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最近怎么了,总有人想暗杀她。
先是李夫人,后是……
她还不知道是谁,但如果被她查出来,她铁定要那人好看。
她穆初槿大喜的日子,连个面子都不给,竟然想把她和新郎官活活烧死。恐怕天一亮,这公主府精彩的一晚,又如那春风一样,吹遍大江南北了吧。
穆初槿懒得去想了,她喝了口姜汤,见裴寒跟前的汤未动嘴,她忍不住问:“裴寒,你怎么不喝啊?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
裴寒垂着眼皮,看那样并不想搭理她,人只是低头望着汤碗,却始终不见动作。
穆初槿“咦”了声,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儿。裴寒的右胳膊一直在那里垂着,由于袖摆宽大,他这种动作并未让人觉得奇怪,如果不是和他待的久了,知道他那个动作一直未变,要不然她也不会怀疑。
她人走过去,一下子把裴寒的胳膊抬起来,却听他哼唧一声,疼的直皱眉头。
穆初槿赶紧把袖口撩开,看见那支又红又肿的右手,手腕处破了皮,里面的肉被烧的焦黑,即便被她抬起来,手指还是以诡异的姿势耷拉着。
“你你你手断了?”穆初槿急的两眼睁大,这话正好被推门进来的平安听见,来人呸呸了三声:“公主殿下,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家公子的手只是骨折了。”
平安端着膏药,气哼哼的白了穆初槿一眼。
若不是眼前的这位公主,他家公子能变成这样?
平安忍不住嘀咕道:“我家公子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穆初槿人退到一边,安静的望着平安替裴寒上药,她咬着唇瓣,踌躇片刻,说道:“裴寒,对不起。”
裴寒人一愣,转眼看见穆初槿一脸内疚的模样,他终于开口道:“把你的手伸过来。”
“嗯?”穆初槿纳闷的照做。
烛光下,她这才发现,她的小手黑红一片,上面有烧痕,此时看到,才后知后觉的嘶了声,还真是有些疼。
裴寒让平安退下,他把剩下的膏药端过来,就着木棒子轻轻的涂抹在那双小手上,望着那一片片烧痕,他忍不住斥道:“刚才你就不应该出手,哪有人用手扑火的?”
穆初槿咬着唇瓣,如做错了事的孩子,她不服气的解释:“我当时什么都没想,见你身上着火,所以就……”
她下面的话被吞口唾沫噎住,房间里静静的,气氛有些微妙。
绿莹莹的膏药涂抹在伤口上,有种清凉舒服的感觉,那种灼热的痛感也消失了。
见裴寒用左手替她上药,穆初槿见他右手还垂着,不敢再劳烦他,忙把膏药接过来,自己草草的涂了涂。
“裴寒,你的右手……”
裴寒摇摇头,把袖子放下,盖住了手腕:“无碍。”
眼看春闱的日子就要近了,如果裴寒右手没恢复好,到时影响了成绩,她穆初槿可就罪过大了。毕竟光宗耀祖,考取功名,是裴寒的心愿。
穆初槿眼巴巴的望着,内疚的目光落在裴寒眼中,忍不住惹来他轻轻一叹:“不出三日就会好,别担心了。”
“真的?”穆初槿不大相信。
“我是大夫,我知道。”裴寒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见穆初槿终于脸色缓和了些,他才觉得心里顺畅些。
至于三天能不能好,天知道。
公主府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吸引了周围的街坊邻居,裴家老两口因着是儿子大婚的日子,睡得也晚,自然也听说了公主府的事,本打算就寝的老两口,呼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裴致远穿上衣服就往公主府赶,黄雅琴本想跟过来,但被自己老伴留在了家里。
他人背着药箱,又让马夫拉了些专门治疗烧伤的药材,人大半夜的赶到公主府,正好被查探的秋月看见,忙把裴致远请进府内。
距离黎明,不过半个时辰,现下是天色最黑的时候,周围黑咕隆咚的,这公主府刚着完火,吓得整个府里的下人没人敢再点火,只有门口有长灯笼挂着,灯光还十分微弱。
待走进内院,才看见一间厢房里灯火通明。
裴致远瞥了眼那早就烧的面目全非的新房,双脚一哆嗦,差点栽倒在石阶上,幸亏被跟来的秋月扶住。
穆初槿打了个哈欠,让下人搬来两张长榻,又拿来了被褥,她和裴寒一左一右的躺在上面,正打算眯上一会儿,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敲门声传来,秋月喊道:“公主,裴御医来了。”
裴御医?
