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红扑扑的,眼角微微耷着,睡得分外香甜。
曾墨恋恋不舍地伸出粗糙的大掌,在她脸上贪恋地抚摸几下,然后慢慢起身,走了出去。
彩叶候在院门外,见曾墨出来便打算进去,“爷,夫人醒了吗?”
“还在睡,别打扰她,你收拾收拾屋子吧。”
彩叶还纳闷曾墨怎么会这么说,头天晚上她已经把屋子里里外外能收拾的全收拾了,这经过了一晚上,还添了什么灰尘不成?
当她迈步进屋里,看到地上团着的被子褥子,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她弯腰,费力地抱起被褥,嘴里嘀咕,“好好的,干嘛要换被……”话没说完,她闻到了有些特别的味道,赶紧闭了嘴,旋即弯起唇角,笑了。
可笑到一半,她表情又僵了。
小夫妻浓情蜜意没问题,可是,夫人是怀孕的身子,头三个月还是紧要关头……
彩叶眼神瞟向床畔,心里隐隐升起了几分担忧。
和轩。
曾墨坐在炕的一侧,跟母亲相对坐着聊天。
“王府里不忙?”老夫人问。
“还行。”
“你前天晚上怎么没有归家?”
“王府里杂事多,不定什么时间有事,忙了,我自然不回。”曾墨不欲讲太多,含糊带过。
“冰琴怀了孩子,你得照应着些,头三个月,需要小心加小心。”
“娘,我知道。”曾墨把装珠串的盒子放到炕上,“娘,这是王爷赏的珠串,回头你和冰琴商量商量如何存放,千万保重身体。”
掀开盒子,老夫人惊讶,“珠串这么贵重,王爷怎么给了这么多?”
“四串而已,不多。”
老夫人白了眼儿子,“别以为我老眼昏花,什么也不懂。这东西珍贵,不好找。你以后啊,就别为这事儿去麻烦王爷了。我这身体,早该归天的,已经偷活些日子,该知足了。其实有手里这些珠粒,差不多够了。”
她意指活到孙子出生,应该差不多。
“娘,如果没有方子,那咱没办法。可现在既然知道有法子可以保命,怎么就不能多努力努力?珠串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只需好好保重身体。冰琴肚子里可是有咱曾家的后代呢。”
“嗯,”老夫人喜滋滋地点头,“我啊,就是这点儿念想喽!”
老夫人愿意聊孙子的话题,曾墨便陪她多聊了会儿。
孩子出生要准备什么,出生后如何将养,娘俩儿越聊越热乎,好像明儿个孩子就出生了一样。
一个时辰之后,曾墨下了炕,“娘,你在家里多保重身体,王爷给我安排了一件重要的差事,不定归期。你不必担心,好好等我回来。”
“重要差事?”老夫人身子抻直了,“什么重要差事?”
“机要大事,不可外传。”曾墨叮嘱母亲,“千万保重身体,等我回来。”
他眼睛望着母亲愈发枯瘦的身体,心里万分难过,需得强压着才不表现出来。
人上了年纪,脸上皱纹本来就多,母亲瘦,加上生病,脖子、脸上全是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老夫人觉出儿子不对,喊住他:“墨儿!”
曾墨刚抬起的右脚慢慢收回,“娘!”
“是不是这次的任务分外凶险?”她担忧地问道。
儿子今天耐心陪着自己聊了一个时辰,再三嘱咐自己保重身体,像是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没事。”曾墨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娘,你就放心吧,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归家的时候帮你买。”
“哪有什么想吃的,你安全回来就行。”老夫人问不出个究竟,身子慢慢松驰,权且信了他。
步出和轩的院门,曾墨抬头看了看天,夕阳西落,天际漫黄一片。
离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他低下头,加快脚步走向静轩。
星辰和彩叶站在院子里,星辰面无表情,彩叶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像是有心事。
星辰瞟了她一眼,“有事儿?”
彩叶用手捂了捂胸口,半晌回答:“没事。”
“没事你转悠什么?”
“我,我哪转悠了?”彩叶不服气地反问。
“算了,你说没事就没事吧。”星辰懒得跟她争论,背手而立。
彩叶挠了挠脖子,试探地问道:“你说,你说,爷,爷会打人吧?”
