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长叹一口气,再度回答纲吉他的问题,“我隶属于彭格列,你说我怎么就没把你带回来了,纲吉?”他现在已经开始毫不避讳的直接称呼纲吉的名字了。
纲吉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用得着骗他吗?明明和田中先生是朋友的事情都承认了。
想起田中,纲吉的目光又黯淡下来,“还不能联系上夏马尔先生吗?”
他想要亲耳听到答案,已经不止一次要求见夏马尔了,但夏马尔这次就像失踪了似的,总部哪里都找不到他,纲吉还不敢去找言纲,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害怕与言纲见面,所幸,言纲也没有找他。
“啊对,之前从库洛姆小姐那儿倒是打听到夏马尔的消息,我想想,嗯……他好像是被放假出总部了……”阿宝摸摸下巴,抬眼一看纲吉,然后转过头,“别问我他去哪了,我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还未成年。”
脑子里一天到晚在鬼想些什么!纲吉翻了个白眼,得了,说了他也不会有兴趣,“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关心的只有这个。
“假期似乎不长,最近就要回来了吧,啊,浪费不好,把牛奶喝了。”阿宝手指敲了敲桌面,他十分娴熟自然的把话题挑开。
纲吉端起碗一口闷了牛奶,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又继续说,“见到夏马尔一定要让他来见我啊!”
“是是……”阿宝漫不经心的回复,他收拾起东西,在纲吉略显不舍的目光下走出了他的房间。
“辛苦你了,阿宝。”站立在门口的库洛姆笑着。
“唔恩,没有不辛苦,倒是纲吉被首领大人勒令不能出房间,反倒更可怜。”阿宝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如是说道。
库洛姆轻轻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没告诉阿宝,在这之前,纲吉本就是禁足的状态,虽然那个时候范围是总部罢了。
或许是上帝想要纲吉面对真相吧,阿宝在两天后还真遇上了夏马尔,他无比冷静的向这位怪医生传达了纲吉想要见他的话,他观察到夏马尔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嘟囔了句麻烦就自己朝纲吉房间走去。
大概是被那位首领大人下了命令不许逃走?阿宝如此猜测。
夏马尔再度见到纲吉心情蛮复杂的,但没有愧疚,他并不需要愧疚什么,要愧疚的人也不会是他。
就好比彭格列初代说过,恩,怎么说来着:猖狂的血花,浑浊的冷针。罪孽深重之瞳,映照出血色之海。咆哮者,为虐杀者传达来自黄泉的口信。虐杀者,向主宰者奉上牺牲者的体温。主宰者,赐予虐杀者傀儡的路标。命运之树,柯枝之端,腐朽的宿命。轮回的起点与终点是—绝望。摸了摸自己下巴,夏马尔点了点头,自己的记忆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夏马尔先生,请坐。”
“不了,你问吧,我利落的回答。”或许给彭格列十代那小鬼添点堵也不错。
“……我只有一个问题……”纲吉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忐忑不安的问,“是哥哥吗?”他说的极轻,也没有说明白,那双棕眸闪烁不定,搞得夏马尔都不确定他究竟想不想知道答案了。
不过既然问出来了,那就肯定只有一个回答了。
纲吉问的是什么呢?夏马尔想的也八九不离十了:是言纲下得杀死田中的命令吗?
夏马尔盯着纲吉好一会儿,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闭上眼睛他想起言纲的话,“他想知道什么就告诉他吧。”
好好好,说就说。
“是他。”夏马尔可以保证在听见他的回答后,纲吉的呼吸明显一顿。
“……我知道了,夏马尔先生,你可以离开了。”纲吉让自己骤然起伏的情绪平静一些,他微笑着对夏马尔下了逐客令。
夏马尔别开眼,或许纲吉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他笑得有多难看,夏马尔识趣的安静退了出去,留给纲吉自己冷静的空间。
不可原谅……
什么不可原谅?
这不是真的……
什么不是真的?
