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徽帝气的浑身发抖,一旁的皇后上前一步扶住了他,被天徽帝一把推开了。
皇后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
他指着皇后,怒斥道:“你养的好儿子!你霍家还真是能耐啊,前有右相私藏铁矿,想谋朝篡位,后有你儿子现在来逼宫,怎么,你就这么心急想当太后,朕告诉你,别说朕就是现在还活着,朕就是真死了,也轮不到你儿子来做皇帝!”
天徽帝气的喘不过来气,脑子里一阵晕眩,人颤颤巍巍地,差点栽了过去,被上前原本打算扶皇后的武贵妃一把拉住,这才没有倒下去。
皇后看着他认命的哼唧一声,跌坐在地上也不让人扶,她一把扯下象征皇后的凤冠,拿在手里,哈哈大笑起来。
“也罢,既然你从没有动过这个心思,那本宫今日就动一动这心思吧。”
她小心翼翼的拿着凤冠,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望了望坐在下面的文武百官。
“皇上啊皇上,你说我霍氏一族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呢,当年若非我霍家,岂有你今日这般威风仪仪的时候,你还想把皇位传给那个贱人的儿子,你以为我霍家是什么,任凭你利用抛弃!”
她将散乱的头发往后抛了抛,冷笑道:“可叹你我这么多年情分,我为你生儿育女,得来的却是这般待遇,是,你给了我后位,给了霍家无上的荣光……”
“可到头来,你心心念念惦记的还是那个贱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非要李震黎娶护国公的孙女是什么打算,你以为就凭他家的能力能保他登上皇位吗?笑话,我霍家哪怕只剩一人,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皇位落入他人之手。”
天徽帝气的嘴唇乌紫一片,他指着皇后嘴里不停的喊道:“你……你……”
他话还没说完,急火攻心而上,一口鲜血喷溅出来,飚得老远,溅得李震黎身上血渍哗啦的。
“毒妇!毒妇!你这个……毒,毒妇……”
“父皇!”
“皇上!”
众人心焦如焚的盯着皇帝,刚一想动,东王一声呵斥:“别动!都别动!想要活命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位子上,本王不想见血,但不代表……”
他忽然笑了笑,奸佞的看了李震黎和李逍遥一眼:“不代表本王不会杀个人给……震王和逍遥王助兴啊,今日可是十月初十的大婚好日子呢,可不得见见血不是,哈哈哈哈哈……”
“逆子,你这个逆子!和你母后一样心如蛇蝎,来人啦,给朕拖出去斩了!拖出去……”
东王大吼一声,打断了天徽帝的话:“父皇!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叫人来,这整个皇宫都被本王的人包围了,你叫,你随便叫,看看谁会来救你。”
他笑了一声,指着李震黎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他也救不了你,他都快死的人了,他怎么能救得了你。”
东王疯了,他张牙舞爪的在大殿里疯狂的咆哮着,控诉着天徽帝的恶行。HTtρs://Μ.Ъīqiκυ.ΠEt
当然,不忘拉人下水。
“李逍遥,你以为你的父皇有多疼爱你,你和你母妃一样蠢,你们都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就为了保护他,那个贱人的儿子。你和你母妃还以为皇帝有多爱你们,错啦,错啦,他爱的人从来就只有那个贱女人,还有这个贱种。他从来要护着的人只有他!”
东王指着李震黎,怒气冲冲的走到他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怒不可遏狂哮道。
“本王曾以为,他是真的厌恶你,厌恶那个贱女人,所以对你百般打压,哪怕他知道我派人追杀你,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他就能看见我,可是呢,李震黎,我嫉妒你,我嫉妒的恨不得杀了你。”
东王此时哪还顾得了什么形象,激动地唾沫星子乱飞。
“李逍遥,你好好看清楚了,你口里亲切的父皇,不过是把你我当做棋子,给他练手而已,看似对他打压,不过是变相的保护,我哪一次真的伤到他了,哪一次真的要了他的命,哪一次派出去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的死了,就是被人截杀了,都是你敬爱的父皇做的。”
他颠三倒四的将李震黎往后猛的一推,自己也趔趄的往后退了几步,口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们要小心翼翼的才能够活得风光,可哪怕做得再好,也不过是给他当陪练。”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想把皇位给别人!!!是啊,本王看似风光,看似离那皇位最近,可你看看我有什么,我得到了什么,我霍家还有几人活着,都是拜他所赐!!!”
