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傻,”家丁跟也是跟着鲁小姐,天色已晚,说不定待会儿就回家去,到时还是她与三巧儿两个女子。
转头问她,“妍诗,你准备何时回去?”
鲁小姐不解,“满月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个?”好不容易出来,她想在外面多玩一会儿。
她说话了,想跟鲁小姐在一起的李莲自然也跟着说:“现在时辰还早,赵小姐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满月连忙摆手,指了指三巧儿,“我没事儿,是她的事儿,想找一个人,之前说是去了乡下,刚刚恍惚间看到,起了寻她的心思。”
“原来如此,”鲁小姐点头,也算是逛了一圈,说实话该看的也都看完了,跟着两个姐姐去瞧瞧新景儿好似也没问题。
“不知道是男是女?”若是男子,这就不太美妙。
月上柳上头,人约黄昏后。
可是要出大问题的。m.bīQikμ.ИěΤ
“自然是女子,还是位五十多的大娘。”满月直接帮三巧儿解释了,“上次来找她说有要事,结果遮遮掩掩的不肯说明白,派人去找她说是去乡下走亲戚了。”
最后一锤定音,“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所以想多带几个人去。”
李莲听了一圈,觉得是自己表现的机会,忙说道,“赵小姐说得有理,这婆子心里必然有鬼。”
又问道,“可知道那婆子住在哪儿?”
“知道,知道,住在大市街东巷,”三巧儿听薛婆讲过自己家住在哪儿,“不过我也没去过,她是拣珠子的,姓薛,都唤她薛婆。”
三巧儿皱着眉,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说出来,“以前还跟她熟,经常与她聊天吃酒,后来与满姐儿忙起来,就没怎么见过面。”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次忽然就这么神神道道的。”
显然三巧儿也是对薛婆产生了些许不满,没多少人喜欢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人。
李莲愣住,“住在大市街东巷的薛婆?这人我认得,她——”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走街串巷的,知道不少宅内阴私,专门传递消息给那些心理变态之人作乐,还帮那猎艳的男子,找这些良家娘子,总之不是个好人。
“她怎么了?”三巧儿跟着就问回去,“李公子也认得她?”
李莲咽了口口水,点头道:“认得,这人名声不好,王小姐是怎么认得她的?”
三巧儿的眉头皱的更深,仔细回顾她与薛婆认识的经历,处处都是凑巧,像是别有心思,“那是拣珠子的,我在她那里买过几样首饰,觉得她实诚,又一人在家孤寂,时常找她在家说话。”
“李公子能告诉我,她是如何名声不好?”
“说起来惭愧,我也是偶然得知,”李莲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尽数告诉三巧儿。
他还真是凑巧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那日与同学出去吃酒,其中一个同学春风得意,说是最近得了一个美人。
他最是厌恶这类事情,家中祖父便是在内宅只是颇为混乱,宠妻灭妾,嫡子庶子全乱了套,家里过的艰难。
便要离开,被这人讽刺,问他是不是还没经历过女人雏儿。
一时间,同学们都在笑话他,忍不住,便把他家里的事情告诉他们,“你此时是快乐了,到了老了,苦的便是你们。”
同学里还真有因为父亲在女色上把持不住,家里庶子成堆的,此时有了同感,也跟着声援李莲。
那同学哈哈大笑,乐道:“这就是你们少见多怪,不过是一碗避子汤的事情,左右害不到我身上。”
“再说,谁跟你们说我把那女子纳进门了,是南巷孙家媳妇,你们记得她长相?她男人死的早,家里两个寡妇,我是去帮她哩。”
于是把自己是如何见到孙寡妇,如何对她一见钟情,又是如何找到薛婆,给了她多少钱,薛婆是如何给他出主意,让他扮作女子,进了孙寡妇的闺房,详详细细,全都说出来。
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孙寡妇的身体,什么胸口有一颗红痣,情深之处,更是红的跟血一般,勾引死人了。
说道最后,李莲也不好意思,“我被他们拉在那里听,心里作呕,世上竟有这般厚颜无耻,以此为傲之人。”
过了一会儿又期期艾艾对鲁小姐说:“表妹我发誓,我没参与过他们,一切都是我听说的,我不与禽兽为伍。”
鲁小姐自然是没这功夫听他说的,她与满月、三巧儿都惊呆了,真是她们消息闭塞了,完全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恶心的男子,这样助纣为虐的妇人。
三巧儿尤甚。
听李公子说的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那薛婆用在她身上的吗?
那又是谁躲在暗处对她抱着这样恶心人的心思呢?
