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裁制的新衣被我拿出,旧衣服又被我重新翻出,每年翻叠旧衣是我怕发霉。顺安见我整理衣服,他也跟我坐在一起整理。
“娘你干什么还要留着这衣服?”顺安看着他穿过的小衣服被我叠的工整细致,他不明白小衣服不扔留着做什么。
“我要收着。”
“收着做什么?”
“收藏啊,等往后你和念和成家后,我无聊了可以拿出来看看。”我说完捞起一个蓝色小外衫,外衫被我提起,我放在顺安面前显摆,“你看,这个小衣服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穿的。”
衣服很小,被细心保留的很工整,顺安知道这个衣服,那是他在医馆醒来后第一次穿的干净衣服。
“这有什么,到时候就算是我成亲了,我也和爹娘住在一起。”顺安鼻头微酸,他忍着想哭的冲动。
“那不行,婆媳矛盾太难处理,我才不要。”我将小衣服放在床上重新叠好,又捞过另一件衣服。“等你们长大走了,我要跟你们爹过二人世界。”
“首先说好,我不带娃。”我向顺安提醒,为了往后的二人世界冲冲冲。
顺安有些委屈:“为什么?”
“你想累死你娘吗!”我敲过他脑门,顺安吃痛捂头。“等你有钱了,买个大房子,雇百八十个佣人给你带孩子。”
“等我买了大房子,会接爹娘和弟弟一起住。”顺安目光坚定向我保证。
我嘻嘻一笑,揉着他的脑袋夸道:“好呀,那顺安一定要有大出息呀。爹娘还没有住过大房子,等顺安有出息了,爹和娘也去沾沾有钱人的房子。”
顺安点头答应:“我一定会的。”
我和顺安边聊边叠衣服,影弋抱着念和从里房出来,洗过澡的念和穿着中衫在影弋怀里扑腾。顺安戳着念和的小肚子,痒的念和咯咯大笑。
过年学堂放假,外面有雪又冷,顺安温习完就和顺安待在房里看书讲故事。顺安不喜欢冬天,流浪的日子只有冬天最难熬。每次冬雪来他都会找我和影弋待在一起闲聊玩,现在有了念和,打雪仗堆雪人都是顺安带着念和玩。ъΙQǐkU.йEτ
兄弟俩玩的热闹,院子里都是两人的笑朗。过年换新,我和影弋无事做,便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雪落满京都城,云之从朝中回来已经是天满蓝黑,云府亮起盏盏明灯,碎雪落在他眉眼,他进房,婢女们就上前拂去他肩发上细雪。
云之收拾完天已经黑下,院落明灯照的满院黄明。婢女们端着东西全部退下,房里空寂无声。云之坐在房厅正位看着未关的扇门,扇门外是飘落下的雪花。
房里无声,院落无声,云之坐在正位半晌垮下肩膀,他看着卧房窗边的长榻发呆出神。房中布置与前世一样,摆设温暖繁多,却清冷无比。
薛沅溪不在的年月,他还有云瑞可留念,可此生只有他一人,云瑞也是活在他的记忆中。
世间之大,并无他儿云瑞。
房里的布置是云之在记忆里亲自寻找,亲自摆放,他总会无意间去想薛沅溪,也总会有错觉薛沅溪还在。
他一直认为老天让他重生是给他机会,可结果就像是惩罚他一般,让他陷入无尽的孤独思念度日。薛沅溪对他说的那些话,是刻在心里那样难受,每每想起,心如刀割。
她恨他,不愿再见到他。
重生一世,他知道,他从没有认真的了解过薛沅溪。回往种种,他难过到闷抑,等到再次悔悟,已经为时已晚。是他亲手在薛沅溪心里种下种子,也是他亲自将她推走。
若是当初对她好一点,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书房里的小房挂满了薛沅溪的画像,由前世的薛清吟换成了薛沅溪,云之自己都觉得可笑。他每当想起薛沅溪总会将自己关在小房,看着满屋画像寻求心灵安慰。
所有画像的女人都没有眼睛,云之画不出,他每当想起薛沅溪都是她那双充满恨意绝望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让他害怕,让他无地自容,他不敢画。
桌上摆放的长画是前世他弯身作画,薛沅溪在一旁捞他衣袖观看的画面。前世他画过此画,今生又画过此画,唯有这张画是云之所念念不忘,他们二人也只有当时没有任何怨言。
桌边是他重生后雕刻的玉折扇,这枚玉折扇是前世他从砚山将她带回来亲手为她雕刻的,那个时候他只想哄哄她,却被她摔裂,至死不要。今生雕刻的玉折扇还未送出,人已不在。云之摸着寒凉的玉石,玉凉入心,寒的心似冷雪。
云之又想起前世他与薛沅溪关系好的那段时光,在薛沅溪闯入这扇门时崩溃的一干二净。她那时慌乱的眼神,云之想起,几乎禁不住泪落。
如今不会再有人闯入这扇门,也不会有人在院落里堆雪人打雪仗,更不会有人在院落里嬉玩吵闹。
云之握着玉折扇放在心口,他趴在桌前将额头抵在画像女人身旁,颤声叹言。
“沅沅,我好想你。”
“我错了。”
一夜落雪,满城白皑,皇宫白雪茫茫,浩严庄重。云之来到御书房,门里就听见玉器碎裂声,门外宫人见云之来,赶忙请礼开门。
五个暗卫直背跪在堂屋,夏宸寒冷脸站在满地碎瓷中,他将手里的狼毫折断,目烈怒气。“吾要让你们找到皇后,四年之内都不未寻到踪迹,吾的暗卫竟如此废物!”
