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信了没有,孔鹤道:“拿出你这股聪明劲儿,好好办你的事情,事成后自有你的好处。其余的,你最好别管。”
“是。”柳萌初应完又问,“您能给奴婢一身此处侍女穿的衣裳么?”
孔鹤上下抬眼审视她,说道:“做什么?”
柳萌初解释:“奴婢没在这处走过,想多熟悉一下路线。担心待会儿带主子从别处过来时迷路。”
“奇了,”孔鹤笑,“你主子就在这殿宇里头,你要见他不以他府上丫鬟的身份从外头请见,反倒要在里头装作此处的侍女丫鬟见,这不是摆明着告诉他这里头有猫腻么?”
孔鹤陡然倾身,伸出手狠狠捏住她的脸,迫着她抬头:“当小爷是傻子?和小爷耍花招?”
柳萌初脸上发疼,她怯懦道:“不敢。奴婢当真只是想熟悉一下路线,然后再去请见也是一样的。”
孔鹤这才松手,他搓了搓指尖,忽然笑道:“小脸挺嫩啊,事成之后,小爷收你做个妾室啊。”
说着,他便再要伸手,柳萌初向后退了一步躲开,垂头道:“奴婢不敢。”
孔鹤捻着指尖,并不说话。
他心情不错,背过身撑着窗台看风景,悠悠道:“你只需要认一条路线,你出去寻个小爷的小厮,让他带你走两遭便成了。”
柳萌初应了一声后却没动静了。
孔鹤心里头那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他回过头,看见柳萌初正怔怔地透过他身前的窗望着外面。
他皱起眉,不耐烦地吼道:“看什么看?怎么还不滚?”
柳萌初恍若未闻。
关涧楼背面围有围墙,从围墙到后窗的距离间是绿泱泱的草地,长着几棵茂盛的树,中央的树下,俨然是一个水井。
水井旁的水桶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珠,它藏在树荫下,不让阳光把水珠全部蒸发干。
柳萌初向前走了几步,离他更近了些,眼睛却还是盯着窗外面,好像窗外的风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说道:“我们说话的时候,把窗开着不要紧么?不会让人听见么?”
孔鹤往外面瞥了一眼,说道:“这院子就是个摆设,有人来也是杂扫仆役,但眼下已然不是他们过来打扫的点了。”
“这样啊……”柳萌初思忖着点了点头。
孔鹤眉头一皱,拿脚踹她,说道:“小爷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还不快去做事!”
他这一脚踹空了。
柳萌初一个旋身,轻轻松松地坐上了窗台,对底下愣神的孔鹤放松地笑道:“没人来我就放心了。”
孔鹤猛然落到地板上的腿还有着痛感,他不禁用一只手撑着腿,他忘记了调整姿势,只是看着她道:“你说什么?”
“我说呀……”柳萌初悠闲自在地晃着腿,“你大概要遭血霉了。”
——
阳光热烈,从高空往下照,洒下亮眼的金辉。
许照洲走在一条铺满了鹅卵石的小道上,路两边的花树茂盛,互相推挤着枝丫吵闹着开。
“殿下,殿下,殿下您慢点儿。”wwω.ЪiqíΚù.ИěT
喘着细气儿的声音伴着花儿的浪潮,迎面而来。
有人略弯了身,躲开斜伸出的花枝,步履迈得飞快,正同许照洲打了个照面。
“殿下。”许照洲同他见过礼。
面前突兀冒出个人,这让没有心理准备的赵嘏霎时顿住脚,而后回过他一礼。
“照洲。”赵嘏有些惊喜道,“竟在这儿碰见你了,我正要去找你。”
“殿下找臣是为何事?”许照洲问道。
不及赵嘏答言,服侍他左右的大太监何三跑着追过来了,口中仍喘着儿,却不忘说道:“殿下您慢点儿走,慢点儿走啊,您这走快了身上受得风就多了,风一受多,万一……”
他匀过气儿来,见还有人在,便停住声,恭敬地对许照洲行礼。
赵嘏接他方才那话,说道:“你那是什么歪理?可有什么凭证?”
“您问太医啊,您问范太医便是了。”何三心焦地不得了,背后的小道却是空荡荡的,不禁埋怨道,“这范太医,走起路来慢死个人!”
“他快去找范正,别教他迷路了。”
赵嘏将何三打发走,才兴冲冲对许照洲道,“我是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边地,便想来问问你边地的风光是何许模样,可又有何新鲜见闻。”
他邀请道:“正好你我也许久不曾对弈过,不如趁此机会边对弈边谈话?”
