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如果有一天,风记得回来>第41章 第 41 章
  她早就猜到翟汐会来找自己,虽然未曾承认,但其实一直在等待着,就如罪犯等待着一个必定会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审判。

  她如常赶来上班,下了公交车还没进大院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见到停在马路边的一辆私家车的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那张精致得让她不寒而栗的脸。

  “早啊,谈念久,一起喝杯咖啡吧。”

  “抱歉,我赶着上班。”

  刚转身,听到她又唤住自己,念久站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优雅下车走到自己面前。

  “找我有事?”

  “好歹是老同学,没事就不能找你叙叙旧吗?”

  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这个女人似乎还是一样过得很好,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样喜欢光鲜亮丽地欣赏她的狼狈不堪。

  “你要讲的就是这些?”

  早就预料到她的不耐烦,便笑着直击主题,“你昨晚见到厉张扬了吧?”语气笃定。

  猝不及防听到她这么问,念久脸色一变,竭力隐忍的表情再也装不下去,出现了裂痕。

  见她警惕地瞪着自己,翟汐无声笑了笑,“放心,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她佯装突然想起来,“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是吧,我跟厉张扬结婚了。”

  这两个人,她一点都不意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问:“需要我说一声恭喜吗?”

  翟汐收起笑容,压着嗓音说:“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总是一副自命清高,置身事外,瞧不上我的模样,显得你跟我有不一样似的,明明你……”

  翟汐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知不觉中有些失控,便调整了一下,恢复那张得体而符合身份的脸,她是绝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失控的。而念久则错愕地看着她,并不是因为她变脸般的神情,这个女人性情的怪异,她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领略得淋漓尽致了,并不出奇,让她诧异的是她所说的话,自己竟不知道她原来是这样想她的。

  翟汐忽然贴近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量说:“厉张扬是不会放你走的。”念久发自内心地抗拒她的接近,下意识轻皱眉头退后半步,翟汐则更快地钳住她的手臂讥讽道,“你可是他失而复得的玩具,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

  她的话像无端生起一股刺骨的冷风,惹了一身鸡皮疙瘩,全身的毛发霎时都竖立起来,冻彻心扉的寒意肆意蔓延至四肢百骸。wwω.ЪiqíΚù.ИěT

  念久从来就没看懂过这个女人,她明明是厉张扬的妻子,然而厉张扬对自己的执着,像她这样自尊心强得几乎扭曲的女人居然一点都不在意,反而隔岸观火般纵容着,甚至恨不得火势再旺盛些,巴不得能将她毁灭。看着她活活受折磨,让她痛快得连自己是否被爱都无所谓了吗?

  念久真正害怕的,是深藏在她血液当中那畸形的疯狂破坏欲吧……

  她们不是同类人,永远都不会互相理解,她也不想去理解。

  “讲够了吗?”她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她,不去理会她的一言一行,冷漠地说,“毋庸置疑的是在恐吓他人方面,你们夫妻相配得很,我真心为你们找到如此契合彼此灵魂的人而感到高兴,”谢天谢地没有祸害其他人,“但我真的不关心你们怎么想,他不放过我,你不也不放过我?可那又怎样,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同时招呼你们二人。我只是好奇,就算是感到人生无聊,但三番四次找别人麻烦就能填补你们内心巨大的空洞了?”

  “不好意思,我要迟到了。”说完绕开她再次往前走。

  这丫头,变了……

  “那毕行之呢?”

  听到这个名字,脚步戛然停住。

  她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们这样习惯了只手遮天的人,有什么能瞒得过他们,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她早就该认清楚。

  没错,翟汐后来查清楚了,没想到她居然会跟他在一起。

  “那个人也知道你和厉张扬的事吗?”她挑衅地冲她背影问道。

  她回过身来,镇定自若地说:“当然。”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我不感兴趣,拜你们所赐,我曾经活在地狱里,有人将光带给了我,让我走了出来,所以这次无论你们怎么做,我都不会再陪你们堕落的了。”

