡觉。影弋醒来实在是被翻腾的没办法,怀里的人一会腿敲在他身上一会又趴在他身上。刚开始他在睡梦中感觉心脏不舒服,喘不上气,一睁眼就看见我趴在他胸口,胳膊横在他脖间。调整睡姿后,他刚进入睡梦就被我又黏了上去。
而且对方还有起床气,一个觉睡的让他头疼至极。
我醒来的时候,影弋坐在床上靠着床栏闭眼,我从他腿上爬起,刚打了一个哈欠,就听见影弋说。
“我要和你分床睡。”
我惊呆着小脸看他:“为什么?!”
“你睡觉不老实,我睡不好。”
我想都没想的拒绝:“不可以!”
大型抱枕跑了那睡觉还有什么意义?
“宝宝你要是跟我分床睡了,那我怎么办?我会失眠的!”我抱着他的腰,他的腹肌也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夏天薄衫轻薄,影弋的衣服早被我折腾的皱散,他胸膛的肌肤半露,肋骨下的腹肌微微起伏。
好家伙,我要流鼻血了。
“我已经失眠了。”
我摸着他的腹肌,温馨提醒道:“我睡姿不好,你可以喊我呀。”
影弋睁开眼睛,他低眼看我,语气带着冷哼。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他就挨骂了。影弋心里默道。
“大不了我改好了,我今天晚上就改。”我指尖在他腹肌处轻轻滑动,放松下的肌块软软,我点了几下,有些不情愿。
影弋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说一声骗子。
影弋去镇上买东西,我在家没事干,便端着木盆去了下河洗衣服。
别的山村房屋盖的齐齐整整,一家排一家。砚山的山村则是四处分落,像影弋母亲的家就在山村上方,落住这几户人家。
下河岸边全是石头,有几个女人蹲在河边洗衣,有说有笑。其中一人见我端盆来,连喊身边的人。女人们围在一旁窃窃私语,时不时看我几眼。
我寻了一处大石头,将衣服扔脚边,从河里接了半盆水便坐在石头上搓洗衣物。
我把皂角打在衣服上,边搓边感叹蓝芜怎么没有发明洗衣服这种便利神器。
“这就是新搬来的男人家的媳妇?”
“是了,上次见他们出来过。”
“这人洗衣服都不会,是哪家的娇小姐?”
“谁知道呢。”
议论声不断,像对于这种声音我早就见怪不怪。我在京都城没少被议论过,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在我搓洗第三件衣物时,旁边的大娘开口了。
“小妹是刚嫁人吧?”
被唤做小妹的我:?
“看你模样小,跟我家闺女差不多大。”大娘将棒槌敲打衣服,她笑着说。
“啊……是啊。”我尴尬的点头。
“平常都是见你男人出来,很少见你走动。她们好奇也是正常,你别在意。”大娘手里的衣服提在水里冲洗,她转过头问我。“你夫家姓什么?我要怎么喊你?”
“哦,我差点忘了。我夫家姓柳,你喊我柳大娘就行。”
“夫家姓初,初遇的初,你唤我沅沅就行。”
“哎。”
初来乍到,人也不熟,洗衣过程我也很少与柳大娘说话。洗完衣服也近黄昏,我和柳大娘一同回去,多是柳大娘说,我应和几句。从坡路分别,柳大娘住的是坡下,她指着不远处的瓦房。
“那是我的家,沅沅有空常来玩。”
“好嘞。”
告别柳大娘我就顺着小路上坡回家,家中炊烟升起,影弋在院子里给花圃浇水。我将洗好的衣物挂在院中,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看着夕阳落下。
余晖映照万里,红云散满天际。
小桥流水的生活,确实符合我们两人。
山村里的人家起的早睡的也早,像我这种睡懒觉的人起床,别人家的活都已经干了一大半。
影弋早起去锄了红薯苗,今年种的红薯是赶不上秋季丰收。晩薯种的晚,影弋估算着入冬前就能收薯。
锅里温着粥饭,影弋还没从后地回来。花圃里种下的花种破土出嫩芽,芽叶上的圆珠滚落进湿土。
我们自进村落就不怎么出去,旁人对我们都挺好奇。影弋不爱说话,整日都是闷声闷气。我又不怎么出门,与外人也没什么交流。
影弋出去干事,我也没什么事情做,家里大小事情都是他自己动手。见此,我便抓了一把瓜子出门消磨时间。
柳大娘正与村头的女人们坐在一起聊天,见我从上村下来,起身向我招手。
“沅沅来。”
围着她的女人们一同转头看我,被人喊了不去也有点说不过去,我硬着头皮挤在了她们中间。
柳大娘嗓门大,人热情,我屁股刚坐下,她就开始向几个女人介绍我。
“这是上村初家的沅沅,是刚搬进来的那家人。模样好,人也好,跟我家燕妞差不多大。”
我连忙从凳子上起身向几位女人们点头微笑。
柳大娘又一一向我介绍了几位女人,分别是牛家大婶,吴家嫂子,李家嫂子,还有她家的二媳妇。
这一场互相介绍可没把我脸笑僵。
女人们在一起无非也就是八八卦、唠唠嗑,大多时间都是听她们说,我嗑瓜子听。柳大娘和几个人又分别向我透露了几家不太好相处的信息,我听了都藏在心里,以防以后碰见不好对付。
牛家婶子突然在谈话中问起了我,她年岁和柳大娘差不多。
“沅沅,你们是从镇上来的吧?”