纲吉觉得自己陷入了混乱,他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啪嗒’,什么滴落在地毯上的声音吸引了纲吉的注意,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握成拳头的双手发愣,他慢慢松开手,掌心里半月型的伤口向外冒着血,汇聚成血珠,顺着手掌心的纹路滴落。
出血了……
“……啊!血!纸纸!”纲吉手忙脚乱的抽出桌上的餐巾纸擦拭自己的手心,也不是多大的伤口,处理一下很快就止住了血流。
夏马尔靠在门上,听着门内的动静,他不放心的逗留了一下,现在看来情况还好,直起身子欲走,转身就碰上了狱寺。
“你怎么在这?夏马尔。”狱寺挑眉。
臭小子越来越不尊师了,夏马尔哼了一声,直接从狱寺身边走过,顺手还压了压狱寺的头。
“别太着急进去噢。”在狱寺脾气发作前,夏马尔说了一句。
发生了什么?狱寺皱眉,不过他倒是乖乖听了夏马尔的话等了一会,这才敲门而入。
“狱,狱寺君!”入目的便是某张看起来无辜实则欲盖弥彰的脸,狱寺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而后在垃圾桶的位置停留了一秒才转向纲吉的脸。
“怎,怎么了吗?”纲吉紧张的结巴。
“十代目让你过去。”狱寺只是来传达一下言纲的话,他看着纲吉,纲吉躲闪着他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脚下。
“……嗯,那走吧。”纲吉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正好,他也有问题想要问他。
……………………
“你让狱寺把阿纲带过来?”里包恩漫不经心的翻过一页报刊,头也不抬的问。
“嗯。”言纲随口回答。
里包恩抬眼看向言纲,他的弟子正看着手中的一份文件,“不关他紧闭思过了?”
言纲想了想,“足够了。”作为惩罚来说,他倒认为已经足够了。
里包恩哼笑了一声,“呼之即来唤之即去的宠物,确实足够了。”
“……你在说什么?我的老师。”言纲放下文件,不解的看向里包恩,他已经有好几年未做过这个表情了。
“难道不是吗?在你看来,阿纲是什么?”
“纲吉是我的弟弟。”
“弟弟?我看倒是不像,蠢言,狱寺虽然也说了很多次你太宠阿纲了,但我理解的‘宠’怕和他不一样,难道你不是在宠‘宠物’吗?听话了给颗糖,不听话了就关禁闭,这倒让我想起以前那个不争气的你,你对阿纲,难道不是在对纳兹么?”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言纲直视里包恩,他重复了一遍里包恩话中的一个词,“纳兹……?”这是他的禁区,没想到会被里包恩触发,言纲吐出一口气平复自己翻滚而出的愤怒,“你在开玩笑吗,里包恩。”
这不是言纲第一次直呼里包恩的名字,但这一次,怎么听也怎么觉得语气慎人。
“挑明了就无需我再多说了,你一向很聪明,言。”里包恩放下报刊,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一眼也没有再看言纲。
随着主人走出办公室,列恩在帽檐边上不安的来回爬动,似乎察觉到了刚才气氛的不合,俩包恩安抚了几下列恩,嘴角带着笑意,再一度的教育自己优秀的弟子,这种感觉不要更爽。
嗯,又是重要的一课呢。里包恩表示心情很好。
“十代目,我带纲吉过来了。”刚进门就感觉不太对的狱寺没有多话。
“下去吧,辛苦你了,隼人。”言纲遣退狱寺。m.bīQikμ.ИěΤ
当房间里只剩下言纲和纲吉的时候,谁也没有先开口,言纲还在沉思里包恩说的话,纲吉则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明明来之前就想好了,但为何现在又怯懦起来了呢?
纲吉摩擦着手心,那早已没流血的伤口隐隐作痛,纲吉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什么下达那个命令?
言纲回过神来,嗯了一声,“什么?”
再说一次,纲吉握紧有些颤抖的手,“那个命令,为什么?”
啊,是在说田中的事么,言纲忽然记起夏马尔的假期已经结束。
见言纲不说话,纲吉有些激动的走上前去,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言纲大叫,“你不应该那样做!不!你不会那样做才对!”
言纲赤金色的眸子微微闪烁,异样的感觉爬上了他的心头,他微眯了眼睛,从下往上直视纲吉,冷冷的说:“你为什么如此笃定我不该…不会那么做?”
纲吉摇了摇头,他自己都不明白。
言纲忽然轻笑了一声,眼底划过一丝讥笑,他站起身,比纲吉还要高的他隔着桌子抬起纲吉的下巴,迫使纲吉与他对视。
“那换个问法好了,”言纲轻声说,“‘你’,是指谁?”