暗卫齐齐低头道罪,夏宸寒摔下断裂的狼毫,狼毫摔溅的墨汁洒到其中暗卫脸上,一滴墨汁渐入眼中,他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曾眨过。
夏宸寒看见云之进房,他挥袖赶出暗卫,宫人进房收拾狼藉。夏宸寒进御书房内房,云之在身后跟着,夏宸寒坐在软榻上平息怒火。
“朝中废党处理干净了?”夏宸寒闭眼问道。
云之站在炭炉旁驱散寒意,手放在炭炉上方:“清理干净了,择了几个中党。”
“贺挚说章州出现非法囚乞挖煤,死去百名乞丐核实过吗?”
“不止百名,暗卫所查的人数是两千余名。”
云之话落,夏宸寒睁眼,他眸光寒光集浓。
贺挚是新上任的官员,他赴任路过章州,章州一处煤窖崩塌砸死百来名无名乞丐。章州知府压下声音,百姓不敢乱言,稍有讨论就会被当街暴打。
贺挚隐忍此事,进去京都城上朝第一天就参了章州一事。朝堂震惊,宸帝震怒,工部尚书也因此被牵连怒火罢除官职。云之这个尚书令自然也要严查此事,他派出去的人所查的消息,也让他大吃一惊。
百姓非法枉死,民生怨言,是最忌讳一事。夏宸寒本就在为铲除旧官员想法子,贺挚这一参,是给了夏宸寒机会,却掐了旧官员的喉头。
贺挚被云之派出的暗卫暗中保护,朝中大半已经是夏宸寒的心腹,只有一小部分没有任何把柄的官员留在朝堂。换官需要证据,没有证据去斩杀官员只会惹民生不快,夏宸寒一直在等机会。
“此事重大,你去章州处理。”
夏宸寒冷冷开口,他靠在软榻抚摸着干枝的芙蓉花。
云之望着燃烧的炭火,手指暖的发热,他抖下翻叠的衣袖。“若有人拦着如何?”
“杀了。”
云之指尖点过炭炉冒起的白烟:“好。”
云之从御书房出来宫人们已经将宫道上的厚雪扫开,冬风吹过,吹起他的衣袖。
京都城早已经换帝,云之没有告诉任何人重生一世,他对夏宸寒也隐瞒真相,云之怕更改与前世一样的时间,他将此事死死压在心底。
他记得薛清吟会失踪,他提前提过醒夏宸寒让他好好保护薛清吟,结果薛清吟还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云之去查,没有任何结果,随行的暗卫都说前一秒还能见薛清吟,后一秒薛清吟只去卧房睡觉就不见了踪影。
云之讶然,他发现自己无力改变大事情,小事情他可以防止或者铲除,但大事就算再又防备也会被钻缝子。就好像,有人故意安排这一切一样。
云之不敢再多管,他只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与薛沅溪重生已经是很灵异,若再触犯只怕惊怒鬼神。云之知道薛清吟身在何处,他并没有告诉夏宸寒,他知道夏宸寒总会寻到她的。
今生的薛家安如磐石,薛府与薛清吟的关系也融洽,薛衍归于夏宸寒,保全了薛府所有人,这其中手笔必然是薛沅溪促成。
陈绿绿终究还是死局,薛沅溪保了所有人,唯独没有保全陈绿绿。他重活一世对有些人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太子一窝都让他看的都点不明白。前世林芙是死在宫宴,张荷湘是死在新婚夜,如今倒成了三人入东宫,因抢权力而死。云之妙呼,今生的世界他竟有些看不懂。
太子被夏宸寒斩首,太子妃与众妾室关进大牢。陈绿绿死时的传闻云之听过,前世陈绿绿为林芙报仇杀长平,今生姐妹反目成仇。谋害良娣皇家子嗣,世人都信,云之不信。他见过陈绿绿的决绝,这种手法不是出自她之手,想来这是旁人嫁祸在她身上。
云之的思绪被哭声唤回,他顺声望去,小花园正站着几人。
长平公主穿着锦绣狐裘站在花园旁,她的宫女正扇打跪地上的女子。跪地的女子被摁在地上承受着扇打,她嘴里哭喊饶命也没得到饶恕。扇打结束,宫女移开,云之见到挨打的女子的面容,这是薛清吟的婢女。
长平公主眉眼不抬,她身边的宫女开口道:“公主有宽宏之心,今日便饶你贱命一条。往后再犯这种错误,便不会因为你是皇后的身份而逃脱。”
“芷盼。”
长平公主出声,说话的宫女止声退在她身后。长平公主抬手,芷盼身后的宫女上前弯身将胳膊放在长平公主掌下。
长平公主转身就看见宫道上的云之,她扫过云之两眼。云之站在原地任她扫视,芷盼见云之没有行礼,呵斥道。“公主在此,为何不行礼?”
