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叶寒枝倒是没料到会和谢明远狭路相逢。
“真是不巧,陛下已经下旨解了我的禁足。”叶寒枝淡淡一笑,只是这看似和煦的笑无端让谢明远身上生出寒气来。
谢明远肥胖的身子下意识地一抖,不过他却只觉得叶寒枝的话十分荒谬:“胡说八道!陛下昨日早朝才下旨你禁足,今日便解了?朝令夕改,如此荒谬!”他顿了顿,还是很不服气地接了一句:“那陛下何时下旨的,我为何都一点风声没听到?”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自然是昨夜在床上的时候,你能听到才有鬼。
“信不信随你。”叶寒枝嗤笑一声,不再看他,大摇大摆地进了金銮殿,几乎是进去的一瞬便引来众官异样的打量眼神。
她安之若素地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眼见还有一会儿上朝,卫璃弓着身子悄悄溜到她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道:“表妹,昨日你为什么又一夜未回?我可担心你了。”
叶寒枝歉意地摸了摸鼻子,双颊微微泛红:“害,还不是我昨夜……没什么经验,没收住力。”
“什、什么?”卫璃一脸茫然。
就在这时,宦官尖利的声音遥遥响起,笼罩了整个大殿:“陛下驾到——”
玄色冕服的身影被宫人簇拥着,缓缓出现。他往日那暴戾毒辣的作风立马让群臣噤声,大殿立马陷入沉寂。只不过众人心里暗道,这暴君今日的走姿甚是奇怪,像是受了什么伤似的,走路一瘸一拐,严实的衣领之下有红痕若隐若现。
“表妹,”卫璃的眼神变得极为奇怪起来,他吞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昨夜,难不成是将陛下打了一顿?
“胡说什么,”叶寒枝瞪了他一眼:“我是将他收拾了一顿,但可不是这种方式。”
卫璃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打量了江尘几眼,猝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整张俊脸红得可怕,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好家伙,表妹还真是个怪物,如此身强力壮,可怜的陛下受苦了。
江尘的眼风无意中扫到叶寒枝的身影,脸色一红,不敢再多看她,色厉内荏地板着张脸落座,轻咳两声道:“孤今日有一道重要的旨意要宣。”
“三月后,便是立后大典,孤的帝后将与孤成亲,宫中设宴三日三夜,大赦天下。”此言既出,众臣纷议,声音不绝。
右相李禹庭又惊又喜,差点泪洒当场,这段时日里他是为国脉皇嗣日夜忧心,生怕皇室就这样被这个疯疯癫癫的暴君断了后,当时候他这一生饶是再清明忠心,也会成为大夏史上的千古罪人,被后人口诛笔伐。这暴君是不在意这些,可他在意啊!
“吵死了。谢明远,滚出来,在下面嘀咕什么呢?”江尘一瞅见谢明远那胆敢对枝枝不敬的臭虫子就浑身生气,立马寻了个由头想治他罪。
明明周遭群臣都是议论纷纷,嘴巴没停过,可为何陛下却偏偏只点了他出来?
谢明远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哆哆嗦嗦地抖着身子上前一步:“微臣知罪,求陛下恕罪。”
“昨日嘴皮子不是挺利索的吗?”江尘冷笑一声。
“昨、昨日……”谢明远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忽然他猛一惊醒,将矛头指向叶寒枝大声道:“陛下,您看看她!无视您的旨意,今日竟然又大摇大摆地出府上朝!抗旨不尊、藐视君上、欺君犯上——数罪并发,罪无可恕,这难道不需撤职,问斩抄家吗?若是往严重了说,叶寒枝如此挑衅之举,莫不是存了谋反的心思,陛下,臣请求您即刻将叶寒枝诛九族!”
“我呸,这畜生东西,越说越离谱,”卫璃怒骂一声:“竟然想诛咱们卫家九族?!”
“表哥,莫恼。”叶寒枝拍了拍他的箭头:“看着便是。”
江尘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明远,谢明远呐呐地闭上嘴,额上全是冷汗,眼珠子不住地转起来,心里为这诡异的沉默慌乱起来。
“把他拉下去,即刻杖毙。”江尘嫌弃地闭上眼。
谢氏家主谢子骞,也是当朝的大司空,此时再也坐不住了,立马也上前一步:“陛下,您这是何意?我这孙子是蠢笨无知,但也不至于便因为这两句话便遭受如此大罪吧?”
