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致远被吵醒,人气哼哼的坐起来,抬手把桌边的烛火拨亮,“什么事儿,至于大半夜的商量?”
瞧着老伴面色愤然,黄雅琴嘀咕道:“今日我不是去公主府了嘛,我现在怎么琢磨怎么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裴致远打了个哈欠,实在对儿子儿媳的生活没什么兴趣。
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瞎操心个什么劲儿啊。
黄雅琴低声道:“我总琢磨着他们二人没有洞房。”
“啥?”裴致远怒瞪了老伴一眼,“这种事你还管?老不羞。”
“你说什么?”黄雅琴被说的脸红,见老伴躺下又要睡,她把被子扯起来扔到一边,外面侵入的凉气瞬间让裴致远大醒过来。
“黄雅琴,你到底想干什么?”向来敦厚的裴老爷禁不住生了气儿。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趟儿媳妇那儿,我们去看看。”
“神经病!要去你去,我不去!”裴致远把被子拉过来,裹上,人到另一头睡了。
黄雅琴愤愤咬牙:“你个死老头子,到时抱不上孙子有你急的时候!”
今夜黄雅琴翻来覆去的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她想起白天儿子小两口的表情,越想越不得劲儿。
是不是寒儿受了欺负,那个长阳公主不愿意呢?记得肖家的婆子经常向她抱怨,说那长公主是多么多么的难伺候,嫁入将军府两三年,愣是没有为肖家生下一男半女。后来才知道原因,原来是长公主怕疼,不愿意要孩子,自己的儿子也不上心,可急坏了肖家老两口。就这么一直拖到现在,肖家婆子哪回见到她都抱怨,愁的满嘴是泡。
黄雅琴真怕长阳公主步了长公主的后尘,毕竟有其姐必有其妹嘛。皇家的贵女他们小老百姓是得罪不起啊。
穆初槿在房间里躺尸躺了一天,府门她是不敢出了,免得碰到刺客,而裴寒又搬到东苑,用心读书,她自然不敢去打扰。这一天没和他碰面,心里就窝憋的难受。
一想起昨晚上的事,她就觉得更难受。
待吃完晚饭,她站在后院的院墙后,踩在一块假山的大石头上,伸着脖子眺望不远处高高的阁楼,那里灯火通明,隐隐的看见窗格子上映着一道黑影。
“公主,您都快望穿秋水了,想去看看,自个儿就去呗。”后面的秋月端过来一碟点心,放到石桌上。
穆初槿赶紧把脖子缩回去,死鸭子嘴硬道:“本宫……本宫方才在赏月。”
“哟,这赏月就赏到东院去了?”秋月展展眉头,偷笑了下,又一本正经道:“不若……公主去给驸马爷送碟小点心吧?”
“不去,昨晚上他把我气得半死,我绝不低头!”穆初槿双手环胸,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那……奴婢就没办法了,公主自个儿闷着吧。”秋月捻起点心,自顾自的吃起来。
穆初槿吞了口唾沫,也跟着吃起来。
她对裴寒有多恨,就咬的点心有多狠。
秋月边吃边哼起了轻快的小曲儿,“公主,这曲子是进京赶考的一个书生所创,怎么样?调子还不错吧?”
“咿咿呀呀的淫词艳曲。”穆初槿嘀咕了句,她心里不痛快,就连这小曲都碍了她的眼。
秋月捂嘴一笑,暗忖:看公主能撑到什么时候。
穆初槿正吃得欢快,就见老管家一路小跑的过来,说有贵客到访。
“谁?”穆初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吃了一半的点心掉在桌子上。
“裴夫人啊。”老管家重申道。
“她、她老人家不是昨天刚来过吗?”穆初槿赶紧拍干净手站起来。
“可不是嘛。”老管家小声嘀咕了句,才要出声提醒,就见后面的人已经到了。
“初槿,娘又来送汤了。”黄雅琴穿了件素雅黄衣,脸上笑的越发温婉。
昨天刚送完被子,今天又送补汤,在外人看来,裴家的婆婆是十分欢喜自己的儿媳妇的。
穆初槿却叫苦不迭,眼见着裴夫人要去她和裴寒的卧房,她赶紧上前一步,阻拦道:“娘,要不……我们先去客厅喝茶吧,今天宫里刚送过来的新茶,雨前龙井,好着呢。”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黄雅琴摆摆手:“不用,我亲自把汤送到你们的卧房,现在寒儿是不是在房间里?”探头瞅了眼紧闭的房门,不见有人出来。
穆初槿赶紧朝秋月使使眼色,让她去叫裴寒过来,她则上前一步挡住道:“娘,裴寒他……他在书房读书呢。”
“读书?”黄雅琴一愣,儿子的习惯她比谁都清楚,一般寒儿不喜晚上看书,说那样伤眼,又怎么可能晚上念书呢?难道是因为考试的日子快近了?
