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宗阳为了营造气氛,将许常渊的内室弄的温香缭绕,果香怡人,帐倚烛摇过于温馨,贺云初还没将一首曲子弹完整,已然一头砸到琴上,睡着了。
宗洛顿时懵了,他找贺云初来,可是给将军当盾牌使的,现在可如何是好。
宗洛拉上帐帘轻手轻脚的退出来,正好碰上等在外面的田樱樟,轻轻的关上门,一脸无奈。
田樱樟瞬间就懂了,懂了,也迷茫了,一脸不可思议。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耳朵边有只毛茸茸的东西爬来爬去痒痒,伸手一摸,正好抓住了一只微凉的手,惊了一刻,醒过神来,暖暖的灯光下,一张俊美的脸正对着她温暖的笑着。
“四哥……”她一高兴,倏地站起身,头正正地撞在正弯腰拿着一把毛团团的小玩艺儿逗她的许常渊下颌,只听一声闷哼,再一看,许常渊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只手抚着自己的下颌,眉尖剧烈的抽搐了几下。
贺云初起身的力道太大,许常渊毫无防备,这一撞,险些把下巴卸掉,好半天才平复下来,眼里竟隐隐有了湿意,可见这一下有多疼。
贺云初原地怔了一怔,终于没忍住,象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般垂着脑袋:“对不起,我太蛮撞了,碰疼你了。”许常渊没吭声,她良久才抬起头,一看许常渊还闭着眼睛在忍痛,禁不住伸出手,在他捂着的那半边脸上,轻轻揉了两下:“疼的厉害吗?要不找个大夫瞧瞧。”
许常渊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把眼里的温润逼退,方才睁开眼睛,温柔的望着贺云初:“你这点力道,没咋长劲呢,是不是练功又偷懒了。”
他抓着贺云初的手从脸上扒下来,说是不疼,但说出口的话音质僵硬,显然下颌还没恢复灵动,贺云初的眉头又一次揪起来,刚刚压下去的歉疚感又复燃了。“我还是帮你揉一揉吧,能缓解的快一点。”
但许常渊却捉着她的手,没再让她继续动,拉着她一起坐下了。“好几年没动过了,使着还顺手吗?”他看着琴,旁边的桌子上洇湿了一片,显然是她趴在那里睡觉时流下的口水。“睡觉还流口水?要是让你家那嬷嬷发现,定罚你三天不睡觉。”
贺云初这才发觉自己的腮帮子胀鼓鼓的,一蠕动,吐出一颗果核来:“都怪这个死宗阳。”原来她实在困得慌,跟宗阳要了颗酸梅子解困,没想到竟然含在嘴里还没嚼就睡着了。
许常渊没再嘲讽她,笑盈盈地看着她。贺云初反应过来,她还没回答许常渊的第一个问题呢。“四哥,这把琴修好之后你都没找琴师校一校音吗?走调走的太悬乎了,一首曲子一个单调都不准。”
“嗯?有吗?”他拿过琴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拨了两下:“我觉得也还好了。”然后一压琴铉,小指轻轻一挑,嘣出一串音符来。他弹的是一首很老的曲子,很单调也很简单,显然是启蒙先生刚刚开始教他们时弹的那种,但音质入耳清绝醇美,就跟贺云初说话的嗓音一样,单纯而耐人回味。
一曲终了,竟然没有错一个音符,贺云初稍稍有些惊叹:“你拿这把琴弹这首曲子?你怎么做到的?”
“它一直都是这个音质,并没有变。”许常渊的声音很轻很柔软,很随意的,就象在介绍在解释一件事,听起来并没有一丝指责,但贺云初还是觉得自己的老脸湿度升高了些许。
的确,断了的只是琴架的后半截,琴铉部分好好的并没受影响。“看来是我疏于练习所致,有空我多练练。”
许常渊却一抬手,将琴放到了一侧:“音乐只用来怡情易性的,你又不是伶人,练那么精致做什么,想听什么,让别人弹给你听便是。”
这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象他们现在这种身份背景,要真想静下心来弹一首曲子或是做一篇赋,还真的有些勉强,不说有没有那才气,光时间精力就做不到。
宗阳轻轻敲了敲隔扇,进得门来,手中的拖盘里一只盅两个碗,一掀盖,一股香甜扑面而来:银耳红枣羹的味道。
“四哥,你还没吃够这个?腻不腻。”
许常渊还没吱声,宗阳却是先不高兴了:“你家的厨子做的东西才能让人吃腻,将军身边怎么会。”
贺云初一愣:“宗阳,难不成是你做的?”
