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镜中的母亲梳着青丝,将最后一缕秀发盘上,泪水滴落。母亲的手指抚在肩头,笑出声来:“沅沅今日是最美的姑娘,出嫁后,若是受了委屈,回娘家来,母亲护你。”
我抱着母亲,轻靠在母亲怀中:“不受委屈的,定不让母亲担心。”
“乖沅沅。”
“母亲再哭,眼睛就要哭肿了。快让阿姐盖上盖头,云府已经来接亲了。”薛菀笑着打趣,手中捧着刺绣盖头。母亲轻擦泪水,抖开盖头,为我披上。
父亲背着我出闺房,出府的路上,父亲低声道:“沅沅若是在夫家受了委屈,不要怕,有父亲在。”
父亲的肩膀宽厚,听到父亲这般,心中微动,鼻头酸酸:“父亲放心。”
父亲背着我出薛府,在入花轿时,父亲与云之说:“沅沅就交给你了,你定要好好护她。”
“她是我的妻,我自然会护着她。”云之向父亲保证,父亲放心的将我送进花轿。
母亲一声声的沅沅震的心口发酸,我偷偷的掀开帘子,从缝隙中看向父亲母亲。母亲被父亲搂在怀中安抚着,看我从窗帘中露出脸庞,母亲哭的更是厉害。
马车离街道越远,已听看不到父亲母亲。
拜完堂云之就在前厅陪酒,莺儿从小厨房要了点吃食。夜深,云之再入新房退避了丫鬟。
我坐在喜床上从盖头余光下看到云之的祥云刺绣红靴,云之停在我面前好久,我听到他叹息一声。
“相敬如宾,勿要多事。”云之道。
我想了一下,问他:“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上次秋季末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我。
云之的声音上方传来:“为了清吟,你若老老实实,尚书夫人的位置自然是你的。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我自然也不会留情面。”
我们的新婚夜,他未曾掀起盖头,也不曾留宿。
我知晓了云之娶我不过是为了薛清吟,监视我,怕我在做什么举动伤害薛清吟。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我说不会伤害她,便真的不会伤害她。可惜没人信我。
与云之回门也是装作恩爱夫妻,安抚了父亲母亲。薛菀拉着我嬉闹,问我云之如何对我是否的要好。
我回答她们:“自然是极好。”
回云府的路上,我和云之共坐一辆马车,两两相望有些尴尬。我掀开帘子看着路上行人与街摊,看了些许会觉得眼酸。放下帘子后看到云之一直在注视着我。
“你们两姐妹很不相像。”云之轻叩茶几,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怎么能一样?”
云之默然,我突然脑中蹿出一个想法,立马警告他:“我可不做替身,我跟她长得不像,一点都不像!”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我娘生的,她是她娘生的,怎么会长得一样,你究竟在问什么屁话。”我怀疑云之没有脑子。
云之被怼的哑口无言,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马车到云府后,不等小厮拿板凳我直接跳车,云之看到眼皮直跳。
和云之成亲我们两个从不同床睡,一个屋中他睡在偏房,做足了面子。
冬月第二场雪来临,我与莺儿她们在玩打雪仗,整个院中嬉闹玩耍。莺儿砸我几次,我却砸不中她一次,气极的我捏了一个大团雪,瞄准莺儿直砸过去。
莺儿躲开了,但云之没躲开。云之刚从外回来,还没站稳就被我砸了脸。场面一时太他妈的尴尬,我想溜没溜成。因为莺儿她们全都跑了,只剩我一个人在院中看着满脸雪的云之。
“你怎么就把我的雪球搞碎了呢?你这也太过分了。”先发制人让对方无法可讲。
云之擦掉脸上的雪,脸色本就不好又听到我的话更是气笑了。
“你砸的我,却说我将你的雪球搞碎?”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我极力反驳。
云之不再跟我争执,他路过我身旁回房,我暗松口气,刚转身就被冰凉的雪球砸了脸。
“我靠!”
我抹了一把脸,看着前方愉快笑出声的云之,我从草丛中抹了一把雪砸向他,被躲了过去。云之打砸的太准,浑身上下全是被他砸的雪,我捧起堆在一旁雪人的脑袋,冲向云之。
云之有些惊呆,想躲不小心踩滑,慌忙中他拽扯了我的衣领。两人倒在雪地上,渐起丝丝雪花。
云之躺在雪地上,发丝微湿,雪花在他额发上莹莹发亮。他目光沉如水,眉梢的喜意还没消散,他的双眸中映着我的脸庞,我趴在他胸膛上看着他的面容失神片刻。
猛然回神,我将手上的雪球砸在他脸上,迅速从他身上爬起跑走。
云之:“……”
晚饭时我见云之已落座,他正为自己勺汤,我站在门栏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
云之喝了一口汤,看着我:“站在哪里做什么?”
