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初槿带着王忠国上了阁楼二层,命人打开试卷阁的铁锁,厚重的书香气息迎面扑来,伴随着一股浓重的潮味。
这令穆初槿眉头一皱。
王忠国进去望着林立整齐的书架,命人把角落里封条的箱子抬出来,里面放着春闱所有考生的试卷。
但一条湿漉漉的水痕却令穆初槿脸色微变,“怎的这箱子下面有水?难道……”
“快打开!”王忠国面色也是不好。
厚重的朱漆木箱被打开,露出里面泛黄的卷轴来,一沓沓,一摞摞,但令人吃惊的是,这些书卷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毁损。
有人拿出来,想把考卷展开,却被水糊住,怎么弄都弄不开,反倒撕掉了一角,骇的那人再也不敢动弹。
穆初槿咬着牙,朝后吩咐:“把这试卷阁的负责人叫过来!”
得令退下的侍卫不一会儿就过来,汇报:“禀公主,人……已经上吊自缢了。”
“什么?”穆初槿眸光一冷,望着赶过来的林埠,“好一个死无对证!”
林埠摊摊手:“与本公子无关。”
穆初槿弯腰把箱子里的试卷一一拿出来,就着阳光,把薄薄的卷纸一点点的展开,却发现那笔墨早已模糊不堪,根本看不清字迹,全都化为了一片片水花,脏污不堪。
“真是岂有此理!”穆初槿咬着牙,憋屈的难受。
王忠国也是暗自焦急,他虽然知道这其中有邵家插手——毁了人证物证,但却无能为力。没有证据,即便他想治那林埠的罪,也是于事无补。
把黑白二虎叫过来,让他们查查周围可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他不相信所有的证据都被邵家毁灭。
穆初槿黑着脸,命人把试卷收起来,望着房顶那破了个洞的瓦片,微微一叹:前几日下雨,这试卷被雨水打湿被毁,也算是情有可原。即便朝廷追查起来,也仅是治那负责人的罪,但人已死,再追究已没有意义。
邵家走的真是一步好棋啊。
嘴角冷笑连连,她逼近林埠,吓得林埠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你要做什么?”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丑公主扬着眉头问,凶神恶煞。
林埠吞了口唾沫,才要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公主殿下,莫要信口开河。”
穆初槿冷哼一声,甩袖离开:“本宫不会放过你!让你们暂且得意着。”因为,终有偿还的时候。
林埠不以为然:“丑公主,想抓本公子的小辫子,你还差的太远啦!”
王忠国阴沉着脸,率手下离开。
将军府。
李夫人望着对面雍容华贵的女人,当即喜道:“这次多亏了妹妹,才令我那女婿逃脱了一劫。”
“大姐,不是本宫说你,那个林埠你得管管了,就他那样在外面成何体统。”一想起林埠一身粉衣,邵青就浑身膈应。
李夫人赶紧点头:“妹妹说的是。”
“那穆初槿害了仙儿,如今本宫替姐姐出了口恶气,也算对得起你们李家了。这以后啊,还请姐姐在李将军耳边多吹吹枕边风,让他继续为我们邵家尽心尽力啊。”邵清吹了吹碧绿的茶面,瞥了眼对面的李夫人。
“娘娘说的是,李家一定会对邵家忠心耿耿,这个您放心。”李夫人保证。
邵清眯眼一笑,满意的挑挑眉。
回到公主府,穆初槿气的一掌拍在桌案上:“真是气煞本宫也!今天你没见林埠嘚瑟那样,恨不得鼻孔翘到天上去!”
裴寒递过来一杯凉茶,让长阳公主降降火。
穆初槿哀叹一声,目光忧忧的望着裴寒:“你说该怎么办?我们本打算走好的一步棋,就这么被邵家搅和了。”手搭在额头上,她烦躁的挠挠发顶,寻思着接下来该如何走。
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了,该如何证明林埠在春闱中作弊,林尚书徇私?邵家既然插手此事,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在对待李硕这件事上,她确实大意了。白白搭了一条人命不说,李硕的妻女又该如何?
想到这儿,穆初槿把侍卫长叫过来,让他妥善安排李家的人,切莫被邵家灭口。
正愁眉不展,头上便落了一支宽大而温暖的手,穆初槿抬起头,望着那双黑沉的眼睛,头终于靠在他怀中。
“小槿,我不想你因为我而难过,邵家太难对付了,不如……就此作罢吧。”他温淡的嗓音传来。
“不行!”穆初槿坚决摇头。
她的裴寒,闻名全国内外的大才子,本该为国效力,大展宏图,怎么可以因为她,而屈居杂沓角落,了此一生?
不能。
她不能让他就这么过下去。男儿志在四方,她穆初槿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但一定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男人微微一叹,“小槿……”
他欲言又止,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顶。
曾经,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确实是他的梦想。但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心里的位置被一个女人占据,就连他的梦想都可以退让。人生终有取舍,如果让他在二者之间做出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个女人。
为了她,他身边所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可以全然不在乎。
曹子才听闻此事,急匆匆的赶过来,看见大厅里相拥在一起的二人,立刻干咳一声。
穆初槿微微回神,从裴寒怀中挣脱出来。
“就这么失败了?你堂堂一位公主,就让那林埠占了上风?呵呵,没想到林埠那个草包,竟然会成为会元?这应该是承平国建国以来,最大的笑话啦!”曹子才对今日穆初槿去顺天府状告林埠一事,抱有很大的期望。能看到林埠遭殃,是最让他开心的事了。毕竟春闱作弊,在承平国的律法中不是小罪。HTtρs://Μ.Ъīqiκυ.ΠEt
所以知道穆初槿败兴而归,这着实让他意外。不免心有不忿,把气撒到了她身上。
这番话说完后,才感觉大厅有些过分安静。
看看那丑公主,倒是没什么反应。但不过……对上裴寒那黑沉沉的眼睛,曹子才浑身哆嗦了下,人转身想溜走,却被后面的人喝住。
“曹子才,你的包袱被打包好了!”
“啥?”曹子才一愣,没反应过来。
就见裴寒眸光落向他身后,嘴唇动了动:“平安,曹公子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回公子的话,都收拾好了,就等着曹公子滚……哦不,离开了。”平安吞了口唾沫,用力把“滚蛋”二字吞下去。
曹子才:……
手里被塞了个软趴趴的包袱,非常轻,足可见他从相府逃出来是有多寒碜,若是他现在出了公主府,还不得被他爹给打死?!
不敢想出府后的惨状,曹子才立刻两眼包泪的抓住了裴寒青色好看的袖子:“裴兄,不要啊!裴兄……”
裴寒冷脸:“慢走不送!”袖子一甩,就携着娇妻回了后院,独留曹子才在大厅哭天抢地。
秋月朝地上啐了口:“敢说我家公主,看驸马爷不把你整死!平安,我们走!”
平安“诺”了声,乖巧的跟在秋月身后。
曹子才对刚才的口无遮拦懊悔不已,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能是后悔晚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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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吹又生的公主无盐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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