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不见,他便黏着影弋给他抓小鱼玩。影弋给顺安拓了小半块地砌成小水池,池里养的是顺安在河边逮的小鱼。
顺安和小伙伴们去抓小鱼摸螃蟹逮小虾,念和就在家里喊着影弋给他抓。一个人坐在水池能玩一下午,嘴里不停的说着乱七八糟的碎碎念。
“鱼鱼不动了。”
念和抓着小鱼说,他见我和影弋不在身边,他抓着小鱼又喊:“鱼鱼不动了。”
我听见他说话从房里探出头,一见他又抓着小鱼连忙从房里出来。
“你怎么又把哥哥的小鱼玩死了。”我抢过他手里的小鱼,小鱼在手心里已经没气。念和被抢走小鱼他伸出手去抓。
“鱼鱼。”
“不玩了不玩了,我们去换个衣服去。”
衣袖全是湿漉漉,小手背还贴着几片鱼鳞。我捏点鱼鳞抱着他去了水井边洗脸洗手。影弋从厨房捧着切好的西瓜进卧房,就看见正换衣服的念和。
“鱼鱼。”念和看见影弋进来,张着小手向影弋喊。
“还鱼鱼呢,你又把哥哥养的鱼玩死了,小心哥哥回来打你小屁股。”我将衣带系好,点了一下他的小肚子。
换好衣服的念和听到话连连摇头,他护着自己的小屁股:“不要,不要。”
影弋把西瓜放在桌上,念和看见西瓜又喊着瓜瓜,西瓜寒凉,影弋怕他吃多,总会切一小块给他吃。
影弋要抱念和,念和不要他抱,他非要坐在影弋专门给他做的小板凳上吃西瓜。
生活在村里的孩子不像大户人家那般看的要紧,事事都要宠着来。影弋不惯孩子,孩子闹脾气他就会站在一边看着,我则是坐在一旁看戏。
影弋不迁就孩子,这大概是与他童年有关。而我却不一样,孩子小时候的把戏全都是我玩剩下的,无论他们怎么闹腾,都跟我无关。久而久之,孩子们知道闹脾气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们也会放弃这种行为。
顺安比念和年长,生活中念和做错事不等我和影弋开口,顺安也会主动去教育念和。旁人都希望自己孩子有出息当大官,我和影弋只愿他们两人身体健康,活得快乐,随心走,如所愿。
顺安下学回来,念和从小板凳上起身迈着小步伐跑向顺安,顺安将他抱起,念和将手中的西瓜递在他嘴边,嘴里含糊不清:“甜,哥哥,吃。”
“你今天在家乖不乖。”顺安咬下一口西瓜问道。
“乖,在家有乖乖的。”念和怕顺安不信,他扭过头指着在葡萄藤下的我和影弋,“爹爹阿娘知道。”
“乖就好,哥哥给你带了小玩具。”顺安边说边将念和放在地上,他从自己背的布包中掏摸,念和听到有玩具咧着嘴笑露出白小的牙齿。
顺安从布包中掏出竹蜻蜓,念和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顺安将竹杆放在手心,两手一搓,竹蜻蜓飞上天空旋转。竹蜻蜓飞起,念和便哇了一声惊呼。
“飞飞,阿娘,条条飞了。”
念和指着天上飞旋的竹蜻蜓,我也学他哇了一声,竹蜻蜓落下顺安又捡起来搓飞上天,院子里又响起念和的惊呼。
影弋啧了声引回我看竹蜻蜓的目光,我低头看着枕着腿闭眼的人,手里的挖耳勺扎了一下他耳窝。
“啧什么啧。”
影弋将脑袋又侧过,语气慵懒:“耳朵痒。”
“知道了知道了。”我敷衍道,看着闭眼的人,不由吐槽他,“现在动不动喊痒,以前痒的时候怎么弄的?”
“用手掏。”
“那你自己掏。”影弋的话让我听的直翻白眼,谁耳朵痒不用手掏的。借着葡萄藤洒进来的阳光,我轻轻用挖耳勺拔过他耳道,耳道的肌肤与毛孔被耳勺刺激让男人有些愉悦。
果然,挖耳朵是最舒服的一件事。
我突然想起前世挖耳朵最常玩过的小游戏,我看着闭眼舒悦的男人:“相公,你知道捻耳朵吗?”
影弋半睁开眼,阳光的照射让他微眯着眼:“那是什么?”
“特别好玩,用一根头发就可以很爽。”我将挖耳钱放在他手中,从他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发丝在手中捋过几遍拧成小旋丝。
影弋不明我搞什么幺蛾子,对危险的敏感又对自己妻子的认知,他就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见人脸上又带笑,他暗觉不妙。他撑着躺椅的架框借力要起身,被我一个手摁回腿上,躺椅与人的重量不能相比,躺椅差点被摁回的力道腾翻,影弋指骨紧紧扣着椅框不敢松手。
“跑什么嘛,又不疼。”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推着他的头放在我腿上,在头发丝放进他耳口,头发丝的触感让他肌肤有些不适。
头发丝进入耳道被人搓捻旋转发出嗡嗡声,影弋觉脑袋如炸开花般,头皮至全身起鸡皮疙瘩,他受不住这般刺激,躲开我的手从躺椅出起身。他伸出手指连忙挖掏耳朵,我捏着头发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特别爽!”