穆初槿一激灵,人立刻从榻上坐起来,裴寒也掀开被子起来,把右边的衣袖往下拉了拉。
“进来吧。”穆初槿扶着裴寒,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迎接公公的到来。
裴致远略微朝穆初槿行礼,随后打量二人,见他们气色良好,便放下心来,把手里的药膏递给一旁的秋月,把自己的儿子喊到一边交代了几句,才放心的离开。
见裴致远走远,穆初槿忍不住问:“你爹给你说了什么?”
裴寒回道:“让我提防着你,免得你什么把我烧死,我都不知道。”
穆初槿一怔,见裴寒讥笑一声,人就回到榻上睡觉了,她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他是报她刚才在火场里说他暗害她的仇啊。
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
穆初槿对着裴寒的背影竖了竖中指,才沉沉睡去。
天才微微亮,穆初槿就醒了,她抬头见对面的人还睡着,便蹑手蹑脚的起身,略作洗漱了下,便出门去了大厅。
白天,那狼藉不堪的新房,还真是一个大大的讽刺,告诉她昨晚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她穆初槿确实火里逃生,又捡回了一条命。委实可笑的紧。
刚喝完早茶,提提神,就听管家来报,说事情有点眉目了。
在秋月的带领下,两个家仆抓过来一个瘦小的男人,可以说是骨瘦如柴,两眼无神,一看不是赌鬼就是烟鬼,一张口,牙齿焦黄,指甲发黑,惹得周围的人往后退了三步。
“公主,奴婢在搜查的时候,发现这个人鬼鬼祟祟,躲在府外的石狮子后,一直瞅着府里的情况,而且还向人打听,公主府里有没有死人?”秋月说到此处,愤愤的朝那男人身上踹了一脚,很轻松的就把那人踹倒在地。
就这么不经踹不经打的身板,穆初槿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没参与放火,但一定知道点情况。
她略作沉吟,从袖口里摸出一个闪亮的物什,晃了晃:“你知道什么,尽管告诉本宫,本宫可是重重有赏。”
男人眼睛早就直了,当即跪在地上说道:“昨夜我从赌坊里回来,在路过公主府的时候,看见从院墙里跳出来几个黑衣人,接着就见府内火光冲天,我当时吓懵了,见那几个人一直往城南的方向跑,索性就跟了上去。”
“他们去了哪儿?”穆初槿眉头一扬,指尖轻点着下巴,寻思着此人话中的可信度。
“城南的将军府。”
水目眯了眯,穆初槿冷笑一声,把金珠子丢到男人怀中,随后朝秋月使使眼色,“把他放走吧。”
“可是公主……”看见那男人抱着金珠子啃咬的样子,秋月啐了声,就让家仆放他离开了。
见人走远,穆初槿才朝旁边吩咐一声:“去!跟上前面的那个人。”
家仆“诺”了声,就快步跟上去。
秋月这才明白过来,“公主是怀疑那个人有问题。”
“不错。”穆初槿点点头,随后又道:“一般正常人,大半夜的看见放火的黑衣人,肯定会吓得跑开,哪能像他一样,不跑反而跟上去呢?”
“公主认为他说谎,那么他为什么嫁祸给将军府呢?”秋月不明白。
穆初槿思忖一下,摇摇头:“他不是想嫁祸给谁。穆初云的性子我了解,她若是疯起来,放火烧死我都是轻的。我只是不知道在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谁,但绝对不是善茬。”
约莫过了一刻钟,就见那跟踪的家仆去而复返,朝穆初槿耳边嘀咕几句,秋月就见自家主子挑了挑眉梢,嘴角满是兴味。
屏退客厅里的下人,独留秋月一个在旁伺候着,秋月忍不住问:“公主,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
“是三皇子,本宫那不安分的三皇兄。”抚了抚发尾,穆初槿抿了口茶水,才又道:“秋月,一会儿陪本宫去趟将军府,我们一探究竟。”
秋月问道:“公主,奴婢觉得肯定是那三王爷使坏,故意嫁祸给将军府,好让你们闹得不可开交,他在一旁看热闹。”
起初穆初槿也是这么想,但考虑到穆成哲是个人精,肯定不会干这么冒险的事儿。如果他真想弄死她,绝不会凑着她大婚的时候下手。如此细想一下,这唯一的怀疑人就是那穆初云了。
昨晚上的事,肯定让她耿耿于怀,头脑发热下,穆初云做出这等杀人放火的事,也就合情合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吹又生的公主无盐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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