我默默的撤回腿,离开了堂厅。莺儿有些疑惑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和大人一起吃饭,我摇摇头没有回答。HTtρs://Μ.Ъīqiκυ.ΠEt
我不想和他们任何人扯上关系,云之喜欢薛清吟,那就是他的白月光,何人都比不上。他说过我脏,是因为我曾经的陷害龌龊手段。像他们那样的人都是自持清高的人。云之书中如何,爱女主如命,可以为了女主舍去自己的生命。
他娶我,不过就是怕我害了他的爱人。
夜晚的寒冷驱散不走黑暗阴霾,我蒙头躺在被子被中,突然想母亲了。
嫁给云之已有两月,天欲寒冷,我和莺儿每日窝在房中看话本消磨时间。推算着时间,男主与女主发展关系已到中期,算有稳定。接下来该是男主被刺杀,女主为救男主而被刺伤。
冬月十六,夏宸寒与薛清吟祭拜虞贵妃遭遇行刺,厉王妃为救厉王而被刺客伤及心脏,九死一生。皇宫中的御医全被召进厉王府,云之也去了。
莺儿不满的边哭边替我委屈,我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安慰了她几句,发现越安慰,她哭的越觉得大声。
好不容易哄好了莺儿,晚上我却失眠了。
我细细想来,我还是很不明白为什么穿书成为了薛沅溪已经避开了他们,为什么还会被找上门来。
穿成女配没有金手指,处处都是作对之人,一步就怕步入前尘,每天小心翼翼的活着真的太累了。
薛清吟昏迷一夜醒过来,御医们才松口喘息。
云之回来时我刚吃完早饭,他满眼血丝,胡茬都长出零碎,急匆匆的回房洗漱。
元日这天还是出了乱子,薛清吟本就受着伤,丫鬟夜晚行刺被暗卫当场逮到,厉王下令严查。
女主经历这么一遭,也让男主启了心意,对女主也是加倍百倍的好。云之今日回来脸色些许阴沉,一言不发的进书房,一整天都没出来。
哦豁,跑厉王府跑的勤了吧,吃瘪了吧。
我翘着二郎腿嗑些瓜子看着紧闭的书房心中暗爽。原书中,女主受伤,云之心急,几次跑到厉王府惹的厉王不快。厉王刚明白自己心,对女主更是上心,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着,是人都觉得心有不悦。
今日怕就是云之被厉王暗讽不少,云之心高,听到这些讽刺的话心里更是低沉。
女主心中没有云之,早些年的虐恋文都是虐身虐心又爱男主死去活来,这本狗血也没逃脱,当年怎么火,作者就会怎么写。
好在云之是个有道德节操的男二,不会做些卑鄙龌龊手段。和男主比起来也就脸能拉出来遛遛,又不是男主哪有那么多金手指。
可怜的崽崽。
晚上睡的正香,在睡梦中总感觉有人盯视着,逃脱不了,惊出一身冷汗。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真真的被吓到了,云之坐在我床头紧盯着我。
我差点吓尿,一口气没提上来便被云之推压在床。
酒味蹿鼻让人觉得生理反胃,无论如何推搡都挣脱不开,我又怕又急,大喊莺儿。云之已是喝醉,撕扯开衣物,露出白嫩的肌肤,他印在我脖颈间。温热的触感激起鸡皮疙瘩,我奋力的蹬开他,他愈发用力的压制我,他埋在我耳垂,脖颈,锁骨啃咬。一声声“清吟”叫的人发慌,我哭喊着莺儿救命。
在云之撕扯我裙裤时,莺儿撞门进来,将他推倒在地。我抱着莺儿哭喊不已,云之被推倒后便昏睡过去。莺儿也红了眼,搂紧我在怀轻拍。
今夜是不眠夜,无论如何沉睡我总会被惊醒。莺儿守着我,见我睡的不安稳,心中更是焦虑。
清晨醒来,莺儿去端膳食。云之迈进卧房,我见他很是惊慌,他多是懊恼:“对不起,昨晚我是喝醉酒,冒犯了。”
“我说过,我不是薛清吟!我不是她的替身!”我厌恶的将枕头砸向他,他没躲开,他捡起枕头放在我身侧。
他说:“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此后我和云之便彻底分房睡,不再多眼神交流。
春季,薛清吟邀我厉王府一去,我将信放在一旁思考良久才应下。
厉王府如府的主人一样,没有一丝人气,冷清庄严。薛清吟在花园中撒食逗鱼,厉王府中的锦鲤果真是好看富贵。
薛清吟见我来,笑道:“我还想着你不敢来。”
“怎么这么说?”我坐在她对面,看着池中的抢食的锦鲤。
薛清吟呵笑,她慢慢开口:“我邀你来,就想谢谢你。”
“谢谢你,送了我这么好一个姻缘。”她将最后的鱼食抛下,抢食的鱼儿们拥挤起来,腾出池水。
“应该的应该的。”我赔笑拍着她的马屁:“您和厉王天生一对,天定姻缘,绝配。”
“我信你所言,往后我不会再对你是绊子。”薛清吟喝了口水,捻了颗酸梅。
我感动的差点哭出来,立马端着果盘给她喂梅子。
我只能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从薛清吟嘴里我知晓了现在故事大概走向,我不再插手男女主之间的故事并没有导致男女剧情发生改变,那些该发生的依旧发生,只不过反派中的角色我被踢了出去。