嗡刺声似乎还在脑海中,影弋揉着耳朵缓解,我笑着对他说:“是不是特别爽!”
“这东西在我们那里经常玩,专门用来刺激神经感知。”我将头发放进耳朵里捻旋,耳道嗡嘛,舒服的让人灵魂升华。
影弋站起,他见我坐在一边捻耳朵,又啧声无语。
“唉,还是直男不懂情调。”我看着从葡萄藤离去的男人,惨兮兮感叹。
顺安早就带着念和去外面玩竹蜻蜓,只有我和影弋在家,我见影弋出门,赶紧起身从葡萄架跑出来。
“老公,你要干嘛去?”
影弋回头就看到我奔跑而来,他目光淡然:“办事。”
我疑问:“你要办什么事?”
影弋:“私事。”
“你好冷淡,你这个样子让我感觉回到了以前。你是哑巴暗卫,我是美女本美。”男人的寡言让我有些心伤,我拉着他的衣袖有些委屈。“自从我生了念和你都不理我了,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别的小宝贝了。”
影弋面无表情,我吸着鼻涕,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
“以前还会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如今连个屁都不愿意跟我说。”
夏风吹过,我拉着他的衣袖,看着飞过的小鸟凄凉感叹:“我懂了,男人都是如此。寡情薄意,死渣男!”
我突然想起村里的事,我惊恐的指着影弋:“坏男人,你不会是跟杨寡妇好上了吧?!!!”
“你又抽什么风?”影弋皱眉。
我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摸着影弋的手背轻轻抚摸。
“那你告诉我,你要干嘛去。”
影弋将手抽回,转身从门槛跨过,头也不回,冷淡道。
“如厕。”
哦,如厕啊,那没事了。
夏日阴雨,影弋痹症经过老郎中三年多的治疗,终是好的彻底。这痹症一好,他就得了空,夏秋常带着顺安念和两人去河边抓鱼摸虾摸螃蟹。
昨日刚下过雨,今天他就带着顺安念和去河边抓鱼摸虾,我看着外面湿泞的道路嫌弃万分。
满路泥巴有什么好摸的,男人真无趣。
念和穿着小木屐呱嗒呱嗒的小跑,下坡后地上都是泥泞,人小又不稳,几次险些摔倒。他追不上顺安有些不开心,哼唧着张开手臂喊着影弋。
“爹,抱抱,抱抱。”
影弋提着小木桶,低头看着念和:“自己走。”
“不要,抱抱,抱抱念和。”
念和哼唧拽着他的衣衫,影弋见他不愿意再走,便弯身抱起他。顺安已经跑的只剩小影,影弋赶上他时已经是快到河边。
顺安见念和被影弋抱在怀里,他用手指划着自己的脸,对念和说道:“羞羞脸,念和撒娇要抱抱。”
念和蹬着小腿,小脚丫晃着木屐碰出声,他摇头摆手:“不羞脸。”
河边聚起小孩,孩子们都围在一起抓小鱼,离吵乱的孩群稍远是几个大人坐在一边安静的钓鱼。
影弋寻了有石头的位置,将念和放在平底,顺安已经挽起裤腿进了河边。
顺安与影弋在离岸又远的地方摸鱼,河边水浅,念和只敢站在浅水处,河水盖过他的小腿,他低着头踢水玩。
影弋从河里出来,他将手里的草虾递给念和,念和拿着草虾从浅水走出,趴在离岸边半米距离的大石头上玩。
鱼虾游过小腿,顺安见一条大鱼游过,他忙喊影弋。影弋从腰间摸出竹签,两指夹签,扬起手臂在鱼游过面前,挥力射进水中。竹签刺入鱼身,鱼儿翻身扑腾,顺安趁机抓住。
“念和!”