“你们再看看他,哪一次不是委以重任,哪一次不是威风凛凛,哪一次犯错重罚过,关个禁闭而已,毫发无伤,哈哈哈哈,父皇,你好生偏心啊!父皇!”
东王生无可恋的闭了闭眼,讥讽道:“为什么他无论如何也要你娶慕黎,你以为你娶的是慕黎,哈哈哈……你娶的是整个国公府背后的军权势力,他要将护国公一家曾带领的那数十万大军的军权送给你!哈哈哈,是不是很讽刺,你可真是个蠢货!”
李震黎看着眼前已经疯魔的东王,眼神里透露着太多诡异的东西。
东王的话,终究是如同落入泥淖的巨石,在所有人的心里都砸开了一个洞。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处处针对你吗,你自己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东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圣旨,扔给了李震黎。
李震黎顺手接住,打开一看,眼里有太多不敢确信的东西溢了出来。
东王看着他逐渐僵硬的脸,大声将圣旨里的内容吼了出来,这圣旨里的东西,他早就倒背如流了。
“朕每感心中有愧,焦灼万分,上负君恩,承江山之重,此生万民之事,事必躬亲,然天资不足,心力有限,勉强休兵养民。下愧吾儿,数载流离奔波,刀剑无眼,体染异咒,承撕心裂肺之苦,勉强生存,每思及此,朕心甚痛,待朕百年,传位于五皇子李震黎。”
“传位于五皇子李震黎!你可看出来这是什么时候写的,天徽二十七年!天徽二十七年呐!你去北疆的第二年!父皇啊,你可真是良苦用心至极啊~”
东王撕心裂肺的吼道,每个字都带着血,流尽了他半生的气力,原来人家一早就在为最爱的儿子铺路,他努力了半生也抵不过心头好。
不讽刺、不难堪么。
东王一会儿狂笑,一会儿嚎哭,一会儿凄凄惨惨,一会儿疯疯癫癫的,他将这背后的故事如密集雨点般倾力控诉完后,短暂的大脑晕眩,让他踉跄退了几步,被孔先生一把扶住。
也只有看向孔先生的时候,他的眼里才有一丝冷静。
“今日在场的诸位,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乖乖臣服于本王的,本王定为其加官进爵,若想和皇上一起反叛本王的,那就别怪本王没给你机会。”
李震黎看着手里的圣旨,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的眼睛停留在最后那几行字上。
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知道呢?皇上怎会知道,他日日饱受撕心裂肺的痛苦呢?
不,不可能,他是天徽二十九年灭山岳国时才受到了诅咒,怎么会?皇上不是最厌恶他吗,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李震黎的眼里冒着无数的疑问和不解,他的内心犹如万千蚁噬,上下喉结不停的滚动,整个人木然的矗立在大殿上,像是没有呼吸的木头桩子。
“五哥!五哥!五哥!”逍遥见他神情不对,连忙喊道,他此时可不能乱啊,还有事情要做呢。
李震黎回过神来,看了看逍遥一眼,他紧握了握手里的圣旨,转过身来,望着尽显老态的天徽帝,不过这么一会儿,他已经苍老的如同涸泽里的鱼,毫无生气。
李震黎心有不忍,可太多疑问,他快承受不住了。
他也想知道,这么多年自己恨着的人真的恨对了吗?
他将手里的圣旨往前一伸,问道:“这是真的嘛?”
天徽帝疲乏的闭了闭眼,望着他的儿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
李震黎恨他也是应该的。
“……”
李震黎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他的心脏猛然一缩,背上的东西又开始发作了,疼痛戳进他的心脏,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疼的呼吸一滞,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撑着大腿,佝偻着腰尽量不让自己倒过去,猛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五哥。”逍遥连忙喊道,他想过去看看李震黎,定然是他后背的诅咒发作了,无奈被人死死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小五。”天徽帝晃动着身子,嘶哑着嗓子,满眼担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不闻天照的宴东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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