在下棋的时候,你所想到的那个人是谁?
在与尤尼谈话的时候,口中的‘哥哥’又是谁?
现在就在我面前质问我的你,口中的‘你’到底指的是谁?!
纲吉呆住了,他愣愣的看着言纲,棕眸里一片茫然,听不懂言纲的意思。
“每一次你口中看着我说出的‘你’到底是指谁?我们彼此并没有熟悉到知根知底的地步,所以,告诉我,纲吉……”言纲贴在纲吉耳边轻声呢喃,他蹭了蹭纲吉温热的脸颊,鬓角的发丝痒痒的,如此温情的动作,那双赤金色的眸子里却是一片冰冷。
“我……我不知道……”纲吉轻轻摇头,他一直说的不都是你吗?‘你’,‘你’是……“‘你’是……”纲吉大脑的深处传来一声刺耳的鸣笛,许许多多的片段画面突然涌入他的脑袋,挤在一起来不及让他反应,顿时一股剧痛传遍了全身的神经,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纲吉抓住言纲的手,冰冷的手心接触到温热的体温便不想松手,纲吉喘着粗气,眼皮沉重的想要合上,他挣扎了几下,“‘你’是……是‘我’……是我,沢田纲吉……”他没有出声,只是做着口型,然后下一秒他脱力倒了下去。
言纲托着纲吉,心里一悸,皱着眉头去探了探纲吉的额头,又抓起纲吉的手看了一眼,他深深叹了口气,把狱寺叫了进来,让他通知夏马尔。
言纲疲惫的坐在转椅上,仰着头,单手捂着眼睛,咬紧了牙关,那股冰冷的触感和心慌的感觉让他无措。
他究竟,在干什么啊!
………………
夏马尔苦恼的瞅了瞅狱寺,又转回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纲吉,他说:“虽然我以前说过需要刺激一下来恢复记忆,但这…是不是刺激太大了?”
就像一个人一口吞下一个大蛋糕似的,要么被噎死要么被撑死,反正哪方面都不是什么好事。
狱寺沉默不语,他都不知道纲吉和十代目之间到底怎么了,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条岌岌可危的线终于崩断了,两边都失去平衡的往深渊坠落,狱寺深呼吸了一口气,捏了捏自己的眉间。
“阿纲的情况怎么样?夏马尔。”不知何时里包恩出现在了房间里,他环着双臂问。
“……”夏马尔深思了一下,慎重的说,“最好让他静养,等他醒了再看看具体情况,最近有段时间大概会出现一些反应慢的情况和无厘头的要求吧,嘛,尽量顺着他吧,等他好点,我再问问他记忆的事。”
里包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只是他倒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尤尼之前说的态度问题,他权衡了利弊,也不是什么坏的情况,所以索性由着他去,这一次教育的只有阿言,没想到两个冲突一下子碰撞,言纲那边他倒是不担心,主要还是纲吉的情况,如果恢复了记忆,未知的因数又会扩大,不过仔细想想,或许是一个好的机会也说不定。
纲吉午夜就醒了,夏马尔为他做了一些检查便让纲吉好好休息,吩咐了别人这几天不要过意打扰纲吉。
阿宝倒是无所谓,他依旧每天做着他的工作,但大概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看着少年迷茫的表情和无神的眼睛,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自己最近都会在纲吉面前多说一些闲话了,纲吉这种情况没有持续许久,两天后纲吉开口说话了,眼睛也慢慢恢复了神采,但还是带着一种迷茫以及深处的无措。
“让我自己待着,不要让别人进来。”纲吉对阿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命令般的话语。
阿宝不知道纲吉在想什么,他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守在纲吉门前,谁来也不让进,夏马尔也不例外。
秉着自己之前所说过无厘头的要求,夏马尔干脆的调转方向决定再出总部溜达溜达。
…………………………
言纲少见的在发呆,握着钢笔的手迟迟不动,一旁整理着批改好的文件的狱寺抱起文件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言纲,最后还是蹙着眉头离开了办公室。
一方面,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十代目,另一方面,他不知道安慰合不合适,毕竟他什么都不清楚,明明自己是十代目的左右手……可恶!