惊慌之下,直接哭了出来,“若是兴哥在,必然没有这样的人,要是兴哥在就好了,官人,你在哪儿啊呜呜呜……”
满月忙把她抱住,安慰道,“别哭,别哭,之前不是与你说了,大不了以后你就跟兴哥在一起帮我卖糕点。”
“嗨,是我傻了,现在不是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咱们把她防住就好,不对,咱们把她送到官府去。”
“向她这样的,不是砍头,也是要流放到三千里之外,别怕,别怕。”
脑子里忽然一闪而过曾经想过的西门庆与潘金莲的故事里出现的王婆,那时她想的是三巧儿会不会是潘金莲,却没想到薛婆是不是王婆。
想到薛婆的怪异之处,满月不无恶意地猜测,“她跟你遮遮掩掩的,让你几日都不得好眠,魂牵梦绕,估计就是打的让你去找她,即使你不是一个人去,带了丫鬟婆子,估计也会找理由让你独处一室,然后引来那个贼人……”
三巧儿哭的染湿了罗帕,眼睛红的像是核桃,“满姐儿,你说我该怎么是好?”
“不去便是。”既然知道那人怀着什么心思,还理她做什么,给自己找麻烦吗?以身犯险这种事满月想来不赞同。
前世她看电视剧或者是电影的时候,看着主角没事儿作死,都痛骂导演,这事儿自然也不会让三巧儿去犯傻。
“你就当不知道,不曾认识过这个人,等蒋兴哥回来,你跟他说,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
总算是回过神来,这里不是前世,女子的名节还是很受世人看重,要是被人知道三巧儿曾经美人在心中玷污过,她就是有口也说不清。
想到这儿,满月恨恨的,她就是讨厌街坊四邻那些长嘴婆子,真恨不得把他们的舌头给拔下来。
“兴哥……兴哥……他为何还不回来。”她慌了神,心中只有蒋兴哥。
偏偏蒋兴哥还在外面做生意,万万听不见家中的妻子是如何在心中想念他,迫切地需要他出现在身边。
三巧儿是当时人,心中完全没了主意,只是哭。
满月关心则乱,思绪乱飞,一时想把人送到官府,一时又想到这是个重名节的时代,一时又想私底下找人把那婆子揍一顿,一时又想把之前的受害人都给解救了……
现场最冷静的反而是鲁小姐,她从最开始的震惊过后,脑子开始运转起来,事情说好处理也好处理,说不好处理也不好处理。
好处理是薛婆好处理,她就是个捡珠子的婆子,普通人一个,家中也没有什么显贵亲戚,号处理得很,不好处理则在于这事儿的根源在那些管不住色心的男人身上,一日不处理了那些男人,以后还有李婆,王婆,周婆……
真叫一个代代无穷已。
不过还是先杀鸡儆猴,把薛婆给处理了,于是她便道:“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不如就今天,咱们一众人过去……”
“她既然是拣珠子的,我们就说她卖的是假珠子。”
女子清誉最重,三巧儿的事情他们知道就好,直接说出来,那才是真的糟糕。
“我们得快些,薛婆可能知道不少隐私,别为了老鼠,打翻了玉瓶。”听李莲的意思,这薛婆可能还祸害了不止一个女子,若是薛婆不管不顾,当街说了出来,那些女子的名声可就完了。
尤其是他说的还有一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什么都不做,都有一些赖皮混混说些荤话招惹是非,更别提真的沾染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那才是真的绝望。
先回家,让三巧儿休息,三人去了鲁府,把这事儿告诉鲁县令,鲁县令面色复杂,按照他的想法,是万万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与这样的事情扯上关系。
偏偏鲁小姐是铁了心的要查这件事情。
“父亲,这天底下何止只有一个薛婆,今天我们见着了,不管,明天我们见着了,不管,倒霉的是那些安安分分的良家妇女。”
“就是我,万一以后嫁为人妇,一不小心着了道……”
“荒谬,你有我与你母亲,怎会出现这样的事儿。”鲁县令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壶也跟着震动,小巧的茶杯居然滚落在地上。
清脆一声,在地上炸开。
鲁小姐跟着声音跪在地上,泪水两行,“父亲,这种事情,防不胜防啊。”
鲁县令一甩袖子,“我看你是心都飞了,以后不许你再出去。”
脸色铁青的走了出去,让下人把门窗都关上,“不准你们小姐再出来,让她好好认错。”
鲁小姐却是笑了,如此也好,父亲总是刀子嘴,豆腐心,既然把她关住,那就是要管这件事情。
那薛婆必然是没有好下场。
不要说会不会死不承认的问题,表哥也说了,薛婆每每与人“帮忙”,收的钱从一百到几百两银子不等,其间还有些别的人生衣服收拾孝敬,其中价钱必然不少。
物证放在那儿,只要打她个措手不及,这些物证都能说明问题。
就是一个捡珠子的,固然珍珠做成首饰能赚钱,走件串巷的卖能挣钱,也是做不到一年几百两银子的。
希望那薛婆千万不要守口如瓶,嘴松些,把背后出钱的人都给供出来,那才是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人。
也盼望着,王姐姐也能安稳度过今日,不要在心底里留下阴影才好。
满月今晚一直陪着三巧儿,好不容易把人哄睡了,心里在想,这请求薛婆的人到底是谁。
赵子轩的名字在她心底一晃而过。
赵府。
赵子轩抱着花蕊,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哪个小人在念叨我?”
