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瞎段高眼睛是他气不过,等段高醒来无非是赔他一只眼,顺安不怕这些。经历这些年他也得到过自己想要的,就算段富飞要他的命,他也可以舍命,他本就是一世孤魂。
段高还在昏迷,他娘已经哭晕几次,段富飞被崔林气的在家里骂道大半夜。崔林是章州众所周知的疯子,也不知道崔荣才怎么会有这种疯儿子,还把疯子当个宝。
段富飞疏解完已经深更,困意让他沉睡,他睡的香甜,睡梦里总感觉有东西压着他,脖子也丝丝疼意。段富飞睁开眼睛被吓得抖擞大喊,他以为鬼压床没想到比鬼压床更可怕的事情就是被人拿刀逼脖。
男人蒙面穿黑衣,露出暗冷的眼睛,单膝半跪在床,脖子疼就是被黑衣人手里的长刀压的。
“你,你,你是什么人!”
“听说你儿子欺负初顺安。”
段富飞困意早飞的一干二净,手指推着刀面,执刀的手又割深脖子。段富飞慌忙解释,吓得话语结巴:“都是同学之间玩闹,我儿子也被他弄瞎一只眼我还没找他的事。”
“初顺安身上的伤你看到了吗?”
段富飞感觉脖子刀片又进入肌肤一层,瑟缩身子想躲开:“大侠,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有人花一万两买你和你儿子的头,二选一,你选谁?”
段富飞愣了,影弋抛出两个选择让他选,段富飞不敢相信。
“谁花钱买的?”
“初顺安他爹。”
段富飞上下瞄看影弋想接机会逃跑,影弋握刀力气加重,段富飞呜疼脖间刺疼厉害,刀已经割出血水。
“我,我跟他无怨无仇他杀我干什么?我没对初顺安动手。”
“你儿子动手了。”
“你和你儿子选一个。”
段富飞吓的说不出话,脖间的刀割的心惊肉跳,时间在流逝,段富飞不敢喊叫,面前的黑衣人武力比他府里的守卫还要高。他以为初顺安跟平常人一样不曾想还会顾来杀手,如鬼魅般的黑衣人能悄无声息摸进段府岂是一般的杀手。
段富飞冷汗落下,望着上方那双眼睛:“我给你三万两你放过我,五万两也行。我们不找初顺安的事,这次算我儿子吃亏。”
“是吗?”
“是是是。”段富飞点头,长刀收刃,段富飞得解脱,他麻溜从床上爬起来在影弋的注视下去卧房后面找银票。杀手只看钱,五万两和命孰轻孰重,钱没了可以挣,人没了就是真没了。
段富飞数完银票去寻杀手,本该是黑衣人站的地方空空,整个房屋只剩他一个人。段富飞惊吓,床边还留着一封信,段富飞打开看后冷汗直流。
段高醒来说不出话,他写的人名被段富飞撕掉,段富飞一改往日的宠爱,连续警告他不可再提初顺安的名字。段高不服,段富飞也只能让他服,儿子的命自然没有他的命重要,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他没了他身后的财富怎么办!
影弋是见过顺安才去找的段富飞,等他回来顺安还在宿舍外小竹林等他。
“解决好了,有事传信给我。”影弋把顺安吹乱的头发勾好,夜风寒凉顺安只穿薄衫影弋催他回去睡觉。
顺安的右眼被涂上药膏敷着,药汁浸出白布,影弋看见这些不怕,若是让薛沅溪看见指不定有多伤心。顺安低头不敢看影弋脸色,手指在身后掐捏,惶然纠结:“我没惹他,我气不过他欺负我。我不是故意给你惹事……我错了。”
“你没错,如果你要是一直被欺负,你才是错了。”影弋手掌放在顺安头顶轻揉,夜色隐的影弋黑暗。“你无需害怕,剩下的我解决。”
顺安想再说被影弋止住,影弋不用他说抱歉,顺安的抱歉不是他和薛沅溪想听到的。顺安怕被薛沅溪知道,拉过影弋衣袖小声乞求:“能不能不给娘说。”
“好。”
月色沉静,竹林轻沙,父子从树林走出,月光照在两人身上,长刀的影子拉的细长。影弋把他送回宿舍,顺安望着离去的背影喊了声爹,影弋回头看他。
“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你是我儿子,不需要说这些话。”
黑夜里只留顺安一人看着影弋离开的方向,泪水被擦掉顺安才回宿舍睡觉。
影弋没有离开章州,他潜伏在暗处注视着段家一举一动,段高被退学在家养病,学院恢复以前的作息。段高瞎眼找不出证据,段家没有人抓初顺安,也没人怀疑是顺安动的手。段高一贯霸道现在被人戳瞎眼还离了书院,被压迫的学子们终于得到自由,没有一个人去可怜段高。