  他是她的一道光,看不到出路的时候,只要向着他走,就不会害怕迷失,其他人就不会伤害到她。

  她不是以前的她了……

  被留在原地的翟汐双唇抿紧,追随着她离去的黑眸里迸射出愤恨的眼光。

  正当行之打算抽空回家时,毕方华也恰好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回去一趟,语气颇急。

  上次回去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这次也没提前说一声,所以见到他回来,还在厨房忙活的秀姨吓了一跳,说还以为是为之回来了,然后又欣慰地跟他唠叨起来,怪他这么久都不回家。

  他问起父亲时,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记得老爷子啊,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楼上书房,也好,你回来赶紧上去看看他,他呀,最近身体不好……”说着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惦记起自己那还在锅里煮着的菜,便不管他,又小跑着回厨房。

  行之上了楼,屈指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来让他进来的声音,推开门。毕方华坐在正中央的书桌前,手执钢笔快速记录着什么。妈离开了这么多年,他也一个人这么多年了吧,为之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家庭,而自己跟他之间始终是有心结的,也只有秀姨在他身边照顾着了,秀姨跟着他们家有相当久的年月了,几乎就是亲人,也幸好有她在。

  室内的温度应该是秀姨特意调高的,怕毕方华受凉,他身上还披着毛毯,显然,秀姨照料得很好。

  毕方华抬首见是行之,放下手中的笔。

  “秀姨说你不舒服?”

  “不过是感冒,她又不是第一次小题大做。”

  行之顿时放心了些,心想父亲本身也是医生,应该会清楚自己身体,自有分寸。

  “坐吧。”他指了指书桌对面的座椅,示意他坐下说话。

  这是毕方华的习惯,每次儿子犯错,或者有重要事情要宣布时,就会要他坐在书桌前,面对面说清楚,仿佛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谈话,需要坦坦荡荡地正视。

  毕方华双手交握置于胸前,搁在桌面上,丝毫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告诉他,“我知道你找到那个女孩了。”

  行之的表情倏地僵住。

  “不需要有质疑,我说的女孩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女孩,一直以来也只是她,不是吗?”

  “我还知道你们已经开始了一段不应该开始的关系。”他顿了顿,再说,“不过,你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吗?”

  行之静静地注视着他,依然不说话。

  “我想你也猜到了,就是她的养母,谈今女士。”

  尽管那件事刻骨铭心,可他几乎不记得那位女士的名字,前两天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听到对方报上名字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她提醒他,他则像被当众剥去衣物似的,难堪的感觉挥之不去,心脏如同被强行装进一块巨石,沉得直往下坠。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是意外的平静理智,并没有歇斯底里的愤怒,也没有任何责怪谁的意思。他记得她说的,“不管如何,我想毕先生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过去就应该让它留在过去,我们两家人不应该再有任何牵扯,你的儿子跟我的女儿更不应该再接触下去,因为这对于你的儿子和我的女儿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

  “行之,到此为止了。”他清楚地告知他。

  行之忽而摇了摇头,无声笑了笑,“你又要我听你的。”

  “当年你要我听你的,我听了,这次我只听自己的,所以抱歉,我无法再如你所愿。”

  行之不否认,刚知道他发现了以后,心里是吃惊的,但是他并不怕他知道,他迟总会知道的,他并不是没想过。

  “年轻的时候,连血液都流得更加澎湃而鲁莽,常常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但是无所谓。你小的时候我告诉过你要无所畏惧地去犯错,因为你年少,你值得,但是现在我要警告你,任何一次犯错都是需要付出代价,这次也许你要承担着代价由那个女孩子付出的风险,也无所谓吗?”

  行之刚想说什么,他又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你会替她承受一切,你不会再让不幸有机会降临到她头上。但是,”他沉声说,“你以为有些事情,你当年办不到,你现在就能办到了?当年保护不了她,现在的你就能保护了?”

