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闷不乐地蹲在树荫下,将一颗石子投进湖里,泛起层层涟漪,转瞬消失不见,有细碎的阳光从密密麻麻的枝丫挤进来,投下如同铜钱大小的光圈。
“姣姣,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呢?”
一道爽利的女声,遥遥在她耳畔响起,像是平地炸开一声惊雷,骇得李姣姣惊惧不定地站起来,抖着身子望向树上的女人,半缕青色的衣袍斜落而下,叶寒枝仰躺在枝干上,膝上盖着一本兵书,冲李姣姣眉眼弯弯地笑了笑。
“帝、帝后殿下……”李姣姣抖着嘴唇连忙行礼,鹅黄色的披帛散了一地,哥哥总是在她耳朵边不停唠叨,谁都可以招惹,但绝不能惹到叶寒枝。若是帝后不高兴,就算只是蹙了蹙眉毛,陛下转头便会发疯杀人。
“我有那么可怕吗?”叶寒枝见到李姣姣的那副样子顿时失笑道,满脸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从不苛刻下人,但宫里的这些小黄门和宫女见了她总是一副害怕的模样。
“不,不是……”李姣姣吞吞吐吐地回道,其实她看着叶寒枝十分亲切,有一种自家姐姐的感觉。
叶寒枝利落地翻了个身,从树上一跃而下,像是猜到了一般,满脸好奇地凑近低声问道:“你是为着忍冬不高兴吗?”
李姣姣的瞳孔下意识地一缩,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还是脸色涨红地点了点头。
“忍冬长得俏,又是个脾气温厚的,的确很不错。”叶寒枝眼里满是赞同。
李姣姣下意识地点了点,随即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露难色,低喃道:“我虽想跟哥哥处,可是他却并不愿接受,不是搪塞我便是敷衍我,还总是劝我出宫,说什么不要耽搁了我……唉,他总是自卑得很,觉得自己身有残缺,可明明他在我心里便是最好的。”
叶寒枝眼底露出深思,她沉吟了一会儿,轻声说:“可能他始终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吧,觉得自己给不了你正常的男女欢爱。”
“……我不需要,”李姣姣垂眸轻声道:“只要能跟哥哥在一起,这些都不重要。”
叶寒枝用手抵住下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扯了扯李姣姣的披帛:“你跟我来。”
李姣姣愣住,不知道叶寒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可她终归不敢表露出反抗,心底又却是好奇,便跟在叶寒枝的身后进了紫宸殿的内室。
空旷的殿厅静悄悄的,叶寒枝发觉李姣姣面露紧张不安,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阿尘这会不在,去祝晚鹤的医馆里去了。”
叶寒枝利落地撩开层层叠叠的鲛纱,爬上黄花梨镂雕螭龙纹月洞门床,在床头的暗格下捣鼓了一阵,拿了两个带锁的红木雕花木盒出来。
“喏,给你。”叶寒枝神色淡淡地嘱托:“跟忍冬用得着。”她又像是生怕李姣姣误会,立马补充了一句:“都是没用过的。”
李姣姣神色莫名地打开,好奇地只看了一眼,手上便是一抖,便差点将两个木盒摔落在地,脸色奇怪,耳根子涨红,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这……这实在是……”
“忍冬不行,那你行,便是一样的。”叶寒枝神色淡淡地解释道,她见李姣姣仍是一副神情复杂奇怪的样子,思虑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是怕自己不会吗?不难的。”
李姣姣咬了咬唇,呆楞地将木盒接过,一时之间心绪澎湃翻滚,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甚至同手同脚地走了几步,却又蓦然停住脚步,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仍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叶寒枝。
“殿下,您,难不成,您用过这些?用在……陛下的身上?”李姣姣呆呆傻傻地问道,随后她飞快地捂住了嘴巴,一脸后怕地跪下:“姣姣失言,求殿下恕罪。”HTtρs://Μ.Ъīqiκυ.ΠEt
叶寒枝抿了抿唇,笑而不语地随意挥了挥手:“想必忍冬以后没有理由拒绝你了。”
李姣姣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两个木盒退出去,不自觉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真是没想到,陛下那样性子古怪又暴戾恣睢的人竟然宠溺帝后到了这般地步……身为男人,竟然愿意让帝后……
就在这时,一道玄色的身影被宫人簇拥着缓缓踏进了紫宸殿的台阶,他看着前面鬼鬼祟祟的那道身影,不快地皱起眉毛:“站住。”
李姣姣吓了一大跳,连忙跪地磕头求饶:“陛下,是帝后殿下传唤奴婢来这里的。”
是吗?江尘垂下眸,感受到身侧忍冬的身子一僵,也懒得计较,只冷声道:“行吧。”
李姣姣像个小耗子一般飞快地往后溜去,甚至不敢回头一眼。
江尘本已经抬脚走了两步,却又忽然顿住,心底嘀咕着怎么感觉李姣姣手上捂着的那两个木盒,那么像枝枝爱对他玩的那些玩意儿?