见黄雅琴住了脚,穆初槿把人往石桌旁拉,“娘,这是刚出炉的小点心,香着呢,您尝尝?”
捻起一块外酥里嫩的点心递过去,黄雅琴接过,心不在焉的尝了口。
她朝后面的丫鬟招招手,把瓷盅端过来,揭开盖子,用勺子搅了搅:“这是娘亲手炖的当归乌鸡汤,补身子的,初槿,你趁热喝了吧。”
说着,黄雅琴把盛好的汤递过去。
穆初槿双手接过,忙道谢,边喝边焦急的瞅着院门口。
过了会儿,终于看见一道清瘦的人影进来,令穆初槿长吁一口气儿。
“初槿?初槿?”黄雅琴连喊了两声,才见儿媳妇回魂。“味道怎么样?”
“呃……很好喝。”穆初槿忙应道。
听见后面的动静,黄雅琴转头,看见是自己的儿子,人站起来,走过去问道:“寒儿,这歇息的时辰你去哪了?”
裴寒人怔了下,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连日来公主府内不太平,儿子怕晚上再有歹人进来,去护卫长那坐了坐,探讨了下公主府内的布防。”
黄雅琴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儿媳说读书,儿子又是另一种说辞,她眉头一展,眼底划过精光,低声斥责道:“哪能因为这点事,让公主一个人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
后面偷听的穆初槿愣了下,站起来才要辩解,就被裴寒出声打断:“娘说的是。”
是什么啊?
她怎么感觉裴寒的娘不是送汤那么简单呢。
果不其然,裴夫人脚步一转,人就径直往前面的房间走去。
裴寒和穆初槿对望一眼,二人立刻跟上去。
“这么晚了,娘,您该回去休息了吧?”裴寒扶住黄雅琴的右胳膊,穆初槿扶住黄雅琴的左胳膊,二人一左一右,愣是拖得黄雅琴走的越来越慢。
眼见着屋门就在眼前,可是怎么迈都到不了,这可把黄雅琴急坏了。只见她两臂一甩,手臂一伸,把门推开了。
人抬脚跨进去,四下望了望,最后目光落在床榻上。
一个枕头,一个被子,到现在还乱糟糟,下面的床单皱巴巴的卷起来。
穆初槿赶紧走过去,弯腰把床铺理了理,后来怎么收拾都收拾不好,人干脆坐在上面,冲黄雅琴一笑。
“娘,房间有些乱,您还是出去吧。待儿媳让下人收拾好,您再过来……”
“不用了!”黄雅琴摆摆手,心里虽有气,但不敢对长阳公主表现,只得把自己的儿子拉到一边,质问:“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没睡在一起?昨天来的时候,娘就怀疑,没想到是真的。”
裴寒垂头站着,不见慌张,他略作寻思,已经打好了腹稿:“娘,你看见孩儿的手了吗?”
黄雅琴这才发现,自己儿子的右手正被纱布包着,由于袖子宽大,被盖住,很难让人发现。
“这是怎么了?”黄雅琴心里一急,没发现裴寒转移了话题。
“槿儿怕晚上睡觉碰到我的手,加重了伤情,所以便主动让我和她分房睡,待伤好些,再同房。”
“伤口严重吗?要不要让你爹瞧瞧?”黄雅琴捧着儿子的手,一脸心疼。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裴寒把袖子放下。
穆初槿见母子俩聊得投机,也不见裴夫人生气,才坐在凳子上歇歇脚。
黄雅琴瞧见儿子和儿媳长松一口气儿的脸色,心中慢慢回过味来,她眼珠一转,拉着小两口坐下来。
“初槿,要不这样,娘看你们的床是床尾朝西的,不若你们睡觉的时候,寒儿睡在里面,你睡在外面。”
“什么?”穆初槿没明白过来。
他们睡觉和床尾方向有什么关系?
裴寒干咳一声,回道:“娘,儿子还是……”
黄雅琴脸一板:“你手受伤,身边有个人照应陪着,做什么事好方便。”
裴寒不敢忤逆,只得点头应着。
穆初槿一脸茫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事儿啊。
怎么她要和裴寒睡一张床上了?
“夜深了,你们回床上睡觉吧。”黄雅琴说了这话,人却不见站起来。
这时,裴寒却站了起来,把还在傻坐着的穆初槿拉起来,亲昵的揽住了她的肩头,抬手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温柔的说道:“槿儿,你先去床上等我,我去送娘出府。”
穆初槿听到这话,脑袋慢了半拍,待明白过来,闹了个大脸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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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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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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