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女人说什么,床上的男人依旧闭着眼,靠在床头上,不发一言。
旁边随侍的老太监,垂着脑袋,不吭不响,仿似睡着了。
女人被这主仆二人无视,她并不恼,反倒哼唧一笑:“穆天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你可体验过?不如,现在就让你体验一番吧。”
男人终于睁开了眼,“什么意思?”嗓音过于干涩沙哑。
“穆初槿死了,是由你亲自下旨赐死的,脑袋分家,就在菜市口。整个上京城的百姓都在那里亲眼围观呢。而且监斩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三儿子——穆成哲。”猩红的嘴唇,吐出最无情的话。
穆天和忽然剧烈的喘息起来,他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却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皇上……”杨泉上前扶住。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竟然害死了小槿?早该在十年前,我就该杀死你这个毒妇。你不光害死了柳儿,你还害死了她的女儿——”
“噗!”穆天和吐出了一口鲜血,眼眶大睁,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邵清站起来,仿似怜悯的望着地上的男人,啧啧一声:“对啊,就因为你们太爱那个女人,所以我不光杀死那个女人,还要杀了她的女儿!这就是你口中的柳儿所要付出的代价!不过,臣妾也是好心,希望她们母女早日团聚呢。”
从桌案上把纸张拿起来,扔到地上,“穆天和,你最好能把召集太子回宫的圣旨写出来。因为你也知道,即便你不写,臣妾也可以照样假传圣旨。你的小槿就是最好的例子。没有你的圣旨,她照样死了!”
邵清笑着,笑声尖锐难听,她眸光冰冷,恶狠狠的瞪着穆天和:“我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你没有对我有半点爱意,整天整夜想着那个女人。穆天和,这是你应得的!”
“你……你这个……毒妇……”望着走远的邵清,穆天和想扑上去,但奈何浑身没有力气,他只觉头晕眼花,胸口阵痛。
“皇上,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杨泉流出了老泪。
穆天和转头,望着他:“可找到和外界联系的方法了?”
他们被软禁在欣和殿,已无法与外界联系。朝政由邵家把控,朝中的大臣竟然没有半点怨言。
杨泉摇摇头:“怪奴才无能。邵家人盯得紧,就连奴才去如厕都有人跟着。”
穆天和满眼死寂的靠在床边,望着瑰丽的天花板,嘴唇抖动着:“小槿,柳儿……”
兴武帝病危,急召太子回宫。
上京城百姓,口耳相传,茶肆酒馆谈论的皆是此事。
青色衣袍的男子收起茶杯,看了眼对面的白衣男人,二人对视一眼,走出茶馆。
“不会吧,皇上不过五十岁,就要嗝屁了?”白衣男子摇着折扇,一脸不可置信。
青衣男子皱眉说道:“上次我进宫面圣的时候,就察觉到皇上气色不多,应该是中了毒。”
“中毒?”白衣男子压低了嗓音,左右望了眼,见没人,才敢继续说道;“难不成有人暗害皇上?”
“嗯。”青衣男人应了声,望了眼天边的乌云,只是说道:“出来的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说完,人就快步往回走。
白衣男子“诶”了声:“好不容易凑着你假装出来疗毒的时间聚一聚,你就这么走了?”
追到拐角,青衣男子早就不见了身影。
“这个妻管严,不晓得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白衣男子收起折扇,转身往郡王府走去,这个时候他得多去王府走动走动,女人最伤心脆弱的时候,是最需要人安慰的。可以增进感情嘛。
穆初槿煲了汤,最近她总觉得裴寒气色不好,虽然他总说他的身体快好了,但穆初槿还是从王大洋那求了煲汤的方子,给裴寒滋养身体。
见他回来,她忙招呼他坐过来,盛好汤递给他:“这汤我稍微冷了冷,现在喝应该不那么烫嘴了。”
裴寒接过,压下眼底的愁云,试探的问道:“小槿,你是不是在怪皇上?嫌他下了圣旨处斩你?”
握着勺子的手一顿,穆初槿掩下眼底的微波,笑了笑:“哪有,他做的所有决定都是对的。”说完,穆初槿感觉心口酸酸的难受,眼泪就那么积蓄在眼眶里,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裴寒摸了摸她的脑袋,用帕子抹了抹她的眼角,说道:“小槿,兴许这里面有误会呢?你想想平时你父皇是怎么对你的,又怎么可能下旨赐死你呢?”
