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再次相见,竟会是这等情景。
叶星挽微微一愣,良久没有反应,直到余暖率先站起身,往她的方向走来,她才惊慌地收起了帕子。
看着他缓缓走近,叶星挽心中五味参杂,想要躲闪,心里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压着自己。
余暖在她的对面坐下,温柔一笑,“许久不见。”
叶星挽吸了吸鼻涕,抬头对上他那一双清亮的眸,她仔细地瞧着他,他的眉眼早已脱去了少年的稚嫩,眉弓深陷,他的眉毛乌黑粗犷,有男子的粗犷,可当他一笑,又是那么地令人感到亲切。
此时相见,叶星挽艰难地扬起嘴角,“余大哥。”
叶星挽的脸上依然残留泪痕,余暖眼底闪过一丝怜悯,眉头轻轻蹙起,“别哭了,他不值得。”
他那双眼像是将她看透了似的,可叶星挽知道那只是错觉,这世间谁也不会理解她。
叶星挽装作无事地笑道:“只是有些争吵,余大哥你不用担心,此事是我不对在先。”
余暖看着她,目光含着隐忧,“我不知你们吵的什么,可九殿下直接将你晾着这,便是他的不对。”
叶星挽解释:“他毕竟是皇子。”
“那你也是堂堂首辅的嫡长女,谁都不能委屈谁。”
叶星挽眼底有热泪滚动,鼻尖愈发酸涩,若非她紧紧地掐着手心,怕此时早已哭得梨花带雨了。
“谢谢你,余大哥。”叶星挽由衷地说道:“可我没有选择。”
余暖凝视着他,问:“可是叶首辅逼你?”
叶星挽摇了摇头,“没人逼我,是我情愿的,若是能嫁入王府,与我,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不是吗?”
余暖看着她那双满是悲情的双眸,终究不忍再说什么,“你若是开心,那便好。”
“可别只说我了,你呢?”叶星挽笑问,“这都督同知的位置很快便是你的了,那看来日后,你也是会留在京中了?”
“兴许吧。”余暖微笑,“我也不求一日能像令尊那般高居百官,能在京中谋得一职,我便安守本分,恪尽职守,能保我一世平稳便好。”
叶星挽点了点头,随后又问:“没打算再娶吗?尊夫人过世也有一段时日了。”
余暖白了一眼,“怎么到家要听我母亲念叨,到了这还有你来催促?”
叶星挽继续笑道:“成家立业,是为人子女的本分。你是余家的嫡长子,先夫人在你离开京城之后,幽疾而逝,膝下也没为你留下子嗣,令尊令堂着急,也是情有可原。我会如此说,是担心你步了我大哥的后尘,现在还得从别枝里过继男嗣。”
余暖说:“我余家还算好一些,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虽是庶出,但总不至于绝后。”
“嫡长子总是不一样的。”叶星挽脸色滑过了黯然,“家母素来疼爱长兄,伤心自不用说,而家父,他平日最恨长兄不思进取,一心玩乐,可他一走,父亲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平日连吃饭都不听他开口说话了。”
余暖想要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叶星挽跟着笑道:“你成个家,换令尊令堂安心,便是尽了最好的孝了。”
说完,叶星挽站起身,整理了衣袖道:“余大哥,你好好玩乐,我先走了。”
她转身绕离了案几,往府邸大门走去,身后的一切,尽数被她双眼落下的泪珠而光茫渐失,有人群走过,她立即伸手掩颊,低头默默走至了大门角落。
“姑娘……”荷琳柳眉倒耸,很是担心。
叶星挽靠着石壁,后背感到一阵冰寒,似要将她的心也冻得死死的。
她的身子一抖一缩的,眼泪不断地垂落,幸而她今日上妆不多,没有花了脸,平复了心绪后,她道:“你去租一辆马车来,我们回叶府。”
“……是。”
等侍女离开,双眸又有泪水滑落,她看着眼前那满是车马的青石路,以帕掩唇,噪杂声中,她无声哭泣,将内心的遗恨尽数清去。
…………
另一边,东厂。
夕阳西下,明月方升,天空呈现出迷幻的紫蓝色,有点点星辰缀在上空,晚风拂来,树叶沙沙,好一个良宵佳夜。
孟阑换上了一身藕荷色的广袖散裙,内是蜀锦,外是一层轻罗,腰间以同色的宫绦系上,衬得她身材高挑瘦削。
她平日总是束着马尾,不饰发髻,今日她放下了一半的长发,盘了一头简单的双平髻,戴上几朵芙蓉镂空珠花,正与耳垂上的乳白珍珠耳坠相互辉映。
孟阑用黛螺画着眉,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感到有些讶异,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打扮成这般模样。
装扮妥当后,她便出门往沈玉泽的房间走去。
她先敲了敲门,听里边的人回应后才开的门。
她一入内,便看见沈玉泽弯身翻找衣箱,身上还穿着他在东厂平日穿的便衣。
“你动作能不能快点?”孟阑催促道:“这天都快暗下了。”
她跑到他的身边,替他翻找衣袍,沈玉泽侧过头,注意到了她的装扮,笑容轻扬,“以后你在东厂,都如此打扮好了。”
孟阑脸颊飞快染上了红晕,却装作忙碌,一直低垂着头,“尽说废话,让你早一些装束你偏不。”
经两人择选,最后沈玉泽换上了一件水绿色绣暗云纹的窄袖襕衫,替他换服时,孟阑发现他的手腕居然戴着一串佛珠,便问:“大人什么时候还开始礼佛了?”