被花蕊雪白的膀子缠住脖子,“郎君,你在说什么?”
“无事。”他又低下头,偷吃了一口花蕊嘴上的胭脂,甜香四溢,他这个新纳的小娇娘真是个妙人。
难怪妹夫常年在外,年把都不跟赵满月同房,有此温柔乡,谁还记得赵满月那个疯婆子。
满月肯定是不知道赵子轩心中所想,若是知道,肯定在想上次怎么不砸重点,这样的混蛋还是少留在人家。
自己没创造什么价值,还给人带来麻烦。
脑海里又过了一圈,满月把赵子轩给排除掉,薛婆来找三巧儿的时候,他还与三巧儿没见过面,估计也就是心里想想。
不过心里想想也好恶心,满月直接干呕起来。
若是世间都是这般男子,表面上看着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肮脏下流的东西。
她还是别嫁人了,自己一个人干干净净,自由自在的活着挺好。
漫无目的的想了很多,明明早早地就躺在床上,却一夜无眠,只想过了今日,就彻底搬到乡下去住。
只是乡下去住也不知道安不安全,住在城里尚且有人会找这些三道九流的婆子,让男人化作女子奸、污良家妇女,到了乡下,不会有匪人直接翻了墙,把她给……
胡乱想着,满月彻底睡不着了,仿佛有一团火在脑海中燃烧,心脏跳得极快,摸了摸肾脏所在位置,居然也隐隐作痛。
这都叫什么事儿?屋漏偏逢连夜雨!
隔日,三巧儿醒来,看起来还是怏怏的,好在容颜还是没变,反而更添一种忧郁的美感,倒是满月,眼下青黑,嘴唇居然起了皮,脸色也煞白。
活像是怨鬼从底下跑上来。
“满姐儿,你这是,你这是怎么了?!”三巧儿吓了一跳,接着就是愧疚,“叫你为我担心了,我现在好了许多,那奸人已经被识破,我又没错,何必怕她。”
还在安慰满月。
满月扯了扯嘴角,笑得必哭的还难看,“如此,我也就放心你了。”
“放心我?”三巧儿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你还在担心什么?”
长长地叹了口气,就是前世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愁过,“我想,我一个人搬到乡下去住,是不是有些不好,我怕又贼人翻了墙,进我家偷东西。”
没直接说怕人进来强迫她。
前世她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大学刚毕业,找工作在外地,租房子住,她也怕又坏人,但是每每与父母通话,听着父母比她还担心,心里也就诡异的安稳,还颇为心大的安慰父母,她长得难看,且现在处处都有监控,楼下不远就是派出所,等等。
那是担心归担心,但国家的暴力机关确实在她心里放了几个重重的秤砣。
现在……
不是她说,除了征税的时候能看见县里的衙役们下去,平时都是聚族而居,宗族自治,族长的权威比县太爷的权威可大多了。不是有句话嘛,县官不如现管。
唉,可算是明白为什么有的一定要生儿子,多多的生儿子,家里多几个成年男子,到了晚上,心里就是安稳些。
满月唾弃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想法,生儿子有安全感,为什么没有安全感,还不是某些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是教育与法律的问题。
满月又一次想念家乡,不那么完美,但是比较之下简直就是天堂的家乡。
三巧儿就看着满月沉默下去,不知道说什么。
偷东西……
应该不会吧?
“要不,你请几个护院……行吧,是我多想了,你一个女子。”三巧儿话没说一半,自己先否定掉自己。
“不日你还是住在街上,到底人多安全些。”
为什么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既安静,又安全呢?
满月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的瓦片,“身为女子太难了,我若是个男子就好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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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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