他神色骤然变得古怪了一瞬,但很快在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后便把一切抛在了脑后,委委屈屈地蹭进叶寒枝的怀里:“枝枝,今日孤被那祝晚鹤扎针,都快疼死了,你怎么不陪孤呢?”
“不过一两个时辰而已,有必要吗?”叶寒枝翻着没看完的兵书:“咱俩天天黏在一起,怪烦的。”
话音刚落,眼前的男人便顿时红了眼眶,抖着唇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嫌孤烦?”
叶寒枝心道不妙,连忙柔声哄起来,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才总算让江尘的脸色好受了些,他软乎乎地往叶寒枝的怀里躺下,贪婪地吸噬着叶寒枝独有的气息,江尘那双盈盈狐狸眼勾人地眨了眨,眼波欲人,烟视媚行,叶寒枝喉头一动,再也忍不住,动作轻柔地吻住了江尘的那颗妖媚勾人的泪痣。
日上梢头。
江尘揉了揉酸痛的腰,满脸幽怨地盯了熟睡的叶寒枝一会儿,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孽活受罪。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忍着疼痛用一种略有些奇怪的走姿缓缓走出寝殿,奇怪,忍冬去哪里了?这个时辰,他早该在这里候着伺候自己了。
就在这时,忍冬扶着官帽行色匆匆地推门赶来,他面色很是不适地连忙跪下行礼,消瘦的下颌苍白极了,像是身体有几分不舒服,江尘清了清喉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便让别人来伺候孤就行。”
“奴才没事。”忍冬低声回道,他慢慢地抬起眼睛,满脸无奈地恳求道:“不过陛下,以后能不能让帝后殿下别再瞎教姣姣了……姣姣是开心了,可奴才却实在是遭罪啊。”
*
“芸娘,来长安还习惯吗?”
叶寒枝亲昵地拉着芸娘的手,在人潮熙攘的街上闲逛,不时在摊贩边停驻观望。
“寒枝,以你如今的身份,还会什么缺东西吗?宫里哪样没有,非要拉着我来街上闲看?”芸娘忍不住问道。
“这不是梨霜姐和我表哥的孩子要出生了吗,”叶寒枝拉着芸娘在一个长命锁店铺前停住:“我这个做姑姑的,手又不巧,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好。”
芸娘随手拿起柜台上的一个银锁,摇了摇头:“还没你宫里的那些边角料好。”
“的确,不过我其实主要是想拉着你出来走走,不然你整日蹲在医馆里,岂不是闷得慌?”
芸娘摇了摇头,柔柔笑道:“哪里闷了,夫君眼睛看不见,熬药治病都不方便,这段日子他又在忙着为祝家平反昭冤,在寻之前的族人,需要我在旁佐助。”
“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太顺着他了,”叶寒枝嘟囔着说道:“你看看祝晚鹤都什么怪脾气,每次我一去那医馆都听见他在骂人,从来不会给别人个好脸色。”
芸娘无奈地一笑:“唉,没办法,夫君他也就是嘴硬心软,我也只有在外人面前多多将就他了。”
“啧啧啧,芸娘你看看,阿尘在我面前,表哥在梨霜姐面前都是什么样子,妻为夫纲,”叶寒枝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芸娘的肩头:“你什么时候才能在祝晚鹤面前硬气一点。”
“……这,这我该怎么做,以后才能在晚鹤面前硬气一些呢?”芸娘弱声弱气地问道。
叶寒枝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附耳到芸娘身边:“祝晚鹤不是看不见么,你趁着他不备,那么一绑……然后堵住嘴巴,就酱酱酿酿,酿酿酱酱了。”
芸娘低呼一声,连忙捂住嘴巴,抖抖战战地问道:“这样好吗,寒枝,夫君他,他会生气的,他一定会闹很久的脾气。”
“你就是太惯着他的脾性了。”叶寒枝一脸坚定地说:“你这般来上一次,看他日后还是不是总对你大呼小叫。”
“真的吗?”芸娘喃喃自语着,像是逐渐被叶寒枝说服了一样。那,那便回去试上一试?
直到第二日,成功得逞的芸娘却是十分忐忑,满脸心虚地给一身狼藉的祝晚鹤披上衣裳:“夫君,我,我错了。”
祝晚鹤脸色难看地冷哼一声,从唇里冷冷地挤出几个字来:“好,好得很,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竟然对我做出这些事来……又是叶寒枝教的?这个白眼狼!白眼狼,真是白救了她一命。”
他现在、即刻、马上便要去医馆门口挂个牌子:“叶寒枝与狗不得入内!”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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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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