我打着哈哈,笑着点头:“是呀。”
“哦哟,怪不得嘞。”牛大婶啧嘴,她对着身旁的柳大娘说,“你看人家镇上的女娃,养的就是水灵灵。”
“沅沅,你是镇上哪户人家?”
“我们是从邻镇来的,不是本地镇。”
吴家嫂子侧头询问:“沅沅夫家做什么的呀?”
“是呀,是呀。我看你家男人也不像是哪家富贵少爷,倒像是镇上武馆里的师傅。”
“沅沅,是哪家的小姐?”
我嗑瓜子的手微顿,看着眼前好奇的眼神,反问她们。
“你们觉得我们是干什么的?”
几人互看对方,眼睛眨闪,有被我说中的尴尬。
柳大娘从中打着圆场,她笑着拍拍腿:“沅沅别生气,我们只是有点好奇。看你穿着打扮还有你的行为像极了镇上的娇小姐们。”
“哈哈哈……看你们这样,我们想着你们是私奔出来的。”吴家嫂子说话直,一不注意说出来,惹得几人面上尴尬,吴家嫂子见自己说漏嘴,赶紧捂着嘴巴。
我了然点头,在好奇的目光中我偷偷掩面,眼眶微红。在女人们安慰出声之前我小声抽噎:“我们不是私奔出来的。”
众人哇声,目光八卦聚起。
“我告诉几位婶子大娘嫂子们,你们可不要乱说,尤其是小心我家男人知道。”我擦掉落下的泪水,委屈低头。
众人点头,一脸严肃,分别表示自己不会乱说。更有女人递来手巾,我谢过她的好意,拿过手巾擦着眼泪。
“我爹好赌,我娘也好赌,一家老的少的都爱赌。他们赌钱赌输了,就把我卖给了他。他也算不上有钱人家,手里有点小钱,只不过年纪大了娶不来的媳妇,花了五百两买了我回家。”我哭的泪水流淌,几度捂脸痛哭。
“我本以为他是良人,谁知道成了婚,日子就更没发法过了。他爱喝酒,睡觉不老实,还爱说梦话,每天对我又打又骂,我浑身都是被他打出来的伤口。”说到激动处更是哽咽不成声,牛家大婶赶紧过来抱着我安慰,我拿着手巾擦了下鼻涕。
“我们来砚山,是他几个月前喝醉了酒与人发生了冲突。把人给打死了,硬生生的把人舌头给拽了出来。”
女人们突然沉默……
“昨天因为他睡觉不老实,我提醒了他一下。谁知他恼火拿了竹条狠狠的打了我一顿,我腰间还有昨日他打下的伤口。”
我拍着牛大婶的胳膊,泪眼看着几位女人:“几位婶子们不信吧,我脱下衣服让你们看看吧,昨日腰间的伤口还滲出点血。”
说完我便就起身把腰带解下,外衫衣服刚解开就被柳大娘和牛婶分别摁下。两人连忙摁着我脱衣服的手,柳大娘抢过我手里的腰带,急急开口。
“妹子妹子,我们相信,我们相信。”
“你们真的相信吗?”我泪眼婆娑的望着她们。
她们齐齐点头,我怕她们不相信,又摸起衣带:“看看吧,不要钱的。”
“别了别了,我们信你,我们信你!”
“大庭广众之下,不好!”
众人一起握着我的手,在她们的坚信的表情下,我勉为其难的放弃了邀请她们观看的念头。
大概是我的话题太悲伤,几个女人们开始说起了村中趣事,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聊天中度过。我见时候不早,便打岔向几位辞别。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给我相公做饭了。”
聊天而止,女人们见我要离开赶紧催促着我回家。生怕我晚了一步,就要挨一顿打。
我回到家影弋已经将饭菜做好,他听见我进门,就在厨房喊我去洗手。
两人的饭菜见到,三菜一汤,一荤两素,搭配极好。
影弋见我中午吃饭突然安静,以为我出门遇见不开心的事。他把瘦肉放进我碗里,询问道。
“你今天怎么了?”