影弋从章州回来我在监督念和背书,念和还没背会我就睡了过去。枯燥的古文实在没有什么好吸引的,等他背会了再把我喊起来,持续几天念和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背书。
影弋回来念和就开始告状,我打着哈欠伸懒腰。枯燥的古文就应该配枯燥的男人,影弋和念和在一边学习我就继续躺回躺椅睡觉。
对于我这种不学无术还懒的人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孩子教育出现问题我就会被影弋拉出来当作模版素材,以我为例列举出来近十几个没出息的例子。
有一天顺安和念和在讨论以后长大做什么事业,顺安说他想当文官,把夏宸寒夸的头头是道,说了几点影弋还点头赞同,
我不屑冷哼一声,顺安听见坐直身子掰着手指讲解:“陛下治理国事非常有头脑,对战事也在行,他上任九年就已经收复了大夏周围所有边土,哪个皇帝像他一样有作为?”
“而且还是一位明君,一生只娶一个妻子为她遣散后宫,历史上只有宸帝一人。”
“还有皇后娘娘,还是一个奇女子,娘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强大!她发明了好多东西,都还是所有人没有见过的。”
我看着滔滔不绝讲话的顺安,磕着瓜子打击他:“你爹也娶了我一个女人怎么没见你夸他?”
顺安震惊:“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顺安指着给念和切桃丁的影弋,瞪大双眼看我:“陛下是天子,我爹是什么!这两人怎么能相提并论,更何况我爹连天子什么样都没见过怎么就能比较了?!”
我磕掉一颗瓜子,冷冷回答:“你爹是他爹。”
顺安吓得从坐上起身嘘声制止,我将瓜子皮扔在盘子里,又道:“夏宸寒是大傻逼,薛清吟也是大傻逼。”
“娘你疯了!!!”顺安捂住我的嘴巴惊恐万分,顺安指着房顶。“这要被听见是要砍头的!我们都要死的!”
我翻了白眼,顺安放下手,脸上惊恐还没消失,他喝口茶缓了一会,又说起了京都城。京都城的事迹我没半点兴趣,他说,我和影弋听。顺安已经满十五岁,只要这等一年过去他就能去参加会试。
得了解元的顺安在章州和砚山出名,十五岁能考得到解元,我一度怀疑这古代考试题太简单。不是都说古代考试难,怎么就让顺安拿到了解元,我百思不得其解,影弋知道我的想法连骂我三句有病。
顺安要去当官纯属扯淡,会试完殿试,一场比一场难,京都城人才那么多,怎么可能会让他过了。
“我已经决定好!我要成为像云尚书那样的人!”
卧槽!在我出神的一瞬间我错过了什么!
我猛呆,影弋也呆了,我们两个人震惊的望着顺安,顺安握拳崇拜。
他夸夏宸寒怎么扯上云之了?!这会不应该是在讨论夏宸寒和薛清吟吗?!关云之什么屁事?!
我看影弋,影弋看我,两人皆是懵逼。影弋压低声音凑我耳边说:“我嫌他屁话多,没听。”
“传闻京都城云尚书是世间最温润如玉的男子,与陛下一样有才有貌,有治国之道才能。十九岁就成为尚书,二十三岁成为尚书令,这样的传奇爹娘你们不知道吗?”顺安看我和影弋面色古怪,目光在我们脸上来回流转,看我们发呆他摆手唤我们。
“你们有听我讲话吗?”
影弋抱着念和冷冷道:“云之是大傻逼。”
念和吃桃饱肚嗝了一声,顺安见影弋说这话,崇拜之气被我们两人击的一干二净。
顺安焉了吧唧的坐回椅子,心里感叹果然和父母说话有代沟。
我感叹顺安年少无知,前世就是死在云之手下,今生还想把他当榜样,我被顺安逗得吃了两个桃子。
繁荣的京都城是所有人向往的地方,像顺安这年轻的学子,几乎都想去京都城闯一番天地。读过书的学子又有几个不想当官,又有几个不想当大官。
顺安的想法在我和影弋看来就是一个玩笑话,顺安不这么认为,他看我和影弋毫无关心的态度更加坚定要努力当官的决心。
睡前顺安趴在床上看着床头摆放的荷花,双手握拳,眼神坚定:“我一定要让爹娘去京都城见见大世面!要让他们在京都城享受最好的生活!”