许照洲莞尔应下。
赵嘏一边走一边同许照洲说起近日里他多得的字画,偶尔的咳嗽也败不了他高昂的兴致,小道旁能有花树便是一种痊愈。
许照洲稍稍侧目。
赵嘏着着亮眼的红色华服,皮肤苍白,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几乎能窥见血管。
两人刚对弈完,何三便端着药碗过来了,赵嘏自去喝药,万青趁机附到许照洲耳边道:“春草姑娘随孔鹤身边的一小厮进了关涧楼的一间空屋里,外面都是孔鹤的小厮。也有陈慕山的手下在时不时地盯着那处。”
——
柳萌初仍坐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把帷帽上的纬纱撕下来。
关涧楼里便只剩那嘶嘶声。
不多久,这声音停了,孔鹤倏然反应过来,快速地伸掌对向柳萌初。
柳萌初侧身躲开,移步至孔鹤身后,想也不想地伸脚踢向孔鹤的膝盖,然后制住他的双手扭向身后。
孔鹤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疼啊。”柳萌初照原样再给他来一下,用纬纱把他的手绑起来,同时说,“看孔小爷毫不犹豫伸手的样子,我还当小爷您会点功夫,怎么比鸡还弱。”
身后的人逼得太实,预留出的空间过小,孔鹤的半边脸抵在墙上,冰冷一片。
他喘着气反骂道:“听闻许照洲院里养了条不小的狗。看来,他这养狗的本事真不小,都能把活人养成狗。”
柳萌初倏然用力地把纬纱一扯,孔鹤两只手腕紧紧相贴,经脉相互挤压,好像要爆炸。
“你再用脏话说他一句,”柳萌初口吻冷静道,“我让你当场太监。”
孔鹤疼得冷汗直冒,心尖更是发颤。两只眼睛在眼眶里转动,就是在衡量她。
“你连珍重是什么,你都不知道。”柳萌初抱着手悠悠说,“难怪你今天跪在这里。”
孔鹤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被柳萌初一把摁回原位。
柳萌初将声音放得又细又轻,说道:“乱动什么?你不是爱看珍重被毁么?脸面是不是你的珍重呢?”
孔鹤静下来,侧着头用眼角余光打量她,说道:“外面都是小爷的人,只要小爷喊一声,他们都会进来。小爷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了小爷,小爷给你一条活路。”
“你这就要喊救兵啦?”柳萌初勾着笑,她一掌摁在他的头顶,将他的头往下压,说道,“孔鹤,你好好地看一看,现在跪在地上的人是谁。你不怕你这副模样被你的人看见么?”
孔鹤面朝地面,视线里是自己跪在地上的膝盖,他庆幸自己无法看见自己弯成屈辱弧度的脊背。
柳萌初笑得很得意:“孔小爷,届时当如何立威啊?当如何在京城里继续说一不二?”
头上的力道骤松,不及他喘息后颈衣口又被人揪起,力道十足地往后拽。
他的脸又由不得自主地仰起,看见了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人。
柳萌初同样看见了面容红涨的他。
那红涨的屈辱色彩曾经隐藏在阴影里,现在它暴露在窗外透来的明亮光线里。
柳萌初拿眼光看着,从上到下地看着。像是一个造诣极高的鉴赏师,在品一副绝世名画。那目光欣赏又挑剔,它极尽所能地要发现画里的可贵,却又含进了刺,挑出其中的不足。
只是他从来不是绝世名画。
孔鹤被绑在背后的手握起,慢慢地握,慢慢地握紧,他终于张开嘴,但还没发出声儿,嘴里便被塞进个东西,将他嘴巴堵得死死的。
孔鹤瞪大了眼,双目充血。
“不可以说话了哦。”柳萌初拍了拍手,又跃坐到窗台上,目不转睛地看他,“你用腿跑,我可以绑。你用身体撞物,我可以拦。从现在开始,喉咙是你唯一的逃生用具。”
孔鹤的额上浸了冷汗。
“父亲是翰林院的?兄长是团练使?姐姐是秦王妃?没尝过这种滋味吧。”柳萌初说,“屈辱么?孔小爷。屈辱吧。”
“想结束吗?”柳萌初指一指他的喉咙,轻笑着收回手,“叫啊。叫到外面的人听见,说不定可以结束这份屈辱哦。”
孔鹤闭上了眼,喉咙里渐渐发出了声音。起初是微弱的,后来越来越响,直到外面出现了躁动。
于是他睁开眼,脸上的红涨之色减退,他满眼恨意地观察着柳萌初的神色。
他要看见她的惊慌失措。
但那人连笑都不给了,动作快得几乎成了一道幻影。
他颈部一疼,转瞬失去了意识。
楼外的小厮破门而入,室内却空无一人。
后窗的暖风徐徐地吹啊吹,它吹开了床榻上的纱帘,隐隐透露出孔鹤平躺的身影。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冲向床边。
颈部一疼,先是有人倒身,其余人只来得及看去一眼,便在这分神里皆被打晕。
他们失去知觉。
柳萌初从他们的背后走到门边,若无其事地将门关上。
又拿出一根麻绳,将这几个小厮绑在一起,翻过后窗,扔进水井里,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哀哉乐乎的厄风雪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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