言纲叹口气放下笔,他转动转椅,靠在椅背上望向窗外,视线往下,恰好看见蓝波随处晃悠的身影,言纲闭上了眼睛,放空大脑。
所有的机能一步步的在罢工,他又感觉到太阳穴在隐隐作痛。
“我见着狱寺,最近分部送来的文件很少吗?”里包恩推开门问。
言纲只是睁眼瞄了一下里包恩,而后又闭上。
里包恩看见桌上摞着的比以往还要高的文件挑眉“说吧,你的答案。”
“……我不知道,里包恩…”言纲又转向里包恩,他背着光,轻声说,“我的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
里包恩凝视了好久言纲,他抿了抿唇,微低头,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言,你一直坚信着你现在所前行的道路,你不曾迷茫,也不曾畏惧,因为你比任何人都要确信这是一条对你而言最正确的路,再者你也不会后悔,但凡事都不能以绝对而论,”里包恩直视言纲,“现在,在你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条岔道,这条道路突然出现在你所坚定不移的道路上,你对他一无所知,你也不能预测他通往哪里,那么,拥有着选择权的你,会作出如何选择,自己好好想想吧。”
里包恩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办公室,也不去看言纲的反应,他现在心里窝着一团火,里包恩垂下眼帘,大步朝纲吉房间走去。
列恩一动不动的趴在帽子上,似乎感觉到了自己主人心情的不愉快。
那种无助迷茫害怕和痛苦无措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他自己优秀的弟子身上?事情还真是让人意外,哪怕自己只是戳破了那层膜,但真正的系铃人,果然还是纲吉·彭格列。
……………………
“让开。”
“不让。”
“再说一次,让开!”
“纲吉大人吩咐了,谁来也不让。”
阿宝堵在纲吉门前,与里包恩对峙。
如果有路过的干部的话,肯定会在心里为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和点燃一盏蜡烛,敢和里包恩先生对着干,勇气可嘉,顺便一路走好。
里包恩摸上腰迹,那里有着他的武器,阿宝面不改色的站在门前,瞥见里包恩的动作他只是环起手臂,撇了撇嘴。
他们这一族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死亡。
“你这意思,是已经认纲吉为主了?”里包恩冷静下来,放下手沉声说。
阿宝耸了耸肩,“大概是我们一族的劣根了吧,我现在看那小鬼蛮顺眼,只期望我的眼光不同于那些老家伙。”
虽没有正面回答里包恩的问题,但也算是变相回复了。
这个节骨眼上,里包恩也说不好这是不是好事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只有――
“让我进去。”
“不让。”两人干瞪眼。
‘咔哒’门锁从里面打开了,两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去。
纲吉将门打开冷静的看着里包恩,“请进吧,里包恩先生。”
棕发少年看起来精神气多了,里包恩径直而入,阿宝看了看纲吉,纲吉点了点头,冲阿宝笑了一下,让他不用担心。
“记忆恢复了?”
纲吉看向里包恩摇了摇头,淡定的说,“没有。”
明明那个时候有许多片段充斥了大脑,但现在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这让纲吉不由怀疑是不是一场梦,所以纲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往死里想了好几天,还是绝望的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
更糟糕的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指环不见了,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你……”
“里包恩先生,我想去向哥哥道歉。”纲吉打断里包恩的话,如此说道。
里包恩一愣,“道歉?”他重复了一遍。
纲吉点点头,“我做错了一件事,我太过依赖于自己的感觉了,说实话,里包恩先生,直到哥哥问我那个问题前,我一直,一直都没有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也就是一种特殊的奇怪的感觉,我在漠视着发生的一切……田中先生的事也一样,我只是一味的责备他人,从未思考自己该如何去做,也没拿出行动,我是一个‘外来者’,潜意识里这么想着,把自己排除在你们之外,一直以来,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纲吉轻咬下唇,冲里包恩鞠躬道歉。
他只是一个懦弱的逃避着,捂着耳朵,闭着眼睛,靠自己那莫明其妙的感觉行动的怪人,伤害了自己,更伤害了别人。
但从今往后,他不会再这么做了,他不是书外的读者,也不是路过的行人,他是纲吉,纲吉·彭格列,是彭格列十代目首领的弟弟!
里包恩张了张嘴,他已经说不出什么,怒意已经消散,所以他只是拍了拍纲吉的脑袋轻声嗯了一下。
也不是特别的笨吧,他们这两个不省心的兄弟。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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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VO白术A的[家教]彼此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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