  “孩子,冲动会蒙蔽你的双眼,让你冲昏头脑,看不清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行之沉默了几秒,忽尔说:“我从来没想过要获得谁的准许和认可。我过了十几年违心的、虚伪的生活,这是第一次想要依循自己的内心,跟她在一起有种……很强烈的,真实的感觉。我害怕过,远离过,抗拒过,但是……现在我不会了,这次我想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守着她。”

  “你就不担心,你也会逼迫我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

  “如果你指的是你会去找她,那我们父子只好做好余生不再见面的准备。”

  他是在威胁自己。

  毕方华疲惫地笑了笑,这孩子是认真的,如果自己真的去打扰那个女孩,他真的会跟他决裂。

  他累了。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错误,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的关系一直如履薄冰,生怕打破一丝平衡,便会无法挽回。

  这是报应吧!

  “如果你认为这是对的,但愿你不会有付出代价的一日。”

  那滋味他试过,哪怕心存侥幸,也希望他不用经受……

  冯轻轻那边一直联系不上,蹲守月湖湾酒店好几天都没什么收获,正是一筹莫展时,报社里负责财经新闻版块的师兄恰好约到月湖湾酒店的老总做专访。她软磨硬泡才让师兄答应带上自己,并在采访提纲中加上她的问题,虽然筛选后只剩下有利于师兄采访流畅性的几条。

  采访的地点是那位崔总的市区办公地点,坐在亮堂的办公室里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问答,师兄自是有他的技巧,不过崔总擅长打官腔,从他口中所获得的信息始终不能让念久满意。

  还没采访完,崔总便站起来笑呵呵地说差不多到饭点了,邀请他们一起边用餐边接受采访,虽然表现得友好而热情,但带着久居高位的半强制的态度,容不得他们拒绝便自作主张地让秘书安排好,念久心里感到不舒服,不过想到餐桌上这样非正式的场合也许会问到更多线索,便忍下了。崔总定的餐厅离他们有些距离,需要坐他们的车去。崔总加上他的秘书、司机以及跟他们车的师兄已经坐满了,念久本想自己打车去,可崔总却客气地对念久说:“谈记者,还请你坐后面那辆车吧!”

  扭头一看,身后那辆车的旁边早就站着一位司机恭敬地替她开了后座车门等候着了。就一顿饭而已,她也不想扭捏作态浪费别人时间,便爽快地答应下来往后走过去。

  她向司机道了声谢,躬身准备坐进去,却意外地见到车里有人,定睛一看,鸡皮疙瘩都应激冒了起来。

  怎么会是他!厉张扬,他怎么会在这里?

  阴谋!唯一的念头闪过脑海。

  她几乎按捺不住下意识要逃走的反应。

  他猜到她的想法,揶揄道:“不是没什么好怕吗?”

  “想清楚了,意气用事可对你的调查可没有任何帮助。”

  难道他知道她在调查月湖湾酒店的事……

  她最终还是上了车。

  车不急不缓地跟在师兄他们车后。

  即使上了车,她还是绷紧身体贴着车边坐,尽可能地离他远些。他看在眼里,扯了扯唇角,慢悠悠地问她,“查到你想要的了吗?”

  她根本不想理睬他。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视线逗留在她的秀发上,记忆中细碎的短发已经变成眼前的及肩的长发,然而那副倔强的神情还是一模一样。他探手拣起一缕发丝攥在手心,手指轻轻一转,绕着圈把玩着。

  情愿盯着窗外发愣也不愿多看他一眼的念久有所察觉,目光收回来,警惕地瞪着那只动机不良的手。

  柔顺的发丝随着她一个转头便从他手中溜走。发丝被他触碰到,犹如被玷污了,她只觉得满心的嫌恶,恨不得即刻抄起剪刀把他摸过的头发通通剪掉。

  “我不知道你跟崔总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出现在这里,但别以为拿捏着别人的一点小把柄就能为所欲为,你以为我很重视的事情,其实可以不是那么重要。”言下之意,这条线索她可以决然地放弃不要,别想着以此来要挟她。

  目视着前方说完,从头到尾,她都不愿正眼瞧他。

  他微微倾身,低声对她说:“你傻乎乎地只会盯着前面看,岂能知道也许真相就在身边。”

