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蕴呼吸不畅,拼命抓她的手,安歌的力道却更紧:“从来没有人能识破我的易容术,你很不简单。”
安歌的手从萧蕴咽喉移至她腰间,迷药的味道让萧蕴昏昏欲睡,临闭眼前她看到安歌腰间挂着的香球,一把扯下扔到地上。随后眼睛虚软闭上。
独孤凛是被人摇醒的。
农户主人摇的累,正拿水浇其他人脸上。独孤凛脑子里先是一片空白,待看到桌上伤药忽的清醒了。
“县主!”
独孤凛里里外外寻了个遍,恨不能挖地三尺,仍未找着萧蕴。回到屋里众人都醒了,独孤凛瘫坐在地上,魂不守舍。
萧蕴在这西域无冤无仇,到底是什么人劫走了她?人生地不熟,没有一点线索,他接下来该怎么揪出贼人?
“独孤将军,我们还是回龟兹把县主落难的事告诉公子吧?凭我们这些无头苍蝇是救不出县主的。”
一言点醒独孤凛。萧蕴在西域无冤无仇,可萧砚有啊,贼人一定是知道了萧蕴身份才劫走她的。ъΙQǐkU.йEτ
独孤凛点点头,“如今只能回去找萧公子了。”
他欲振作起身,忽看到门外地上有个物什。独孤凛走过去拾起,竟是个极精巧的银质香球……
颠簸和腹痛让萧蕴慢慢转醒。眼前尚是朦胧的,隐约有人影飘来,那张脸噙着笑,白璧无瑕,萧蕴想喊疼,可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那人大发善心的给她喂水,扶她时却碰到她腹上伤口,她眉头一拧又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昏黑夜间,车夫的扬鞭声不绝于耳。马车似进入平地,没了震心震肺颠簸。低头一看,左腹伤口包扎完好,膏药的香气隔着衣服都能闻到。
“看什么看,本川主的东西再不好也比你那土方子强。”
这是男人的声音。
萧蕴一怔,抬头看到的安歌披散着发坐在她斜后方,她再张口道:“本川主照看你这么多天累得很,还不过来给我捏捏腿。”
纵然知道他是男人,可当那张妩媚妖娆的脸真正发出男人的声音时,萧蕴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自在。细一咀嚼他的话,萧蕴更觉惊悚……他说“本川主照看你这么多天”?那是不是表示她腹上伤口是他包扎的?
她手摸着伤口,脸涨得通红。安歌看在眼里,道:“你想的没错,你大半个身子被本川主看得干干净净。按你们汉人的习性,你是不是该委身于我?”
说着他便俯身过来压住萧蕴,长长的头发全覆在萧蕴身上,萧蕴推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咬了咬,揶揄道:“不够香,本川主先将就将就,等到了地方把你洗干净了再好生享用。”
他的唇眼看就要落下,萧蕴抓住他的手旋身一压,两人立即互换了位置,安歌被她死死钳制住。
“老实点,不然拧断你胳膊。”一再受他轻薄萧蕴恼怒不已,手上力道用的重,把安歌压制得死死的。
“你会武?哦对,你会武倒不意外,一介女流不在大唐好好呆着跑来西域,孤身进热海牙帐,又能制服烈马,寻常女子如何做的到?”
“我不是喜欢动手之人,是你逼我的。”
“你之前为何不反抗?”
“我想看看你不时纠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说,你到底是谁?你又把我带去哪里?”
安歌镇定自若,“我当然是把你带去我的地盘。萧姑娘你这么压着我对你没好处,你左右跑不掉,不如听我的话,好好讨我开心,我还能送你出去。”
萧蕴抓拉他起来,安歌借机反手扼她手腕,她见招拆招始终没让他占上风。安歌气馁道:“好好好,我认输,当年真该听老头子的话多多学习文韬武略。”
“只要你不动手动脚我不会伤害你,但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不会手软。”
“好好好,我答应你。快松手,我可不想身上留有勒痕。”
萧蕴松开手,但仍保持警惕动作,安歌见此,揉着手腕道:“你不必如此,我若下了心要你,自有一百种方法得到;我不想要你,你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萧蕴却不松懈,红着脸故作凶悍的问:“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你须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我自幼缩骨,体态本就比一般男人纤细,扮起女人从无破绽。你是如何识得我是男人的?”