“他竟敢诅咒孤的帝后,对皇室不敬,孤今日心情好,只要他一人的小命,没牵连到你们谢家其他人,你便该回去烧香拜佛,好好感谢孤的慈悲。”江尘冷声道。
谢子骞身为谢氏家主,自是老谋深算,他听到如此一通话脸色立马变得惊疑不定,眼神狐疑地投向叶寒枝身上,难不成——
“宣旨。”江尘对身侧的御前太监摆了摆手。
“咨尔骠骑将军叶寒枝,乃定国公府世家之后。系出高闳,钟祥世族,毓秀名门。夙著懿称,宜膺茂典。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随着太监的尖利的声音划破大殿,叶寒枝下跪谢恩,随后起身接旨,与满眼绝望被拖下去的谢明远擦肩而过。
不重的圣旨被恭敬地递过来,她握在手里,却只觉沉得如同自己的后半生。
*
“为什么,寒枝,你疯了?!”顾朗乍闻这个消息只觉荒谬:“你不是说自己最厌恶的便是皇宫吗?难不成你其实还是稀罕那个位子?”
叶寒枝沉默一会儿,随后轻声道:“你不懂,他比我付出的永远要多得多。”
“你会后悔的,寒枝。”顾朗满眼失望地看着她:“你无数次给我谈过卫贵妃和先帝的故事,自古帝王无情,这也是你说的。”
“今后他便是有负于我,我也没什么好悔的。”叶寒枝垂眸道,何况,阿尘他也没有以后了……他们只有三年了。
“你!”顾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眼神就像她以前看着那些被所谓良人辜负的痴情女人一样。
“就算没有他,我们也不会在一起的。”叶寒枝深吸了口气,轻声说:“我们的性子太像,强势倔强,谁也不肯服软。”
顾朗的神色蓦然变得惨白,他抖了抖唇:“你何须说出来……”便权当给我留个念想,也不行么?
眼见时辰已经快要被耽搁了,叶寒枝低低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启程吧,咱们……咱们永远都是朋友。”
朋友?呵,朋友?
顾朗苦笑着摇了摇头,但他桀骜的性子让他永远都说不出口任何有伤自尊的挽留的话。或许她是对的,他们实在是太像。
*
叶寒枝刚刚走进紫宸殿,便听见内殿隐隐传来一些喧杂的声音,叶寒枝脸上浮现出无奈,步子不自觉快了起来,便见一个宫女正满面是泪神情惶恐地伏在地上,身子抖得如同筛糠,其余宫人躲在后面,谁也不敢说话。江尘则是一脸怒气冲冲,地上则是一地散落的碎片。
“这是怎么了?”叶寒枝奇道。
“把她给孤拉出去斩了,毛手毛脚的,看着碍眼。”江尘脸色阴沉地吩咐着忍冬。
“不过失手打碎了花瓶,何须如此动怒?”叶寒枝劝道,江尘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看她。叶寒枝只好侧过头去对忍冬说:“让这个宫女退下吧,不用罚她。”
忍冬低应一声,率着宫人无声地退下。
眼见内殿只有他们两人,江尘气鼓鼓地瞪了叶寒枝一眼,十分幽怨地道:“你还来找孤做什么,你不与自己的副将好好再道别一番吗?最好到时候跟他一起回漠北。”
原来是吃醋了啊,才迁怒无辜的宫女。
叶寒枝失笑,像摸狗狗一眼摸了摸江尘毛茸茸的脑袋,江尘面上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一副受用的表情,可他又突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又猛地转过头去。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叶寒枝低低道,她挑了挑眉:“倒是我似乎亲眼看见你亲过别人?”
谁知这句话却更像是点着了江尘,他委屈巴巴地怒吼道“那都是演给你看的,孤根本都没碰着她。”
“真的吗?我不信。”叶寒枝轻笑一声,将他推到墙上,单手将他双手手腕交叠在一起,并使劲禁锢住。另一只手则是扼住他的下颌,让他动弹不得。
江尘看见叶寒枝眼底的狐疑,表情既是屈辱既是委屈,眼尾通红,声音发抖地低低解释道:“孤没被其他人碰过……除了枝枝。孤是枝枝的,从头到尾都是的。”
“那我可要好好检查一番。”
*
琳琅面色虚白,嘴唇颤抖地靠在宫墙上,背上早已被冷汗浸湿,凉风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冷战。她真的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幸好叶将军突然出现为她说了两句好话,她才捡回来一条命。
真不知道这么温柔的叶将军是怎么受得了那个外貌绝美实际阴狠毒辣的暴君。
就在这时,殿内隐隐传来低泣的声音,似乎还夹着含糊不清的喘息求饶声。
琳琅的双手紧紧捏紧了裙子,骨节泛白,青筋暴起。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应该装作什么都听不见,只当自己是一个聋子哑巴。可若不是叶将军为她求情,她哪里还能再见明日的太阳?
琳琅咬了咬唇,往外走去,可走了几步,她又猛地提起裙子往回跑去,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地进了寝殿,蹲在屏风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头望去。
可接下来她望见的情形让她惊愕地睁大了双眼,满脸震惊。
只见平日里那个她惧怕恐惧的残暴阴毒的帝王衣衫尽褪,青丝散乱地被看似亲和的叶将军压在身下,眼尾通红,发出类似于哭泣的低吟声,叶将军垂着头温柔地亲吻着他,像哄小孩子一样。
“阿尘不哭,我今夜轻点。”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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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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