  这次,她总算看向他了,眼神里竟没有丝毫惊讶,平静中藏着深深的探究之意。

  他反而怔了一下,尔后恍然微笑,“你早就是这么猜测的,不是吗?也是,不然你怎么会这样乖乖地上车。”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从再次见到他那晚……

  她其实是太希望将所有的罪恶推到他身上,所以不吝以最坏的念头去猜度他。但是,后续的调查无法证明冯轻轻和月湖湾与厉张扬之间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一度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直到今天采访完崔总后见到他,她想起整个采访过程中崔总对自己跟师兄不一样的态度,专访没做完就强行要他们一起去用餐,还借说车满让她顺理成章地上厉张扬的车。一步一步安排好,其实就是早就安排好她和厉张扬的再次见面。

  自上车以后,她就开始捋顺思路。那晚以后,她在工作之余开始查找有关厉氏的信息,她知道目前厉氏掌权者依然是厉张扬的父亲,月湖湾酒店也并非厉氏旗下,所以这条线索基本上算是作废,然而打开车门见到他的瞬间就知道,月湖湾与厉张扬虽不能直接画上等号,但是明面上的月湖湾老总却与厉张扬私下关系密切,那么透过崔总,也许厉张扬与月湖湾之间的双箭头是可以成立的。

  “是你,你才是月湖湾酒店背后的操控者。”她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

  他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哦?你要找的人不是前面那位吗?”

  她继续说:“你在月湖湾的肮脏勾当一直藏得很好,是因为任何风吹草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也就是说,就连我在查月湖湾,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崔总会邀请师兄给自己做一期专访,也是他授意的,因为他很清楚,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钓的从头至尾都是她这条自愿上钩的鱼。他根本就不怕她知道。

  “你是在耍我。”

  他装作无辜的模样说:“你有心给我定罪,我是百口莫辩。不过,”他换了一副表情,“即使你说的是真的,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从来没人发现?”

  说着,他攫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拽。眼看着马上要被他的力量带着被迫扑向他,她当即按住坐垫制止住,被禁锢着的那只手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狠狠一收,她反而凑得他更近了。她不是不愿看他吗?他就是要强迫她好好地看着自己。

  逃无可逃,厉张扬的脸就在眼前,连同那骷髅头样式的银耳钉,竦然可怖。

  说她变了,他何曾不是。他本就是瘦长的脸型,那个年代流行的凌乱过长的发型,如今终于剪成板寸头,展露无遗的面部骨骼像被一把利刃刻意削出冷酷无情的轮廓,尤其那双狭长的眼眸里透着的贪婪逼人的目光,更加毫无避讳。

  岁月不仅会改变一个人的皮囊,连那副腐朽的灵魂都日复一日地溃烂发臭。

  “你还是那样天真,明明就不是你能对抗的力量。不过为什么你徒劳反抗的样子,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有趣?”以前是这样,如今仍然如此,她对他来说,具有致命性的诱惑力。

  一阵疾风划过脸庞,紧接着“啪”的一声,她怒极反手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趁他晃神将手抽回来。

  “不要误会,这不是为我自己打的,也不是为那些被你加害过的女孩打的。你所做的那些事,一巴掌远远抵消不了。”

  她这次看着他说:“不要太得意了,你没想过我怎么知道的吗?我们曾经接到过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虽然没有透露名字,但是却将你做的丑事揭开了一角,也许你很快就会抚平,毕竟掩盖无耻行径一向是你们的拿手好戏,但是没关系,只要多一个人知道,你就不可能完美地遮掩过去,只要多一个人知道,我们的挣扎,在你看来不自量力的可笑的挣扎就有价值。那通电话证明了,我不是一个人,那些女孩也不是一个人。你做过的,你现在做的,总有一天都会藏不住的。”

  是谁拨通那通电话的,他至今未能查出来,她那番话让他再也藏不住不悦之色,眯起眼睛重新审视起她来。

  他想毁了她!

  不,他不想就这么无聊地毁了她,这样太没意思了。

  他想亲手一点一点地掐灭她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摧毁她的骄傲,她枯槁无望的样子一定很值得期待,光是想象都让他无比兴奋,血脉偾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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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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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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