“那我呢?”
念和趴在他身边问,顺安嘻嘻抱他在怀里打闹。“念和也会和哥哥在一起,我们一家都要幸福生活在京都城。”
被人当作榜样的云之正坐在书房扎夏宸寒的小人,书桌折本摆满,苍溟站在书桌侧面看着云之捏起一根银针扎入布娃娃头顶。
布娃娃肚子贴着写有夏宸寒名字的纸张上扎满银针,云之把最后一根针扎进娃娃不可描述的地方时,苍溟面具下的嘴角抽搐起来。
云之扎完娃娃才处理务事,折本批改的很快,十个折本有八个上面写着滚字,剩下两个是云之写的死,让写折本的人去死。
云之批完折本是深夜,苍溟让随行的暗卫把折本抱回皇宫,苍溟离开被云之拦下,扎满银针的布娃娃就被云之放在他怀中的折本上。
“把这个送给他,说我想他了。”
苍溟沉默不语,云之面色怖然,苍溟领命回去。汇报完工作苍溟就把云之给的东西交给了夏宸寒,夏宸寒套着外衫刚从床上下来,他看到苍溟手中的物件,瞟到某处夏宸寒沉思。
“云尚书让属下传话,他说他想你了。”
夏宸寒很感动,让海朔第二日就带着临国和亲公主的画像去了云府。
云之又一次的把尚书服和头冠扔出了云府大门。
齐泽适已经成婚,云之还没有成婚,那些成为妇人们的姑娘已经习惯,就算云之熬到她们孩子成婚她们都不会觉得奇怪。
原本她们觉得京都城所有女人都配不上云之,都在嫉妒究竟是谁能和云之在一起。一年又一年,挑了又挑,云之也随年岁变得更加沉稳儒雅,她们最终觉得云之就应该单身,没有人能配得上云之。她们的温润贵公子只要一天不成亲,那他还是大家心中的郎君。
京都城那些及笄后又想勾搭云之的姑娘们被一股神秘力量劝退,不用云之本人拒绝,这些妇人就开始掐断她们萌动的桃花。
你想成为夏宸寒的后宫,可以。你想嫁给云之,不可以。久而久之,人们也不知道云之是自己单身还是因为这些女人们单身。
云夫人催过好多次都没有让云之成婚,时间久了她也算明白了原因,他儿不是看不上别家姑娘,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姑娘。云夫人想了几年都没有想明白云之怎么就那么非薛沅溪不可,云之的性子让她想起了他的丈夫,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个道理确实是真的。
冬月过后云之已是三十一,年夜饭结束云夫人喊住要离开的云之。
“我儿,你真要守着空名过一辈子?”
云之转身看云夫人,云夫人坐在梨花木椅忧愁看他。
“你守了她十一年已经够了,难不成你要守她一辈子不成?这年一过已经是十二年了,这时间已经够了。”
“母亲。”
“之儿,你已经而立后了,你不娶妻怎么办?云家的血脉就真的断送到你这里吗?”云夫人擦掉眼泪,语颤微微。“你为母亲考虑考虑吧,你不成家母亲可怎么放下心,又怎么能去面对你父亲,又怎么面对云家列祖列宗?”