顺安喊道,他举起手里翻腾的大鱼,大鱼身约小孩手臂般长,从水里被逮出他扑腾着鱼尾。念和惊呼鱼鱼,他站在原地拍手,顺安笑着蹚过河水。
血丝顺着鱼身流下,滴在河边浅水,念和看着被扔在石头地上的大鱼,他捏着手里干渴的草虾点了点在地上翻动的大鱼。
“好大的一条鱼。”
顺安把念和掉落下的裤脚挽起,他又进入河里,对念和说道:“你在岸边玩,我和爹去摸虾。”
念和哦了一声答道,他扔下被玩的半死不活的草虾,蹲在地上去玩呼鳃的大鱼。
父子三人去河边玩,我在家无聊便同吴家嫂子在村口唠嗑玩。吴家嫂子新添一闺女,有了儿子又有闺女,算是儿女双全。
四个月的小姑娘坐在吴家嫂子的怀里啊啊出声,两个小眼睛左右乱看,我伸手逗弄几下,她便冲着我笑。
我拍拍手,她张着手想要抱抱,吴家嫂子笑着递过孩子。
我抱着软嘟嘟的小姑娘,不由感叹:“还是小姑娘可爱。”
“你家两个儿子不也挺好。”吴家嫂子用手帕擦掉小姑娘流下的口水。
“儿子哪有姑娘好,是不是呀小美女。”我逗哄着小姑娘,小姑娘咧嘴就笑,看的人心里只觉得满意。
“沅沅还年轻,趁这个机会再要一个。”
“两个孩子就够了,再要一个岂不是要累死。”我拒绝,一想再生一个,头都要炸了。
吴家嫂子却不同意我这个看法,小姑娘闹着找娘亲,吴家嫂子接过孩子。她抱着孩子对我讲:“孩子不嫌多,女人不就是为了男人生儿育女吗,这又什么的。等到了老了,也就能享清福了。”
吴家嫂子这话让我有点不知如何开口,她怀里的小孩子笑着,我伸手又去逗弄两下。
杨寡妇从村口走来,大着肚子缓慢行走,她从村口来见吴家嫂子抱着孩子,笑着打了声招呼。吴家嫂子避开她的目光不理,她也不觉尴尬,又对我笑了一下。
出于礼貌,我也回了她一笑,杨寡妇离开后吴家嫂子拽着我胳膊。
吴家嫂子看着远去的背影,低声与我说:“你跟她打什么招呼,她那种人理她做什么。”
我不明吴家嫂子话,解释道:“她主动与我们打招呼,也没什么恶意啊。”
“她什么来路大家心里都知道,这种女人能有什么好意,勾人汉子的时候她就没恶意了?”
“还生孩子,青楼出身的女人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就算是生出来,不过也是常人嘴里叫的小杂种。”
我不言,吴家嫂子这话让我听的心里有些滋味。吴家嫂子见我发呆喊了我几声,我想开口但不知怎么说,勉强露出微笑掩饰尴尬。
身在重男轻女的古代,女人的地位极低,低到可以随意交易。大家族的女儿是男人手里用来权用富贵的棋子,平民百姓家的女儿是买卖钱财,为男人生儿育女的工具。
有的人为了生活,艰辛努力生存。有的人为了荣华富贵,自愿堕落。有的人成为父母手里圈拢富贵的工具,一生都在为自己、为儿女奔波。还有的人身不由己,半死不活的活着。
若不是因为生活,青楼的女人们又何必争破头颅去争取生的希望。她们身在困境,不过是想爬出牢笼。沼泽之深,能有几人能顺利脱身。
她们的站立点不同,自然感受不到那些困境中的人有多么的绝望。
世间的女子,又有几个不希望自己能一生幸福,安稳过一生。
午后阳光烈热,照的人心发寒。
小阿初的母亲,又有多么绝望,以初为生,带着希望,却在沼泽中死去。她不过是所有青楼女子的缩影,一生逃脱不开。
父子三人回来,院里空无一人,影弋猜想女人又去了村口唠嗑。顺安和念和围在小池放鱼虾,影弋回房换衣。
卧房有气息,影弋奇怪,平常这个时候女人总是跑到外面八卦家常,怎么今天老实的呆在家里。他刚推门进就被扑个满怀,怀里的女人抽噎着鼻子,哭声在怀里闷出。
“谁欺负你了?”影弋皱眉抚过怀中人的后脑,腰间被人搂紧,他能感受到来人的委屈。
“要抱抱。”
我将脸埋在他胸膛不愿抬头,影弋不见我说话,他护着肩膀搂在怀里轻拍。
哭声小起,影弋才低头问我:“跟人吵架了?”
“没有,就是想要抱抱。”
影弋轻捏起我下巴,他指腹划过眼尾落下的泪,双眼红肿,看样子是哭了好一会。
“哭什么?”
我抽着鼻子,说起话又有些小难过:“想你了。”
“想我就躲在房里哭?哭什么?我出门前喊过你了,你不愿意出去。”影弋将我额前散下的发丝勾到耳后,把掉落下的睫毛捡下,他对于我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他盯着我的眼睛探究几遍。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轻低眉眼,眸子里聚起寒光,指尖划过眼边,睫毛轻颤。
“谁惹你了?”
“谈话时想起你了,吴家嫂子说起杨寡妇的出身,我心里难受。”我将与吴家嫂子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告诉影弋,说完又忍不住抽噎。
影弋擦掉我又落下眼泪,他毫不在意说道:“她说的没错,你也不必要为我哭。这种事情并不是多么重要值得你落泪。”
他神情和眼神都是平淡无波,对于这种事情他不足为奇,如同成为了习惯。他自小就在这种环境下成长,又有何惊奇事态。
我被他这种模样气的哇声大哭,嘴里骂了一声王八蛋。
顺安和念和听见哭声,赶紧跑来,见我哭的厉害,顺安皱紧眉头责问他爹。
“你惹娘哭做什么?!”
念和见我哭,以为我是被影弋欺负,他吓得也哇哇大哭。
我抱着念和坐在床上痛哭流涕,影弋和顺安在门外默默无言。顺安不知具体原因,他瞪着站在门口的影弋,顺安开始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影弋指指点点不停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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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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