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初侧目瞅了他一眼:“你知道了?也是,仙女湾那事,挺轰动的吧,你若不知道才不正常呢。”
“你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别人一怂恿,你就往上冲,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不足百人,就敢去对战人家的五百精骑,真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自信。”
贺云初心中一沉:“那件事,本来我不想插手的,但一来,他们越了底线纠集了月匪入境,二来,他们挟持了贺元初……那一战,我损失了十七名死卫和身边最好的大夫,要不是师傅得消息到的及时,我也差点折在那仙女湾。”
“你当时就没想想,月匪能长驱直入到达仙女湾,难道边境真的无人察觉?至于那贺元初,他前脚离开康王府,后脚消息就送到丹州了,贺靖能无对策?一个身份不明的新兵蛋子。你就那么信任他,一句话就扰的你团团转乱了阵脚,你没想中其中的原因吗?一个刚入营多没久的新人,就算仗着背后有人做到了百夫长的位置,东宫出行,沿途的路线,身边的随从,这么隐密的事情,他的消息打哪儿来的,你就没起一点疑心。”
许常渊几句话,噎的贺云初一句也回不上来。但心中的幼疑团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云中一行,看似偶遇,背后却大有深意。此刘道远的出现,毋庸置疑,就是为破解司务营那个刘道远的假身份而来的。如果许常渊在背后没有插手布局,贺云初无论如何不信。
不过,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贺云初抬头盯着他,决定仙女湾战与为战这件事的时候,只有她和刘道远在场。
许常渊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二哥在益州整的那一出,你以为太子单纯地只是为了拉笼人往营里塞人么,二哥那么圆滑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拿到把柄要挟,他那是故意示弱给东宫的人看的,要不然东宫那头的人还以为西北道是咱们的家天下呢。你倒好,上去直接打脸,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全得罪了,你想你这样的祸害,他们还能再留你吗。”
许常渊四两拨千斤,岔开了她的提问,却依旧没离开谈话的重点。
“所以金石滩的刺客,是东宫的人?”贺云初一副如梦方醒的憨样儿,顺着许常渊的话题沉稳过渡。
“要不然呢。”
“所以,在金石滩他没杀成我,到了夏州又动手……”烧了谈氏,整整一条街,如果不是贺靖处置的及时,仅仅私通沙匪一桩罪,就够她脑袋搬一回家了。这样的连环计,贺云初倒真没想到。
如此智计,还能叫脑子不够用?之所以会对许常渊摇唇鼓舌话说的那么直白,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拿许常渊当回事,在他面前有恃无恐罢了。
“记住,无事献殷勤凑上来的人,往后能避多远避多远。你只有一个脑袋,就算要掉,也得是为值得的事,值得的人。”
贺云初半晌没言语,心底却已经翻起了浪。于是试探道:“如果这几起事件都是太子策划的……那夏州隆裕行仓库被烧的事……”她没提元澈被追杀的事。
果然,许常渊恨铁不刚钢的叹道:“他们兄弟掐架撕咬,与你何干,以后跟你没关系你就躲远了看着就行,别插手多管闲事。那头在西北道招募了一批手下,都是些沙匪流寇,有奶便是娘的亡命之徒,别说是你,大帅和丹州都忌惮几分。千万别再掺合他们兄弟间的事了,听明白了没?”
贺云初狠狠吐出一口气来,西北道一系列的事,包括她身边的琐碎,许常渊果然知道。
世人皆知许峥背后的靠山是华贵妃。东宫与华贵妃不睦。许峥和林氏都是掌握梁国重兵的柱石,一东一西,互不干涉但也互无牵扯。圣上之所以对后宫笼络武将一事一直默不作声,对群臣提出及早让东宫辅政的呼声置之不理,私下里却对华贵妃生的儿子虞城侯元滇疼爱有加,下诣让文渊阁大学士亲自教授,是因为东宫和华贵妃背后的这两支力量,是永不交融又相互遏制对方势力的存在。
许常渊不是家中谪子,但从小耳渲目染,又有位身份特殊的母亲耳提面命,使得他早熟,对政治博弈和权术争衡方面的事,异于常人的敏锐感。
所以,从许常昊跟着东宫的人刚到益州,恰在那时刘道远同时出现在了益州司务营,隆裕行的商队也同时进入益州开始,许常渊就觉察到了这一切偶然之后的人为作用。
亏她还傻呵呵地挑完这个挑那个,在皇帝的三个儿子之间周旋,倒不知是二呢还是原本俱备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本事。到底是对自己有多自信呢还是原本就长着一副不知死活的胆。
如此想不开的作死。
贺云初感觉自己后背一阵阵发麻,勉强撑着没让心底的巨浪翻到面儿上来,以诘问去堵许常渊那双精明的不似正常人的眸光。筆趣庫
“如此说来,四哥是选好了自己要走哪条道了?”