“算母亲求你了,成家吧。”
外面飘雪依旧,屋内暖光满屋,呜喃低响,云之望着燃烧的烛火缄默。
云之从厅中出来外面大雪纷落,雪花落在靛青披风,白花满肩。云之抬头看天,雪花纷纷落下,微凉触碰在脸颊薄凉。
这般大雪,薛沅溪大概正和她的孩子在院里打雪仗堆雪人。云之伸手去接落雪,白雪落在他手心细白凌乱,手温将落雪融化。
云之去了齐泽适的住处,齐泽适的住处灯火通亮,嬉笑声响动。齐泽适站在雪中正团着雪球,莺儿和小孩童在拍打雪人身体,小孩子的笑声在雪中格外灿烂。
一岁的小孩子软团,齐川陵走路不稳跌倒在雪地引的莺儿哈哈大笑,她手中的小雪球砸在了齐川陵身上,母子俩闹的好不热闹。
云之透过齐川陵忆起了云瑞,云瑞像他这般小还不会堆雪人,云瑞总会坐在他怀里玩着自己的小玩具。云瑞三岁时照顾他的婢女才带他玩的堆雪人,他身体寒弱不敢在雪地里多待,玩了一小会就被嬷嬷抱走,趴在房里小窗户上看院子里的雪人。
院落里还在打闹,笑声不断响彻雪夜,云之拢紧身上的披风迎着风雪转身回走。
过的年岁太多,云之已经习惯回忆,回忆属于他自己年月里的故事。
人生没有太多选择,他从砚山回去重新找了半癫仙人卜卦,卜的是云瑞的卦。半癫仙人告诉他云瑞是他和前世和薛沅溪的缘,今生无缘也无缘。半癫仙人给了他一个机会,像夏宸寒和薛清吟一样结缘,结缘后他和薛沅溪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外面余晖西下,光照进殿内,云之坐在光内,白衣黄辉。云之知道前世夏宸寒和薛清吟结缘的方法,他告诉了半癫仙人:“可那样就不是她了。”
“我要的是和我在一起的薛沅溪,不是这个身份的薛沅溪。”
半癫仙人敲着桌面:“你可以问她要她的生辰八字,我为你们结缘。”
云之闷声不言,神情寂寥,久时,话言无奈似叹:“那是骗来的,都是假的。”
半癫仙人哈哈笑起,桌面被他拍的声大,半癫仙人笑仰倒地,云之的话让他笑的肚子疼。他肆意狂笑,云之默然不语。
半癫仙人笑指他言:“你是最清醒的,从没有人能看出这其中的道理。”
半癫仙人的话有一半点醒了云之,剩下的是他自己悟的思想。
人世间能活得最清醒的往往就是曾经不清醒的人。
云瑞说的没错,他的出生也是被他算计来的。
在漫长的孤寂岁月里云之懂得了何为爱,何为珍惜。他悔悟太晚,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遇。
夜雪还在落,庭院红梅盛开,云之折下一支红梅,枝雪抖落在他头发肩头。红梅入进白玉瓷瓶,云之把它放在了床头边。
春天万物复苏,春机盎然,春天是充满活力的季节。我和影弋不这么认为,我们两个只觉得自己现在处于寒冬之季。
顺安抱着念和满院奔跑呼叫,兄弟两个笑哈声非常吵闹。我和影弋站在院子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激动的兄弟俩,影弋冷漠把手里的榜书扔在地上,脚还踢踩两下,灰土飘浮。
看着高兴的两兄弟我发出了灵魂拷问:“古代考试就这么简单吗?怎么让他给考过了?为什么又让他考过了?!”
“出题的人有毛病吧。”影弋一脸想不明白。
“怎么办?”我看向影弋,茫然问道。
“跑吧,今晚就跑。”
我又把目光放在笑的跟傻子一样的念和身上,下巴扬动:“那他怎么办?”
影弋撇嘴啧烦:“兄弟俩一起过吧。”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在睡梦中度过,我和影弋在挖土。我提着灯笼为他照明,石榴树下的小箱子出现真容。
兄弟俩一觉醒来是到中午,今天奇怪没听到爹娘的喊声,顺安从床上起来就看到床头柜上面压着的东西。信纸压在信封上面,顺安拿过展看。
“我和你爹蜜月旅行了,你们自己去京都城找你们祖父,车费在信封。勿找勿扰!记得锁好门!”
信封里面塞了两张千两银票,还有一个祖父家的地图。图像画的很抽象,如果不是他爹另标注的文字,他根本就看不出他娘画的是什么东西。
“他们干嘛去了?”