长平公主已经开始布局,冬夜刺杀便是长平公主的手笔。厉王已经开始继续再排查,朝廷上也有风言风语流起。男女主角的感情正在升温,我看着她吃酸的较多,也明白她有了身孕。
她就算再怎么喜爱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是不会生下来。我心中有些复杂,想到原书中薛清吟这个孩子的流产并不是薛沅溪做的,而是被人嫁祸给了她。
幕后主使自然是长平公主,长平公主一步棋步步棋下的很是细密。因为我没参与而导致剧情加速运转。
我告别了薛清吟,我知晓暂且她不会对我动手,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排查冬夜刺杀之事。
我刚走离花园,一支羽箭刺入我脚前,我心惊,立马扭头看她。又一支羽箭飞刺过来,我瘫软坐在地上。薛清吟坐在亭中吃着酸梅呵笑着:“敢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甚至还想扎破你脸蛋。
我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花园,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只怕薛清吟再搞出什么花样。
猛的撞到物体,疼的鼻酸,眼腺分泌出泪水。入目是黑衣,腰间别着长刀,目光顺上看去,半边面具露出男人的下巴与嘴唇。
我后退几步,又不小心踩到后裙摆,没站稳跌了个屁股蹲。
影弋面目表情的看着我,我故作坚强的从地上爬起来,忍着屁股疼咬牙一路小跑离开厉王府。
春旬,母亲着人送来帖子叫我回府相见,母亲见我寒暄几句便送了一个小箱子。母亲将它打开,里面房契银票厚厚一沓,母亲将箱子合上。
“沅沅,这是母亲为你攒的,若将来薛家有了不测,你也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母亲在说什么胡话!”我将箱子推在一旁,皱眉打断母亲的讲话。
母亲拉着我的手,轻握:“沅沅也要以防万一。若是母亲不在了,定是去找你的阿娘。告诉你阿娘,我将你照顾的很好。”
母亲制止了我讲话,她让我将箱子藏好谁都不可说。厉王他们要动手了,我看着母亲心中有了计算。
我是第三日去的厉王府,我没有去见薛清吟,而是见了厉王。
厉王很是惊讶我的到来,我开门见山的告诉他:“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厉王端起云烤瓷杯,吹了吹茶水,没喝。
“你想做什么交易?”
“扳倒太子的证据。”
厉王听完,手一顿,抬眼看过。面具下的脸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眼深而寒煞。厉王自小上战场,贵妃的死让他更加暴戾,他心中的欲望也愈加浓厚。
厉王将瓷杯放在桌前,指尖在茶水中搅和,他饶有兴趣问:“我如何信你,你又如何有能耐?”
“京郊十里,有一农场,农场地下全是兵器。”
话刚落,厉王的眼神直扫过来,眸中翻涌如暗,杀意也聚浓。
厉王将茶叶捏出,指腹间捏搓,水迹滑过他手指,滴落在桌面:“我又怎知你是否同太子一伙。”
“您可以派人去查,我只想与王爷做笔交易。”我手指放在腿上,衣袖遮住手指,也遮住了紧张。
双腿因紧张而抖动,说话也有些不利索。厉王不再谈话,他靠在椅背,目光紧盯着我。被人盯着打量着实不好受,厉王上过战场,身上也沾着不知多少人的鲜血,脾性暴戾,更加压迫。
时间过的如此漫长,额上薄汗滴落衣袖,快速晕染。久到自己已经忘记动弹,小腿有些麻木,并不太敢动。
影弋的到来缓解了房中低压,他凑在厉王耳边低言,厉王的眼光再次回归身上。
过了些会,我听到厉王开口,他说:“你想要什么。”
我心中略稳,想来影弋的探查已得到属实,我抬头看向厉王,影弋早已消失房中。
“我想请厉王放过薛家,我会再为您提供太子的藏兵处。”
厉王不言语,我有些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沉的男声响起:“好,我答应你,不动薛家。”
我走出厉王府时已是近傍晚,坐进马车后再撑不住瘫软在软垫上,后背已被汗浸湿,粘粘贴贴的难受。
男主的气场太强大,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好在保全了薛府,回府的路上才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这边刚平复完心情那边就被云之堵了起来,云之脸色阴沉,眸子怒意蹿升,他句句质问:“你一个妇人家去厉王府做些什么?”