宗阳扁着脸不理她,把盛好的碗递了过来。贺云初赶紧接过来:“宗阳的手艺我还没尝过,是得尝尝。”
许常渊那句阻止的“小心烫”还没出口,贺云初一勺子已送到了口中,然后蓦然闭嘴,伸脖子,圆瞪眼,再回到正常状态时,如许常渊之前,眼睛里已带了层湿意。
“宗阳,我不说你,你的地盘你做主,要报复是吧,行,还有什么招尽管来。”贺云初舌头木木的,整个口腔都木木的,只有嗓子在冒烟,指着宗阳将没说出口的话自己咽了回去。
宗阳也是满脸无辜,本来他想着刚下灶就端过来还乘热,两位主子兴许聊天还得等会儿才能用呢,没想到贺云初竟然象个八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一样,上来就接住就舀了往嘴里送……好歹也是世家大族(虽说是外室)出来的,哪怕是身在军营,面上的礼仪也是要一些的,竟然能……如此不顾形象!
许常渊赶紧倒了一杯温茶递过去:“先漱漱口,宗阳,却拿两块橙片给休哥儿含着,要不一会得得难受了。”刚烫完还不觉得,等下味觉都火辣辣的疼,那才有的受呢。
宗阳满脸委屈的去拿橙片了,贺云初朝他摆了摆手:“我没事,都怪我太相信这家伙了,防不胜防,你吃你的,不过你慢点。”
许常渊眼中一抹疲惫之色虽然转瞬即逝,不过还是没逃过贺云初的眼睛。
以前长时间行军,疲惫困倦饥饿,她对这种神态太熟悉了:“吃完你先去睡会儿,我在外面支应着,反正我也睡了一会儿了,也不怎么困了。”
她没问许常渊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事,许常渊也没有想让她知道的意思,端起碗来小口小口地吃东西,追着宗阳的背影骂了一句:“脑子里整天装着浆糊,要不是看在从小跟在身边这层情份上,早打发了他了。”
贺云初纳闷:“你说宗阳吗?不至于,刚刚是我吃的太着急,他想提醒我都来不及呢。”
没想到许常渊却只是哼了一声,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不悦掩都不用掩饰:“你不用帮他说话,象你我这样的身份,身边的人就是自己的半条命,如果他连你我半条命都守不住,要来何用。”
贺云初还是有些不能苟同,挠了挠耳洞,道:“只不过一碗粥,何至于此。”
许常渊抬眼看了她一眼,认真说道:“我说的不是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我回不来,你这身份与我绑在一起,想没想过会有何后果?”
贺云初眼睛蓦地绷圆了:“什么叫你回不来?这次的任务很棘手吗?有没有人善后?”她没问许常渊的任务是什么,但都是军人,军人的行动都是集体行动,而需要单独去执行的任务,一般都不是普通的任务,非常人所能及或是不能宣著于世,所以她才会这么问。
许常渊轻轻摇头:“无碍,就是路上碰到点意外被耽搁了点时间,才回来晚了。”他从贺云初眼中读出了他所熟悉的实实在在的担心,越发不想再说什么了:“我说的是你。你现在的身份是南夏的皇族,原本与我并无瓜葛,如此一来,却是掰不清了。”m.bīQikμ.ИěΤ
贺云初淡淡一笑:“你担心这个,宗阳不来找我我也正想找你呢,你赶紧给我找个地方我要搬出宁园,乌七八糟的一堆事,头疼死了。”
许常渊嘴角很轻蔑地往上一翘:“十几个护院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贺云初一愣,显然,谈玄越等人处置了院里的那些隐卫,这事没逃过许常渊的眼睛,她神情微微一顿,有些不自然地道:“什么叫死了就死了,还不用担心?”如果真不用担心,那高管家带人又是搜查又是拘人的是怎么回事儿。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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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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