念和站在床上和顺安一起看,顺安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表达。
“我们被抛弃了。”顺安默默告诉念和,念和呆着脸看他。
家里东西一夜全无,顺安推开床下隐藏的暗板,地道门也被上了五道锁。
好家伙,他爹娘真跑了。爹娘跑还没有留饭,锅碗瓢盆都藏进地道里,家里除了葡萄树串串青葡萄,顺安找不出第二个能吃的东西。
兄弟俩可怜巴巴的饿着肚子去了镇上,念和手里还拿着老旧的蹴鞠,身上背着他娘绣的不成样的布包茫然的跟他走路。
本来对京都城的向往在影弋和薛沅溪的打击下没有半点兴趣。兄弟俩坐着板车看着前方高大庄重的围城,两条大道都是华贵的马车,马车银铃阵响。
顺安看着京都城的牌匾呆在了原地,高大、威严、庄重、繁华,这就是京都城,所有人向往的地方。顺安牵着念和顺着人流走进城内,逐渐繁华地段让他们两人迷在其中。
第一次来京都城顺安不熟悉,方向都迷失几次,念和拉着他的手吃着包子。顺安想问路人,可遇到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害怕得罪人,顺安也没敢去问路。转悠几次顺安才带着念和找到了地图画的位置,街道与走的路道不一样,里面高房围绕,门牌严谨。
他们先路过裴府,裴府门口停着马车,婢女围着马车扶着从车上下来的妇人,婢女们将她的面容遮挡,只能看见妇人身穿的华服。顺安抱着念和从一边路过,婢女围着妇人送进府门,顺安和念和也找到了地图的位置。
薛府两个大字让顺安感到压迫,他到京都城就猜测到他娘的家庭非富即贵,他印象里祖父的相貌气质也不似平常百姓。祖父赠他的玉佩他给了开门的门卫,门卫领着东西跑回来请他们入府。
薛府够大,大到让顺安震撼,念和趴在他肩头哇了一声。厅堂婢女上茶,婢女刚退下薛衍就和乔容鸯奔跑来。
“外孙哟。”
薛衍跑过来抱着顺安就一顿狂拍,念和被乔容鸯抱在怀里,乔容鸯看他们两个来忍不住落泪,她星眼婆娑看顺安。
“就你们两个来吗?你爹娘呢?”
顺安尴尬挠额头:“跑了。”
“什么?”
“爹娘跑了,娘让我们自己来京都城。”
乔容鸯脸上笑容消失,顺安把过程给他们一一讲解,乔容鸯要被薛沅溪气晕,天知道她听到下人来报她还以为是薛沅溪回来了。
薛衍拿着榜书哈哈大笑,乔容鸯骂薛沅溪小没良心,薛衍高兴,揽过顺安的肩膀夸道:“做得好,做得好,不愧是我薛衍的孙儿。”
顺安和念和住下薛府,以乔容鸯亲戚的身份落下,他们不知道薛沅溪和影弋真实身份,所知的身份还是乔容鸯伪造的。
府里住下了两位公子,闲杂的生活被新人破开,顺安长相不比京都城贵公子风流俊美,但也是清秀朗雅,更换新装气质也提了几层。念和年纪小,又随薛沅溪长相,华服穿在他身上还是团团软软,模样可爱暖心。两个公子住下,婢女们也开始有了新动力,平常懒得化妆打扮的女人们也开始精致起来。
江嬷嬷挑选婢女照顾顺安,婢女们比干活还要麻利,争先恐后的推荐自己,有几个甚至还表演了几个才艺。
江嬷嬷忍无可忍:“是服侍大公子,不是让你们表演杂技。”
“我我我!嬷嬷!我细心!”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嬷嬷别听她的,我最细心,我做饭还好吃!公子吃了立马落泪说好!”
“她们都是个屁,嬷嬷我会武功!我还会耍大刀!”
“嬷嬷,看看我……”
“嬷嬷……”
江嬷嬷被这些女人们闹的头疼,挑选结束后她还觉得耳朵里嗡嗡。府里自二姑娘走后就开始退仆人,留下的这些下人都是衷心没坏心眼。年轻貌美身材好,干活也利索,爬老爷的床更不用想,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种事情给她们钱也不干。
顺安没来前一群素面朝天连照顾贵客都懒得化妆的女人,顺安来后一群涂抹精致,行为端庄的女人们炸出薛府。
薛衍提着画眉鸟看着突然变精致的婢女们没反应过来,他拦下领头的婢女,领头的婢女妆容艳丽,桃花眼笑含春意。
“花青你们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被唤花青的女子掩袖轻笑:“老爷说什么呢,奴婢们一直是这个样子。”
“瞎说!你们之前可不是这样!”
“老爷说笑了。”
“你们变了,你们变的好可怕。”薛衍指着几个婢女,婢女美色不一,听薛衍这般说掩面轻笑,端一副貌美之姿。
薛衍看着她们仪态优雅离开,提着画眉鸟惊呆。
“明明去年还在爬树为了抢知了打架,怎么今年变成这副德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云鹤见酒的京都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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