穆初槿抬起头:“裴郎的意思是……有人假传圣旨?”
“不错。”裴寒点头。
“可是……可是……”父皇再怎么懦弱,从没有被人左右过,他怎么可能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呢?难道……宫里生了变故?
穆初槿面急:“裴郎,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还是我父皇……”急切的抓住了裴寒的胳膊。
“稍安勿躁。”裴寒略作安慰,继续道:“现在坊间都在传言,兴武帝病危,急召太子回宫。所以,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父皇病危?”穆初槿一下子站起来,满脸不信:“这怎么可能?我父皇他的身体一直很好,而且有杨泉照顾,又怎么会让我父皇生病呢?”
“小槿,你别激动,看来要想搞明白,只有去皇宫一趟了。”裴寒建议。
“嗯。”
乌云滚滚袭来,怒吼的狂风席卷着地上的花草树木,似乎要在下一刻将它们吹断。燥热的夏天,似乎一下子进入了冬天,凉下来的空气舔咬着皮肤,竟感到一丝舒爽。
豆大的雨点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地面不一会儿就湿透了,泥土的腥味充斥在鼻尖。
穆初槿坐在门口,望着路口,街上都是行走匆匆的行人,有的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有的撑伞戏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两道身影在疾风骤雨中踏步而来。
穆初槿立刻上前相迎,“深山道长,您终于来了。”
深山道长点了点头。
裴寒见她未撑雨伞就奔过来了,立刻把蓑衣往她身上扯了扯:“怎的出来了?赶紧走。”
三人快步入了院门,进了屋,才彻底阻挡了外面风雨的侵蚀。
裴寒点燃灯,昏暗的室内立刻有了亮光。
穆初槿用帕子擦了擦裴寒淋湿的脸和胳膊,随后又自己擦了擦,看见湿了半边衣服的深山道长,她尴尬的笑了笑,立刻递过去一副干净的帕子。
“深山道长,多谢您愿意跟我入宫,为我父皇看病。”穆初槿非常感激,因为她知道眼前的道士很少插手凡尘俗事,但对他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相助。这等宽厚的心怀,不得不令人感激。
深山道长微微一笑:“本道长与你们夫妻二人投缘,自然愿意相助。”
“若有机会,我们夫妻二人一定会报答道长的大恩大德。”裴寒拱手作揖。
深山道长摆摆手,望了望外面暗下来的天色,道:“这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差不多晚上雨就会停了,到时我们再入宫。”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递给穆初槿。
“你带上它,免得被人认了出来。”
“嗯。”穆初槿接过,在脸上比划了一下。
雨后的皇宫十分的安静,可以说是死气沉沉,似乎因着皇上病危,整个皇宫都“病危”了似的。
越往里走,穆初槿越发现了不对劲儿。因为皇宫里出现了一些生面孔,这些侍卫或宫女太监她都没见过。
低着头,并不敢深究,她和深山道长直奔欣和殿。
大殿门口,竟然有重兵把守,殿内有灯光,证明里面有人。
穆初槿望了眼深山道长,二人皆易了容,成了两名小太监。用嘴指了指旁边的一条小道,二人往小道走去。
待走到隐蔽处,穆初槿道:“道长,看来从正门无法进去了。”
“皇上……怕是已被人软禁了。”深山道长叹息一声。
“不错,肯定是邵家做的。他们早想这么做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穆初槿嘀咕着,又懊恼的捶了下脑袋:“我被处斩的时候,就应该想明白此事肯定和邵家有关。都怪我小心眼,光责怪父皇了。反而忘了最主要的事——那就是父皇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在皇宫踽踽独行这么多年,她始终认为亲情淡薄,皇宫里的亲情最不值钱。所以有时候连带着父皇也不信任了。她懊悔不已,父皇那么疼她,又怎会下旨杀她呢?
“公主殿下无需自责,是人都有一叶障目的时候。我们从上面走。”深山道长指了指欣和殿的殿顶。
穆初槿吞了口唾沫,觉得殿顶过高,她飞不上去。
深山道长道了句“得罪了”,穆初槿只觉衣领子一紧,不过片刻,人就落在了屋檐上。
她呆了一下,见深山道长这么大岁数了,上房揭瓦不在话下,忍不住恭维道:“前辈,真是好身手!”HTtρs://Μ.Ъīqiκυ.ΠEt
深山道长一笑:“这只是冰山一角。”
“厉害!”穆初槿竖了竖大拇指。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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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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