沈玉泽低头一看,他将手链扯了下来,攥在手中滚动,“此物是贵人相赠。”
“什么贵人那么重要,需要你随身携带着他的赠物?”
沈玉泽愣了愣神,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他笑了笑,“只是有缘人罢了。”
孟阑也没有再多问,替他穿好了衣衫,再插上玉簪,两人便携手出了东厂。
街上比孟阑想象得还要繁华热闹,她事先带了斗笠出门,是为了以防遇见‘故人’,可一路上她深深被街景吸引,瞬间也忘了防备,沈玉泽干脆便替她拿着斗笠,陪她一路前行。
猜灯谜,烟花,灯会,耍杂表演,路边小吃,他们一路看下去,沈玉泽倒不怎么感兴趣,可孟阑却看得入神,一双眼都透着光彩。
他们此时正站在人群中观看着杂耍,孟阑探头兴奋地观看,而沈玉泽目光却不定在前方,反而微侧看向了身边的人。
他的嘴角浅浅挂着笑容,只要她能高兴,自己闷一闷,倒也是可以的。
杂耍看完了,人群散去,孟阑与沈玉泽两人便继续行走。
沈玉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孟阑看着他笑了笑,“累了?”
沈玉泽摇了摇头,“不累,我还能再走。”
两人站在街上谈话,这时不知从哪窜出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她手里提着一筐竹篮,抬头笑道:“哥哥姐姐,要买簪花吗?”
孟阑下意识往篮中看去,里面是一朵朵鲜艳的花卉,只是都被事先剪了下来,怕是过了今晚,便会枯萎。
孟阑从竹篮里拿起了一朵月季,轻笑道:“姑娘,你这花我就算买了带回家,过几天可就枯了,这买卖可不划算呀。”
那少女刚欲开口,却被身侧的沈玉泽抢先道:“这小姑娘买的可是簪花,可不是让你带回家种养的。”筆趣庫
那少女点头,孟阑却一头雾水,沈玉泽接过她手中的月季,解释道:“这簪花若是放在前朝,那可是在普遍不过的事了,过了百年,现在也只有立春,科举殿试之时,士子才会簪花应景。”
孟阑这才明白过来,随后她从沈玉泽手中抢回了月季,接着道:“小姑娘,这月季我要了,再给我那一朵茶梅,还有茉莉。”
那少女脸上扬起了笑容,孟阑交了钱后,她连连道了几声谢,这才。提着竹篮离开了。
沈玉泽笑问:“买了一朵月季就行了,怎么还买了三朵簪花?”
“我是看那姑娘东奔西走地吆喝可怜,多买几朵她也能早些歇息,咱们又不缺这几分钱。”
随后孟阑抬起手,拿着那月季就要往沈玉泽的头上簪,他顺势一躲,“你干什么?”
“簪花呀,既然买了总不能白白浪费吧?”
“要簪你簪。”
孟阑将头凑上前,“你是没看见我头上早簪了珠花吗?再簪个月季那未免也太花俏了。”
说完,孟阑不顾他的反抗,将月季别在了他的玉簪下方,茉莉为点缀,剩下那朵雪白色茶梅花,她想了想,便扣在了他的耳旁。
孟阑后退几步,仔细打量他那张忍笑的肃容,在鲜花的衬托下,竟透着几分娇艳。
她的语气打趣,“好一个花中美男子。”
沈玉泽忍不住笑了,他上前牵过她的手,说:“好了,出门也有一段时辰了,也该回去了。”
“若是按照原路回去,你明日怕是不能行动了,咱们叫辆车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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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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