我吃下一口肉,敲着他的筷子:“食不言,寝不语。”
影弋:……。
影弋下午要去镇上,他在房里睡觉,我便提着小水桶去给我的花圃浇水。影弋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床边穿戴整齐的等他起床。
下午的小路人影较少,我与影弋作伴还不算孤单。
我想起之前他也是去镇上捡到的顺安,就开口问他。
“你是在哪里捡到顺安的?”
“镇边。”
十指交扣的手紧紧,指腹划过他的手背,心里冒出遗憾。“你说我们还会遇到他吗?”
“可能吧。”
影弋寻找过,可他没找到顺安。天大地大,乞丐众多,又怎么能轻轻松松的去找得到一个孩子。
“你说是不是时间不一样?”我抬头问他,万一顺安真的在去前世的时间一样出现呢。
影弋看着前方尽头,他低下头看我:“沅沅,若真如你所说,到那时我会去寻他。”
“好。一定要带他回来见我。”
我扑进他怀里,脚下的绣鞋绊了影弋一脚,他按着我肩膀,皱着眉头。
“好好走路。”
“要亲亲!”我搂着他的腰,仰着头看他,影弋避开我跳动的脚生怕我再跌倒。
“好好走路。”
我撅着小嘴一脸不开心,抱着腰身,委屈地仰头:“沅沅也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来往的人路过,不免多看几眼。影弋嫌尴尬,他抿着嘴站在路边,耳朵红通,推着我的双臂想让我放开他。
对持一会,影弋无法,只能照做。弄完就赶紧快步离开,留我一个人提着裙子在后面追他。
我追上他时,看他耳朵红通,笑着指着他耳朵:“你耳朵红的好厉害呀。”
“相公还会害羞呀,好神奇哦。”
影弋捂着双耳,想捂掉我的嘲笑,从大步流星变成小跑。
女人真烦人。
影弋内心骂道。
到镇上影弋都没跟我说话,我想和他牵手都被他一本正经的拒绝。今日镇上人多,两边小摊已经将路占上一半,人流在中间拥挤不堪。影弋搂着我的腰挡过撞过来的行人,他从人流里挤出来,寻了个空闲的位置才将我放开。
“你在这里等我,我买完东西就回来找你。”
“为什么啊?!”我不高兴的拽着他袖口,出来玩不就是为了逛街吗。
影弋拽过他的衣袖:“人多,我等会就回来。”
说完就从自己的腰包里摸出二两银子,银子被他放在我手里。
“不是吧阿Sir,才给二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
影弋沉默,他掰开我的手从我手心里拿出一两。我见此赶紧用胳膊夹着他的手臂,急忙道歉:“哥哥哥,错了错了!二两银子够的很。”
影弋怕我乱跑,交代完仔细事情后得到我的确认才勉强放心。他刚转身,又觉得不放心我一个人,于是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匕首,放进了我胸口。
确保不会遗掉他才把手伸出来,手刚从衣口出来,他就听见我说。
“你摸我胸。”
影弋呼吸一滞,他忍下想打人的冲动,将我衣口叠好。
人流挤动,乱杂声在人群响起。我拿着影弋给我买的糖葫芦,坐在路边深深叹气。
“男人真麻烦。”
影弋买完东西回来,我正坐在馄炖摊等着我第四碗馄炖出锅。
古代馄炖现包现下,口味鲜美,汁肉也香浓。唯一不足就是个头太小,两个馄炖才算现代一个大馄炖,一碗六个,都不够我塞牙缝。
影弋将东西放在长凳,他坐下我就把碗里剩下的馄炖汤推在他面前。
“相公辛苦了,喝点汤润润嗓子。”
桌上的三碗馄炖汤摆在影弋面前,他眉头一皱,语气惊讶。
“你一个人吃这么多?”
他这么一说,我便伸头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宝贝,我告诉你。我怀疑这个老头想赚我的钱,一个馄炖小的可怜,还不够塞牙缝。”
“这老头就是个奸商,他就是为了赚我这种傻白甜的钱!”我看着正在搅动锅里馄炖的老头,恨恨出声。
“那你可以不吃。”
我一噎,顿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反驳他。
“吃完了?吃完了就回家吧。”影弋说完就准备提东西,他看我坐着还不动身,奇怪问我,“怎么了?”
“…………我馄炖还没煮好。”
影弋:……。
第四碗馄炖上桌,我为了表示大度,第一时间就推着热乎的馄炖。
“相公,第一口先给你吃。”
“你看我多爱你,第一口好东西总要留给你吃。”
“只准吃一个哦。”
我都为自己的大度而感动,我双手捧脸,欣慰的对勺馄炖的影弋说:“看在你娘子这么好的份上,以后可要多爱我哟。”
下一秒,我就看到影弋一勺舀了三个馄炖。勺子压着碗边移动,他低头在碗边张口,在我的呆愣的眼神下,他吃进了嘴里。
一口完毕,影弋把碗还给我。
“好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碗里上下浮动的三个馄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云鹤见酒的京都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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