“熏香。”
安歌美目微眯,脸上没了一切玩世不恭的神色,他不语,示意萧蕴继续说下去。
“几年前我在人指导下习医,香料在我大唐亦是药材,我自认得一些。我与你在交河初见时,你曾以袖拂我,你袖子很香,却让我晕眩,这是白松香才有的效果。我们在热海擦肩而遇时,我又闻到了那香味,还有雀离寺和尚身上也有这相似的味道,但那时你已祛白松换上了辟寒香。”
辟寒香是名贵香料,燃烧时又暖又香,喜爱香料的王公贵族多用此取暖。安歌那个叫段池的手下被萧砚抓住,放在油锅上烤时身上发出过辟寒香味;她在热海抓住的一个信使身上也有类似味道,她因而推断安歌这群人是用熏香来分辨敌我。当然这个发现她不会告诉安歌。
“你为何不当我是女人易容成男人?”
“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见到另一个女人就出言调戏的。”
安歌稍作沉默,摸了摸脸,手停在一处摩挲,不一会儿揭开面上人皮,露出另一张脸来,正是萧蕴在热海见过的那张脸。
这张脸称得上是男版安歌,不甚阳刚,艳丽至极。高鼻白肤,长长的眉,大小适中的浅棕色眼睛深邃明亮,羽睫长而浓密,唇不点而红。
这张脸与汉人不同,气韵阴柔不羁。
“你是谁?”萧蕴问道。
“慕容歌。”
慕容歌这个名字她听萧砚说过一次就记住了。萧砚说过,他思虑不周给了慕容歌可趁之机。盐水关一役,与其说是安西都护府跟突厥的较量,不如说是萧砚跟慕容歌的较量。
“萧蕴,你果然很有意思。”
深夜的龟兹王都。
日夜不息快马加鞭赶路的独孤凛一行人滑下马,步履蹒跚的奔至萧宅门口,狠狠捶门。
萧砚半夜被敲门声扰醒,摸了件狐裘披上,提灯开门,门外柳尘音喘着气道:“不好了公子,县主被人劫走了。”
手上的灯掉到地上,萧砚慌乱的推开门,“独孤凛呢?”
“在外头。”
萧砚大步跑了出去。前庭里,数九寒天,原本该待在萧蕴身边保护她的那些人或躺或仰的倒在地上,独孤凛按着腿挪到他跟前,深深一跪。
“属下有负皇后和萧公子所托,给了贼人可趁之机,县主被虏,望萧公子搭救!”
萧砚俊目圆瞪,双手死死抓住独孤凛肩膀,恨不得抓碎他的血肉。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死不足惜!”
柳尘音拉住萧砚手臂道:“公子,独孤将军不眠不休赶了几天的路,看在他一片赤诚的份上先饶过他吧,当务之急是找出劫持县主之人。”
萧砚微微松手,脸上的暴戾未退半分,冷喝道:“事情经过详细说来!”
独孤凛把马车翻车到他被迷晕的经过讲了一遍,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交给萧砚道:“这是属下醒来找到的。”
一个花纹繁复做功精细的银香球,萧砚放在鼻间闻了闻。
“辟寒香……”
脑海里闪现出可能与辟寒香有关的身影。萧砚紧了紧手心的香球。
“尘音。”
“在。”
“去把石朝绪带回来见我。”
“是。”
回到书斋,一室烛火全部点燃。萧砚拧开香球,把剩余香料倒进一个小香炉里,点燃,香气盈室。萧砚端起香炉闭目深嗅。
除了辟寒香还有一些别的香料,俱是名贵物。西域胡人多把香料当调味物,鲜少有燃香薰物或佩戴的,记忆中仅几人有这情趣。
“原来是你……”萧砚喃喃自语,静谧的夜里声响全无,盐水关之役以来初有茅塞顿开之感。
天微微亮时,柳尘音把石朝绪带回,萧砚衣冠整肃的站在正庭中央,石朝绪见了吓得一跪,道:“公子,小的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
“谢公子。”
“宅子里的事还是由你打理,再出差错你就回石国去吧。”
“是是是。”
“另有一事需你去办。把慕容歌在各国的通缉令收齐,我回来要看。”
“是是是。”
“尘音,我们走。”
石朝绪送走两人,回门见宇文谨火急火燎跑来,忙拦住她道:“阿谨啊,怎么起这么早啊,回去再睡睡吧。”
“萧砚、萧砚是不是出去了?柳尘音是不是也跟去了?为什么不带上我?”
“公子没带上你肯定有他的安排,这不挺好的吗?你一个姑娘家别老出去抛头露面。”
宇文谨呆若木鸡,任石朝绪拉着她。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一瓶墨水的覆手为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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