许常渊剜了她一眼,果然中二犯傻瞒过了她心中那点小算计,道:“我们做的官是朝庭的官,手中的权是国家的权,在关乎国家利益面前,我们做不到置身事外,我们的力量也无法跟庙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抗衡,但可以做到明哲保身。”
如果不是有最初对他的了解,贺云初还真会被这番充满热血的话激起一层血浪。她笑了笑,一副“我懂”了的神情,压下了这个话题。
贺云初垂眸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赞同此观点,道:“二哥在京中为质,难道就不管他了吗?”
许常渊象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哧了一声道:“二哥?你第一天认识他吗?除了贺翔那只狐狸,谁能让他真正束手束脚。记住,往后再遇上什么事,告诉我,让我来处理。”
贺云初眼里全是委屈,道:“给你说,你在哪儿啊,榆次还是岐郡。这几年我派了几次人找你,哪次找到你了。你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光听着你的消息进府来,追着消息去找你,哪一次不是空手而归,我怎么跟你说。”
许常渊喉头一窒,突然将贺云初一把拉入怀中,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抚,嘴里轻声道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这些事情交给我,让我去处理,只要你好好的。”狠狠地闭上眼睛,让眼眶里涌出的那抹清泪慢慢地渗了回去。
西北道的事,明眼人都看出是党争博弈的一场局,东宫的心思就更明显了。
仔细一想,许常渊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益州被算计,是由刘道远挑战开始的。回夏州大营,原本是斥侯的差事,却被派刘道远和德昭同行。好巧不巧,金石滩的刺杀还是刘道远替她挡的箭。但夏州的几起事件中,却不见了刘道远的身影。
如果说这是个局,那么这个局从司马云去夏州述职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之后一环扣一环,接二连三栽进去的,竟然都与贺靖有关……
如此一来,不管是东宫还是谁,暗中的那只手针对的,似乎都是他。
许久,他才松开贺云初,在她没有泪水的脸上抹了一下,道:“司马云的事根本就是个坑,他们故意放消息出来为了什么你不会看不出来,听我一句劝,别管了,收手吧。”
贺云初推开他,坐正了身子,很坚决地摇头,道:“你知道司马云于我而言,有多重要吗?”
许常渊心头“咚”的一声,仿佛被一块石砸了一下。
“我八岁入营,是他替我穿的军服,打的绑腿。五年多来,他代我受过军法,挨过军棍,替我为他人道过歉求过情跪过爬过。天热了他提前准备好油布给我摭阳,天寒了把我的双脚揣进怀里焐暖。不管是风餐露宿还是爬冰卧雪,只要有他在,便不会让我有受苦的机会。于我而言,他是如兄,如父一样的存在,是我的亲人。即便全天下的人都放弃他声讨他,唯我不能,也不会,因为他是我的亲人。”
许常渊怔怔地看着贺云初,除了震惊和感慨,还有一种酸酸涩涩的苦味,她所说的那个人,那些事,原本是属于他的,可命运使然,让他们错开了。
错开,便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休哥儿,这件事太大,牵涉实在太多,你先别着急,交给我,一步步的来,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你先收手好不好。”他这已经不是劝,而是在求她了。
贺云初抬起闪烁着盈盈湿意的眼睛,对他笑了笑:“四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也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可是来不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收不回来我也不会收回来,如果你也同我一样,仍旧视我为亲人,请四哥帮帮我,这些日子城内城门的守卫,稍稍松一松,借我一息之地,可行。”她站起身,屈膝,郑重地跪了下去。
许常渊双手颤抖,浑身都在颤抖,他不知道,连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你,你为了他,来跪我……休哥儿,你拿我当什么人?”
贺云初一怔,抬起头来,望着许常渊因愤怒已经有些变形的脸,刚想说什么,门口传来两下极轻的敲门声:“将军,朗中来了。”
许常渊收了收情绪,转身稳了稳,丢下一句:“想去送死治好了伤再去,免得死在我这儿还得我搭一口棺材。”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云初一愣,这话不象是许常渊能说得出口的,太恶毒了。今天的许常渊到底怎么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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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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