“芷盼,你逾越了。”长平公主声音淡淡,她目光移在云之神态静漠的脸上,红唇微勾。“这可是尚书令云大人,皇兄身边的红人。小心得罪他,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奴婢不知前朝事,只认陛下与公主的话。”芷盼轻低头颅,说完又向长平公主行礼。
“芷盼,该打。”
长平公主话落,芷盼便挥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力道声大,在冷清的宫道清脆。
云之扬起微笑,温和回道:“公主言重,臣不过是得陛下器重,并无其他本事。”
“云尚书的本事通大着呢。”长平公主留下这句话就离开宫道,随行的宫人也跟在她身后。
云之看着跪在花园啼哭的女子,他压下被冬风吹开的披风。
“我不是告诉过你老实在宫里待着吗?”
女子捂脸哭言:“奴婢,奴婢是想王妃,听旁的姐姐说梅花开了,便想折几支放在宫殿。婢女也不知道公主殿下在此。”
“月采,你若想平安等着清吟回来,那便老实待在宫里。”远处梅花盛开,白雪落在枝头,云之望着黄梅,声似冷玉。
“若是不想,大可在宫里肆意行走。”
月采被云之的话吓的跪缩在地,云之的警告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挨了打后心里异常委屈。若是她家姑娘在,就没有人敢欺负她。
冬季寒凉,不吃火锅都对不起这么冷的天。我提议吃火锅,影弋不同意。吃火锅因为我爱吃辣,辣椒吃多胃又不舒服,顺安最近吃炸小鱼吃多,嘴角也上火,念和只会跟着我们瞎学样。
影弋不同意,火锅就没得吃。
我三人排排坐在一起,一起用手拍桌子,齐齐喊:“吃火锅!吃火锅!吃火锅!”
影弋就坐在一边喝茶,无论我们三个怎么吵闹,他都没有任何波动。
闹了小半天,顺安先忍不住,他看着雷打不动的影弋,摸着有些疼的嘴角,偷偷喊我:“娘,要不算了吧。”
我恨铁不成钢:“我们的目标就是打倒黑恶势力!黑恶势力一旦倒台,我们就能迎来幸福。”
“你知道冬天和什么最配吗?”
顺安迷茫:“什么?”
“火锅!”我低声与顺安讲解,“没有火锅的冬天是不完整的!”
影弋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榻上喝茶,他手里还拿着本书再看。顺安见此,愁眉苦脸看我:“你相公不同意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我们再坚持坚持?”
我的提议没有让顺安满意,他摇头表示累了,甚至还指着有些打瞌睡的念和。“念和都困了,再坚持下去,我也困了。”
“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我气极。
顺安深叹口气,他抱起念和,努嘴示意:“爹不同意,再怎么也不行。娘你自己坚持吧,你加油!顺安相信你!”
“?!我们还是不是好伙伴了!”
我拉着顺安的肩头不让他走,顺安沉重的说道:“先散伙吧,我还太小干不过黑恶势力。”
说完顺安就抱着念和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为我失去两个得力干将而痛惜。
我沮丧的像被抽走灵魂一样,我跨坐在影弋腿上,点着他眉眼。“吃火锅吧,沅沅好想吃火锅。”
男人无情拒绝:“不行。”
“少放点辣椒。”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不行。”
我拔掉他眉毛,他面容不动没有任何妥协之意,我简直想哭成小河。
影弋低头一直看话本,我低头顺着纸页内容看了一遍,字陌生,剧情也陌生。这话本不像是我看过的内容,我一脸迷惑,从影弋腿上下来坐在他身边,伸头去看内容。
“我靠!”