“你难道不知你是我云之的妻子?”
被逼问的有些头疼,我揉着太阳穴:“我只是去看看姐姐。”
“我说过不许再接近她,你没听进去?”云之掐着我的手腕,将我推在一旁的柱子上,怒气大起。
这种行为让我更加不耐烦,语气也不好:“我没害她,你激动做什么!”
“松开!你掐疼我了!”手腕处的疼痛让神经刺起,我拍打着他抓着我手腕的手。
云之松开时他警告着我:“你最好是这样。”
当晚我气的直接在屋中打砸器品,云之知不知晓我不知道,但夫人却知晓了。
第二日就被嬷嬷请去夫人房内问安。云之母亲是我最不想见之人,她母亲看不惯我,新妇敬茶时便甩了脸色。
清高世家的公子小姐自看不惯骄纵之人,薛沅溪的事迹已传的沸沸扬扬,世家主子心腹一查便知谁人的事情。像薛沅溪这种以嫡为贵,骄纵跋扈张扬之人最不得他们喜爱。
薛沅溪的为人让夫人觉得委屈儿子,是儿子人生中的污点。儿子硬娶进来又有圣旨,这让她有气出不来,只能三天两头找我的事。
我跪坐地上抄写女德,夫人坐在上位正与嬷嬷聊天,时不时嬉笑几句。我心中骂着她们又快速的抄写,夫人挑刺总是一流,开始挑字迹歪扭,又挑字法不对,每次惹的一肚子火。久而久之被逼的练出了一手好字,还别说,写的挺好看的。
夫人拿着纸,一张张看去,我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夫人端着脸将茶水泼在纸上,墨遇水晕开成一团黑水。
“晕了,再写一份吧。”她将湿了的纸扔在地上,嬷嬷拿了一沓新纸放在小桌。
习以为常的操作日常并没什么特别,回坐重新开始抄写。
熬了一夜才把女德重新抄一遍。
你问我为什么不反击?
不好意思,没金手指,没能力。
今日是云之下杭回来的日子,云之的母亲可能觉得我也没什么好玩的了,一听儿子回来撒了欢的去迎接儿子,将我抛在了她的小佛堂。
晚上吃饭时,我啃着猪蹄,云之母亲见了更是心烦,向云之抱怨几句。云之看了我一眼笑着安慰她母亲:“沅沅还小,不懂事,母亲担着点。”
我听到翻了一个白眼,又夹了一只猪蹄啃。
晚饭结束后云之和他母亲在闲谈,我知趣的退下,在花园散步消食。
前一脚刚踏房门,后一步云之来了。在我的迷惑中他解释:“母亲催了,回房睡一阵。”
又开始了和云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这天天下暴雨,我也不想出门,窝在榻上看话本。云之坐在一旁作画,看的有些脖子疼,我抬头活动几下,凑到云之桌旁看他作画。
画是山水画,云之喜山水风光,常作山水风景。云之见我过来,让了些位置,我看他蘸着笔墨,问他:“你画画这么好,怎么不当个画家?”
“画画只是陶冶情操。”他在宣纸上钩勒山行,笔随他手走,山行重叠,细条粗横。
听不懂他讲的大道理,我看着宣纸上绘出的线条。云之将豪笔蘸水冲净,他侧颜看我:“上次扔给你的扇子呢。”
我摸摸鼻尖,在他的注视下回答:“卖了。”
云之:“……”
他停顿一会,又道:“卖了多少?”
“三百。”我举起手指对他比划了数,云之默然,不再搭话。
他晕染画时宽袖掉落,我勾起他宽袖以防止破坏了墨水毁了画。
暴雨将屋檐砸的碰响,天色渐暗,暴雨天气影响了光线,我想点蜡被云之拒绝,说是快完成了,不用麻烦。
莺儿进来传话用膳,云之刚停笔。云之将豪笔放在一旁,侧头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评价。
我看了书桌上的画,酝酿许久,看了面带笑容的云之,竖起大拇指:“牛逼!”
云之将工具收整好,默不作声的从我身旁路过。一个晚饭云之都没理我,他用过晚膳就在整理画,睡前他幽幽地说:“我的画值千两。”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云鹤见酒的京都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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