“打人?打什么人?”星辰听不懂,“不会打人当的什么侍卫?”筆趣庫
曾墨是侍卫出身,不会打人就怪了。
“不是,我说的是……”彩叶刚要解释,眼角余光发现曾墨进来了,赶紧转了个身子,恭恭敬敬地喊道,“爷,您来了。”
曾墨淡淡“嗯”了声,“你们出去吧,有事叫你们。”
彩叶、星辰有些奇怪地退了出去。
站在院门口,彩叶碰了碰星辰的胳膊,悄悄问:“你有没有觉得爷有些奇怪?”
星辰站得溜直,“不觉得。”
彩叶闭紧嘴巴,不聊了。
曾墨来到床前,这次没有坐到地上,而是双膝跪倒,沉默地看着床上依旧在睡的美人。
林冰琴这觉睡得够久,从日上三竿睡到夕阳西沉。
终于,她嘴巴动了动,在曾墨咄咄的目光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稍稍有些暗。
刚睡醒的林冰琴脑子还有些迷糊,她转了转脑袋,意识到自己还躺在床上,这才转向曾墨,神情茫然地问:“这是什么时辰了?”
应该是早上,可怎么觉得不太对劲似的。
“你睡了一天,现在是傍晚。”
“我,我竟然睡了一天?”林冰琴手捂额头,难以置信地坐了起来,这一起,浑身被牵动,丝丝缕缕的痛感涌上来,她不由得轻轻“咝”了声。
曾墨忙扶住她的胳膊,惊慌地问:“怎么了?”
“你是明知故问吧!”林冰琴语气有些恼,“你昨晚跟饿狼一样,是想把我榨干吧?”
一想到他没完没了没羞没臊的样子,林冰琴就烦燥。
她是人又不是饭,哪有他那种吃相的?
动作虽然不算粗鲁,可架不住需索无度。
她快累抽抽了。
这睡了一整天,手脚还是软绵绵的。
她轻轻推开曾墨的胳膊,“掌灯吧。”
黑灯瞎火的,难受。
“我,一会儿就走了。”曾墨没动,依旧跪在床前。刚刚林冰琴的质问,让他的脸颊微微有些温热。
林冰琴愕然,“怎么晚上走?”
“王府里有很重要的事,王爷要求今晚必须回去。”
“走就走吧,又不是不回来了。”林冰琴没往心里去,“要走趁早,黑夜赶路,视线不清。”
她这还赶上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曾墨语速很慢,似在斟酌更合适的语言,“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我娘,还有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林冰琴:“……”
短暂的静寂之后,林冰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归期不定。”
“这次的任务很危险?”
“嗯。”
林冰琴终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送命?”
良久,曾墨才轻轻“嗯”了声。
林冰琴大脑一瞬间空了。
这是一个她没有想过的问题。
可曾墨没有时间让她去思去想,他继续说道:“你说过,与我成亲本就是做做样子,并非你情我愿琴瑟合鸣。如果我去了,烦请你照顾好我的老娘。他日,老娘驾鹤西去,你遇得良人,可以再嫁……”
曾墨像交待后事一样,一件件一桩桩,悉数交待清楚。
“宅子、土地,全归你所有。王爷答应过我,会着人负责你们的安危,保你们安全无虞。”
天色渐暗,两人面对面说话,却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林冰琴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内心的某处忽然就被揪了下。
曾墨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像温热的水流慢慢流淌。
他在交待后事,用一种平静随和的语气。
死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轻描淡写。
“生的概率是多少?”林冰琴忽然问道?
“什么?”
林冰琴换了一种问法,“你不是说任务凶险么?有可能会死,我想问,生的可能有几成?”
“想听实话吗?”
林冰琴不耐烦,“废话!”
须臾,曾墨回答:“没有。”
林冰琴哑然,半晌问道:“你,你是说,你必死无疑?!”
曾墨重重地“嗯”了声,“娘还不知道,你别告诉她,她经受不住。”
天已经完全黑了,曾墨慢慢站了起来。
真正要走的时候,他才发现内心有多么的不舍。
像割心剜肉一样,心脏剧痛。
他双臂向前一伸,将坐在床上的林冰琴抱进怀里。
柔弱无骨,绵软馨香。
他眷恋不已地嗅闻她的发丝,沉重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畔。
直到这一刻,曾墨才惊觉自己要彻底失去什么了。
一种难以抑制的痛苦和悲伤在他周身漫延。
他把她搂得更紧了,像是要嵌入自己的血肉里。
“欠你的,只能,只能下辈子偿还了!”
哽咽而绝望地说完这句话,他猛地松开她,大步昂扬,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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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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