我破口大骂,话本上的内容令人窒息,我一直以为影弋看的是我常拿出来看的爱情故事话本,却没想到他看的是艳本。这艳本还是我拿薛菀话本时,偷拿她藏起来的珍藏。我为了不被发现,还是专门压在箱底下,这厮什么时候发现的!!!
影弋面无表情的翻过一页,话本中图画直接被我默认马赛克,我惊恐万分。影弋看见书页插画,翻页的手指一顿,他眉头微挑,视线从书里移到我脸上。
我靠,我人没了!!!!!
我距离窒息只差一段距离,我慌声解释:“如果我说这是意外,你信吗?”
“你觉得呢?”
“这这这是薛菀的东西,这是薛菀偷偷放在我行李上的!我真不知道,这跟沅沅没有任何关系!!!”
我连忙抢影弋手里的书,影弋将书摁在他腿上,任我抢拽都没成功。他又翻过几页艳词,书本被他刷放,数张纸页哗啦,影弋手指停,书页上的图画显出。
如果现在给我一个铲子,我能把自己埋了。
“从哪弄来的?”影弋手指扣着书本,他低头看着书页上的插画,轻描淡写。
“这是薛菀的!真的是薛菀的!”我努力辩解,在影弋抬头时,我怂下声音。“好吧……是我偷她的……”
“好看吗?”影弋目光平静,我尴尬的用手掌遮挡自己的脸。被影弋盯视的感觉真是让我小脸一红,满身尴尬无处安放。
“好……好看?”
“嗯?”
我一听苗头不对,忙忙改口:“不好看不好看。”
“呵。”影弋呵笑,他将话本合上扔在桌几,从软榻上起身。“走吧。”
???我坐在软榻上一脸懵逼仰头看他:“去哪?”
“学习。”
看着男人眼中的情绪,趁他不备立马从软榻上逃跑,软榻还没下就被人摁在榻上。手臂被人反扣在后背,挣扎两下,双腿被他一条腿压上,我力不敌他,嗷嗷大叫。
“错了哥错了哥,我真错了,再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呜呜呜。”
影弋拽着后领把我从榻上提起,离开软榻他又顺手拿着桌几上的话本。
“别别别,真错了。”
被扔在床上我爬起,抱着他解衣的手痛喊:“再给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床帘被影弋放下,床内搏斗激烈,从里面蹬踹掉的衣服也不知是谁的,混乱掉在地上。几番挣扎,我凄凄惨惨护着最后一件小衣被堵在床头角落里。
“选一个。”
男人将图画放在我面前,他翻过一页又一页,我可怜兮兮的蹲在床头。
“我能不选吗?”
“不能。”男人无情拒绝,他翻出新一页图画,我看着图画上略有高难度的动作默默开口。
“我想选马克思主义。”
“没有你说的,只有本上画的。”影弋不听废话,直接伸出罪恶的双手把我从角落里拉了出去。
凄凄惨惨戚戚。
事后,影弋披着外衫坐在床头看话本,我躺在床上咬着被角悲凉凄哀。
“薛菀害我!”
身后的男人翻动一页纸,他将书本放在我面前,指着上面的画图:“我想要这个。”
“你要个屁,滚!”我忍着浑身酸累怒骂。
男人真烦人!
火锅没吃成,还白在床上躺了一天多,我气的整个脑子都失了智。影弋不仅没收了珍藏本还把我所有的话本都收了起来,我卑微的落下了一滴泪。没有话本的日子无聊到发霉,影弋这人指定有点毛病,只要我说无聊他便拉着我学习,被整几回后我就长了记性,绝不敢再说无聊。
顺安在学习,影弋在睡觉,只有我和念和两个人清醒。我蹲在葡萄藤下看坐在凳子上吃糖糕的念和,念和小口咬下糖糕。
“念和啊……”
念和一听我喊他名字,连忙护着自己的糖糕:“娘你自己的都吃完了,不要再抢我的吃!”
年岁过完,念和也长了一岁,说话也清晰很多。过年吃的好,脸颊也长了些肉,圆乎乎的小团子可爱的总想让人欺负一下。
“这糖糕谁给你买的?”我眼睛一瞪,指着念和藏着的糖糕,“是娘给你买的!娘吃一口怎么了。”
“这是爹爹买的。”
我立马反驳:“你瞎说!你爹在睡觉,这可是我花钱给你买的。”
念和撅嘴:“阿娘偷爹爹的钱买的。”
我惊谔:“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人呢!”
“念和看见了,阿娘在爹爹睡觉摸爹爹的衣服偷钱包。”念和咬着糖糕慢慢咀嚼,他从凳子上下来,拿着糖糕跑回房间。“念和要给哥哥吃。”
“嘿!小子你回来!”我小声怒喊,念和不听,转身进了房间。
外面又传来吆喝声,我摸着手里的两文钱默默的给自己买了两个糖糕。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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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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